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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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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到底该怎么办嘛?张九急得直跺脚。
后来张九告诉我们说,当时他心乱如麻。不仅仅救竹叶青让他左右为难,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让他进退维谷。那就是马师傅说过,这条竹叶青可能受过孕,并且将他的骨肉诞生下来了。如果他救下了这条竹叶青,那么势必要牵涉到那个未曾谋面的“人蛇之子”。那个“人蛇之子”到底是蛇还是人呢?他会不会长得跟人一样,但是皮肤是蛇鳞一般呢?或者,舌头是蛇信子一样细长且分叉呢?他的眼睛是不是像竹叶青一样可怕呢?如果他(她)长得跟蛇一样,那么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儿子或者女儿呢?
要将一条蛇当做自己的子女来养,天哪,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想到这里,张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呶,返给你一百,当送给你侄女结婚的礼钱。”张蛇人将蛇贩子给的钱数了一遍,从中掏出一张百元整的钞票,递到蛇贩子手里。
蛇贩子推辞一番,最终执拗不过,只好乖乖接下。
“咦?你的手怎么有些冷呢?是不是生病了?”张蛇人在递钱的时候碰触到了蛇贩子的手,惊讶地问道。
蛇贩子答道:“是啊,昨天晚上吹了冷风。今早起来头就有些晕乎,有点儿感冒的症状。不过没事的,回去喝二两蛇酒,驱驱寒就好了。”他低头看了看编织袋里的蛇,又道:“看看这里有没有好一点儿的蛇,回去了先弄一条浸酒。我原先那条草花蛇浸太久,需要换一条了。我看这条竹叶青浸酒还不错。”
编织袋中的竹叶青立即尾巴一甩,躁动不安。
张蛇人笑道:“你那草花蛇是没有毒的。这竹叶青就不一样了,它是毒蛇,你浸酒的时候可要注意了,酒必须是高纯度的酒。有些蛇耐力非常强,有的泡个一年半载都不顶事儿,等你一开酒瓶,它的头部就飞起来咬你。所以泡酒的时候最好把它的头部朝下,不要让它的头部露在液面之上。再说了,这种蛇不泡个一年多,喝了也不起多少作用。”
蛇贩子摇头道:“看来还真是麻烦哦。要不明天还是炖了吧。”
张蛇人别有用意地笑道:“麻烦是要麻烦一些,可是你那草花蛇顶多对你的肾有好处。但是竹叶青蛇却能够祛风活络通淤、治关节疼痛风湿等,不是你那草花蛇能比得上的。你不是怕麻烦,是怕你老婆受不住吧?”
蛇贩子指着张蛇人道:“你呀……不跟你说了,我真要走啦!”
张蛇人道:“好好,不跟你瞎扯了。我送送你。”
于是,蛇贩子和张蛇人一起迈出门槛。
张九眼巴巴地看着蛇贩子将编织袋提了出去。他追到门口,却不敢跟着迈出门槛,只是手扶住了门框,伸长了脖子朝前望。
“还要看张九自己?”我惊讶地问爷爷道。
爷爷慈祥地点了点头,说:“如果他对竹叶青不是真心实意的,那么即使我们帮他救了竹叶青,也是徒劳无功。如果他对竹叶青是真心实意的,那么他自己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下竹叶青。如果说以前他确实喜欢竹叶青,那是因为他喜欢的是竹叶青的美貌。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告诉了他,竹叶青有了他的骨肉,也就是说,如果他救下了竹叶青,那么他以后不仅仅担任情人这个角色,还必须承担做父亲的责任。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前者也许要容易接受,甚至是主动接受;但是要接受后者,确实很难。”
“噢。”我终于明白了几分爷爷的用意,“但是,如果你不去,他不好劝说他的父亲啊。万一事情有变呢?”
“事情有变?”
