追魂魔鬼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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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记不得了吗？波波瓦？你是我们巴山寨选出的明珠，我是送你来参加圣女选举的啊，你居然忘了吗？”阿丹深深地看着玄妙的眼睛，她的眼珠很黑，黑得让人很容易陷落。
　　玄妙有点迷糊了，脑海里似乎忆起自己是巴山寨女寨主的女儿波波瓦，这次进王宫，是为了参加圣女选举的。这个阿丹，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与寨主即自己的母亲一起，送自己来参加圣女选举。
　　玄妙如梦初醒：“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阿丹。我们来参加圣女选举。”
　　原来玄妙所来到的这个国度，正是大唐时期的唐旌国，因为国中一切由女人作主，世人俗称它为女儿国。历史上为了将大唐时期出现的两个女儿国分开，将此时位于大唐东南的女儿国称为东女国，将东女国被吐蕃灭后残余力量逃到西藏羊同建立的羊同国称为西女国。在女儿国里，有大小两位女王，国王都是女人，大臣也是女人。在这个国度里，女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连女王的丈夫金柱，也没有权力干涉国事。男人只能在家里带小孩子煮饭。男人想要有出息，只有出征打仗立了军功，才能受女王的封赏。女王死后，由圣女继任。圣女由全国选举而出。而玄妙所遇上的，正是女儿国二十年一次的圣女选举。
　　选圣女是女儿国最大的一件事，其风头甚至盖过了女王登基仪式。因为女儿国特殊的生存方式，美貌的女人在族人中是最受欢迎的女人，也是最具威信的女人。因平日没有权力的男人们在选举圣女时却是有充分的选举权利的，因此选举出来的圣女往往是美貌的女人。因此，要想当选圣女，第一个条件是要有出众的美貌。因为圣女将来是女王，要治国就要有智慧，因此圣女的第二个条件是智慧。第三嘛，当然是人气啦，没人投你的票，再美再聪明也当不了圣女。
　　现在的局势是，全国各地经过地方选举，送来了十个优秀少女来竞争大小圣女之位。将由大小女王和大臣们对她们进行考察，选出其中的两位姣姣者为圣女，最后，由大女王出题，决定大小圣女。
　　阿丹见波波瓦终于“想”了起来，松了一口气：“对啦，你刚才吓着我啦。来，快进去吧。寨主还等着你呢。”
　　宫殿很大，里面很多人，有男人有女人，有人在奔走服务，有人在高谈阔论，只是奇怪的是，奔走服务的是一些少男少女，而高谈阔论的却全是女人。看到阿丹领着玄妙进来，几个女人马上让路，一个女人看着玄妙走过，对其他几位女人说：“要说美，没有人能比得过巴山寨央娃的女儿呢。”央娃是波波瓦的母亲。
　　“光美有什么用呢？”另一个女人答话：“圣女是将来的女王，人选不但要美，而且还有有治国之才。听说昆瓦寨玉郎寨主的女儿静娃不但美，还有勇有谋，连大女王都属意于她呢。”
　　谁知旁边一个看样子很傲慢的女人却冷笑：“她们有美貌有智慧有什么用？我们家大论的女儿阿列瓦才是最棒的。看着吧，这些个大臣们谁会不给我们大论面子？大圣女肯定是我们家阿列瓦的。”
　　阿丹小声告诉玄妙：这几个女人都是几个大臣们的从人（跟班）。玄妙的心一滞：那么她们的话有一定的权威性呢。看来我要选上圣女，也不容易。原来，这次选出的十位优女各有千秋，其中以巴山寨送来的波波瓦最美，但昆瓦寨送选的静娃却胜在沉静自如，更彰显智慧之色。而右大论的女儿阿列瓦的母亲有着非凡的权力，作为选举者的大臣们，谁会不给她面子？这次圣女选举鹿死谁手，实在很难预料。
