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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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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理字,你若再胡闹下去,莫非要冷了姑姑的心肠?叫姑姑伤心,姑姑盼着你好,离忧更是盼着你好,你这会子又哭又闹的难道真的不想好了,你这样倒辜负了姑姑和离忧待你的心思。”
“姑姑……”帕英莎有些犹豫起来,刚才她听了沈如意的一句话已是被唬住了,到不是她怕了沈如意,而是她太过重视自己的这条腿,若沈如意所说是真,自己变成了个残疾还如何能活,如今又听玉贵妃对她说了一番含情带理的话,她只含泪看着玉贵妃问道,“姑姑,表哥果然盼着我好么?”
玉贵妃眸间闪过一丝慈爱之色,其实说起来帕英莎着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前的她虽然娇纵了些,但也不至于这般飞扬跋扈,不讲道理,却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子,与明欣郡主比较起来也不差什么,只是她遇到那样的事难免会改了性子,正因为此,她才纵着她,疼着她,她知道她一心喜欢离忧,只是那种喜欢只是一个孩子对一个玩具占有喜欢,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或许连帕英莎自己都不懂,她叹息一声道:“英莎,你不要枉做了别人的棋子,成为别人手中对付姑姑和离忧的利器,离忧自然是盼着你好,难道这会子你还要他亲自来跟你说。”
帕英莎眉间浮起一阵喜意,两颊绯红点头道:“姑姑,英莎听的话,英莎不闹了,英莎想快点好起来。”
玉贵妃见她脸上竟然是一派纯真可爱的模样,仿佛看到从前的那个帕英莎,她缓缓走向她坐了下来伸手柔柔扶了扶她柔软的发温声道:“英莎,没枉费姑姑素日里疼你,你到底是个懂事的孩子,姑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论医术这宫中谁也比不过如意,你细想想姑姑的话,再回答姑姑,你的腿还疼不疼了?”
帕英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双丹凤眼眨了眨道:“这会子好像不怎么疼了?”
“姑姑虽不懂医,但也知道望闻问切,这其中的问病人起病和转变的情形,若病人说的有误,很可能导致大夫误诊。”玉贵妃已平静了脸色,只不紧不慢的说道。
帕英莎脸色一变,吐了吐舌头道:“不疼了。”
玉贵妃宠弱的伸手在她的鼻头刮了两刮,脸上溢出温和的笑道:“这会子总算说了大实话了。”说完,又看向如意道,“如意,今儿倒让你白瞧了一场笑话。”
如意淡笑一声道:“玉贵妃娘娘言重了。”说着,便将眼光放到一脸忿然之色的莫静殊的脸上悠闲闲道,“只是有些麻雀喜欢整日里叽叽喳喳的讲笑话,臣女也不介意瞧瞧。”
莫静殊的脸已涨成了猪肝色,她从小就低人一等,就算被父王带了晋西王府身份上也还是个丫头,她从来就没有一天尝过高高在上的滋味,只到她成为楚夏王的静妃,楚夏王独宠她一人,她才知道高高在上的感觉有多么的好,她可以任意将其他人践踏在脚底,只要她把帕英莎和楚夏王哄好了,就连楚夏皇后她也不放在眼里,况且楚夏皇后与帕英莎不对付,皇上早就有了废后之意,她总想着有楚夏皇后离她就不远了,这回帕英莎受伤,若不是楚夏王受了风寒,早就亲自赶来了,虽然楚夏王不能亲自来,但也对自己委以重任。
她来到天纵就是要踩底那些曾经瞧不起她的人,玉贵妃是贵妃又如何,还有那个沈如意不过就是个妖女罢了,只要楚夏和苍凉结盟,踏平整个天纵都指日可待,这些人一个个都成为亡国奴,到时她要手刃了仇人,太后和皇上一个都跑不掉,还有那个该死的平阳公主,她必要斩杀了了她们为父王报了仇。
对于帕英莎,她只拿她当个傻子对待,只要帕英莎心里有莫离忧,帕英莎就不可能不恨沈如意,依帕英莎的性子杀了沈如意都有可能,她只要做好这幕后推手就不愁帕英莎不帮她对付沈如意,还有那个玉贵妃一番甜言蜜语竟然就哄住了帕英莎,她倒小瞧了玉贵妃在帕英莎心中的地位,还有这可恨的沈如意,竟然敢讥讽她,她霍地站起身来,冷然道:“沈如意,你含沙射影的骂的又是谁?”
