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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那些事儿-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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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人真是又愚昧又怪异,情绪非常不稳定的样子,莫名其妙发邪火。
  阿伟擦擦汗,颤抖着声音说:“他说,我们来到这里,必须先敬拜他爸爸。”
  潘大勇说:“敬就敬吧,死者为大。”
  从神龛上每人都取了香,点燃后,一起跪在这具木乃伊前,拜了拜,然后把香火插在香炉里。黑胖子看着我们做完这些,脸上露出笑容,冲着阿伟点点头,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阿伟长舒口气:“他对你们的行为挺满意。你们看看就出来吧,别耽误时间太长。”说着,他也出了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实在让人难受。关门关窗,光线射进不来,非常昏暗。而且没有风,潮湿闷热,还有丝丝钻心的凉气。最关键的是,屋子里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味儿,就是让人恶心难受。
  梅春刚才出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们四个人。铜锁叹口气:“我们的‘本体’到底在哪呢,莫不是白来了?”
  潘大勇沉吟一下,突然道:“你们有没有胆子?”
  “潘总,你什么意思?”铜锁问。
  潘大勇站起身,来到神龛前,扶住那具木乃伊,回头招呼我们:“小罗,铜锁,过来搭把手。”
  我和铜锁互相对视一眼,满脸骇然:“潘总,你这是唱的哪出?”
  潘大勇说:“我有种直觉,我们要找的高跷男应该就在这里。那个老妖婆说在借助他的力量修行,他就在这间屋子。”
  他吩咐孙婕:“小孙,你到门口盯着,来人就喊我们。”
  现在情况紧急,孙婕因为过度紧张,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来到门口,趴在门缝往外看。她声音焦急地说:“外面……来了很多村民,好像把我们包围了。”
  这个时候潘大勇显出枭雄本色,眼皮子都没眨:“小罗,铜锁,咱们抓紧时间。”
  这具男尸摸上去,皮肤又滑又硬,像是抹了一层什么东西。屋子里这股怪味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去的,离得近了,熏得我脑仁疼。我们三个搬动男尸,这具尸体相当重,而且因为它身体构造的原因,搬起来很不方便。我们不知阴囊和它的身体是怎么联接的,生怕盲目搬动,别给弄断了。
  潘大勇蹲下来,抱住下面的大阴囊,让我和铜锁在上面抱住它的身体,我们三人一起使劲,这具男尸终于慢慢离开原位。
  这一离开,他的位置下面马上露出一个黑森森的浅洞,里面潮湿温热,从它屁股下面密密麻麻爬出很多热带的小虫子。我们看得直犯恶心,这具尸体肯定是坐在虫子巢穴上了,一旦搬开,下面见了光,这些虫子全都爬了出来。
  现在这时候,就是顶着枪也得干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尸体从神龛上搬下来。地面上果然露出一个洞,我们蹲在边缘往下看。
  这个土洞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用铁锨一下一下挖出来的,洞不深,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们看到,里面盘膝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衣服几乎全烂了,衣不蔽体,头发又密又长,把整张脸盖住,看不清长相。
  洞壁四周,贴满了深黄色的符咒,随着看不见的阴风,慢慢抖动,看的我们后脖子冒凉风。
  这是高跷男吗?他怎么混的这么惨,好赖也算是一代大豪,居然临了被个山村糟老太太封禁在地洞里。
  “把他捞出来!”潘大勇沉声说。
  我和铜锁没有犹豫,“蹭蹭”跳进洞里,把住这个人,开始往洞外送。触到他的皮肤,感觉温润柔软,应该是没死,皮肤还有弹性。
  潘大勇趴在洞外,接住这个人。我们往外举,他往外拽,这个人慢慢被拉出了地洞。
  这时,门口的孙婕紧张地说:“那个老太太来了!”
