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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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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吧你就。”我起身拿起锄头,扛在肩上走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你上哪儿去?”成琦喊着。
“离你远点。”我头也不回地扔话给他。
“行,我不抽了还不成吗?回来,你回来!”成琦投降地把烟再塞回去收好。
我暗笑着踱回垄上。
“我说,晚上来我们寝室玩儿牌怎么样?”烟没抽成,他又开始找其他乐子。
“不来。”谁想进他们那个烟雾缭绕的寝室啊。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啊。”成琦立马不干了。
“什么话……”
“是不是跟那小子黏糊上了?”他指了指远处的悯人。
“我呸!你个满脑子不正经的!”我撩起一掌就朝他脑袋瓜上拍去,“你以为我是你啊,到现在还没个女孩子看上。”
“哼,现在没有怎么了,我告诉你,快了!”
“吹吧你就,就你这德行。”我睨他一眼。
“我这德行怎么了,就凭着我这德行,我倒时找的不是千金就是明星。”成琦旁若无人地嚷嚷着。
“哎,我说。”我拍拍成琦,然后指了指悯人,“你说他会不会……”
“他?当然不会!”成琦好笑地看看我,“那小子就是多了点头发,别的跟个和尚比没区别。”
“嘿嘿……”我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你不会蠢到连他都有女朋友了你还是光棍吧?”
“我说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拿我和一个和尚比?”
“别太高估你自己,说不定他还真比你早一步。”
“不可能!”
“不信?咱打赌怎么样?”
“赌就赌,你赢了随你怎样。”
“爽快!咱们就走着瞧吧。”我起身扛着锄头打算离开。
“切~~~”成琦不削地别过脸去。
我回到包干区,继续干起那杂活。回想起刚才和成琦的对话,我边偷着乐边挥锄松土。
飞快出现在我面前的悯人,一掌接住我手中又落下的锄柄。
我纳闷儿地看着他,他俯身轻轻拨开杂草,一只金色的小田鸡弹跳着离开了我们的包干区。
我愣愣地看着悯人,他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我呆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收回目光时,不意见到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可可。她此时正注视着那个小子,嘴角边,留有一丝羞怯的笑意。
天意啊……一种强烈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个赌,我赢定了。
* * * * * * * * * * * * * * * * * *下午干活的情况马马虎虎,因为我的精神突然变得很不好。
“喂,你没事吧?”黄老师戳戳我的脸,“看你脸色不太对,是不是不舒服?”
“还好,大概是太累了吧。”我口齿不清地应着。
“不是吧,才两天而已哎。”说着,他伸出手放向我的额头,谁知,他的手刚触到我的头,竟触电般的收回了。
“很烫?”他这么大的反应把我也吓一跳。
“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
“不烫啊。”我摸摸自己的。
“别废话了,快回寝室睡觉去,不到吃完饭别起来。”黄老师拿出了不常听见的严厉语气,让我们这些看惯了他嬉皮笑脸模样的乖学生不得不怪怪听话。
回到寝室后,总有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老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但事实上什么也没有。
然而,非常不幸,我果然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我一直发着低烧,绝不是因为着凉,但就是浑身使不出劲儿,头也晕晕的。
悯人一直陪着我。我吃不下东西,晚饭就喝悯人送来的粥,吃完了就躺下,真像小时候生病的样子。
“嗯……啊……”我发牢骚地哼哼。我都几年没得啥毛病了,怀念着家里柔软舒服的床,爸妈跑来跑去端茶送水,还是不是放点音乐让我安心休息……可是眼前呢?
“别睡着啊。”悯人起身去取药。看着他忙碌,觉得给他添了麻烦,心里真不舒坦。真是的,要病也在家里病啊~~~吃了药后又得躺下,我突然想起什么事要和他说,在他转身欲走时一把抓住他的手。
不料,悯人突然转身紧紧盯着我。
“怎么了?”怎么跟黄老师的反应半斤八两?
悯人皱起了眉,低着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悯人?”这和尚怎么回事?他打算发呆到海枯石烂啊?他有定性呆我还没耐心等呢。
“没事。”他立刻换上一张天下太平的笑脸。
看到他脸上少有的过渡泛滥的笑,我也不得不信其言,况且,我的头还在隐隐作痛呢,哪有心情再去考虑那么多啊。得,我要跟他说什么来着?
悯人放下杯子,看样子有点无聊地坐到我床边。我知道,为了照顾我这不争气的病号,他哪都不去,也难怪他会绝对没劲了。
“看来你的身体也不怎么样嘛。才下了几次田啊,这就让你倒下了?”
“我哪儿知道了……就是提不起精神,应该是累的……”就连我自个儿都觉得我没用。男子汉大丈夫不过就是挥了几下锄头,动了几下镰刀而已,怎么说倒就倒?那些个小丫头还活蹦乱跳的呢,我怎么那么不济啊……丢人!
“只是头晕?还有哪不舒服吗?”那眼神……不会吧,又来?