“臣女骂的又不是你这高高在上的静妃娘娘,静妃娘娘生个什么气,难道静妃娘娘真把自己当作了麻雀才生气的。”如意反唇相讥。
静妃咬了咬唇,本来她只是想要帕英莎装腿疼借机来捏沈如意的错处,不想这玉贵妃竟然帮着沈如意,如今她唯有下了狠手叫帕英莎变成个真残疾,到时她倒要看看这沈如意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她黑色瞳仁如点了漆般暗沉沉的,低眉沉思片刻,她未加做辩驳,只阴森森的笑着说了一句:“沈如意,英莎公主是我楚夏王手心里最珍贵的明珠,为了她的腿本宫暂且忍你三分,本宫希望你尽快治好英莎公主的腿,这样本宫也可以皇上交待了,但凡公主在你手里出了一点岔子,你应该知道后果。”
“只要静妃不弄出岔子,必然不会出岔子。”如意淡淡道。
静妃闻言身子微一颤,发上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也随之颤动,一道斜阳射入帐内正照在那步摇之上,步摇散发着夺目的金光,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但凡心思歹毒的人,口里都有个三言两语。”
“三言两语算什么,这都算是笨的,只是臣女说再多的三言两句,也不会明里暗里的调唆使坏。”如意回道。
“你?”静妃早就听闻沈如意嘴皮子利害,但也未想到厉害成这样,竟让她无话可回了,冷哼一声道,“本宫不与你计较。”
玉贵妃皱眉道:“静妃,你若果然不计较倒是英莎的福气。”
“姑姑,静妃只是口头不饶人,其实素日里她待英莎还是极好的,又与英莎脾性相投,在楚夏皇宫,英莎也只与她说的来,今日姑姑就看在英莎的面上不要再与静妃娘娘置气的,她大老远的跑来就是想替英莎出一口气,她一时生气多说了几句也是难免的。”帕英莎边说摇着玉贵妃的胳膊道。
“你呀!”玉贵妃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在帕英莎额头上戳了一下道,“姑姑真拿你无法了。”
帕英莎娇憨的依偎在玉贵妃怀里,玉贵妃却是心思难定,这次皇兄派了楚夏使者过来,与两国联姻的事脱不了干系,按她的初衷她并不希望帕英莎嫁给离忧,一则皇上忌惮楚夏王,而离忧又是楚夏王的外甥,若帕英莎与离忧成婚,皇上岂能不猜忌离忧的,二则依帕英莎的脾性也做不得离忧的王妃,她这样的性子迟早要闯出祸来,只是帕英莎心里眼里只有离忧,她未免有些忧心,她的手只轻轻抚着帕英莎的背,神思却飘远了。
如意出了帐外,漫步在秋日的密林里,这森森密林仿佛幽暗的寂静所笼罩着,秋日略带着寒冷气息的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风止,森林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好似在等待着那冬日暴风雪的来临般寂静无声,就如她现在这般,等待着,静心等待着毁灭了她的仇人一般,她抬眸望向天空,天空已黯淡下去,深吸一口气,却是清新而又冷冽的感觉,忽然,她又听见一声急促的马蹄声,那声音好似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她回眸望去,惊呆在那里。
暮霭下,他正骑在马上朝着她飞奔而来,他的脸远远瞧着几乎是白的透明,雾色沉沉笼罩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是莹白如雪的,那一双琥珀色琉璃眸融入刻骨的媚惑和不入凡尘的清冷,他的声音带着几许激动的欣喜:“酒儿……”
“玄洛……”她飞奔着迎接了上去,他翻身下马来到她面前,两两执手相对无言,良久,他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又细细将她打量一番,“酒儿,你有没有事?”他的手掌贴在她额头是冰冷而柔软的,她甚至能感到他掌心里的细纹正密密蜿蜒贴伏在她额头之上,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玄洛小子,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一道明晃晃的金光闪过,都穆伦骑着马飞奔而来,他从马上跳了下来,阿日脸上一红,心莫名的跳的剧烈,都穆伦脸上带着诧异之色,只问道,“如意,你怎么会没事?”说完,又不相信的问阿日道,“阿日,如意伤着没?”