  我吓得满头是汗。潘大勇到底是上了年纪,身体虚得厉害,额头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淌。他喘着粗气说:“别管她。”
  我们好不容易把这个人送出了洞,外面“哐哐”响起了砸门声。
  孙婕靠在门板上,吓得哭了:“怎么办啊?”
  外面那老太太不耐烦了,她很可能嗅出了不对劲的味道,扯着嗓子用当地土话在外面高喊。
  阿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潘总,你们干嘛呢?赶紧开门,要不然会出大事!”
  我从洞里出来,几个箭步窜到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看。院子里的村民越来越多,阿伟已经让几个年轻人架起来。还有一些年轻的村民,围拢在黑胖子身边,每个人都拿着刀。其他老老少少的村民,脸上露着狠辣愚昧的笑意,看热闹。
  老太太不停地砸门,高声叫骂,声音非常恶毒,可见骂的不是好话。
  我急得一头汗,心脏狂跳,转过头看到潘大勇和铜锁正在费劲地搬运长着巨大阴囊的男人尸体,想把他搬回去,重新封住土洞。

  ☆、第二十四章 种子

  这具死尸的位置可能是经过精心计算过的,安稳地坐在神龛上,还要挡住下面的洞。潘大勇和铜锁把死尸搬回原处。可怎么放都不对劲,要么尸体放不住,要么挡不住洞,任谁一看就是被动过了。
  我们都慌了,潘大勇的额头也见汗。
  这时,黑胖子走过来,也“哐哐”敲门。屋子里的我们四人,互相看看,面如死灰。穷乡僻壤的,在野蛮的部落里,动了人家信仰的神龛,会有什么后果真是无法想像。
  我们挖出来的这个人。一直保持着盘膝打坐的姿势,僵硬地坐在那里,头垂着,满头乱发垂下。挡住面容。我们千辛万苦,万里迢迢来到如此诡异的一个地方,最后竟然挖出来的只是一具陈年干尸。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比现在的困境还要打击人的情绪。
  我们正愣着,我就感觉身后的门被踹开,我和孙婕滚到一边,破木板子的大门哪能挡住壮汉的一脚。黑胖子像煞神一样站在门口,他和老太太一起走进屋里。
  老太太一看屋子里的情景。脸色变得非常可怕,掐着腰站在原地,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从语气来看,应该是在咒骂我们。
  黑胖子顺手把挂在墙上的镰刀拿起来,紧紧握在手里,眼睛眯成一道缝,厉声呵责,说的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潘大勇坐在地上,叹口气说:“谁也不要乱动,这些人的情绪不稳定。一语不合兴许就能干出什么事来。他们……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我们四人坐在地上,爱谁谁了。从外面涌进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说着鸟语冲过来,一个抓一个,把我们全都提溜起来。双手反剪到背后,用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根本就挣不开。
  我们被推推搡搡出了屋子,外面密密麻麻全是村民,这些人冷漠残忍地看着我们。阿伟一看就急了,和老村长说着什么,老村长眯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潘大勇的儿子大声喊:“爸爸,爸爸。”说着就要冲。潘氏集团的这些工作人员,全让村民们控制起来了。
  年轻的村民们簇拥着我们来到院子里,黑胖子拿着镰刀站在高处,振臂狂呼,五官扭曲,有不少村民在应合。虽然不知他说的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铜锁脸色苍白,看着我笑笑:“罗稻,连累你了。”
  我摇摇头,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孙婕吓得抖若筛糠,眼泪一直没停过。而潘大勇闭上眼睛,反而有种死亡来临的坦然。
  阿伟急道:“潘先生,村民们正在商议要把你们斩首!”
  斩首就是砍头,没想到我们临了连个全尸都没混上。铜锁忽然放声大笑:“哈哈,来吧,小哥我不怕。我他妈活够了,给我个痛快的!”
