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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壶 (青囊尸衣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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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什么话?”小侏儒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说……”未渡意味深长的瞥了费道长一眼,道,“他日后必将死于一位道士的暗算,恩怨无所道,人之肉体乃皮囊一具,火化了之……”

费道长闻言作声不得,那只左眼的眼睑在微微颤抖着,未渡老僧已然看在了眼里,自己的诈术起作用了。

此番话,若是普通人自然不信,但小侏儒宋地翁本身精于奇门遁甲数术,对此却深信不疑,心中暗道,一渡法师果然是位得道高僧啊,若是他仍然在世,自己倒是愿意与其结交。

“唉,世间上能够算到自己生死的,真乃旷世高人啊。”宋地翁由衷的叹道。

“咚咚……”随着敲门声,有僧人手持一封信进来,交给了未渡住持后转身离去。

未渡老僧撕开信封,默默地看完,然后平静地说道:“‘风陵渡居士’来信了。”

宋地翁和费道长默不作声,等待着未渡老僧先开口。

未渡老僧则将信函递给了费道长,面容异常的冷峻。

费道长阅看信函,宋地翁忍不住探头过来,随即两人神色骤然剧变……

那信函上写道:杀死一渡法师的凶手是介休大罗宫费子云道长。落款——风陵渡居士。

“诬陷!这是诬陷!”费道长涨红了脸,高声叫了起来。

宋地翁眉头蹙起,站起身来,一言未发的走了出去,犀利的目光即刻锁定了人群中的那个送信僧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上,一把抓住僧人的手臂。

“小师傅留步!”宋地翁压低声音说道。

“施主,什么事?”那僧人诧异的望着这个小侏儒,不解的问道。

“方才是什么人让你转送那封信的?”宋地翁问道。

“不知道,只觉有人从后面拍了小僧一下,然后手中就多了这封信,但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僧人迷惑不解的回答说道。

“哦……”宋地翁哼了一声,松开了僧人。

好快的身法啊,有人在背后捣鬼……他若有所思的想着,会是什么人呢?是首长说的同样在觊觎着“风后陵”的那帮子盗墓贼么?可是他们怎么能这么准确的就断定是费子云杀了一渡法师,难道那天晚上他们也在现场,而且知道葬尸的地方并挖走了一渡法师的尸体,用驴车送来了佛崖寺么?但是当时并未发现寺庙附近有其他人,能够躲在一边而不被自己察觉,恐怕当今世上没有几个人……这么说,只有一个人最可疑了,就是那个独往独来的京城白云观主贾尸冥。此人不但知道是费子云杀了一渡法师,而且可能当时并没有走远,就躲在附近的某个地方,看见了埋葬尸体于白果树下。

嗯,绝对是他,以贾尸冥的武功,自己的确是难以觉察到的,这家伙不但盗走了一渡的尸首,送到了佛崖寺,以“风陵渡居士”的名义广邀四方善众前来参加法会,而且如今就隐身在这佛崖寺中,在暗中看到自己与费子云在客室同住持在一起。难怪送这封信时,那和尚连影子都没见着,如此快的身法,也只有他才做得到。可是为什么呢?贾尸冥既然已经同意与自己联手,何故还要在背后做手脚呢……

宋地翁嘿嘿冷笑了两声,叫住了正欲离开的送信僧人,一同回到了客室。

“住持,请借纸笔信封一用。”宋地翁客气的对未渡老僧说道。

未渡老僧十分诧异,不明白这个小侏儒要干什么。

“我要给‘风陵渡居士’写封回信。”宋地翁冷笑着说道。

第一部 风陵偈语 第六十四章

那名僧人手里高举着一封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处走动着,那信封的封面上写着“风陵渡居士”字样。

