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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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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凉寒声道:“我敢说自然有十足的铁证,这会子我等不到父亲,总有一天父亲会回来,到时就将你的罪证交给父亲,看他还能不能容得下你。”她顿了顿又道,“三叔,侄女劝你还是明白些,今儿我找你也不想找你麻烦,不过是帮着三叔达成心愿,这件事对三叔有利无害,你又何必犹犹豫豫的不干脆。”

沈致鹤低头沉思良久,一拍大腿道:“今儿我就信你一遭,谅你也玩不出花样来。”说完,就跟着沈秋凉去了那静僻处,让来旺把守着。

天开始放亮,沈致鹤微微的闻到一股香气,他低了头打量着罩在帽子里不甚清晰脸,他十分好奇如今这沈秋凉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外面传的神乎其神,如今瞧去,那脸儿好像也不像众人传的那么恐怖,虽看的朦胧,却是细皮嫩肉的,她身上也不像众人说的那般恶臭,竟还有些个香味,他神魂激荡,眼睛也开始斜的乱瞟。

沈秋凉怒道:“这会子你倒不怕我吸人骨髓了?”

“若是个绝顶的美人,老子还巴不得让她吸呢。”沈致鹤戏笑一声又道,“都说你变成了丑八怪,如今我瞧着还跟从前一样儿,不如你让我瞧瞧你的小脸蛋可好?”

“要瞧去瞧沈如意那小贱人去。”沈秋彤见沈致鹤的手伸了过来,她厌恶的挥手道,“这几日我细细观察过了,那贱人每日申时必会去京绣坊,而且每次都带着冬娘和莲青,我一个人也下不得手。”

“你说的可是真话?”沈致鹤道,“我怎么一点消息也不得知。”

沈秋凉冷笑道:“三叔哪有那些心思啊!这身子才刚好了些就天天的逛这见不得人的地方,何况那贱人现在当家,她出府的事谁又能知道,不过是我用心跟着才知道的,到时三叔派几个人趁她从京绣坊回来时寻个僻静的地方捉了那冬娘和莲青,那贱人还不是让三叔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致鹤一听心里便起了几分意,他每每想弄那沈如意都不得,上次好不容易花重金买了那阴阳合欢香,结果还是被沈如意跑了,不过他也没白弄,那沈秋彤的滋味其实也不错,只是再不错也比不上沈如意,沈如意象极了南宫晚,当年他为南宫晚打了多少饥荒唯有他自个知道,若沈秋凉所言是真,那在外面下手是极便宜的。

虽说他在侯府是个上不了高台盘的,但在外面还极有身份的,而且自个的狐朋狗友也多,到时弄几个人劫了沈如意还不简单,越想他心头越喜,手搓着搓着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点头道:“你的消息若可靠,今儿下午我必弄了那沈如意来。”

“那你先给我点银子,这几日侄女没了银子过的甚是苦楚。”

“你让我看看你的脸,若长得还像过去那般好看,你让我玩玩,我就给你银子,保管给的比那百花楼里的妓儿多。”沈致鹤一双贼眼盯着沈秋凉猥亵着笑着。

“你若不给我银子,我叫你弄不着沈如意,只要我暗中告诉了她,看你还能不能得到她?”沈秋凉冷笑一声又道,“何况你过去在我娘那里弄了不少钱,这会子我问你要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沈致鹤想了想,道了声:“罢了,罢了,看在你是我侄女儿的份上,我就给你一点,也瞧着你实在可怜,落到这样的地步。”

沈秋凉拿着银子一个个悄悄走远了,很快,她的身影便淹没在长长的街头,沈致鹤连赶着去按排事,那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心,不过为了能得到沈如意赌一次也无妨。

……

晚晴阁药房内,如意正满头是汗的研制药物,这么多天她翻遍了各种医书,又研制了各种解药,却没有一种能除掉那血衣天蚕毒的。

那一晚,玄洛到她房里来时,她取了玄洛身上的血,那血里就含有血衣天蚕之毒,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清除血液里的血衣之蚕之毒,她有些害怕,甚至有了去苗疆的打算。

