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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商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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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子,你真是有心了。本该由我去,可是小姐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她又不喜欢生人,要是又受着什么刺激了,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无法开脱啊。”夏荷看了看床上的上官楚楚,又扭头看着吴氏,一脸为难的道。

吴氏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她想要反驳,可夏荷已经把她的退路给堵死了,她要是不去挖藕,怕是王爷知晓后,更加不会再看她一眼了。想到昨晚王爷的那一眼注视,吴氏重重的点点头,“郡主就交由夏荷姑娘照顾了,既然郡主爱吃甜藕羹,我这就去弄。”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吴氏频频蹙眉,她做戏做全套的走到床前,轻轻的捋了捋上官楚楚那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心疼的道:“唉——我可怜的孩子,你放心!王爷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害楚楚的歹人的。”

夏荷连忙点头,附合道:“对!王爷一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的。”她顿了顿又道:“最好就是虐她几千遍,先用刀在她身上割下几千个小口子,再用盐水把她泡起来。”

吴氏不禁打了个冷颤,抽回手,转身如逃跑似的离开了上官楚楚的闺房。

确定吴氏出了楚园后,夏荷又以上官楚楚要清静休养为由,把还有几个候在房门口的丫环给打发下去了。

她笑眯眯的关门,走进内室,看着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的上官楚楚,想起吴氏刚刚逃跑而走的窘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上官楚楚笑看着夏荷,一脸赞赏的道:“夏荷,你怎么想到这一个别具用心的甜藕羹?居然还让人跟着她一起去,可真有你的。呵呵!”

“呵呵!这叫做有什么样的小姐,就有什么样的丫环。”夏荷一脸得意的坐到床沿上,“那种人就是欠收拾!”

伸手轻点了一下她如葱白嫩滑的额头,上官楚楚笑道:“可别对外说,你这吹牛的性子也是因为有我这样的小姐,呵呵!”她见夏荷欲要反驳,便立刻探身凑到了夏荷耳边,喃喃碎言。

“夏荷省得,小姐先好好的睡一觉,就当自己真的晕倒了,呵呵!小姐说的事情,夏荷这就去办。”

微微的点点头,上官楚楚重新躺下,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

一场大雪让湖面上结起了冰,吴氏站在湖边,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只觉全身都快冻僵了。

她低头透过冰,隐约看着冰下的枯莲杆,咬了咬牙,伸手拿过钱嬷嬷手里的铁撬,举起来,又轻轻了收回,举起来,又犹豫的收了回来,来回好几个回合,终于,她将铁撬交到了一旁的丫环手中,“海棠,白芷,你们替我挖藕出来。”

说完,她转身领着钱嬷嬷往湖边亭子里走去。

罢了,反正那该死的也不在旁边看着,谁挖不是挖,只要她说是自己挖的,旁的人又有谁敢说不是她挖的?

吴氏懒洋洋的坐在亭子里吃点心,吃热茶,她怀里抱着暖炉,身上披着厚厚的白狐毛大麾,一副安逸享受的模样。她的目光渐渐的睑起,放下茶盏,伸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

“钱嬷嬷,我脸上的伤口你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怎么会又痛又痒?”她觉得很奇怪,只是被指甲划破了点皮,怎么会又痛又痒?况且,她刚已经回房擦了上好的膏药,可怎么反而感得更加痒了呢?

“主子……”钱嬷嬷刚开口,就被不远处穆小小气急败坏的声音给打断了。

“娘,你这要是干嘛?你可别失了自己的身份。”穆小小领着自己院子里的丫环婆子,正从人工桥上往亭子里走来,人还未到,她那尖锐的声音就已传了过来。吴氏蹙了蹙眉,眯着眼看向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女儿。

这孩子被自己宠得越是无法无天了,这么多下人在场,况且这王府可少不了王爷的耳目,她大大咧咧的说出这种话,她就不怕惹怒王爷吗?