正走之间,僧人突然感觉一股清风从身后吹来,于是回头望了望,并无异样,抬头再一看,手中的信封已然不见了……

佛崖寺墙角,蹲着一个头扎白羊肚头巾,身着黑裤袄系布腰带,陕北农民打扮的高瘦老头,手里拿着那封信函,轻轻的撕启开,掏出了信瓤来看。

信纸上画着六根长短线条,自上往下:一长两短一长四短一长……除此而外,并无一字。

老头微微一笑,这是易经六十四卦中的第二十一卦《噬嗑》,离上震下,名曰“火雷噬嗑”。噬嗑者,啮而合之也。物之不合为其有间,间隔之弊在所必除,溺欲则蔽,多欲则贪,纵欲则败德,极欲则残生。物欲之累人,犹如毒疽之附背也,是故噬嗑以去喉中之鲠……

哼,这小侏儒想要警告贫道,物欲如毒疽,若不收手,必要除之,这也忒小看我贾尸冥了……

自从那天夜里,自己挖出了一渡法师的尸首后,命张队长赶着驴车送至了佛崖寺,并以“风陵渡居士”名义留书一封。同时又让张队长的手下分别装扮成数名货郎,沿着黄河以南方圆百里的范围内寻访妮子与小和尚的踪迹。迄今为止,惟有前去秦东镇一带的两个人音讯皆无,预感到他们一定是在那儿出事了,此二人都是年轻力壮且身怀武功,最大的可能是折于宋地翁等人之手,今天瞧见这小侏儒和费道长现身佛崖寺,则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贾道长站起身来,朝山门外走去,来到了大树下。

“道长,仍未发现那俩孩子的踪迹。”张姓领队迎上前,悄声说道。

“嗯。”贾道长哼了一声。

“道长,那俩孩子会不会还未得知一渡法师的死讯和佛崖寺荼毗法会的事情?”张队长怀疑的问道。

贾道长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问道:“你们看到那个穿藏蓝色中山装的小侏儒和一个独眼道士了么?”

“看见了,觉得这两个人有点蹊跷。”张队长点点头。

“不错,此二人正是我们的对手,京城宋地翁和介休大罗宫的费子云,贫道怀疑,你那两个货郎的突然失踪,就与他们有关。”贾道长思忖着说道。

“他妈的。”张队长咬牙切齿的嘟囔着。

贾道长吩咐道:“贫道去引开小侏儒,你们设法擒住那个独眼龙费道长,不要在寺庙里,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下手。”

“好,这事交给我了。”张队长摩拳擦掌地说道。

“费道长乃是大罗宫住持,武功了得,你们几个有把握么?”贾道长踌躇的问道。

“放心吧,我们都带着家伙呢。”张队长拍了拍腰间说道。

“费子云见过贫道,因此不便出面,记住,无论如何也要从他的嘴里掏出些有用的情报来。”贾道长叮嘱道。

“是。”张队长应道,随即招呼他的几名手下商议去了。

贾道长目光望着山门内,心道,宋地翁,你与贫道各为其主,得罪了。

佛崖寺客室内,宋地翁静静地等待着……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那名送信僧人果然又进来了,一脸的迷茫,困惑不解地说道:“住持,又有信来了。”

这次的信封上明确的写上了“宋地翁”三个大字,未渡老僧将信函递给了小侏儒。

宋地翁拆开信纸,瞥了一眼,见上面书写着:黑龙潭独见宋地翁……落款是“风陵渡居士”。

“未渡住持,黑龙潭在什么地方?”宋地翁问道。

“出山门东行二里,松林中有两处水潭,一名‘黑龙潭’,水色黑幽,阴森可畏,一名‘黄龙潭’,则澄澈见底,此二潭之水清洌甘甜,实乃天地造化之物。”未渡老僧回答道。

“好,本翁去去就来。”宋地翁站起身来。

“师父……”费道长开口道。

“‘风陵渡居士’约本翁单独前往,你就留在寺中到处走走看看吧。”宋地翁说罢,径直推门而去。

就在这时,有僧人前来禀告,一渡法师荼毗法会准备就绪,现请未渡住持前去主持仪式。

未渡老僧起身,对费子云淡淡地说道:“一渡法师荼毗,费道长不去送行么?”