她有些疲惫的坐了下来,手支着头,呆呆的望着窗外依旧灰蒙蒙的天,窗下的花梨木架上的玉盘里摆着金黄的文冠果在药草香气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果香味,这一段时间除了忙府里的杂务,再去京绣坊授艺之外,剩余的时间便是研制药,有时候连饭都在这里吃,冬娘和莲青担心她把身子骨熬坏了,却也不得法。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细琐的脚步声,冬娘急急走来禀报道:“小姐,你派去跟着四小姐的回来报说她昨儿个夜里得了钱又去鬼市,今儿一大早的四小姐就跑到百花楼找三老爷,两人叽叽咕咕的说了半会子话,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如意对沈秋凉厌恶至极,本想着让她受尽蛆虫噬咬自生自灭,连杀她都怕脏了自个的手,可这沈秋凉偏偏还是不死心的跟着她,她以为自己没发现,其实沈秋凉的一举一动她早已知晓的清清楚楚,她不下手只是觉得她的生命不过剩下一个月不到,她犯不着再为她费任何心思,单只派人盯着她,她找沈致鹤不为别的,定是打了自己的主意,想让沈致鹤玷污了自己。

既然这沈秋凉这么想让别人来玷污自己,那就让她沈秋凉在临死前尝一尝被千人骑跨的滋味。

如意轻轻吩咐冬娘几句,冬娘就领命离开了,如意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走出屋外,屋外园子里的黄桷兰开得正香,昨儿的狂风暴雨早已打落了许多花朵,沾香入泥,天空里的雾渐渐化开,轻薄的似蝉翼一般,透过雾气映着园子里的花草树木婆娑舞着,风吹散了一丝雾,更明净了些,地下却是光影交错沾着水雾的脚印子。

踏着软底绣花鞋,鞋底已沾湿了水迹,雪白的鞋面上沾了几叶淡色花瓣,静然无声,这侯府里好似被浸在冷清之中,这几日益发的平静了。

如意和如芝又去议事厅处理了一些事,因着二人对于管家事务已经娴熟万分了,处理起来也快,如芝每每因着老太太的病而忧心,老太太现在整日介的躺在床上,一应事情全都要人伺侯,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但老太太偏偏清醒的很,从来不敢单独见她,每每都是她跟如芝在一起的时候,老太太才敢宣见她。

平南王因听说沈秋彤又疯又痴,将平南王妃大骂了一顿,甚至还头一遭对沈风华动了手。

自沈风华嫁入平南王妃之后还从来没有这样丢了面子,如今她在平南王府的地位岌岌可危,那些平日里被她治的服服贴贴的姨娘一个个开始联起手来,想要治死她。

如今她能来见一眼老太太都难,老太太身边也只有如芝了,沈如萱自在皇宫落了水,便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那手还不停的抖着,连根绣花针都握不住了,老太太命人将沈如萱移到康仁阁和她一处伴着,日日请医调理不断,只可惜没有一点起气,老太太已是心力交瘁,独木难撑了。

……

下午,如意带着冬娘和莲青像从前一样坐着小轿又去了京绣坊,沈秋凉早早儿的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沈致鹤也已安排好了人手,只因着听沈秋凉说每每沈如意从京绣坊出来的时候都快到了晚饭时间,那时侯街上的人才会少些,动手也容易得手。

两个人像蛰伏在暗夜里的毒蛇等着猎物一般,耐着性子等着,果然天快擦黑的时候,从京绣坊走出三个人来,因着要下雨,头上都戴了帽子,但从衣服上看去却是沈如意,冬娘和莲青。

三人一道上了小轿,沈致鹤见如意上了上轿,连忙带着按排好的人到那必经的一条小道上去堵截了,沈秋凉兴奋的暗暗跟着,她要亲眼看着沈如意被沈致鹤沾污了清白,她倒要看看她沈如意如何再有脸活下去。

今早她得了银子本想弄些儿好吃的,这么多天,她连个肉味都没尝过,谁知碰到了两个半死不活的叫花子母女,看那母女虽然穿的脏乱,头上的头发却是极多的,她赶紧的买了剪刀又买了些蒙汉药将两人药倒,剪了她们的头发又将全部的银子请人用最短的时间制成发套子,她要用最好看的样子站到破败的沈如意面前。