“你堂堂一个王府小姐,未来的兰王世子妃,你瞧瞧你此刻的样子?哪一点有贤淑大方,温顺乖巧的模样?我差人去请你随我一起去楚园,而你却贪恋香床暖被,你说你啊,你怎么就一点心思都不长呢?”

吴氏这话说的太明白了一些,穆小小顿时红了脸,面带不悦的反驳:“娘,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那个该死……”

“闭嘴!你要是闲得慌就给我回房练女红去,我的事情何时需要你在面前指手划脚了?”吴氏气得伸手将茶盏、点心等扫落在地,怒视着穆小小,骂道:“什么时候你才能长点心思?你这样口无遮拦的,难道就不怕被有心人听去告诉王爷?”

139章 晕迷

“我……”穆小小严厉的扫看了一众丫环婆子们一眼,恶狠狠的道:“我看谁敢乱嚼舌根?”她上前挨着吴氏坐了下来,搀着她的手臂撒娇,“娘,你别总是自己吓自己,那人什么都记不得了,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再说了,如今我的身份也不比以前,我保证让娘亲将来在王府里扬眉吐气。”

被穆小小这么一阵撒娇,吴氏的心都快要酥软了,她勾起了嘴角,笑着将穆小小的手包在掌心,安慰的道:“为娘的将来就仰靠我儿了,只是,小小啊,你切不可意气用事,骄浮忘我。我们走到今天可不容易,如果行差踩错一步,我们以前的费尽心思得来的,只怕一切都归零了。”

“娘,你要是还担心,那我们寻一个机会……嗯……”穆小小说着,神情唳血的做了一个捏死手中之物的动作。

怕什么?这样的事情,她们做过不少。

再说了,现在这个穆楚楚比以前更内向了,回到自己家里都吓,那她们还担心找不到机会斩草除根吗?

“这事暂不能做,若是她只是在演戏,想引我们上钩的话,那我们不就相当于自投罗网了吗?你爹要是知道了,我们只怕在这王府里呆不下去了。”吴氏说着,冷笑一声:“我一定不允许任何人阻挡我儿的幸福,她最好就是永远也想不起来了,否则,也就不能怪我了。”

她筹划了这么久,若非想要得到穆王爷的宠爱,她哪有可能一直这么忍气吞声的伺候穆小小这么多年?人心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满足,当年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地,可锦衣玉食之后,就得到更多的东西。

吴氏微眯着眼睛,朝钱嬷嬷道:“你现在就去找个机灵的丫头监视楚园的动静,那里的风吹草动也得给我汇报。”

她就不相信了,一个她了如指掌的小丫头,还能飞出她的手掌心。

主仆二人相视一眼,彼此便已明了各自的心思。

“老奴这就去安排。”钱嬷嬷转身出了亭子,有了花嬷嬷的前车之鉴,用吴氏办事时,她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慢着!”吴氏喊住了匆匆离去的钱嬷嬷。

钱嬷嬷连忙站定,转身不明所以的看着吴氏,“主子。”

吴氏伸手一脸宠爱的帮穆小小理正头饰,瞧也不瞧钱嬷嬷一眼,径自吩咐:“多跟那个夏荷套套近乎,她是那丫头现在最亲近的人。”

话不需要讲得太明白,点到就止便可。

钱嬷嬷笑着点头,“奴婢省得。”

吴氏就点了点头,懒懒的挥挥手,道:“去吧!待会去厨房看看,让他们准备好王爷的早膳。”

“是!”

穆小小嫌外头冷,想想离王爷下朝还有一段时间,便起身领着自己的丫环婆子们回自己的院子了。

穆小小前脚走,一个小丫环后脚就急匆匆的来到了亭子前,福了福身子,道:“主子,陈大夫到了。”

“可给郡主诊断过了?”吴氏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热茶。

那小丫环面带怯意,低声的应道:“回主子的话,诊断过了,说是……说是……”

见小丫环说话断断续续的,吴氏当下就冷着脸不耐的斥道:“你是怎么回事?回个话也吞吞吐吐的,郡主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看我不禀明王爷,扒了你的皮。”顿了顿目光阴冷的看着小丫头,“可是诊断结果不好?”

