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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囊尸衣-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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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的准备。”
卢太官同意少校的意见,自告奋勇的要去曼谷,带着寒生、婴儿沈才华和冯生。
“本提督也要去。”吴老爷子翻着白眼,拍着桌子高声叫道。
“好好好,老祖宗,别闹了,我带您去。”卢太官赶紧好言劝慰道。
马丁队长派一名泰国籍,名字叫乃颂差的队员一路陪同卢太官前往首都曼谷,有本地人毕竟方便一些,况且此人又是华人后裔,懂得一些汉语。
卢太官一行乘上一辆美式大吉普车,由换上当地便装的乃颂差驾驶着离开了乌隆基地,一路穿过呵叻高原南下,五百多公里足足颠簸了了十来个小时,半夜时分终于来到了泰国首都曼谷,住进了一家豪华酒店。
次日早餐后,乃颂差驾车拉着众人前往玉佛寺。
玉佛寺位于首都曼谷大王宫东北角,是大王宫的组成部分,全称“嘉愿纳瑟沙拉南佛院”,又称护国寺,是泰国最著名的佛寺,寺内藏有一尊价值连城的泰国国宝——玉佛。该玉佛是由整块翡翠雕成的,高度有66公分,宽度有48。3公分,是十五世纪泰北昌盛时代的艺术品,公元1784年拉玛王朝一世王特意建了这座大雄宝殿,专门从吞武里王朝的首府把玉佛请到了此地。玉佛大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正殿中央重重迭迭地挤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塔、金华盖和适佛像,大殿四壁画有佛祖成道和生前应化的事迹,前后殿门外有六只大铜狮守护着。每年的夏季、雨季和凉季,由国王亲自给玉佛换上由黄金和珠宝做成的不同季节的锦衣,为泰国朝野和百姓最神圣和最受尊敬的佛像。
“玉佛寺在大王宫之内,是泰国唯一的一座没有和尚居住的寺庙,我们可以直接向殿内负责接待和清洁的僧人们打听,他们都是白天来寺内,晚上就要离开的。”乃颂差介绍说道。
叻达纳大金塔的下面,有一位身穿黄袍僧衣的老年和尚,手持扫帚正在清扫着石阶,乃颂差走上前去合掌行礼,然后用本地方言相询。
老和尚闻言后摇摇头,说了些什么。
“卢先生,老和尚说他不知道,叫我们去问崇笛·虎大师。”乃颂差回来说道。
“崇笛·虎……名字很怪。”寒生在一旁说道。
“凡是名字前冠以‘崇笛’二字的,可都是僧皇级的和尚,在中国就是佛门得道高僧,我们泰国人喜欢以生肖当名字,可能这位老和尚是属虎的吧。”乃颂差笑着解释道。
卢太官点点头,道:“那么,这位崇笛·虎高僧现在何处?”
“我已经问过了,他就住在湄南河边上的水寮中,那是一种在河面上搭建的房子,地板下面就是湄南河。”乃颂差回答说道。
此刻,玉佛大殿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吵杂喧哗,隐隐约约听到有吴老爷子忿怒的叫骂声……
第三百九十二章
卢太官寒生等人赶紧匆匆的走进玉佛大殿。
此刻,旭日东升,宝殿金墙闪亮生辉,但观玉佛,通体苍翠,隐约泛出神秘的绿光。飞僵吴老爷子正站在人群中间,身着一品大员官服,手指着玉佛,唾沫星子满天飞:“化外番邦暹罗国王胆敢私下藏起如此宝贝,竟然不向当今皇上纳贡,简直是气煞本提督也……”
周围几名身着黄色僧袍的和尚拉扯着老爷子,好说歹说的请他出殿,无奈语言不同,老爷子硬是纹丝不动。几名老年华人在一旁抿嘴偷乐,悄悄地议论着:“哪儿来的这么个活宝,你瞧他身上的那袭前朝官服,戴军帽穿球鞋,讲国语,一定是中原跑过来的文革受害者。”
冯生也在劝说着老爷子,但他根本不听,反而振振有词道:“哼,你知道这暹罗国的来历么?”
冯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吴老爷子趾高气昂的说道:“就是隋唐时期的‘赤土国’,前朝洪武八年,朱元璋赍诏及印赐之曰‘暹罗国王之印’,始称暹罗。永乐元年,明成祖诏谕其国,赐《烈女传》百册,彰显我中华淑女风范。”
冯生越听越迷糊,诧异的问道:“烈女传?”
卢太官匆匆挤进人群,焦急的说道:“老祖宗,你这又是怎么啦?”
