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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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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请猪哥神的?”穷鬼老七问。
  我心里苦笑,这个能告诉你吗,告诉你我们就离死不远了。
  我说:“这样吧,我们答应你不再追究猪哥神,把它让给你,你把我们放了。咱们达成协议,如果日后你需要我们帮助,我们尽全力去帮,行不?”
  “我怎么能相信你们的话?尤其陈皮,这小子比秃尾巴狗都横。”穷鬼老七说。
  我踹了陈皮一脚:“说话。”
  陈皮喉咙上架着刀,这时候也衰了,有气无力地说:“老七,你是真敢杀人,我服了。论胆子,你比我强,横的怕不要命的。”
  穷鬼老七提起刀走出柴房,时间不长回来,手里拿着一沓百元大钞,他把钱扔在陈皮的脸上:“这里是一千五百块钱,我兜里就这么点零钱,全都给你们。可别说我老七不讲究,猪神就当是我买下来的,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两个小子要是再惦记我的东西,可别说我翻脸无情,六亲不认。”
  他蹲在地上,用柴刀把我们身上的绳子割断,指着外面说:“滚,都滚。以后靠近我房子一步,把你们卵蛋割下来泡酒。”
  我们挣扎着站起来,陈皮把钱揣着,活动活动手脚,看着穷鬼老七,眼神不善。穷鬼老七紧紧握着柴刀,和他对视。
  陈皮看不过他,转身出了柴房,我正要跟着出去,穷鬼老七在后面说:“罗老三,你是个讲究人,你记得今日我对你们的恩情,是你欠我的。日后老哥哥真要找到你的门前需要帮助,你可别推。”
  我看看他点点头,赶紧出了柴房。
  穷鬼老七经过刚才生和死的心理考验,似乎一下子成熟了,气场都和以前不一样。尤其那双眼睛,跟他妈狼一样。我满头冷汗,和陈皮连滚带爬出了院门。
  我们跑到没人地方停下来,陈皮翻出那些钱数了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还真是一千五,一分钱不少。”
  我苦笑:“我们是花了一千五从陈玉珍那里把猪哥神买来的,现在又以一千五卖出去。这中间你靠猪哥神赢的钱,也一分不少又输了进去。到头来,一场空。折腾那么些日子,一场空啊。”

  ☆、第二十五章 高人出马

  经过这次生与死考验后,我当天晚上就病了,感冒发高烧。一想起昏暗的柴房,穷鬼老七狰狞的杀人脸。就做噩梦。连续好几天都浑身乏力,到了夜里发冷,到卫生站扎了一针也没什么效果。
  陈皮看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再说其他的。他来看过我几次,神色有些诡秘,我勉强撑起身子问他在干嘛。陈皮让我好好休息,他的事暂时就别操心了,等我养好再说。
  这些天,村里出现了丧事,村头老耿家的老爷子仙逝。老爷子八十多岁,算是喜丧,老耿家也有钱,雇了一帮人整天吹吹打打,还雇了一帮二人转演员,搭了个戏台子,见天唱戏。
  以前遇到这样热闹的事。我早就跑过去看了。现在龙体欠安,吃饭都没心思,更别说看热闹。
  下午天不好,阴沉沉的像要下雨,我正迷迷糊糊打瞌睡,大嫂走进来,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我揉揉眼问咋了,大嫂神秘地说:“你知道吗,今天出了怪事。”
  “什么?”我问。
  “你那个好朋友陈皮,今天跑老耿家帮忙,结果让人逮住个现形。”
  我坐起来,来了精神:“怎么回事?他偷东西?”共纵匠弟。
  “比偷东西还要恐怖,”大嫂说:“陈皮看屋里没人,居然偷着和老耿头的尸体亲嘴。谁知道老耿头的小孙孙正坐在地上玩。可能孩子太小,陈皮没看到。结果这小孙孙就跑到院子里说,陈叔叔和爷爷亲嘴什么的。老耿家顿时炸窝了。”
  “然后呢?”我瞪大了眼睛问。