“贫道视一渡法师为知己,当然要亲往送行了。”费道长赶紧说道,然后随未渡老僧一同前去大殿。

一渡法师的法体安静的盘腿于一尊莲花坐化缸中,四周点燃香烛,檀香缭绕,众僧诵起了《地藏菩萨本愿经》:“稽首本然清净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宝雨宝云无数种,为祥为瑞遍庄严。天人问佛是何因,佛言地藏菩萨至。三世如来同赞叹,十方菩萨共皈依……”场面庄严神圣,梵音袅袅,钟磬齐鸣,有些善众已是泪流满面。

未渡老僧站在坐化缸前领诵,同时以杨柳枝沾净水抛洒于空中,善众齐拜。

站在费道长身旁有两个扎白羊肚头巾的香客在小声的议论着:“山下那两个小孩儿真的是心诚啊,小和尚的脚摔坏了,小女娃子又背不动他,还要上山参加法会,唉……”

费道长听的真切,不由得心中一动,忙问道:“老乡,你们说的小孩子在哪儿?”

“就在十八盘的山脚处,现在八成还在那儿呢。”其中一人回答道。

“那两个孩子多大了?”费道长抑制住心中的激动,悄声问道。

“嗯,小和尚十一二岁,小女娃子大概有六七岁吧。”那老乡想了想说道。

费道长闻言大喜,不用说,这两个孩子一定就是郭妮和风陵寺的小和尚有良了,得赶紧下山去抓住他俩,眼下已经等不及师父回来了,再迟唯恐他们就走掉了。不管怎么说,逮着俩孩子就是头功一件,不但首长面前脸上有光,即便是师父,也得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费道长悄悄的退出大殿,然后急匆匆直奔山下而去。

佛头崖至山脚下有十八盘蜿蜒山路,此刻路上已不见香客,山风习习,松涛声声,甚是僻静,费道长几乎是一路飞奔着下山。

当他气喘嘘嘘的来到了山脚下,举目四望,哪里还有两个孩子的身影……

一株老槐树下,有两个年轻的本地人正在树荫底下歇脚,头戴白羊肚头巾,面色黝黑。

费道长清了清喉咙,快步上前询问道:“老乡,你们有没有看见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小和尚,还有个梳长辫子的小姑娘?”

“哦,你是说那个摔坏了腿脚的小和尚吧?”其中一人打量了一下费道长,问道。

“正是,他们现在在哪儿?”费道长急切地说道。

“喏,有人送他们去了附近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中医那儿了。”那人回答道。

“老乡,麻烦你们能否带贫道去那个中医家?”费道长恳求道。

“不行,我们歇会儿还要赶到前面去卸货呢。”那老乡一口回绝了。

费道长嘿嘿一笑,道:“你们打短工也挣不多少钱,贫道给你们五十块钱,算是雇你们带路,如何?”

“这……”那老乡犹豫着,仿佛拿不定主意。

“一百元。”费道长加码了。

旁边之人轻轻的拽了一下那老乡的衣袖,示意这笔交易划得来。

“那好吧。”老乡同意了,接过费道长递过来的一百元钱,仔细的瞧了瞧,然后折好揣进了口袋里。

费道长跟着这两个人翻过一座小黄土包,走进了一片黑松林,约莫前行了十余分钟,便已瞧见松林边上座落着一间不太大的木头房子。

“就是那里了。”老乡说道。

“这就是中医的家?”费道长心存怀疑道。

“那中医也是乡里的护林员。”那老乡解释说道。

费道长心中忿忿的想要抓住妮子,一时间疏忽大意,也没有细加琢磨,便轻易地相信了这两个人。

“喂,张医生,有个老道来找孩子。”老乡在距木屋还有数十米时,便已开口高声叫喊了起来。

费道长来到了木屋前,“嘎吱”一声,门推开了,里面走出一身材微胖的中年人。

费道长的脑袋“嗡”的一下,坏了,中圈套了!

