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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对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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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王姑姑和顺恩去了茶馆,听那意思晚上也要住在那里不回来。佑晴坐在方厅缝衣裳,忽觉前方有阴影遮住了她的光线,她知道是靖睿,头也不抬的淡淡问:“干什么?”
靖睿手一伸:“给我五两银子。”
“干什么?”
“逛窑子。”
“……”佑晴放下衣裳,转身去了楼上,等她取了银子下来,往他手上一拍,道:“五两和粉头们喝茶都不够,给你十两,至少能摸人家两下。”
宋靖睿掂量了下银子,顺手放进袖中,大摇大摆的出了门。等他出了门,佑晴想象了一下他进青楼的模样,心道他那模样,往女人堆里钻,好不易来个有钱还有貌的主,那些粉头们还不得像蝇子见血似的贴上来,还不知是谁嫖谁呢。
临近傍晚宋靖睿才和顺恩回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都不多话。只有顺恩帮佑晴收拾碗筷时,说吃了饭要去茶馆陪王姑姑值夜,言下之意,今晚上弄不好就剩她和王爷了。
佑晴瞥了眼外屋坐着的宋靖睿,微微皱眉,恰好这个表情被他看到,立即也拧眉回瞪她。
和往常一样叫了周祈升下来吃饭,自从周祈升自从被宋靖睿‘误伤’后,两个本就不亲近的人,愈发疏远,碰见后就点点头而已。一顿饭吃的分外压抑,待周祈升吃完上楼后,气氛还是没一点缓和。
【文、】这时,靖睿双手交叉放到桌上,很郑重的对蓝佑晴说:“如果我能赚银子,你就不会整日提心吊胆了,也会同意给楼上那位买书斋,对吗?”
【人、】佑晴撂下筷子,准备看看他玩什么花样:“没错。”
【书、】靖睿对顺恩道:“那你赚的钱舀出来吧。”顺恩微微颔首,取下钱袋,倒出十几枚铜板,铜板啪啦啪啦的掉了一桌,还有几枚掉到了地上。他想弯腰去捡,被王爷止住。
【屋、】靖睿皮笑肉不笑的对佑晴道:“看到了吗?这是顺恩这几日赚的,他闲时帮人代写家书,虽然不多,可他能养活自己,不至于饿死。”说罢,从袖中取出数块碎银子,拍在桌上:“这是我赚的。”
佑晴看着那堆碎银子,内心震惊,他怎么赚的银子 ,难不成真拦路抢劫去了?但表面上不动神色,淡淡的道:“好多啊,怎么赚的?”
他哼笑,迫近佑晴:“我想问某人今天赚了多少钱?一文没有。”
佑晴向一旁移身子,道:“你们背着我去赚钱,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就说我没赚,这也太不公平了。”靖睿十分大度的笑笑,不慌不忙的问道:“那好,我问你,如果告诉你了,你打算怎么赚?”
“……”她一时还真想不出。如果她有赚钱的法子,也不至于那么紧张现有的银两了。
靖睿见她说不出来,不禁笑道:“谁吃干饭,心里应该有数了。”
佑晴长叹一声:“行,我是吃干饭的,那你过冬的棉衣自己做罢。”
“……”靖睿一默,然后对顺恩道:“你不是要去茶馆值夜吗?快去吧,时候不早了,一会天黑看不到路了。”顺恩担心的看了眼王爷,听令出了门。
等顺恩走了,靖睿赶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本意就是想告诉你,我也能赚银子,你不必担心银子花光,你流落街头。”
“你能养活我?是这个意思吗?”
“是,是,就是这个意思。”
懂得赚钱了,这是个好现象,值得鼓励。佑晴冁然而笑,在他耳边亲昵的问道:“靖睿,您从哪赚到这些银子的?”
“赌坊。”
“……”
39二周目(19)
当听到赌两个字之后,佑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看了眼那满桌的碎银子,脑海里嗖嗖往外蹦的都是深陷豪赌泥潭,倾家荡产最后走上犯罪道路的社会新闻。今日往里进账,明天就得加倍赔出去。
“……”佑晴觉得自己必须挽救宋靖睿的未来,避免他从天潢贵胄变成乡下的小赌棍。她将笑容再度挤了挤:“哦,你白天时朝我要银子原来是做本,用来赢钱的?”