  “没抓着。”大嫂说:“听说他们进去的时候,陈皮正在拿着抹布擦棺材。他说棺材太脏,怕老爷子躺的不得劲,所以要擦干净。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但是陈皮和尸体亲嘴这件事还是传出去,全村人都知道。”
  送走大嫂,我赶紧给陈皮挂电话。陈皮在电话里鬼鬼祟祟,嘻嘻笑着遮掩。被我追问的实在没办法,这才说道:“三儿,都是你教的招儿,吸材气。老耿头死了,我想这不正好送上门的材气吗,就不用半夜去挖坟了。然后我就到他家去帮忙,实则找机会吸气。吸了棺材的气我觉得还差点意思,反正都来了,干脆再吸吸老耿头这个死鬼的气。那小孙子误会了。说我在和老头亲嘴,实则我是在吸尸体的鬼气。”
  我无言以对,说道:“陈皮,经过这么多事你还没吸取教训?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咋了?这一招还是你教我的,”陈皮说:“我现在琢磨过味来,我之所以赢赢输输始终发不了财,很可能我和魏大海相克。我听别人说,魏大海这小子是属虎的,早年让算命先生看过,属于猛虎下山型,命又霸气又孤独,难怪这样的人发大财,一般人都没他命硬啊。我也不用和他死扛,他的赌场赢不了钱,我还可以换地方,我准备去黄一山那里试试手。”
  “黄一山不是你的仇人吗?”我目瞪口呆。
  陈皮有的是道理:“就因为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才要去他那里赢钱,把他的钱都赢走,我让他欲哭无泪。”
  我叹口气,知道劝不住他了,这人已经鬼迷心窍了,我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这一病,病了一个多礼拜。陈皮再也没露过面,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我在家宅了好几天,今天天气不错,我披了件衣服,摇摇晃晃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溜达了一圈,我走到陈皮家,看看他现在怎么样了,“哐哐”拍院门。大白天的,院门还关着,我知道家里有人,门上没有上锁,虚掩着。
  时间不长,陈皮走出来,看是我,表情有些尴尬,嘿嘿干笑。我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我愈发觉得有鬼。陈皮堕落到这种地步,我之所以还对他不离不弃,就因为他至少对我还坦诚。有什么事他可以和别人耍心眼,但对我绝对有一说一。这是我们之间友谊的底线,最后的原则。
  如果他对我都开始有隐瞒,编出理由和谎言欺骗我,那我对他只能是彻底放弃了。
  我把院门推开,黑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还藏着什么秘密?”
  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陈皮不敢和我对视,猛地一跺脚:“三儿,跟我进来。”
  我们一起到了他的房间,一推门,我就愣住了,里面还有个人。
  一看到这个人,我一股火就窜上脑瓜顶,回头对着陈皮就是一脚。陈皮手脚利索,马上跳开:“你别发火啊,我是信任你,才让你进来的,你要这个态度早知道我就撒谎把你支走了。”
  难怪我这么生气,屋里的这人居然是陈玉珍。
  陈玉珍此时盘腿坐在炕上,滋溜滋溜美美地喝着茶水,津津有味看着我们兄弟反目。
  我勃然大怒,自从得病以后,脾气特别不好,我指着陈玉珍鼻子骂:“谁他妈让你来的?”
  陈玉珍放下茶碗,没理我,对陈皮说:“小陈,你们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找我。”
  “不用商量。”陈皮看我:“陈师傅是我请来的,咋的了!三儿,我不是不信任你,我琢磨过了,你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这些日子就因为听你的,我得过一点好吗?干脆,我直接请陈师傅这个专家出马,一次搞定得了。”
  我全身泄了气,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语,然后道:“你不是吸了材气去黄一山的赌场了吗?”