  我暗暗叹息,完了,他是崩溃了。
  这些村民把我们押解到院子正中,一群人围着我们跳舞,年轻人手里握着刀,紧紧地看着我们。真是没想到,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村落部族保留着斩首的私刑。
  潘大勇的儿子扯嗓子哭。阿伟大声用土话快速说着什么,然后焦急地说:“我说要给他们钱,可村民们不答应。就是那个神婆的主意,她说你们身体里藏着坏种子,会把邪恶的神引来,你们必须要死。”
  老太太来到我们近前,也围着我们跳舞,边跳边用当地的土话清唱一首歌。声音沙哑,曲调诡异,听得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黑胖子没等她唱完,一把抓住铜锁,照着他的腿弯就是一脚,铜锁站立不稳跪在地上。
  黑胖子把铜锁的脖子使劲往下压,铜锁知道大限来临,拼命挣扎,嘴里嘶吼着。这些瘦了吧唧的村民干别的没能耐,对付犯人有的是招。有人拿着一根圆棍,对着铜锁的肋下狠狠捅了一下,铜锁剧痛,惨叫一声,全身力气都泄了。
  黑胖子把他的脑袋紧紧摁住,铜锁抬不起头,他声嘶力竭地喊:“罗稻,你要是能活着回去,告诉我老爹老娘一声,我对不住他们,我不能孝敬他们了!”
  场面乱哄哄的,我头晕目眩,心脏几乎都停了。这一瞬间,我就感觉大脑有点缺氧,发生的这些事已经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看着跪在地上的铜锁,我脑子一片空白。
  黑胖子朝着手里的镰刀吐了一口痰,那老太太走过来,照着镰刀也吐了一口。他高高把镰刀举起来,对准铜锁的脖子。
  这把镰刀表面漆黑,生了一层铁锈,砍脖子相当费劲。要把脑袋砍下来,必须用镰刀沿着脖子来回割。我无法想像铜锁的惨状,死在这种酷刑之下,我们到底遭了什么孽。
  都说报应,我们又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铜锁也不过平常好点色,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老天爷,你真是太不公了。
  一想到待会我可能也死在这种酷刑下,腿都软了,两股战战,差点瘫软在地。
  铜锁闭上双眼,等待行刑的那一刻。
  黑胖子举着刀正要砍,这时,屋门开了。房间里走出一个人,他满头乱发,衣不蔽体,脚上还没有穿鞋,一步一个脚印走了出来。
  正是我们从地坑里刨出来的那个人,他居然活了!
  村民们顿时混乱,众人议论纷纷,他站在楼梯上,用方言说了一句话。
  院子里安静下来,黑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老太太也不跳舞了,叽里咕噜和这个人开始对话。
  从口气来判断,那人似乎在软语安慰,老太太态度有了好转,不再生硬。
  那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慢慢来到我们近前,他缓缓撩开挡在脸前的长发,露出脸。
  我就在旁边,看到这张脸就心就是一颤,他长得很平凡,谈不上英俊,但有一股内敛的沉稳味道。最奇特的是,他和铜锁、潘大勇他们长得并不像,可看到他,就像看到了铜锁,又像见到了潘大勇和孙婕。这种感觉用语言描述不上来,这个人就像是他们四个人的合体,非常奇妙。
  有这种感觉到人,不会是别人,他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高跷男。
  高跷男看着他们四个,浮现出笑容,居然用最纯正的国语说:“你们来了。”
  “快救救我们!”潘大勇置之死地而后生,狂喊道。
  高跷男看起来并不像我们印象中的那么狂躁悖理,毕竟他曾经手刃六姨太,又和三小姐通奸,一生又经历过那么多鸡鸣狗盗的事,在我们印象里,这个人的人品真不咋地。可现在和他面对面遇到,直观感受,觉得这个人沉稳有度,内敛平和,最起码不像是坏人。
  高跷男和老太太沟通交涉之后,村里人都散去了。铜锁跪在地上,一直没站起来,等我扶起时,他腿都软了。
  铜锁脸色苍白,大口喘着气:“我他妈都尿裤子了。”
  我拍拍他,不知怎么安慰好,刚才我也差点拉裤子。
  阿伟和其他人围过来,潘大勇的儿子还在哇哇哭。
  现在终于找到正主了,他们四个人反而没话说了。纵木住才。
  高跷男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们进屋里说话。
  大家犹豫,这里面的感觉非常不好,阴森森的,刚才还经历了生死一线,谁都心有余悸。
  高跷男笑:“没事,我和神婆达成协议了,她不会再对付你们。”
  我仗着胆子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高跷男看我:“你是罗稻吧?”
