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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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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女人我只认识三个,除了苏溪,另外两人都死了,并且都在昨晚出现了,刘劲的这话让我恍然大悟,昨晚那些女人应该都姓苏,她们就是苏家一代一代的传承者。

我们站在棺材旁看了一会就关上房门离开了屋子,出去的时候,刘劲突发其想地说:“如果昨天白天我们把每间屋都打开,然后把棺材里的泥人全都敲碎,估计晚上他们就做不了怪了。”

“只怕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志远摇着头说道。

我也赞同志远的话,这事实在太诡异了,能布下这种局的大能,为了保证效果,一定有各种的补救之法,打碎了泥人,说不定还会有草人、铁人什么的。布妖记血。

并且,昨天晚上刘劲明明把那些女人全都打死了,天亮以后,她们的尸身全部消失,这些房间里的棺材却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等待着下一个夜晚的来临。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天就是一个循环,即便晚上死了,只需过一个白天,就又会活过来,周而复始,等着下一世苏家传承者的到来。

走了几步,刘劲不死心,提议我们再去那个压水器边上看看。刘劲的提议总是能勾起我的好奇心,我也想看看那神奇的井出现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变化,我们遂又返了回去。

走到那里,仍然只有一个压水器,没有井,昨晚井里溢了那么多水出来,附近的地面却也是干燥的,地面也很平整,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还真是不同的空间啊。”刘劲再次提起了他的空间猜想。

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是比较赞同他的猜测的,要不然的话,根本没法解释。

“我们出去吧。”苏溪轻声说道。

虽然这里是苏家的地方,但是,这里带给苏溪的却并不是美好的记忆,我能理解她,也就劝着志远和刘劲离开。

我的状况比刚才好了一些,便没再让志远背,只是让他扶着。

这一次我们没有停留,一直走出了村子,走到了树林前面我们昨天休息的那块空地上,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林子里一片烟雾朦胧,我们只有等到子时才能出去了。正好利用这个时间吃点东西,再睡上一觉补充点体力。

吃东西的时候,刘劲走到昨天志远画的那个五边形旁边,盯着看了一会,然后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我们昨天从第一个点出发,先左转,再三次向右前方转到达第五个点,那为何不在第一个点那里向右前方走,直接到达第五个点呢?”

听他说完,我走到旁边一看,还真是这样,于是也疑惑地看着志远。

“阿弥托佛,真要像你说的那样走,还能叫阴阳五行阵?干脆叫直线阵得了……”志远难得地翻了一个白眼。

“哈哈,但事实是这样啊。”刘劲并不服输。

“虽然我没学过阵法,但我知道这是用奇门遁甲术布出来的,如果向你刚才说那样走,中间肯定会遇到不可逾越的鸿沟,是永远也找不到隐玉村入口的。”志远笃定地说着。

第183章轮回

有志远在旁边守着,我们也就放心地睡了一觉。前面我的头一直很痛,身上也不舒服,怎么都睡不踏实。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睡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上。

我醒来时,天色已经黑了,旁边燃着一堆柴火,他们三人都坐在火边。

“几点了啊?”我问了一句。

“晚上十点过。你可真能睡。”刘劲回答我说。

“他与你不一样,你是身体受伤,恢复得快,他是伤及到了灵魂,一时半会很难恢复过来。”志远对他说道。

虽是如此,我基本上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了。到了子时,在志远的带领下。我们按着原路相反的方向出了林子。

这次有两个伤员,我们的步伐更慢了,比来的时候多花了近一个小时才走出树林,中途也有一些阴物来骚扰我们,都被志远驱走了。

出了林子,我们又休息了几个小时,等到天亮后才下山。下山的时候出了点状况,当时仍然是志远在前面开路,刘劲走中间,我身体相对疲软一些,由苏溪搀扶着走在最后。

结果刘劲脚上一软向前摔去,直接滚了几个跟头,幸好我及时出声提醒了志远。志远马上回过头来拦住了他还在继续向前的身子。

我与苏溪赶紧过去,看到刘劲脸上的伤口都破了,脸色也很难看。

“摔着哪里没有?”我担心地问了一句。

刘劲摆了摆手,然后就试着站起来,这刚一使力,脸上的神色就更难看了。

“你先别动!”志远见这情况,马上阻止了他,然后把手搭到了他的一只腿上,问他那里是不是承不了力。

刘劲点了点头,志远就让他把裤腿挽起来。当刘劲挽起裤腿时,我惊讶地发现他的小腿上有好多的瘀痕。志远撩开他另一脚的裤腿,发现这只脚上同样如此。

“咋回事?”我马上问。

“没啥,被那些泥人踹了的。”刘劲故作轻松地说道。

他说得轻松,我却是知道昨晚那些死尸的力气有多大。刘劲弄成这样。这一路肯定都是咬牙硬撑过来的,想着,我眼眶都有些湿润。

看到他这样子,志远说背着他下山,他却坚持不同意,并说休息一会就好了。休息了十来分钟,他勉强站了起来,结果刚走两步就又踉跄着向前跌去。这次志远不再依他,直接将他背到了身后。