  “又他妈输了,”陈皮说:“根本不管用,什么狗屁吸材气。”
  陈玉珍呵呵笑:“小陈,吸材气这种法术本身没错,错在你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说句不好听的,小罗你确实是半吊子,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
  我气笑了:“好,你说,我怎么半吊子?我也长点知识。”
  陈玉珍说:“知识就是生产力。让我说也行,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价钱。”
  陈皮一摊手:“陈师傅,实话告诉你,我是一分钱都没有。不过我可以和你定个协议,你支招儿我去赌,赢的钱咱们四六分账。我六你四,行不?”
  陈玉珍笑,喝着茶水,顾左右而言他:“你们这里的蟠桃山不错,风景秀丽,风水俱佳,我不能白跑一趟。一会儿你们领我上山看看,我正好想找个静修的所在。”
  我和陈皮听不出他的意思得了,这老小子显然对这个提议不满意。
  陈皮一拍桌子:“陈师傅,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陈玉珍目光炯炯:“好!我们合伙赌博,依照我的法子定让你百分之百赢钱,到时候分账你三我七,清清爽爽,如何?”
  陈皮大怒:“陈师傅你也太贪心了,我担着风险去赌,还自己拿本钱,你红嘴白牙一开,就分走七成的收益,周扒皮也没你这么狠的。”
  陈玉珍说:“别忘了,我让你百分之百赢钱,赢多赢少总归比你输钱强吧。好了,你们慢慢商量,我先走了。”
  “别,别,”陈皮一跺脚:“我认了,三七就三七。”
  “唉,这就对了。”陈玉珍说:“我先说说为什么吸材气还是输钱。首先吸材气要用陈年老棺,棺材和里面的尸首越老越好,最好烂成一棺尸水,那效果最好。再一个,你还要看你的对家有没有出招,好比你吸材气,而他去请财神,你们两个面对面对赌,那谁能赢?”说到这里,陈玉珍拿起茶杯,左手拽着茶杯把,右手拉着茶杯口,同时往两个方向使劲。
  “你们看这茶杯,”陈玉珍道:“一个往左拉,一个往右拉,它往哪个方向动?所以,要赌博发财,除了自己出招之外,还要学会破招,破对方之招。”
  我听得点点头,不愧是老江湖,想问题是全面。
  陈玉珍说:“小陈你最近去的那家赌场叫什么来着?”
  “黄一山开的,在后塘村那里,规模还挺大的。”陈皮说。
  陈玉珍点点头:“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过去带我一个,我去看看地形和风水,然后给你拿出一个切实可靠的方案和策略。”
  陈皮看看我,说:“陈师傅,还是你老道,我看赶早不赶晚,就今天吧,上午的车没了,等下午过去。三儿,要不一块溜达溜达?”
  我摆摆手:“谢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
  我从屋里出来,陈玉珍和陈皮还在屋里叽叽喳喳低声商议细节,一阵风吹来,我有点冷了。眼皮子跳了起来,那种不祥的预感又一次笼罩在心头。

  ☆、第二十六章 风水镜

  晚上我正看书,陈皮兴冲冲来了,关上门态度鬼鬼祟祟的,看他这副样子我就不舒服。我把书放下。皱着眉:“有话说有屁放。”
  “那啥,今天下午我和陈师傅去了黄一山在后塘的赌场,果然发现了问题。”他说。
  我看他,谁知道他不说了,故意卖关子,眨着眼看我。我把书举起来,挡住他的脸,闷声说:“爱说不说。”
  陈皮道:“三儿,你是学法术的,我怎么看你态度一点不积极呢。法术这东西,我虽然不懂,可应该和上学学语文数学差不多,关键在于平时的积累。你得多长点心眼,随时搜集这方面的资料,日积月累……”
  他说到我心里去了,我虽然知道这都是他前期的铺垫。后面肯定还有藏招,可还是忍不住放下书说:“你到底想干啥。”
  陈皮嬉皮笑脸:“三儿,今天我和陈师傅去了赌场,陈师傅果然是专家,一眼就看出赌场有很大的问题。”
  “怎么呢?”我问。共纵庄才。
  陈皮道:“陈师傅说,黄一山身边有高人啊,整个赌场的风水布置成一个蜗阵。”
  我来了兴趣:“说说。”