他一眼认出,这个所谓的中医,正是自己不久前在佛崖寺山门外树下见过的……

费道长随即做出了反应,双腿蹬地正欲跃起,却突然感觉到一根冷冰冰的枪管顶在了自己的后腰间……

“捆起来。”那胖中年人命令道,此人正是张队长。

费道长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连双脚也被缠上了好几道绳索,完全不能动弹了,由那两名带路的老乡抬进了木屋内。

屋内还有一名被捆绑着的男人,口中塞上了毛巾,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他们,此人才是真正的护林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费道长口干舌燥的问道。

张队长微微一笑,目光上下的打量着费道长,口中冷冷地说道:“那两个货郎呢?”

第一部 风陵偈语 第六十五章

“什么货郎?”费道长不解的问道,他被紧紧地困在了一张椅子上。

“装蒜是么?”张队长嘴角冷笑着,弯下身贴近了费道长的脸,缓缓说道,“我的两个货郎在秦东镇一带失踪了,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贫道真的不知道。”费道长脸上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

“那好,你是从何得知潼关佛崖寺举行一渡法师荼毗法会的?”张队长盘问道。

“这个么……”费道长左眼观察着对方,心中推测着这伙人的身份,口中搪塞着。

“说!”张队长脸色一板,厉声喝问道。

“老百姓都传开了啊,贫道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一渡法师与贫道同为山西宗教界名人,曾有过一面之缘,得此消息,自然要前来拜祭了。”费道长避实就虚的回答着。

这个老滑头……张队长想着,脑筋一转,身子后靠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口气悠闲地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从头来吧,你可别耍花招,先说说你的真实身份吧。”

费道长眼珠一转,心中盘算着脱身之道,嘴里面则侃侃而谈:“贫道乃是山西介休大罗宫住持,省委统战部宗教事务局的顾问,同时还任职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在国内宗教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嗯,你们知道介休么?知道介子推么?当年晋文公重耳落魄时的‘五贤士’之一,重耳断粮困于深山危难之际,是介子推割下自己的臀肉谎称兽肉炖汤喂其服下,忠义救主,堪为百世流芳。后重耳返国登上王位,论功行赏时遗漏了他,子推不言禄,辞官与母亲隐居绵山。晋文公醒悟后派人请其出山,介子推坚隐不出,晋文公求之不获命人焚山逼其出来,结果介子推和老母都葬身火海,怀抱柳树而亡。呜呼……一曲春秋悲歌,高山仰止,晋国从此规定介子推蒙难之月国人不得举火只吃寒食,于是设‘寒食节’,即是今日之清明节的由来。”

“哼,千古腐儒。”张队长鼻子哼哼,鄙夷地说道。

费道长的声音绘声绘色,极富感染力,屋子内的几名手下听得津津有味,连那个被捆绑塞了嘴巴的护林员也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忘记了自己的糟糕处境。

费道长瞥了一眼,心中颇悠然自得,于是接着高谈阔论道:“大罗宫就建在介子推烧死的那座山上,贫道每日里抚摸着那棵重生的千年古柳,思念着当年子推忠君爱国的高尚情操,每每潸然泪下,故更名‘子云’。顺便问一声,你是共产党员么?”

张队长警惕的答道:“是又怎么样?”

“同志!”费道长冷不丁的叫喊了一声,吓了张队长一跳,“贫道也是党员,我们都是革命同志,你与贫道之间肯定存在有什么误会,来,替贫道解开绳索,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放屁!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这牛鼻子老道是不会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张队长破口骂道,腾的站起身来,俯身目光盯在了费道长那只白矒矒的瞎眼上。

“你要干什么?”费道长心惊胆战的问道。

“嘿嘿,”张队长冷笑着说道,“我这个二百五中医,想给你这只瞎眼做做手术……”

费道长闻言吓得面如土色。

“费道长,看你人尽管年逾半百,但唇红齿白,风韵犹存,只是这只瞎眼有些大煞风景,影响了你的外观美。据我观察,你这眼球的晶体有些浑浊,若是削去一层,说不定里面还是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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