“本提督要求面见暹罗国王。”老爷子挺起了胸膛傲然说道。
“干嘛?”卢太官惊讶不解道。
“要他将这尊玉佛纳贡给皇上。”老爷子理直气壮的答道。
旁边的一些华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了。
这时,一名老僧走近前来对着卢太官合掌施礼,卢太官见状急忙还礼。
“远方的施主,这尊两千多年前的玉佛,是1434年间在暹罗清莱府的一座佛塔中发现的,当时玉佛全身涂了一层石灰,人们以为是一尊泥塑佛像,后来佛像鼻尖上的石灰剥落,这才发现是一尊世所罕见的玉佛。此后它便成为了印度、斯里兰卡、老挝、缅甸和我们泰国之间的争夺对象,几经战乱迁徙,在老挝境内就曾供奉了226年之久。1778年暹罗军北伐,征服万象,才又将玉佛迎回。拉玛一世王朝在曼谷建立新都后,玉佛于1784年被请至玉佛寺供奉至今。1949年5月11日,暹罗更名‘泰国’,这尊玉佛饱含着一部暹罗悲壮的历史,是泰国人的民族图腾与骄傲。”老僧以汉语平和的向卢太官说道。
卢太官微微躬身行礼,恭敬道:“大师,请原谅,卢某受教了,请原谅我们的鲁莽与不敬,这位老爷子的精神有些问题。”
老僧微微一笑,道:“听说你们要见崇笛·虎大师,请他领你们去吧。”遂指了指身边的一个小沙弥。
卢太官道谢后,拽着恋恋不舍的吴老爷子出了玉佛大殿,众人跟上那个小沙弥,驾车一路直奔湄南河,去见崇笛·虎大师。
湄南河,又称昭披耶河,泰文意为“河流之母”,源于泰国西北部的掸邦高原,上游由两条自北向南的河流——宾河、难河在那空沙旺汇合后,始称湄南河,于曼谷附近流进了曼谷湾,注入太平洋。
湄南河穿过曼谷市区,河面上可见摇着船桨来回穿梭的小贩,有的船卖水果蔬菜,有的卖手工艺品鲜花串,也有卖泰国菜的船上餐馆。载着观光客的小船和这些水上摊贩局促地挤在水面上,虽然水似乎就要漫到船缘上来,但船主与买家还是可以隔著船身就交易起来,船家揽客的吆喝声、观光客或附近居民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落,热闹非凡。
河畔是连绵不绝的伸向水面而建的小木屋,幢幢大小样式不同,颜色风格各异,有的刚刚刷上鲜亮的油漆,而有的已看出年久失修。每座小木屋前的平台都用木栅栏围了起来,留下一条通往水面的木板路,屋门前开满了鲜花,长长的花枝越过木栅栏上垂向水面,就像一面面花墙。木栅栏上晾着许多洗净的衣服,宛如万国旗随河风飘扬,有妇人在洗衣捞鱼,也有人懒散的躺在竹椅上晒着阳光,十分恬适。
小沙弥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幢很大的木屋前,高高的栅栏,院内种满了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有的枝头上开着艳丽奇异的花朵,都是中原难以见到的,寒生知道,这些都是一些罕见的珍贵药材。
一位清瘦戴着眼镜的敦厚老者正蹲在地上为花草剪枝,见有人至,缓缓立起身来。
“崇笛·虎大师,有远方客人到访。”小沙弥恭敬的施礼道。
大师柔和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众人,微微一笑用泰语说道:“请入内。”
乃颂差翻译过后,带着卢太官等人随着老者走进了木屋里。
一只斑斓猛虎蹲伏在木板地面上,目光炯炯的盯着来人。
“大师,这……”卢太官吃惊的望着崇笛·虎大师,身后的冯生轻轻的按住了腰间的手枪。
“她的名字叫做‘友’,虎友……”大师微微一笑道,“久远以前,有国王太子名摩诃萨埵,在山野竹林见一母虎,饥饿耗弱,奄奄一息。太子生起大慈悲心,以尖锐荆棘刺腕淌血,供母虎舔噬,五只幼虎围绕母虎,如稚嫩小儿,嗷嗷待哺,一时间感动得大地震动,天雨众华,这是释迦牟尼佛前身修行菩萨道的本生故事。”
“如此说来,大师伏虎在侧,乃是不忘佛祖舍生成仁之意。”卢太官虔诚的说道。
“然,佛祖舍身饲虎,生命的真谛在于,人身难得,此生已得,当行利他以自利,这才是舍身的意义之所在。人之于死,悲痛难舍,是人不了解法,故为情所困,以为有我与我所拥有是真实,因而生出贪爱执着烦恼痛苦。凡夫眼里惊天动地的舍身,菩萨所思所行,却只是滴水入海,而为一味……”崇笛·虎大师循循解释说道。
“我要‘虎友’……”鬼婴沈才华光着小屁股,蹒跚的朝着那只硕大的孟加拉虎走了过去。
孟加拉虎昂起硕大的脑袋,虎视眈眈的盯着走上前来的婴儿,但随即目光渐渐的变得柔和了,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沈才华一下,引得鬼婴“咯咯”的笑个不停。
寒生明知道小才华不会有事,但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紧张和忐忑不安。
“才华,才华,千万不要过去!牠是害虫……”嘟嘟在一旁拍打着翅膀尖叫了起来。
飞僵吴老爷子低着脑袋,眼睛从黄军帽上的两个窟窿眼儿里不住的打量着崇笛·虎大师。
大师微微一笑,说道:“今天老衲有幸见到来自中原的僵尸,实属有缘。”
卢太官闻言一惊,知道瞒不过这位得道高僧,于是承认道:“这老爷子是在下的先祖,清朝同治年间的人。”
“大清水师提督,官居当朝一品,羞山吴家榜是也。”吴老爷子见卢太官说不清楚,索性自我介绍了起来。
崇笛·虎大师双眼微睨,不动声色的问道:“今日诸位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乃颂差将大师的话翻译给卢太官。
“蒙拉差翁·炳。”卢太官说道。
大师的眉毛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口中说道:“蒙拉差翁·炳?东南亚最邪恶的降头师,你们问他做什么?”