阿日摇了摇头道:“没。”
如意疑惑道:“难道你盼着我有事?”
都穆伦朗声笑道:“你没事就好,害得玄洛担心恨不能立时插了翅膀飞了过来寻你,平日里他骑马都赛不过我,今日倒叫他领了先。”说着,双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必是莫离楚哄着我和玄洛过来的。”
如意闻言方想起莫离楚先前跟她说的惊喜,正要说话,都穆伦又抢先道:“奶奶的,莫离楚那死小子竟然飞鸽传说给玄洛和我,说如意你遇了险受了伤还差点性命不保,玄洛和我一接到信立马就赶了过来,谁知他竟是唬人的,待会找到他必要捶他一顿方可解气,害得我一路心急火燎的赶过来,白担了一场。”
玄洛一笑对之:“白担心了总比酒儿出了事好。”
都穆伦笑道:“你和如意是小别胜新婚,倒让我得无趣,今晚必要跟莫离楚痛饮一番,将那小子灌死才行。”
“谁在骂我呢?”莫离楚得意的骑马走了过来笑道,“如意妹子,怎么样我说有惊喜就是惊喜吧?”
如意虽然高兴,心里却是担忧,问莫离楚道:“也亏得你费心安排,不然玄洛和都穆伦也不能顺利进入皇家围场,只是你是瞒着皇上偷偷儿将玄洛和都穆伦按排来的,还是禀报了皇上的?”
莫离楚下了马慢幽幽走来,一眼瞥见玄洛如天外飞仙般立在如意身侧,心生向往之意,他笑道:“自然是回禀了父皇的,谁还敢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藏着掖着,我过来正是因为父皇听说玄洛和都穆伦来了,要来召见他们。”
如意心下一动,该来的终会要来,就算她再想躲也无法再躲,皇上和玄洛亲生父子,十几年来皇上从不知道绾妃还留下一个孩子,玄洛也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皇上,可他们终归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其实她心里是有过犹疑的,前世皇上那样看重玄洛,在玄洛死后封他为洛王,那时的她单纯的以为皇上只是爱惜玄洛的才华,到了今生她才明白,皇上看重玄洛或许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才华,她微微叹息一声,眼里还带着某种愁绪未平,她静了静神思又问莫离楚道:“皇上不是正与众皇上有要事相商么?这会子怎么得空了?”
莫离楚脸上微露不快之意,只闷声道:“别提这话了,为的不过是两国联姻的事,现在七弟可是麻烦上身了。”他挥了挥手又道,“先别论这破事了,你们赶紧跟我回御帐要紧,父皇还等着召见福瑞郡主未来的夫君是何等模样呢,我可是把玄洛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我家玄洛小子本来就是天上有,地下无,还用得你多嘴多舌的夸?”都穆伦斜眼睨着眼道。
“都穆伦,玄洛何时成了你家的了?”莫离楚哂然笑道,“要说也该说是如意家的。”
“莫离楚,我还没找你小子算帐,如意明明没有事,你何故要骗我?”
“不骗你,你们如何能来。”莫离楚拂掌而笑道,“再者我很是瞧你都穆伦不惯,想着要耍弄耍弄你。至于玄洛,只能算是被你给连累了。”
都穆伦又与莫离楚斗嘴一番,几人准备回御帐,走到半途中却听明欣骑马迎接了过来,明欣看了看玄洛笑道:“离楚哥哥,这就是你给如意姐姐的惊喜?”
“怎么着?”莫离楚耸了耸肩道,“这难道还算不得惊喜?”