  “蜗阵就是在风水上利用蜗牛壳的道理,让你进来就出不去。钱进了赌场,在里面转,转啊转啊,转到里面就卡住了,类似蜗牛在窝着。这个阵法的阵眼在黄一山赌场的最上面,那里有一个很邪门的东西。”陈皮连说带比划。
  “哦?什么东西?”我追问。
  陈皮说:“那东西我形容不上来,看上去长着很多的角。陈师傅告诉我。咱们在底下看得不仔细,如果踩高爬到顶上去看,就会发现那东西其实是个八卦形的加盖屋顶。这个屋顶在房间里是看不着的。只能在外面看。”
  我想了想说:“你们是不是误会了,加盖个屋顶很正常,其实是用来遮阳或者什么通风管道的。”
  陈皮摇摇头:“你没在现场看,那东西确实很怪,不符合建筑原理,就是说这东西没有一点实际用处。陈师傅告诉我,这就是蜗阵的风水阵法。只要把这个屋顶的盖子打开,里面其实藏着一面六棱形的风水镜。黄一山的赌场肯定经过高手指点,布置了如此绝招,这是典型的东南亚黑巫术,这个高手可能就来自东南亚。”
  我猛地醒悟:“陈皮,你记没记得我们在魏大海赌场那次见到黄一山,他们两人差点打起来,后来黄一山身边冒出个泰国小个子,一拳砸裂了木头桩子,这才让黄一山逃出重围。”
  “对。”陈皮说:“就是他!黄一山这人不简单。家里养小鬼,而且还有个泰国人帮他。”
  我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我得睡觉了。”
  陈皮摩拳擦掌,冲着我嘿嘿乐,我被他笑毛了:“干啥?”
  陈皮清清嗓子:“三儿,你那个师父,就是挺厉害的那哥们,叫啥来着。”
  “解铃,咋的了?”我瞪着眼问。
  “解铃是不是名门正派?”陈皮问。
  “废话。”
  “名门正派是不是要干一些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事?”陈皮问。
  我隐隐有了些预感,看着他:“有话直说。”
  陈皮拉过椅子坐在对面,说:“黄一山为富不仁,开赌场挣黑钱,把我们农民兄弟辛辛苦苦挣的钱都给赢走了。他如果靠的是真本事倒也罢了,居然这么下作,还用歪门邪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名门正派,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还装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
  我翻身坐起来:“你啥意思?”
  陈皮说:“陈师傅告诉我,必须破了这个蜗阵,才能赢钱。”
  我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破阵?门都没有,去找你的陈师傅吧。”
  陈皮这才焦急:“别忘了我和陈师傅之间有协议,他只在后面出招,前台一切行动都得我自己来。三儿,求求你了,我要赢钱必须先破了黄一山的阵法。我这么做有好几层意义,第一阵法破了他就能输钱,黄一山可是我的仇人,这事关我的报复计划;第二对赌客公平,不至于钱都输给庄家;第三我也有点小私心,自己也想赢点钱。三儿,这件事你帮我做了,可是一石三鸟的好事。”
  我翻过身不理他,陈皮发狠道:“最后一次,绝对最后一次,行不?!求求你了,三儿,我一个人干不来。最起码还得有个望风的,我谁也信不过,只有你了!”
  我坐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皮破涕为笑,拉着我开始商量细节。
  天完全黑下来,我们从家里溜出来。这次是要干大事,去破黄一山的赌场风水阵,这个活可不是好干的。黄一山那是什么人,又狠又毒,现在开了赌场,手底下也是一群亡命徒。我们如果当场被拿个现形,肯定是别想活着回来了。
  我和陈皮穿着戴头套的黑衣服,戴了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先打车到了镇上,转了几圈,然后换了一辆车直奔后塘村。大半夜路上寂静无声,我们到了村外付钱打发走了出租车。
  黄一山的赌场没在村里,而是在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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