我稍稍把头偏一点:“主要就这样了……反正发烧嘛,都差不多……”
“阴阳失调了?”悯人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我有注意,但没在意。
房间里突然安静。
“听说好多人去过808了?”怎么突然说这个?听他口气,他还蛮有兴趣的。
“别——去——,无聊透了。”我懒懒地脱口而出。
“你去过了?”悯人转过身,一丝阳光透过绿色的窗帘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庞上。
“是啊,那天晚上,和大冰他们……”睡意浓浓的,说着说着,眼皮又开打了。而就在我即将睡着之时,几不可闻的叹息,自我的耳畔轻轻掠过。
“你干嘛要去啊……”
叁
醒来,已经是晚上8:00了。刚才那一觉睡的真爽,醒来之后不仅头不晕,眼不花,且浑身有力,精神倍儿棒!只是……
“刘哥……有吃的吗?”我饿了,好在房间里还有胖刘在。
“终于睡醒了?跟死猪似的……”妈的!他竟然说我睡得死,是不是要我把他晚上打的雷录下来让他自个儿听听!
胖刘边丢给我与包饼干边走到我床边,开始用不规矩的大肥掌拍拍我的脸:“小子啊,小脸细腻红润有,看来你养得不错啊!”
“是吗?那要多谢……”我这才发现房间里少了个人:“悯人呢?”
“我刚刚进来,也没看到他。”胖刘看了看表,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实在不想待床上,我精神抖擞地下了床,那感觉像是重获新生。胖刘说半小时后开始晚自习,好极了!我正要出去走走呢。
“哟,你起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袭进来,悯人见到生龙活虎的我,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了!”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多谢你了!”
他看了看我搭在他肩上的手,似乎有意在感觉什么,而他平静无虑的脸上此刻似晴天一般。
晚自习在食堂里,里头静悄悄,外头黑漆漆。一个大屋子挤满了几百号人,颇有希望小学的风格。透过大门上的沙窗,看到橙色幽暗的路灯孤立在一片漆黑中,和聚集着十个班的大厅堂内的光明遍地形成极大的反差。
还是和大家在一起好啊。若是让我一个人再待在寝室里,看着偏僻农场的夜,保不齐我不会心慌。不过,悯人会陪着。
想着,我的目光开始搜寻悯人的地理位置了。我们都是乱坐的,那家伙这回儿在哪儿呢?
啊!找到了。嘿,那小子居然扒在桌子上睡着了——也真难为他,完成田里的任务他可从没闲着,寝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务,也基本上都是他解决的,下午我莫名其妙发烧,那家伙却端茶送水没怎么休息过,现在也应该累了。可是,他怎么只穿了件衬衫?
我起身走到熟睡的他身边,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说实话,我第一次做做出这种肉麻兮兮的举动,就是我亲爹亲妈我也没这么体贴过,这会儿倒还真不自在。
难道,这感觉,就是所谓的关怀?我用一瞬间细细体会了一下,虽然感觉有写别扭,但我从没觉得有什么感觉如此真实过。也许,我能平静地接受它……
突然一声剧响,食堂的门似被谁猛踹一脚地开了。一股阴冷无比的风吹了进来,很奇怪,那风竟然能直接吹入骨中,那透心彻骨凉意,简直可以说是阳间不能感觉到的。
“我靠!怎么那么冷啊~~~”身边的同学个个拉紧了衣衫。我抬头看去,此刻门外比刚才越发黑暗阴森,不仅打了个寒颤。
“我明明关好的,怎么……”老师们说着将门闩上。被她们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些恐怖气氛。
恢复安静后,我习惯性地低下头,发现悯人正抚着下巴,眯细了眼睛审视着那扇门,此刻的他眼中无丝毫的倦意。
“睡醒了?”我在他身边的一个空位子坐下。
悯人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着这姿势不动。片刻后,他转过脸,小声对我说他要出去一下,说是手机放在寝室里,他有点不放心,去把它拿过来。也对啊,好像有几个寝室小偷已经光顾过了。
“那我陪你去吧。”我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
“不用了,我马上回来。”说着已经起身的他停止了脚步,低首看了看自己身上,而后慢慢回头朝我笑了笑:“谢谢。”
我有些不好意思,而他毫不犹豫地快步向前走去。我没再说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
悯人回来时,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难道……
“手机还在吧?”我问。悯人点点头,慢慢走至座位,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都显得很疲惫,并且我发现,他的额际布满了汗珠。
无论是走还是跑,这么点距离岂能这么容易出汗,何况晚上那么冷。
“你没事吧?”我不太放心地看着犹在喘息的他。
“没事。”他挥了挥手,刻意对我笑笑……
我没再多问……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晚风习习,清爽怡人。
此刻我正坐在一座离寝室不远的小坡上,望着满天的星斗。
我实在睡不着,趁着离熄灯还有半个多小时,便找到这个僻静的风水宝地,开始珍惜这一城市中看不到的田园夜景。当然,悯人陪着我,这里的凉风很清新,夹带着白日里残留的青草香,偶尔,风吹得大些,亦带来了悯人身上的檀香味。
我不是诗人,感情也没有他们那么细腻。不然,这样的感受,哪个诗人不会大作一首呢?