在阴暗的小道上几个蒙面黑影跟着小轿迅速移动着,转眼之间,小轿被几个蒙面人围住了,那个马车车夫看着情势不对,立马脚底抹油溜了,沈致鹤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双眼盯着马车里瞧着,手搓的不停,还未见到沈如意,那身体已经躁热不堪了,他掀起马车车帘,刚想一句:“美人儿,快跟叔叔来亲亲。”

忽然,轿内一道金光闪过,沈致鹤还未来得及看清,眉心处早中了一枚金针,黑衣人见了赶紧就要上来帮衬,只闻着一阵奇异的味道,接着就喉头发紧,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人软软的倒了下去,一个个死猪般的没了生息。

沈秋凉一看不好!刚拔腿想跑,身边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四妹妹,好久不见了?”

沈秋凉回头,一双眼睛连看也未看到身后的人,只觉得脑袋上闷的一声响,人就晕了过去。

轿子里走出几个人来,恭恭敬敬的走到如意身边道:“小姐,这些人如何处置。”

如意淡淡道:“既然是都穆伦派你们来护着我,这些人你就交给都穆伦吧!他自有用处。”

冬娘伸手指着晕在地上的沈秋凉道:“小姐,她怎么办?”

如意冷冷道:“扔进籍坊。”

自魏晋相承,死罪工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籍坊里的女子比最下贱的妓女还不如,有诗形容: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野酡酥……

籍坊里的女子作为军妓不仅要含泪买笑供将士们娱乐泄yu,白天还要充当杂役,一旦入了籍坊,就算不死,也终身不能出来。

当沈秋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胸口处疼的紧,身上好似被什么重物压住了一般连气也不能喘,她睁眼一看,却看见一个五十上下的长得极其丑陋的男子正在她身上啃咬着,她的上半身的衣服早就被褪尽,露出那雪白**。

她吓得大叫一声:“滚开!”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嘴里门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那人全身的衣服早已脱了个干净,只笑了笑道:“这女子成色倒不错,全身还香喷喷的。”

沈秋凉又羞又怒伸手就要推开那人,却根本挣扎不动,她甚至开始悔恨自己不该用巫医给的香粉,更不改爱美戴了这人皮面具,若没有这些东西,相信没有哪个男人敢接近她,她想撕开人皮面具吓死那个人,手忽的一声被那人举过头顶压住,胸口传来一阵剧痛,那人竟然在(被和谐了)……

她脚下乱蹬着,那屁股底下疼的也早已麻木,她满眼是泪,挣扎着大叫,却听到更大更多的笑声,她惊恐的转头去看,那里站着乌压压的一排穿着锁字甲,铁网裤的士兵,有的士兵早已迫不及待的解了裤子,大叫着道:“快些,快些,老子都等不急了……”

沈秋凉的瞳仁开始缩紧,满眼里都是士兵狂笑的影子。

086烈火烧尸,慕容回归

“啊——”的一声尖叫,刺破身体,血涎着大腿*部蔓延下来,沈秋凉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双眼里空洞无光,耳朵里唯有那老弱的士兵在叫着:“原来还是个雏儿。”

痛,贯穿了整个身体,虽然她日日夜夜都要忍受蛆蛊毒带来的疼,但这种被人生生玷污的痛让她难以接受,玷污的不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

接下来是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一个接一个,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粗暴,沈秋凉的生命里只剩下黑暗,她成了一个最肮脏下贱的军ji。

忽然一个士兵将她翻转了过来,那士兵正兴奋的叫着什么,蓦地看到她臀部上烂的两个黑深的洞,那士兵一惊,松了手,往后退了两步。

“看——”忽然有士兵尖叫一声,那些排着队的士兵伸头望去,沈秋凉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被扯了下来,众士兵俱是一惊,再将沈秋凉翻过来时,那些个士兵纷纷吓得脚底虚软,一个个提着裤子就跑,有人还大叫着,“妈呀!鬼啊!”