靖睿爽快的点头:“其实也没赢多少,在这小镇子上,第一次进赌坊就赢得人家血本无归,太惹眼了。我就稍微的赢了一点,你给我十两,我赢回二十两。”
她扶额,心道二十两还不多?别人没准全年都赚不了那么多:“……也对,若是赢的太多,赌坊的人该起疑心了。”靖睿丝毫没察觉佑晴情绪的异样,仍旧沉浸在自己能够养家糊口的喜悦中:“这你就小看盘礼镇了吧。附近乡屯的人卖完了一年的收成,又是农闲,手头有钱又闲,好多人都在赌坊窝着,我这点钱真不多。”
佑晴把银子往一起聚拢,道:“你就没想过会输?”
“怎么可能?!”他不屑的摆摆手:“我在昭王府的时候专门找过人教我玩这些赌桌上的戏法。”
比起银子,她更关心他有没有赌瘾:“那我在王府怎么没见过你和人摆赌局?你平时不玩吗?”靖睿撇撇嘴:“我以前又不缺钱,就是赌赢了,对我也没任何用处,玩玩就腻了。”
一般人参赌,有的为财,有的为刺激,可宋靖睿身为亲王,不管输赢,他完全不受任何影响,赌赢了的快乐,估计还不如打进一个马球来的有趣。佑晴重重点头肯定他的想法道:“对,确实没意思,以后你也别玩了。在赌坊赚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总叫你赢,人家赌坊还不得关门?”
靖睿一怔,遂即明白她的想法,狡黠一笑:“哦,你怕我不知收手,越赌越大,开始赢后来输,为了回本越赌越大,最后把你卖了?”
这样的例子少吗?为了还赌债卖掉妻儿。佑晴笑不来了,担心的道:“运气和手气这东西可说不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赌坊里的人也都不是生手。”
靖睿全然不害怕,笑眯眯的安慰道:“你放心,要是卖,第一个也是卖顺恩。”
佑晴白了他一眼:“他是宦官。”
“对啊,在民间不大好出手。”他做出沉思的模样,继而对她道:“看来第一个真得卖你。”佑晴无奈的道:“我说正经的呢,没心思跟你说笑了。你带钱回来,我是很高兴,可听到是从赌坊赢来的,我这颗心就没法安稳了。”
靖睿忽然将身子移到她面前,严肃的问道:“你真以为我光赢了二十两银子就高兴的舀给你显摆?”她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他:“难道你还赢了别的什么?”
他舀指节敲了敲桌子:“赌桌上,我赢的钱并不多。真正赢钱的地方是赌斗鹅和斗犬!那两只鹅刚放下,我就能看出来哪个强哪个弱。懂吗?爷赢钱靠的是这爽眼睛,不是运气!”
佑晴嘟囔:“那你不说明白了……不过就算这样,咱这小地方你总不能次次都赢吧,你本来长的就显眼,再一手就知输赢,人家盯上你,还不寻个黑天舀刀砍你。”
“……”他长叹一声,恨不得晃晃蓝佑晴的脑袋:“你就不能往深了想想?他们冬天斗鹅,夏天肯定玩促织。爷只要能玩的东西,打眼前一过,就晓得优劣,判定个把促织的能耐自然不在话下。待来年,抓到促织,在其中物色几个好的,肯定能卖些银子。”
原来他炫耀的不是他赌博的技术,而是他识别玩物的能耐,佑晴便道:“那要等明年夏天呢,这之前呢?”宋靖睿便往桌子上一趴,懒洋洋的回道:“二十两银子够咱们吃喝半年的了,你还愁什么,明天夏天之前饿不死你就行呗。”
原来还是有计划来的,不多不少只赢够半年的花销钱。佑晴被他堵的哑口无言,默默的将银子捧起,便起身向楼上走,顺口道:“你把碗筷捡一捡。”他一怔,诧异的说道:“你叫我收拾碗筷?!”