　　玄妙已经记不得自己来此的目的了，此时的她一心所想的，只是选上圣女，日后当上女王。
　　波波瓦的母亲巴山寨主走过来了，她是一位美丽的中年女人，体态风骚，凤眼生威，一见玄妙，马上埋怨：“女儿，这里是王宫，你怎么还是喜欢到处乱跑呢？快，女王已经快出来了，我们赶快上殿吧。”
　　玄妙一见这个女人，心中便涌现出一种亲切感，她一张口，居然叫出了一声：“阿妈”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但叫出之后，心中便觉得一阵舒畅，她很自然地向央娃撒着娇：“阿妈，我听说这次来的优女当中，有一个叫做静娃的，比女儿还优秀呢。”
　　央娃马上嗤之以鼻：“哼，什么人有我们巴山寨的明珠优秀。波波瓦，你不必担心，你会选上圣女的。”
　　玄妙摇着头：“不一定吧？听说右大论的女儿阿列瓦也被选为优女了，这次的圣女她是志在必得呢。”
　　央娃皱了一下眉头：“右大论若不徇私还罢了，若她敢串通大臣们作弊，我要她连大论都当不成。”看来这个央娃的实力也不可小看呢。
　　十大优秀少女要上殿了，波波瓦——现在玄妙已经完全融入到波波瓦这个角色了，我们暂且称她为波波瓦吧。波波瓦走到哪里，将人们的目光吸引到哪里，特别是在大殿上服务的少年，见到波波瓦更是目瞪口呆。波波瓦心想，看来那女人说的不错，自己的美貌应该是没人能比的了。但是，听那些女人说那个静娃应该比自己还优秀，不知她是哪一个？
　　波波瓦跟着母亲走进大殿，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高高地坐在中间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座上，她一定就是大女王了，她的旁边，稍下一点摆了一张华丽的宝座，宝座上坐的，自然就是小女王了。两位女王的下面，分两排坐了四位大臣，分别是右大论，左大论，右小论，左小论，她们是这次选举的出题者，再下来，才是十二个廷臣，她们是这次圣女选举的主要参与者。大殿里还有各寨的寨主们带着她们各自选出的优女，她们将是这次选举圣女的主要见证人，若是大小女王和大臣们在选举中稍有不公，她们可以提出异议。
　　选举很简单：由四大臣轮流给优女们出题。优女们答出后，再由十二个廷臣给优女的成绩打分，选出两名圣女，最后再由大小女王亲自出题，决定大小圣女的人选。
　　第一个出场的优女，是林目寨的水娃。人如其名的她正如水做的女人，鹜鹜婷婷地走到殿中。波波瓦见她柔若无骨的样子，先就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孩能治理国家么？但看四大臣却并无半点岐视的样子，一个个轮流出题。
　　左小论第一个出题，她出的题目是：你最喜欢的阿柱被别人抢走了，你怎么办？
　　水娃看了众大臣一眼，自信满满地说：“既然是我最喜欢的，我就不会让别人抢走。”
　　右大论赤笑一下：“现在的假设，是被别人抢走了，你怎么办？”
　　水娃想了一下，还是说：“我的阿柱绝对不会被抢走。既然能被别人抢走，那一定不是我最喜欢的。”
　　波波瓦在下面不由为她着急：这个水娃从来没有遇到过喜欢的阿柱跟别人走这样的事吧？她这样回答等于没答，难道不会变通一下来回答吗？
　　果然，左小论摇了摇头，没有通过。十二廷臣也跟着摇头。连左小论的第一道题都没答出，自然轮不到后面的右小论和左大论右大论出题了。
　　第二个上来的是龙口寨送选的优女马依达，马依达是个漂亮的阳光女孩。一上去就对大臣们团团一礼，先在众大臣们心中博了好字。左小论依旧拿刚才那道题来问她，马依达回答：“既然是我最喜欢的阿柱，我会真心待他，不让他被别人抢走。如果被抢走了，我会区分情况，如果是别人恃强抢走，我会以牙还牙，将他抢回，但是，人心难测，再好的感情也有到头的时候，如果他的心已经属于别人了，那么我不会再强求。”