“是啊,万一事情有变呢?比如说,那个蛇贩子今天就去了他家呢?那怎么办?”我问道。
“张九不是说了吗?蛇贩子一向准时,他不可能提前去他家的。”爷爷自信满满道。看着爷爷的眼睛,我不得不相信爷爷的判断,而反问自己是不是多心了。“你今天给月季浇水了吗?”爷爷突然问道。
我不回答,立即回到屋里弄了一些奶奶淘过米的水,小心翼翼地给月季浇灌。今天月季显得无精打采,好像失了魂似的。
失了魂一般的张九见父亲与蛇贩子越走越远,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要将自己憋死。就这样结束了吗?竹叶青明天即将变成一碗鲜美的蛇汤?她再也不会在傍晚或者下雨天来到自己的房间,跟他缠缠绵绵了?她再也不会用那冰冷而清爽的舌头舔舐他的全身了?那么,之后的岁月里,他的思念会不会像身上的痒一样燃烧起来呢?他的思念会不会像身上的痒一样越挠越痛呢?
张九跌坐在地上,他能感觉到心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好啦。今天太晚了,先讲到这里吧。”湖南同学揉了揉脖子。
同学们意犹未尽地散去。
捡纸钱
47。
大多数宿舍已经熄灯,少数宿舍的灯像星星一样悬在夜空。又到零点时刻。
离奇的故事又开始了……
我给月季浇过淘米水后,爷爷告诉了我他不去找张九的父亲求情的原因。
“我年轻的时候,你姥爹遇到过同样的事情,但是酿成了一个悲剧。”爷爷开头是这么说的。我的心里顿时一凉。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姥爹的哥哥中了举人却又血奔而死后第三年的一个春天。一个原来跟姥爹的哥哥一同读过私塾的男子找来,说是要姥爹看在与其兄弟同窗的份上,帮他一个小小的忙。
姥爹问他要帮什么忙。他说要姥爹帮他收一个野鬼到家里来。
姥爹听他这么一说,心生奇怪,从来只有人将游荡在外面的亲人的魂魄收回来,哪里见过要将孤魂野鬼收到自己家来的?这个还不是问题,问题是亲人的魂魄认识回家的路,要收回来比较容易;但是如果收的是孤魂野鬼的话,那就危险很多。孤魂野鬼愿意的话,那还算好,只是收魂的人走路慢一点儿,脚步轻一点儿;如果它不是心甘情愿的话,那就可能威胁到收魂人的生命,更威胁到鬼魂进屋的那家人。
姥爹不敢轻易答应,但是碍于那人跟哥哥同窗的份上,却又不好拒绝。于是,姥爹问明那人要收野鬼的缘由。
那人道,半年前的一个傍晚,他在朋友家里喝了几两白酒出来,摇摇晃晃地往回家的路上走。走了不多久,他突然听见背后有姑娘的咯咯笑声。那时既没有路灯也没有手电筒,世道也不太平,乡村里的姑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玩耍的。所以他的心里有些疑虑。
因为天色很暗了,能见度不高,他就没有太在意,猜测是不远的地方有人家,而自己看不见。再者,晕头晕脑的他连走路都不太稳,更没有心思去想太多了。
他走了大概一里多远,又听见背后有姑娘咯咯的笑声。这时,他就有些怀疑了,因为路的两边都是山,没有人家住在这里。如果谁家的姑娘敢在天暗的时候独自走到这里来,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他还是不答理那个笑声,仍旧低了头走路。这时路也模糊得只剩一条白色,根本看不清哪里凹哪里凸了。估计再晚一点儿,他就找不到回家的路,要在露天的草地里躺一晚上了。
虽然心里急着赶回家去,但是那个姑娘的笑声却如一根不弃不舍的稻草,总在他心里最痒的地方挠。
又走了半里多路,他终于走到靠近老河的大道上了,远远地能看见画眉村里的星星点点的灯光。胃里的酒如一团火,燎着他的神经。这时,他再次听见了姑娘咯咯的笑声。此时他听来觉得那姑娘似乎在嘲笑他胆小。
他忍不住回过头来,看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漂亮姑娘正蹲在地上捡钱。
他连忙将手伸进口袋里,他的钱还在。他吐了一口气,幸亏不是自己的钱掉了。不过他又怀疑:是谁这么有钱,顺着这条路一直丢过来?