这样下到山脚时,志远已是满头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后面的一段路我们走得同样很艰难,以致于坐上车后,除了苏溪,我们三人都睡着了。

那天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我们亟需休息,也就没马上去找吴兵大师。刘劲回派出所的宿舍,我与苏溪回苏家。

我本以为志远要回寝室,他却说要去我们那,我满脸疑惑,他就解释说:“苏溪现在的身体似乎有些招惹鬼怪,你又弄成了这个样子,若是今晚有鬼怪进到房间就麻烦了。”

原来志远是打算过去保护我们一晚上,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并与苏溪一道感谢他。

我们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回家休息了。

本来我让志远睡我床上,我继续在客厅里打地铺的,志远却让我回床上,还说他在客厅睡正好能听到我与苏溪两边的动静,他这么说,我也就没再坚持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是打杀的场面,梦的色调也是灰暗的,我梦见自己杀了好多的死尸,吞噬了好多亡灵,他们在我体内乱窜,想要逃离出来,最后却都被我绞杀了。

梦里的我杀得很是畅快,很是解恨,到了后面,鬼物都不够我杀了,我大吼着:“来啊!再来啊!”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身上已经湿透。随后,房门被推开,志远问我怎么了,我长出一口气,让他别担心,只是做了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我仍然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太阳穴那里也还没有消肿,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洗漱的时候,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发现自己的眼睛果然又有不少的血丝,比上次经历了公司五行凶阵后醒来还要红一些。

联想到自己这次的其他一些反应,我算是彻底相信了大师的话,使用血眼会对我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更何况前晚我接连用了几次。

虽然我的身体还有诸多不适,为了尽快弄清心中的疑惑,我们还是决定马上就去文殊院找大师。

出发的时候,我给刘劝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样了,并让他与我们一起去文殊院,我知道他一定对这些事也很好奇。布见叼巴。

哪知刘劲无奈地说他也想去,只是去不了,我便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已经在校医院住起了,昨晚他回到宿舍,睡了一会还是觉得两腿发痛,就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是小腿肌肉严重损伤,需要住院治疗一周才能下地行走。

听了刘劲的伤情,我让他好好休养,我们从文殊院回来就去看他。

当我们三人走进大师的禅房时,他淡淡地念了一句佛号:“阿弥托佛。”

虽然他没表达得很明显,我却也知道,他看到我们平安归来,应该是松了一口气。

大师没有让我们问问题,而是先让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地告知于他,我当然没什么好隐瞒的,全都讲了出来。

“果然是不一样的。”听我讲完,他缓缓说道。

“你是说我们的经历与当年你们的经历不一样吗?”我问。

“是。我知道苏家每一代的女人第一次进入隐玉村后,都会经历一些磨难,但这磨难却不是单纯的重复,我只去过一次,所以无法验证,现在将你们的经历串起来看,的确是不一样的,没想到那井也成了机关的入口。”吴兵摇了摇头。

“对啊,你让志远叮嘱我们,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那口井,都不要往里面看,结果我们却是通过那井找到了机关,世事还真是难料。不过,当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才对那口井如此忌惮?”我接着问。

“卿离看了井里的画面后,比苏溪的反应还要大,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会哭一会笑,也想跳井自杀,不过被我们拦住并拉走了。”

“大师,我婆婆看到了什么?”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着的苏溪问了一句。

“她……唉,我本不想再给你心中添一道伤口,只是,你以后说不定也会走到这一步,我就告诉你吧。”吴兵叹息了一声,眼中流露出了不忍。

他这话一出,我很是震惊。我能猜到苏婆当年也看到了自己家族发生的一些让人绝望的事,却没想到苏溪以后也会走到这一步。

我们都惊讶地看着他,只听得他说:“这事也是从隐玉村回来后卿离才告诉我的。卿离十岁大的时候,母亲病亡,十一岁的时候,父亲出车祸离世,后面她都是跟着她婆婆长大的。”

听到这里,我瞪大了双眼,苏婆竟然从小也是一个孤儿,不过她倒是比苏溪幸运,好歹与父母相处了十来年,苏溪却是只有用一张照片来缅怀。

大师接着说:“当年卿离以为自己母亲真是病死的,直到看见井水里的画面,她才知道了真相。当时她婆婆与她们一家人住在一起的,平时她父母要做事,都是她婆婆做饭,做好盛到桌子上后再叫他们吃。

卿离说之前她婆婆做饭时,她还喜欢过去帮忙,她婆婆却每次都把她赶出去,让她去做作业,当时她还以为婆婆是真的心疼自己。

结果,她在井水里看到,她婆婆在盛饭时,会给一个碗里倒入一小包药,并且每次都会把那倒了药的碗给她妈妈吃。

那应该是一种慢性毒药,卿离妈妈吃了后,开始有了咳嗽的毛病,而画面的最后一幕就是卿离妈妈吃饭的时候不停咳血并撒手人寰。”