小丫环心中一凛,慌忙跪了下来:“请主子息怒,奴婢不敢。”

她只是来报个信,怎么听着吴主子的意思就成了她是害郡主晕迷的真凶了?

吴氏的手段,王府的下人也是知晓的,平日子软声细言的,可暗地里手段可不少。

一大早花嬷嬷的哀嚎声就响彻云霄,整个王府后院都听得见。想想以前花嬷嬷得势时样子,再看看今日的下场,下人们无不打起精神做事,就怕惹吴氏一个不开心,下一个被拉进暗室的人就是自己了。

“快说吧。”吴氏只觉自己的耐心都要用完了,从一大早到现在,就没一件顺心的事情。先是发现了花嬷嬷做过的‘好事’,后又被人抓破了脸,现在居然还得来这天寒地冻的湖里挖藕,想想心里就气。

“大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听说才听脉一小会儿,就背着药箱子走了。”小丫环硬着头皮的道。

吴氏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紧盯着面前的小丫环,蹙眉问道:“竟有这事?”

“奴婢亲眼看着陈大夫匆匆离开楚园的。”

吴氏听着若有所思,刚想说去楚园看看去,却见钱嬷嬷一脸惊色的折了回来,她走到吴氏身旁,踮着脚尖俯在吴氏的耳边,轻道:“主子,大事不好了。那陈大夫落荒而逃,临走前只丢下了一句话。”

见吴氏皱紧了眉头,钱嬷嬷连忙补充了一句:“那陈大夫说,他行医多年,从未诊过这么奇怪的脉相。说完,他就匆匆离开了。”

吴氏愣了愣,眸子迅速的转了几圈,“竟有这种事情?”那陈大夫算是她的熟人,平时收她不少好处,这些年来也常在王府走动。他也算是吴氏信得过的人,他不像是如此冒失的人,可他竟是这样做了?难道……

“走!随我一起到楚园瞧瞧去。”

奇怪的脉相?

到底是多么奇怪的脉相,居然能把一个老大夫吓走?

楚园里死气压压,气氛很压抑。

吴氏领着丫环婆子们刚进屋子,就被房间里的入目即是的符表给吓了一大跳,她横扫了一眼房间,不悦的斥道:“是谁胆大包天竟在郡主的闺房里贴这种下作的东西?难道就不怕王爷责罚吗?”

楚园的丫环婆子们,个个面露恐惧,抖着声音应道:“回吴主子的话,这是夏荷姑娘要奴婢们贴的。”

夏荷?吴氏的脸色缓了缓,心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夫吓跑?满房间贴符表,难道是这房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很快!吴氏就否决了这个猜测,她这种人,从不相信有什么鬼神,更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否则,她也就不敢做那些歹毒的事情了。

她抬步往内室走去,只见夏荷双眼通红的坐在床前,紧握着上官楚楚的手,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低泣着道:“小姐,你快点醒醒啊!你这才刚回到王府一宿,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呢?”

吴氏快步上前,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低头看着夏荷,问道:“夏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荷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着吴氏,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眼中还有泪花儿在闪动。她像是失足在水里沉浮的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的抓着吴氏的手,痛得吴氏想要抽回手都抽不出来。

“吴主子,你快派人进宫去请王爷回府吧。刚刚那个大夫说小姐……小姐……小姐的脉相是……呜呜呜……”话还未说完,夏荷又开始抽泣了起来,泣不成声。

听着夏荷这么一说,吴氏的心也开始惊疑不已。

她摆了摆手,就着钱嬷嬷刚刚从外间搬进来的绣凳坐了下来,面色凝重的道:“夏荷姑娘别急,有话好好说,你这么哭着,我听着心里更是着急。”

夏荷暗中腹诽,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让你又急又怕吗?