那个姑娘根本没心思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喝得醉醺醺的人一眼,只是全神贯注地捡着地上的钱。她仿佛努力抑制着不要让自己笑出声来,但是占了如此大的便宜,却使她时而忍不住咧开嘴笑出声。咯咯的声音传入站在她前面的人的耳朵里。而站在她前面的那个人,眼神渐渐变得异样。
此时,他的酒醒了一些,但是酒精的后劲儿仍不断冲刺着他的神经,令他想入非非。
那个姑娘一边弯腰捡钱,一边往前移动,渐渐地向他这边靠了过来。那腰肢扭动得如春风拂动的小柳树,那秀发飘动得如农家妇女在洗衣池塘里洗涤的海带。微风刚好从她那边向他这边吹来,迷人的体香中似乎还带着点点酒香。在他的眼里,那个姑娘穿着的紧身小红袄如同花生米的红包衣,他心中燃起一阵热火,手指痒痒的想伸过去将花生米的红包衣剥开来,看一看里面的花生仁是不是白皙可口。这就更加勾起了他的酒劲儿。
而那个姑娘全然不顾前面还有人在,兀自捡着地上的钱。
他看着这个姑娘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他们之间的距离越短,他体内的热火就燃烧得越旺。
那个姑娘一直捡到了他的脚下,撞到了他的膝盖。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那个姑娘连忙道歉。
头脑还有些晕乎的他站立不住,被她撞倒在地。那个姑娘将捡到的钱往腰兜里一揣,伸出手要拉他起来。他碰触到姑娘的手,凉津津的。他已经无法抑制体内的冲动,顺势将那个姑娘扑倒在地,趁着熊熊燃烧的酒劲儿,将她的紧身小红袄剥开来……
第二天的早晨,路边小树上的露水轻轻悄悄地滴落在他的额头,他这才缓缓醒了过来。他想起了昨晚在这里发生过的事情,脸上立即腾起一股燥热。恢复清醒的他马上想到了礼义廉耻。他慌忙看了看四周,不见那位姑娘的踪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却是裤带紧束,衣扣紧扣,似乎昨晚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春梦一场。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老河旁边的田地里已经有了勤劳的农人忙着农活儿,但是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还睡着一个人。懒洋洋的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让他分不清到底昨晚是做梦,还是现在是做梦。但是老河里潺潺的流水声似乎告诉着他:现在才是真实的。
他打了一个哈欠,昨晚倒进肚里的酒水和下酒菜,此时从胃里发出一股糜烂的臭味。他连忙用手在嘴边扇动。
手刚扇动两下,突然停住了。
在他脚踏的这条道路上,稀稀落落地撒着送葬用的圆形纸钱!