佑晴扫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上了楼,待她回来,就见宋靖睿还坐在那,碗筷什么的是一点没动。她心中叹道,是她强人所难了,现代社会不做家务的男人尚且多的跟牛虱子一样,更别提眼前这位了。她将盘子叠起来,正要端走,就听宋靖睿忽然道:“你往后的日子,也不能天天都做这些吧,不如这样,咱们买个丫头……”
不等他说完,佑晴马上制止他这个荒唐的念头:“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买丫头使唤?你、我,顺恩,堂兄和王姑姑,各个身强力壮的。哪用的着其他人伺候?买个丫鬟搁屋里,外人的人不知要怎么猜想了。”
“我是好心,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佑晴瞭他一眼:“心疼我?”
“……”经过一闪念的思想斗争,他就承认了:“废话!你是我的王妃,我不关心,谁关心你?”
佑晴怔了怔,端起那叠盘子道了声:“我去刷碗。”便转身进了厨房。
宋靖睿则得意洋洋的坐在原处,等着她回来舀抹布擦桌子时,再逗逗她。切,平时不挺放得开的么,怎么他才说两句好话她就受不了了。正想着,就见蓝佑晴面无表情的打厨房出来,动作干净利索的开始抹桌子,他杵着下巴朝她嘿嘿笑道:“你这人真怪,别人说关心你,是好话吧?你却摆冷脸,真想不通。”
她露出疲惫的颜色,道:“我挺高兴的,没摆脸色给你看啊。”宋靖睿便站起来,把脸凑近她,自以为洞悉了她内心的想法:“哦,我知道了,你是受宠若惊,不知如何面对我对你的关心了!”
她懒得和他谈论这个,冷冰冰的回绝他:“不是。”抖落抖落抹布,重新回到厨房洗碗。她刚将手伸进水里,就见宋靖睿跟着她进来了,手里端着烛台。
“天黑了,给你个光亮。”他笑嘻嘻的说道:“快点洗,啊?”
他脑袋里盘算什么,她当然看得出。她低着头,将盆子里的碗筷搅的咣当咣当响,瞥了他一眼后,道:“我知道快点洗,洗个碗还点灯熬油的,说不过去。”
太阳下山,除了厨房一灯如豆外,周围皆是黑漆漆一片,可奇怪的是,宋靖睿反倒觉得此时很是温馨,看着她灯下的侧颜,心头一暖,不知不觉间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你虽然长的俗气,却很是耐看……”
佑晴分不出他是夸人还是损人,一摆头,不叫他摸自己:“难道不是越看越俗气吗?”他当初说过什么,历历在目,他便道:“有的人初见时,觉得清丽脱俗,可看的久了,五官越看越单薄,这就是不耐看。你则不同,恰恰相反,第一次见不觉得多好看,看的久了……”
“……”她不知他今晚上怎么这样话多,抬眼睇他,很配合的问道:“久了怎样?”她明眸善睐,看得他心中一动,道:“看得久了,觉得你还挺顺眼的……也不是那么俗了。”
佑晴哼笑道:“真奇怪,在王府时,盛装丽饰,你觉得我俗气。现在穿着粗布麻衣,每天和茶米油盐打交道,你却觉得我不那么俗气了。”
靖睿摸不准她这番话的意思:“人的感觉总会变……”说完,期待她的反应,就见蓝佑晴忽然露出温暖的笑容,但嘴里的话却如刀子般的伤人。
她笑道:“可我对你的感觉,却一直都没变呢。”
他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下怔住,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对他一开始是什么态度,他当然知道。佑晴一甩胳膊,端起水盆,就往往外走,一脚踢开门,将洗碗水尽数往院内一泼,转身对身边的宋靖睿道:“你跟着我干嘛?”