　　左小论微笑，十二廷臣也举牌通过，接下来，轮到右小论，左大论出题，马依达都顺利过关，最
　
　　左小论微笑，十二廷臣也举牌通过，接下来，轮到右小论，左大论出题，马依达都顺利过关，最后是右大论压轴题。她出的题目是：“你和你的一家人住在山洞中，洞口被从山上滚下的大石拦住了出不去，你们的粮食只剩一个人吃一顿的量了，这时洞外来了个快饿死的陌生人，你是将粮食递给他吃，还是让他饿死，保住自己最后的粮食？”
　　这是一个刁钻的题目：如果你回答不将粮食让给陌生人，就落下个见死不救的名，不配当圣女。但若你回答将粮食让给陌生人，那么你就将自己一家人陷入绝境，不能保全族人，同样不配当圣女。
　　马依达回答：“我会将这最后的粮食加进野菜请他跟我的家人一起分享。”
　　“注意，你们住的是山洞，洞中没有野菜。”右小论说
　　马依达想了一阵，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自己走下了大殿。
　　之后接连几个优女都被这道题难住，纷纷落马。只剩波波瓦、静娃和阿列娃等五个优女了，要是选不出圣女，就得再推十年。整个大殿议论纷纷，有的寨主甚至口出怨言，已经有人在说，右大论为了自己的女儿，用一道题目淘汰了大部分的优女。也有人认是大小女王在为了多当十年女王，故意刁难优女。有几个寨主已在悄悄讨论，如果没有人能回答这道题，就提议大臣们另换题目，重新选拨。就连一直自信满满的央娃，也在为女儿波波瓦担心了。
　　正在这时，主持选举的廷臣达瓦念出了第六个优女的名字：“请昆瓦寨选出的优女静娃上殿。”
　　波波瓦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起来，她心中暗怪：又不是我上台，我慌什么？只见一个沉静如水的女孩沉着地迈上了大殿。波波瓦的心中又是猛然一跳，脱口叫道：“静之？”
　　昆瓦寨选出的优女静娃的面容，正是张静之！
　　
　　第十五章　八大寨主的怪题
　　虽然此时玄妙已在不知不觉间完全接受了波波瓦的身份，但她毕竟还是玄妙的灵魂，因此，当貌似静之的静娃出场的时候，不禁脱口唤出了静之。
　　央娃奇怪：“女儿，你认识她吗？”
　　波波瓦也觉得奇怪：“女儿好象是认识她的，在很久很久　以前，应该跟她共过一次患难。”此时的波波瓦，已经差不多将玄妙的角色忘了，见到静之，才又隐约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只是，那一切，似乎是很遥远的事了，遥远得她已经将它当成了一场梦。
　　“怎么可能？”央娃担心地看着波波：“你应该从来没见过她才对。”
　　波波瓦自己也糊涂了：也许，那是曾经做过的梦吧？
　　殿上的静娃很轻易就回答了左小论，右小论和左大论的问题。右大论依旧出了令前几优女落马的那道题：“你和你的一家人住在山洞中，洞口被从山上滚下的大石拦住了出不去，你们的粮食只剩一个人吃一顿的量了，这时洞外来了个快饿死的陌生人，你是将粮食给他，还是让他饿死，保住自己最后的粮食？”
　　静娃不愧是这次选举的优女中的智女，她很沉着地回答：“我不会将这最后的粮食送给这个人吃。”
　　右大论嘲讽地笑了笑问：“可是，这样一来，这个人就会饿死，你不是见死不救了吗？”
　　“不，我也不会让他饿死，因为，我会以这点粮食做为交换，请这个在洞外的人吃下最后的这点粮食后叫人来帮助我们将拦住洞口的石头搬开。”
　　众人一想，对啊，怎么刚才那些优女就没想到呢？波波瓦暗笑：这是右大论故意将优女们的注意力引到“给”还是“不给”上面去了，因此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功夫题外。