48。
虽然被吓得魂飞魄散,但是他不敢声张,急忙回到家里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连数日都不敢出门走夜路。以往他经常跟酒友喝到夕阳西下才摇摇晃晃地回来,自从那次之后,他连阴天都不敢出门。
可是如此数日之后,却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想不出那个被他冒犯的姑娘为什么不来找他算账。她不来找他,他倒有些想念她了。每次白天在烈日下经过原来那条路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停下来,趁着无人的时候偷偷查看四周,希望能找到那个姑娘的蛛丝马迹。这自然是徒劳。
就这样,在既担心又想念的日子里度过了一个冬天又一个春天,直到来年的清明节。
“清明节?”我问道。相信所有的中国人对清明节都有所了解,但是各人对清明节的了解各不相同。有的了解为扫墓的节日,有的了解为踏青好时节,有的了解为与七月半和十月朔并列的三大鬼节之一。
既然爷爷讲的是这个故事,那么我自然而然要将清明与鬼节联系在一起了,并且暗暗觉得那个要请姥爹收野鬼的人在这一天要遇到什么事情。
谈到清明节,自然避不开历史人物介子推。据历史记载,在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时代,晋国公子重耳逃亡在外,生活艰苦,跟随他的介子推不惜从自己的腿上割下一块肉让他充饥。后来,重耳回到晋国,做了国君(即晋文公,春秋五霸之一),大肆封赏所有跟随他流亡在外的随从,唯独介子推拒绝接受封赏,他带了母亲隐居绵山,不肯出来。晋文公无计可施,只好放火烧山,他想,介子推孝顺母亲,一定会带着老母出来。谁知这场大火却把介子推母子烧死了。为了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每年的这一天,禁止生火,家家户户只能吃生冷的食物,这就是寒食节的来源。
寒食节是在清明节的前一天,古人常把寒食节的活动延续到清明。久而久之,人们便将寒食与清明合二为一。现在,清明节取代了寒食节,拜纪念介子推的习俗,也变成清明扫墓的习俗了。
这是我对清明节来源的理解,也是学校老师告诉我们的解释。
不过爷爷告诉我说,这只是清明节来源的一种说法,还有另一种说法却是常人少知的。但是听爷爷说过之后,却觉得第二种说法更是合情合理。
爷爷说,古人有迎接春天的习俗,农历三月初的天气正好是春意盎然的时候,适合人们开展各类活动,包括踏青出游,乃至“野合”。所以春季最主要的节日也在这个时候。早期的清明节并没有祭扫的习俗,清明节的活动内容与三月初的其他节日是相同的。
清明是二十四节气之一,二十四节气是根据太阳历制定的历法,本身并非节日。清明恰好在农历的三月初,正好和古代春天的节日上巳节、寒食节重叠,久而久之清明也成为春季节日的一部分。
现如今,上巳节已经从中国人的节日谱中消失了,但过去它曾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汉代以前定为三月上旬的巳日,后来则固定为农历三月三那天。据记载,春秋时期上巳节已经开始流行。《论语》中所说的“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七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写的就是当时的情形。
最早的时候,上巳节那天人们会去踏青郊游,到河边洗澡。另外,这天也有“驱邪”的功能,古人称为“祓除畔浴”。在上古时期,节日的作用就是驱邪避灾,譬如“重阳节登高”,实际的原因是为了躲避山下的瘟疫,“祓除畔浴”也是这个道理。
上巳节也有求偶交配的功能,《诗经》里所说的“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也是发生在这段时间,这样的传统一直影响到唐宋,杜甫《丽人行》中就有“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的句子。不过,后来随着社会趋向文明,野合的主题被替换为求子,上巳节后来形成了祭奠女娲庙、妇女们在河边求子的风俗。
“清明还有野合的含义?”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我不得不相信爷爷,他对古事的了解比任何一个教过我语文课的老师都要深得多。
“嗯。”爷爷点头道,“就像竹叶青找张九的时候总是选择傍晚或者阴雨天,鬼找人的时候也会选日子呢。那个被他冒犯的姑娘就选了这么一个时候。”
“难道不止是他想念着那个姑娘,那个姑娘也惦记着他吗?”我问道。
爷爷呵呵笑道:“你已经成年了,我也就不避讳跟你说这些了。你想想,如果那个姑娘不情愿的话,她能让一个喝醉的人去侵犯她吗?”
我心中感叹道,难道这就叫做郎有情、妾有意?
那个人对姥爹说,那次清明,他去了母亲的坟墓上扫墓,发现墓边长了一棵小槐树。由于去扫墓之前没有带任何挖掘工具,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小槐树从泥土里连根拔出。等他做完这些,天色就已暗下来了。
回家的路上,必须经过曾经遇到那个姑娘的地方。
因为事隔半年多了,他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害怕,一种莫名的希冀反而如荒草一般见风就长。
他不知道母亲的坟前长槐树是吉兆还是凶兆,所以拔掉的小槐树也不敢随便扔掉,只好提着带泥的小槐树回来。
当走到去年在这里留下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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