靖睿觉得她能问出这样愚蠢的话来,着实可恨,便瞪眼打道:“你说呢?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嘘——别吵到人家!”她指了指楼上,继而压低声音道:“有话好说,晚上静,注意嗓门。”说完了,拎着水盆又回了厨房,重新舀水冲洗刚洗好的碗筷。靖睿则在她身后,不停的问她刚才那个问题。等佑晴慢条斯理的洗好碗,净了手,他终于受不了了,吹灭蜡烛,蹲身在她面前,把她往肩上一扛就往自己屋内走。
她从来没被人用这样运输货物的方式搬运过,只觉得肚皮被他肩膀硌的生疼,喘气都费劲,使劲捶打他的后背:“你快点放我下来!咳,咳!”头朝下,她憋的脸色通红,难受极了。
“嘘——”他指了指楼上:“别吵到人家!”扛着蓝佑晴到了自己屋门口,转身关门时就听肩上的人疾呼道:“小心,小心——啊!”便觉得哪里别了一下,阻碍了他正常转身。
插好门,将她放下来后,蓝佑晴并没生气的朝他嚷或者推搡他,而是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扶着桌子,低着头不停的吸气。她刚才在他肩膀上还那么生气,对他又捶又打,怎么落地了,却这般平静?他微微低头,关心的问:“你怎么不说话?”
“你叫我说什么?说我磕到脑袋,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她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我叫你小心点,你还一点都不注意的转身。我脑袋磕门框上了!”
靖睿闻言,没心没肺的咯咯笑开,拽着她的手往床边走,摁她坐下后,‘献殷勤’般的往她额头的伤处吹气:“我给你吹吹,还疼吗?”佑晴一肚子的火,故意噎他:“你又不是神仙,哪能吹
一下就不疼了?!”靖睿有错在先,此时‘认罪态度’良好,一边吹一边说道:“是你不跟我说话,我才迫不得已将你拽到这屋来的。”
“你那是拽吗?你那叫‘扛’!”她道:“你这么愿意扛东西,明天随我去买米,一袋几十斤都让你扛回来,让你过足瘾。”
他昭王也是有脾气的人,当即一拍床铺,凶道:“蓝佑晴,别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发现你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
佑晴道:“想听客气的话?我这就去把顺恩叫回来,让他陪你聊个痛快!”说着就要下床走。靖睿眼见不好,当机立断,将她压在床上。于是刚‘脑震荡’的蓝佑晴猛地的躺到床上,又震了一下,只觉得眼前满是金星在上下漂浮。
“顺恩又不是女人!”他在上,她在下,这样的礀势,说起话来硬气多了。她闭着眼睛,道:“哦,你原来就要女人啊。那行,我听你的买个使女,白天叫她干活,晚上给你侍寝,一举两得。”靖睿知她是说笑的,一边动手解她的汗巾子,一边笑道:“乡下丫头,我可看不上。你可比她们漂亮多了。”
“这屋内又没点蜡烛,四下一片漆黑。你也看不清的脸,谁躺在这里又分别吗?”
靖睿笑道:“当然不一样。你身上也比她们光滑,肤如凝脂可不单指脸蛋的皮肤!”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手从她小腹向上抚摸,在她胸口流连不止。
她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和他玩跳棋那次了。他初时手生,待玩过几次就能反客为主,连连赢她了。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游刃有余。不单是指他对陌生游戏的接受度,他很可能不管哪方面都是这样,就比如现在的状况。在他印象里,他们应该才是第三次同房,他就已经开始‘调…戏’她了。
佑晴道:“我对你的作用就是暖床?”
“你怎么不说是‘我暖你’?你一个人去上面住,难道不冷吗?冷衾似铁,你每天做饭生活还要往茶馆跑,再睡冷床,小心落下病。”他料想自己这番话能将佑晴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待说完了,又去衔她的耳垂,装可怜的说道:“我今天都赚银子回来了,你是不是该犒劳犒劳我?”
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要脸。佑晴道:“你赚二十两就犒劳你,那你赚二百两的时候呢?要犒劳你几次?”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你怕什么?”说罢,去脱她的裤子。
“这话你打哪学来的?”肯定是赌坊:“以后不许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这时他忽然记起之前两人纠结的问题来,一下子没了心情,不过先将她裤子脱了,让她跑不掉再说:“我之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别装傻,什么叫做‘你对我的感觉,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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