　　静娃通过了大臣们的考察，坐到一边等明天由女王考察了。
　　第七个优女阿郎在通过左小论右小论左大论的出题之后被右大论的一道题难住了：“如果你单身被困在一个很大很深的土坑里，没有楼梯之类的东西可供攀援，你怎么出来？”
　　“我会大声呼救，请人来拉我上去。”阿郎说。
　　右大论马上否决：“旁边没有人，再喊大声也听不到。”
　　“那我就把土坑挖平，然后走出去。”
　　“没有锄头之类的工具！”右大论毫不留情地说。
　　“那我就用指甲挖。”
　　“那泥土非常坚硬。”
　　阿郎没辙了，只得走下殿来。
　　终于轮到波波瓦出场了，波波瓦也顺利地通过了前三位大臣的出题，终于面临着回答右大论的题目。右大论依旧拿那道题来考察波波瓦。
　　波波瓦先问右大论：“请问，我是白天还是晚上被困到那深坑里的？”
　　右大论见她这样问，想了一下，才回答：“晚上。”
　　波波瓦笑了笑：“晚上我一个人到野外干什么？还是一个周围没有人的地方，以我的智慧，当然不会在晚上出去冒那样的险。所以，您的假设不成立。”
　　众人一听，全都愕然。谁知右大论却不以为忤，笑道：“那我要说是白天呢？”
　　波波瓦答道：“白天更加不可能。作为我们唐旌这样一个以女为尊的国家，第一是要懂得怎么避开危险，明明看到前面有个大坑，我怎么还会跳下去呢？所以，我根本就不会陷入这样一个深坑。”波波瓦看了看上面的女王，又说：“还有，在身上不带武器的时候，根本不应该走到一个那样的地方去，而如果身上带了武器，我就很快来用武器挖平一边走出深坑。”
　　阿丹还在为波波瓦担心，央娃却已经对着女儿举起了大拇指。
　　果然，波波瓦也通过了。她刚走下殿来，央娃就把她抱住了：“好女儿，你真是我们巴山寨的骄傲。”
　　轮到最后一个优女——右大论的女儿阿列瓦上场了。当阿列瓦走到大殿正中的时候，央娃发现，大臣们都用一种会心的眼光看着她。央娃心中一顿：已经选出了两位，要是阿列瓦再通过，三位优女就得再选一次了。而看情况，似乎大臣们根本不打算难为她。
　　果然，阿列瓦很快通过了前面三个大臣的考察，又轮到右大论出题了。右大论刚说了一句：“阿列瓦，你听好了。”央娃就大叫一声：“慢——”

　　整个大殿上的人都看着巴山寨的寨主央娃。就连大小女王也惊讶地看着她，想不通她为何叫停。央娃先大小女王行了一礼，又转过身大臣们和各寨寨主及优女们行了一礼，然后才对大小女王说：“臣以为，阿列瓦是右大臣的女儿，因此，这考察的最后一道题，不应该由右大论来出。”
　　右大论怒目看着央娃：“难道，你认为我会作弊？”
　　央娃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阿列瓦优女是大人您自己的女儿，如果您自己出题的话，出浅了大家会认为您徇私，出深了又对阿列瓦优女不公平。所以，最好呢就是您不出题。这样才显得您毫刚才的出题毫无私心。您说对吗？”
　　央娃这话，已是在暗示大家都知道她刚才出难题将众优女难住只是为了自己女儿的胜出，谁知道你有没有将答案告诉你女儿呢？
　　刚才落选的优女们脸上也有不愤之色，寨主们强压下的义愤此时也不受控制起来，她们纷纷附合央娃的话：“对啊，右大论自己出题考察自己的女儿似乎有点不合适。”
　　“谁知道有没有事先将答案告诉女儿呢？”“那不等于别人考四道题她只考三道题了。”有人甚至提出：“对，要不重选。我们的优女也只考三道题。”
　　终于，大女王发话了：“大家安静。右大论的女儿参加选举，右大论的确不适合。这样吧，三大臣中谁再出一道题。”
　　央娃马上表示反对：“大女王，谁不知道右大论在朝中为官，其他的大臣们都跟右大论朝夕相对，难免会看她的面子。臣建议，这最后一道题，应该由寨主们来出。”
　　寨主们一想刚才右大论那些刁难的题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