  我愣了一下,赶紧道:“是啊,你认得我?”
  高跷男笑笑:“里面说话吧。”
  因为下面要谈的事牵扯到很隐秘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知情人,其他人都守在外面不能进去。
  房间里,黑胖子和老太太已经坐在最里面,高跷男示意我们坐在门口,他在中间。
  “你们的事情,我全知道。”高跷男说。
  我们没有说话。事情诡秘莫测,谁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我的事情,你们未必全知道,就先说说我吧。”高跷男道:“我本家姓孟,你们管我叫老孟就行。我来这个村子修行已经几十年了,他们并没有囚禁我。”他看了看黑胖子和老太太,继续道:“此地风水有灵气,我在这里修行,付出的代价是为这里消灾解难,安逸鬼神。这家男主人死了,阴魂一直在随我修行,这也是我和神婆的协议。”
  “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沉默的潘大勇忽然说道。
  “你们是我的种子。”老孟道。

  ☆、第二十五章 问道

  “种子?我们都是你的孩子?”潘大勇尝试着问。
  老孟摇摇头,他斟酌一下,不知该怎么和我们说。半晌才道:“我说的种子。并不是生理性的。你们是我的分身,也是我的念。”
  “念?”铜锁等四人面面相觑。
  老孟说:“你们从诞生到现在,每时每刻在人世间的经历,其实也是我的经历。你们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我都知道。怎么说呢,不知这个语言该怎么组织,能让你们听明白。你们四个都是独立的人,同时也是我的相,你们出入世间红尘,就相当于我在行走世间。虽然我的肉身桎梏在穷乡僻壤,可我随着你们一起在经历红尘的悲欢离合。你们四个人给了我四个不同的人生之路。”
  “为什么要这么做?”孙婕轻轻问。
  “印证。”老孟道:“中国古代讲‘内圣外王’,无非是出世和入世。远离人群隐居自修,固然不错,但更重要的还是要印证人间的红尘种种。你们在梦中经历我的人生。我在念中经历你们的人生,道理差不多。你们的人生,加上我自己的一生,我算是一世五为人。”
  潘大勇沉默片刻道:“我这人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老孟你别见怪。”
  老孟笑:“大勇,你说吧。”
  “梅春在梦中曾经见过一个在石洞修行的妖人,他修炼的法术能吸收分身的精血。你弄出我们四个人,是不是也有这个目的?”潘大勇问。
  老孟表情很严肃。点点头:“开始是有这个打算。”
  铜锁他们四人脸色变了,一起紧张地看着他。
  老孟道:“那是开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说着,他站起来转了一圈:“你们看,我的身体俱在,并没有变成透明的。”
  “你没有修炼他的邪术?”铜锁惊讶地说。
  “修行之路也不是仅仅只有那么一种,我从到了这里,便开始修行,参阅过报宁寺众多经典,又有你们四人四相在替我印证红尘中的大道,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仙佛蜕下分身有两种作用。一是仙人渡劫。就是石洞那妖人所做,灭掉分身,相当于灭掉自己,用另类方法渡劫,骗过老天;二是蜕念,逐步去掉境界中不适合的念,比如魔性。”老孟说。
  “蜕念?!”我们喃喃。
  “你们四个人都是我蜕下来的念,杂念蜕去,境界才能有所提升。比如说蜕掉魔性、软弱等等,驱除人性里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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