“婆婆的妈妈也是被她的婆婆害死的?”听完后,苏溪问道。

“是。卿离后来回想了当年的一些事情,也证实了这件事。”

“为什么?为什么婆婆他们都要亲手害死自己的女儿?”苏溪已掩盖不住自己的悲伤,脸上流淌着斑驳的泪痕,虽然在隐玉村她似乎对苏婆间接害死她妈妈的事情看开了一些,但再次面对这样的真相对她来说实在太沉重了。

“这就是你们苏家的女人必须承受的,卿离,你妈妈,还有你,没有一个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吴兵说完,我竟看到他脸上闪现了一丝悲伤的神色。

“那这样的轮回和循环要一直不停进行下去吗?到底怎样才能停止这一切?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人……”说到这里,苏溪已经哽咽。

“那就要看你们了,停止这一切,本就是你们毕生的责任。”

我知道再说下去吴兵又要三缄其口了,可我还有些问题没弄明白,于是话锋一转,问道:“大师,当年你们是在哪里找到通道到达那个空间的?”

“我们是从苏家老宅里进入的,完事后也从那里出来,不过卿离跟我说过,之前也有苏家后人从祠堂里找到过入口,而像你们直接从井中到达的,估计还是第一次。”

“那我们这次也算运气好,竟然因祸得福。”我心中暗自庆幸。

“是啊,卿离当年也差点跳井自杀,但被我们及时拉住,所以井中、祠堂、苏宅三个入口到底是随机开启还是同时开启,就不得而知了。”

吴兵这话说完后,禅房里一时沉默了下来,我们的思绪似乎都飘回到了那个带着绿光的村子。

过了一会,我才继续问道:“大师,为什么偏偏志远不能参与这件事呢?”

第184章玉佩

听完我的问话,吴兵缓缓地说:“我教志远并让他和你们同行,是为了让你们能保存实力顺利进入隐玉村,这已是有违天意。如果再让志远帮你们渡劫,只怕会弄巧成拙。”

“那为何刘劲可以帮助我们,志远不行?”我说出了我的疑惑。

“刘劲虽然是警察,总归是个普通人,而志远……”说到这里,吴兵意味深长地看了志远一眼。“志远本来就有慧根,在佛法上已是小有修为,在隐玉村的事他就不能插手了,何况他在那里,我怕你们看到的那些‘鬼物’就不敢出来了。”

“不敢出来不是更好,这样我们也不会受伤了。”我有些不解。布丸央血。

“事出有因,没有因,便没有果。”吴兵又抛出了这么一句玄乎的话来。

他们口中的佛法玄学我不懂,不过这段时间以来离奇的经历似乎让我有些明白了,有些事情只能顺应为之,若强行阻止或者人为干涉造成改变。都是有违天意的,说不定会因此遭受天谴。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苏亮和蔡涵,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当初苏亮执意将蔡涵放入铜棺中得以保存他性命,又教我方法用血偷偷医治他,应该也是有违天意的吧,后来几次见他,他身体一次比一次差,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天谴报应。

这时我看到苏溪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从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块在隐玉村山洞里合二为一的玉佩,递到吴兵跟前,问道:“大师。这玉佩是不是有什么玄机,难道跟我的身份有关吗?”

吴兵接过玉佩。细细端详了起来,我注意到他拿着玉佩的右手有一点微微的颤抖,大拇指和食指一直摩擦着这块玉佩,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它,甚至对它有着很深的感情。

“这玉佩合二为一,也是你们此行成功的标志,玉佩的蜕变,即是苏溪丫头的蜕变,二者是相辅相成的,之前卿离给你们一人一半分开保管,现如今,也要物归原主了,苏溪,你以后要将它好好带在身上,关键时候,它一定能发挥作用。”说着。他把玉佩递还给苏溪,苏溪赶紧双手接了过来。

“你们好好看看这玉佩,上面可有什么字?”吴兵问道。

一听这话,苏溪忙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玉佩,我和志远也都好奇地凑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

“光这么肉眼看可不行,这字既是在玉佩上,也是存于心中。”吴兵顿了顿,说:“你们跟我念…………知世悉如梦,一切佛如影,诸法皆如响,令众无所著。”

我看到志远双手合十,闭着眼,便示意苏溪暂时先将玉佩收好,苏溪将玉佩小心装回衣服口袋,我和她也连忙学着志远的样子,三人跟着吴兵念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禅房都回荡着我们的诵经之声。

刚开始还没有感受到多大的改变,然而重复念了几遍后,我只觉内心一阵通透,浑身有说不出的神清气爽之感,恰在此时,吴兵的声音戛然而止,我们也跟着停了下来,缓缓地睁开眼睛。

这时吴兵对苏溪说:“现在你们再看一看,能否看见什么?”

苏溪这才又取出玉佩,拿在手中,我凑上去一瞧,玉佩正面还是雕刻的花纹,并未见得有什么字,苏溪又把玉佩翻过来,果不其然,在光滑的背面,若隐若现地浮动着几个金光闪闪的字。

“还真有字!”志远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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