如果不是小姐还想玩你,我真想一刀了结你的小命。

本来她们也没有想过来这么一出戏,可是,当她收到那个令人发指的消息后,她们就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个陈大夫进王府的表面目的是为了给上官楚楚诊病,实则是想在药中渗药,还有就是证实上官楚楚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

夏荷扭头满目痛楚的轻瞥了一眼静躺在床上的人儿,回头看着吴氏,痛苦中夹带着恨意的道:“那个无耻的庸医,他居然说小姐的脉相是死人的脉相,满嘴胡言乱语,他就是怕王爷吹了他的脑袋吗?”

死人的脉相?

吴氏愣住了,一屋子的丫环婆子们忍不住了颤抖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会是死人的脉相?郡主一大早明明就还好好的。

突然,夏荷拉着吴氏的手去握上官楚楚手,眸中恨意滚滚的道:“吴主子,你摸摸看,小姐明明就是脉搏有力,哪会是那庸医嘴中的……”

“啊?”吴氏惊得跳了起来,满目惧色的看着床上的人儿。她蠕动着嘴唇,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来。

夏荷不敢置信的看着吴氏,“吴主子,你这是干嘛?你告诉大家,小姐好好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众人看着吴氏一脸的惨白,再想起刚刚夏荷说的死人脉相,纷纷脸色巨变,身子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完蛋了,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触手的冰冷让吴氏吓了一大跳,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细细感受上官楚楚的脉搏,直觉的就跳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她死了,早上不还很大的劲发疯吗?

脑中闪过一道亮光,吴氏暗暗压住心里的惧意,壮着胆子上前伸手抓住上官楚楚的手,凝神感受。突然她的嘴角咧了开来,笑眯眯的扭头看向夏荷,“想不到陈大夫这个庸医这般无耻,居然胆敢恶咒我们的郡主。”说着,她大声的喝道:“钱嬷嬷,你把情况告诉张总管,让他带人去把陈庸医给抓回来,枉我对他委于重信,想不到他竟这般恶毒。”

钱嬷嬷连连应道,俯在丫环耳边交待一番,那小丫环立刻就两脚不沾地的跑远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吴氏这前后的变化是什么意思?

“夏荷姑娘,你受惊了。郡主福无双至,怎么会有事呢?你放心!我立刻差人另请大夫来。”吴氏安抚着红着眼眶的夏荷,心中则是浮起无数疑问。

陈大夫可是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怎么会出现这样的误诊?

虽然穆楚楚的手是冰冷的,可她的脉搏还是很正常的。

“不用了,张总管已经进宫去通知王爷了。”夏荷拉住了吴氏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

吴氏面色一滞,眉头轻蹙了下,随即抽回手,笑道:“还是夏荷姑娘想得周到。”说完,她命人去取来老人参煎了参汤,见上官楚楚一直未醒,便又让人在外间的茶炉上温着。

而她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一会拧着热毛巾给上官楚楚擦手脸,一会又替她掖掖被子,闲下来时,也是两眼通红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发呆。

如果不是深知吴氏的阴险,夏荷还真会以为她待上官楚楚如亲生女儿。

眼看着王爷下朝的时间就要到了,可上官楚楚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大夫也请了好几个,可每一个都是瞪大双眼,然后摇着头仓促离开。吴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躲在闺房里睡回笼觉的穆小小也领着丫环婆子们来到了楚园。

楚园里丫环婆子们忙前忙后的伺候茶水,穆小小端着凳子坐在床前,吴氏看着上官楚楚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呆呆的,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想到张嬷嬷刚刚传来的话:“那陈大夫早已人去楼空,一大家子的人都不知去向。”吴氏紧紧的攥着手绢,额头青筋跳动。

这事很蹊跷,可她又想不通问题出现在哪里?

穆小小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又看了看吴氏,皱了皱眉头,语气阴阳怪气的道:“娘,也许真的是有什么脏东西也不一定,郡主如此福大命大,我想一定能够安然渡过此怯的,哪些孽障怎敢造次?”

说着,她斜睨了一眼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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