士兵慌成一团,那些个刚满足的士兵复又跑过来看,那魂都吓飞了,他们开始不停的呕吐,大骂道:“狗日的,上了这么一个怪物,真他妈晦气。”

没有人再敢接近沈秋凉,她破败不堪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那低矮而灰暗的屋顶,她不懂,她怎么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所有的她想要沈如意尝受的凌虐,都无一例外的全都报应在她自己身上,不!不是报应,是她不够狠,不够聪明,是那个贱人太幸运,老天对她太不公平!

她慢慢的爬了起来,腿晃悠悠的步向屋外,有血还不停的往下滴着,那些蹲在地上呕吐的士兵回过头来,看到沈秋凉可怕的脸差点吓得跌倒在地,他们不明白,这好好的一个有香味的小美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怪物了,再睁眼看去,沈秋凉的脸上头上竟然有虫爬出来,有人又是一声大叫:“妖孽,这女子定是个妖孽!”

沈秋凉嘴里发出一阵古怪而尖利的笑声:“哈哈哈……我沈秋凉就算化作……”

恶毒的诅咒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只见那半空中飞来如雨般的黑点,沈秋凉睁着大眼,箭从眼中穿透而过,无数把闪着森冷银光的利箭将她射成了一个刺猬,“咚”的一声,她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从伤口处纷纷钻出虫来。

没有人敢去碰她那肮脏而诡异的尸体,仿佛怕被她身上钻出的虫子碰到一般,人人吓得四处逃窜,最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赶紧用火烧!”

大火熊熊燃起,沈秋凉虽被万箭穿心,但因着蛊虫在她身体内做垂死挣扎,所以她一时也未能咽死,那种炙热的将她完全烧焦的大火,烧的她肢体扭曲般的挣扎着,她想结束这种痛苦,偏偏这种痛苦来得这样剧烈,喉咙里发出阵阵沙哑的类似于动物的嘶吼声,她整个人翻滚在大火里。

士兵们差点把眼珠瞪落下来,没有人会像这个妖孽女子般死的那样慢,身子都被烧成焦炭了还在火里翻滚,那阵阵嘶吼声虽不大,却足以刺穿人的耳膜。

渐渐的大火熄灭,只剩下一具乌黑的枯骨,那枯骨似乎还在微微动着,众人惊惧,连忙将此事上报将领,将领尤还不信,亲自来看时也骇异至极,总觉得这女子是天降妖孽必有异,吩咐人赶紧去请了僧道作法,打散沈秋凉的魂魄,将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沈秋凉体内的最后一滴骨髓被吞噬殆尽,人方咽了气,她那残躯被拖往荒野之地,最后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野狗,闻着肉香,将她吞入腹中。

她所有的毒,身上的毒,心里的毒在这一刻化为干净,连空气里的味道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美貌、清白、亲情、爱情她一样都没有了,有的东西她甚至还从未得到过便众叛亲离成了怪物,最后被烧死在这军营里。

安忍残贼,背违正道,故曰不道。沈秋凉心思之毒比杜氏尤甚,死的这般凄惨也合该是报应,只是她到临死都没想得过来,这一切的原罪就在于她自己。

沈秋凉的死活候府里的人再无关注,人们更乐见其成这吸人骨髓的画皮怪物不得好死,像这样可怕人留存于世也是个祸患,侯府里关于沈秋凉的流言因着她的失踪而渐渐消弥殆尽,清凉苑像个鬼苑般被人封了起来,再无人敢踏足半步。

……

皇城,雕栏玉砌,飞阁红墙

正安殿内鎏金珐琅鼎里百合香的气味正浓,天成帝微有不耐的命人将鼎中香全都撤了,他的心却静不下来,站起身一甩手走出正安殿,立在丹墀下静静的望着这满天星光,心口处却好像总有东西压住一般郁闷。

老内侍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血色蚕衣轻轻披在他身上,他略微皱了皱眉,血红如烈阳,丝滑如凝脂,这件血色蚕衣曾是她的陪嫁之物,她曾亲手为他披上,伸手轻轻抚向蚕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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