想到这儿,我问悯人:“和尚,你最喜欢的词是哪一句?”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哦?”我有些高兴,因为柳永《雨霖铃》一直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词。这应该也算共同爱好吧?
我们一时谁都没说话,一直寂静。
好静谧啊……静得让我感觉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我一人?这个念头突然占据了我的脑海。如果,此刻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又会如何呢?我过去,可曾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很难熬?是不是……
“悯人?”
“嗯?”
“你可曾只有一个人?”怎么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冒昧?
“经常。”他回答地很干脆。可是,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我是说……寂寞。”
他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片刻后,告诉我一个令我皱眉的答案:“不曾,从未体会过。”
没有体会过?总是独来独往的他,竟从不知寂寞为何物?很显然,这话言不由衷。
“不信也无妨。”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向星空:“连我自己都不信。”
我缓缓将脸转向他,此刻,我方发现,我从来没有这么近的距离观察他。我仔细审视了他不同寻常的容貌,从这天早晨起,他就摘去了眼镜。令我羡慕的是,他用着一双纤细而英挺的剑眉。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见星空下的他,眉心那个像痣又不是痣的小黑点闪着光,而他自己,好似天上掉下的一颗星辰,正寻找着回家的路。
“很害怕,对吗?”就在我还在幻想时,悯人已经注视着我了。此刻,剑眉下那双细长的明目已透来目光。
我一愣:“没有……”
“过去可能没有,但就在刚才。”他追问过来。
“没有,你想多了。”我心虚地把脸偏向一旁。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何苦呢,谎话听上去会比较安慰吗?”他轻笑。
我悻悻回首看向什么都瞒不过的悯人,惊讶他能看透人心的天份之余,也暗自抚慰着倍感挫折的心。
“记不记得我说过,你的心还活着。”他不提醒,我倒是忘了。
“那又怎么样。”似让人抓住把柄的感觉,心里闷得慌,十分不快。
他莞儿一笑:“会怕,会忧,这颗心才是活的,若已麻木。如何意会这世间的七情六欲?”他停了一会儿,又侧首望向我:“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迎上他的目光,那是令人陶醉的目光,清澈的双眼犹如此刻无限的夜空,包容了一切黑暗。
“也许吧。”我说。
“既然当了人,就要活得像人一点,不是吗?”
“还说呢你。”我不敢恭维地睨了他一眼:“你的佛性是不是根深蒂固的?”
“哪有?”他失声地笑道:“岂敢说是佛性?不过就是感情淡薄了一点好不好?”
“是压根就没感情!”岂止是淡薄?
“我没有吗?”他深深地皱起了眉。
“你有吗?”我以两指捏着他盖住两串佛珠的袖口,将它拎起举到他面前:“你看看你的两串佛珠。要不是你还食人间烟火,你会比贡在寺庙里的那尊更像佛。端端正正的还没脾气。”
我已经把手放开了,但悯人还是将自己的手举在面前,凝视着腕上的佛珠。然后,颇为好笑地向我请教:“两串?”
“可不是……”他不会数数啊……慢着,他那表情,莫非……不会吧!
果然在我受不了的目光下,悯人将袖子慢慢向上拉,在袖口及至肘部时,自里面滑出了第三串佛珠。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皮已经僵硬了,若再这么僵下去,日后很可能会恢复不过来。
悯人开始傻笑,甚至无法遏制不断抖耸的肩膀。被他这么一笑,本来觉得没什么好笑的我也忍不住了。“你这臭小子……”笑到快岔气之时,悯人起身逃似的对我说:“您老慢慢笑,我先走了。”
“哪儿跑?”我跳起来,一把将他逮住。
“喂!对佛门弟子无礼乃对佛大不敬,小心佛祖降罪于你!”脸上笑意全无,突然严肃的悯人当即双手合十,目光严厉地盯着我。
被他的言辞吓住,又经他那么一瞪,我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放开了手,全身一时间动弹不得。
就在我以为真的受到佛的警告时,悯人肃穆的神情转瞬间露出一脸坏笑,分开合着的两掌,趁机转身溜下山。
六根不净的大骗子!
“臭和尚!你给我站住——”我气急败坏的追下山坡,这叫什么佛门弟子?
那小子跑地很快,我在后面紧追不舍之余问自己,在我身后追着我的又是什么呢?
* * * * * * * * * * * * * * * * * * * * * *“帮我把这个节目单交给老师。”第三天中午,成琦塞给我一长长长的节目单。
“干嘛要我给,你没长腿啊?”我把那单子塞回去。
“因为你输了。”成琦得意地拍拍我的肩。
“什么输了?”我一时间莫名其妙。
“忘了?那个赌啊!”这些轮到他莫名其妙了。
“什么赌?”
“你这猪脑子。”成琦不耐烦地凑到我耳边叽里咕噜提醒起来。
“哦,那个啊。”我恍然大悟,“可是过了那么久谁还记得啊。”
“那么久?”成琦拉大了嗓门。“才昨天早上打的赌你这会儿就忘个精光?你压根儿没把兄弟放心上!”
“好吧,我错了还不行?”被他吼地头也大了,我才打起点精神问,“那你说吧,哪一朵桃花叫你给摘去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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