“当真是又惊又喜。”明欣笑了一声,脸上以又露出些许急色道,“如意姐姐,看来皇帝伯伯是召见不成玄洛了,玉贵妃娘娘突发疾病晕倒在帐内,皇帝伯伯已赶着去瞧玉贵妃娘娘了,皇帝伯伯吩咐你赶紧回帐去替玉贵妃娘娘诊治。”
如意心生疑惑,不过忐忑的心也放了下一星半点,皇帝这会子不能召见玄洛也好,她赶紧跟玄洛交待了几句便急着与明欣一道赶了回去,玉贵妃的病还好,如意替她扎了针不多久她便醒了过来,原来因着两国联姻的事,莫离忧不愿娶帕英莎,这本是莫离忧在御帐内跟皇帝和众皇子所说话,不知怎么好好的这样快的就传到帕英莎的耳朵时,帕英莎又吵又闹,莫静殊只在旁边一味的调唆,玉贵妃又气又急与莫静殊又争辨了几句,不设防竟当即气晕在地,莫离忧满脸忧色的正守在玉贵妃旁边,心内又是自责又是烦恼。
皇上亦是面色凝重,眼眸里蕴着深沉的阴云,他见玉贵妃没事就出了帐,然后叫来了太子,将秋狩一切事宜交于太子竟摆驾回宫了,如意更加惊疑,就算两国联姻不成,皇上何故要突然的摆驾回宫,莫非宫中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倘若宫中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皇后,诸妃以及众皇子自当也要一起回去,这秋狩根本无法再举行下去,怎好好的将一切事宜交于了太子,这一个个的迷团如意都不得而知,但她隐隐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秋狩因着皇上的离开众人反倒更加少了拘束,所有的人都玩得比前两日更加尽兴起来,各种竞技比赛层出不穷,相应的各种赏赐自然也是应有尽有,莫离楚因着皇上不在益发的随意起来,只管与都穆伦赌牌斗酒。
如意和玄洛有了难得的静好时光,这日傍晚,如意与玄洛一道在山林里逛着,也不知走了多少时辰,两人来到一座鸟语花香的小山谷内,如意笑道:“来了这么些日子,竟不知这皇家围场还有这样一处山水如画的绝佳景地?”
玄洛握着如意的手,山风吹过浑身自是舒畅无比,薄唇微扬,眉稍一挑道:“若酒儿喜欢,咱们以后便住在这样的山水清绿的地方可好?”
如意点了点头,眼前的美景几乎让她能忘了这世间一切的恩怨情仇,她轻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耳边还能听见鸟儿清脆而又动听的歌声,漫山遍野的开满了不知名的小花,时而开得灿烂的雏菊夹杂其中,玄洛牵着如意的手缓缓的往向走前,蓦地,惊地一只在泉边饮水的麋鹿,那水在明灿的阳光下耀着点点金光,放眼望去却是碧波如洗,清澈非常。
如意蹲下身子掬了一把水笑道:“这水如此冷冽,倒像是积年的雪水一般。”
玄洛伸手指了指环绕的的青山淡淡笑道:“这山背阴,想必是从山上化下来的雪水汇聚成了这泉水,这会子正好有此渴了……”
玄洛话未完,已感觉一双温柔而冰凉的小手触及他的唇边,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他看着她,她眸光如水,笑盈盈道:“我刚喝了一口,这泉水很是甘甜,你赶紧喝了也可以解渴。”
玄洛半垂着眼睫,轻抿一口,当真是甘甜无比,他笑了笑道:“这水再甜也没有酒儿的手甜。”
如意正好放下手,他忽然一把拉过她的手,她身子往前一倾恰好跌落在他怀中,他失神的呼唤了她一声:“酒儿……”
如意听他一声叹息,就有细密的吻蜿蜒而下,她轻轻一声嘤咛,闭上眼承受着他的温柔,他深深的一遍又遍的吻着她,不知何时,也不知有多久,仿佛这天地间的万物都化作虚无一片,他的手扣在她的后脑,她发丝微有凌乱,她与他的喘息声和着这山风悠然飘荡着,他的掌心开始炙热起来,他不愿放开她,也不想再放开她,可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刻他又在哪里,他无法日日夜夜守着她,他心底一阵抽痛,那吻益发的深益发的重了,仿佛要将这一刻化作永恒,他要将她牢牢的拥紧在怀中,不放开,一辈子也不再放开。
漫天的白云静静随风而动,她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他静静道:“酒儿,放手好不好?”
“不!”她坚定的摇了摇头,“玄洛,我不会放手,若不能手刃仇人我一天也不能放手。”
他捧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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