“降头师蒙拉差翁·炳劫持了一名不满周岁的中国女婴。”卢太官实事求是的回答道。
“哦,有这等事?”崇笛·虎大师望了众人一眼,缓缓说道,“此人原本皇室远亲,隐居雨林数十年,自创一种极厉害的‘血降头’,堪称东南亚第一降,无人可解,行踪飘忽不定,亦无人可知。”
寒生上前一步施礼道:“大师,方才听您说起释迦牟尼佛舍身饲虎的本生故事,深受感动,我们受那被劫持的女婴母亲临终所托,一定要找到孩子带回中原,您是一位正直的高僧,请您无论如何给予指点。”
崇笛·虎大师看了看寒生,沉吟着说道:“那蒙拉差翁·炳的血降邪恶异常,泰国的降头师们无人敢去招惹他,你们强行与其对敌,老的老,小的小,恐怕反遭血光之灾啊。”
吴老爷子闻言勃然大怒,猛地一跺脚,朗声说道:“本提督久经沙场,斩长毛无数,有万夫不当之勇,老夫就不信,一个暹罗巫师,怕他作甚?”
崇笛·虎大师微微颌首,对卢太官缓缓说道:“这位僵尸祖宗可有能够克制‘血降头’的奇特法术么?”
乃颂差将原话翻译过来。
卢太官想了想,遂问老爷子:“老祖宗,您身怀最厉害的是那种功夫?”
“相女学。”吴老爷子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第三百九十三章
崇笛·虎大师愣了一下,开口问道:“不知这‘相女学’有何妙用?”
卢太官赶紧摆手制止,但吴老爷子早已如数家珍的自行报起招式来了:“第一招‘挠首弄姿’,第二招‘引舌出洞’,一般人大都会倒在第三招的‘笑脸相迎’上,再加上‘嗷嗷待哺’和……”
“老祖宗……别胡说了。”卢太官面红耳赤的截住了老爷子的话头。
“没有胡说,这些都是本提督自己悟出的。”吴老爷子涨红了脸争辩道。
冯生心下明白,暗自发笑,随即想起了小水流佳子,唉,真是个尤物啊。
崇笛·虎大师含蓄的一笑,只道是卢太官不愿向外人泄露,于是说道:“中原的飞僵自是有功力的,但仍然还是敌不过血降头,你们其他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寒生站出来说道:“在下曾与蒙拉差翁·炳交过手,他抖出的血蚤对我不起作用。”
大师吃惊的望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诧异的问道:“你知道‘血蚤’?敢问你是中原何门何派,学的什么道术?”
寒生摇了摇头,道:“我没学过什么门派,在下只是一名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崇笛·虎大师不明就里,面现疑问之色。
寒生笑了笑,解释道:“就是乡下土郎中。”
“哦,原来是个中医,你对泰国的降头术了解多少?”大师和颜悦色的问道。
“所知甚少,请大师明示。”寒生实事求是的回答。
崇笛·虎点点头,说道:“降头术虽然种类繁杂,但不外乎四大类,是:用术法、用药术、役鬼法和药术法。用术法,如牛皮降、爱情降、拆散降、红丝扣降头术、烛阴术和偷魄法等;用药术包括失音降头术、麻疯棉和降头药油;役鬼法有拘捕新魂法、拘捕旧鬼术、降头唤魂术和畜养鬼物术等等;药术法则主要是使用尸油了。
降头术是一种可害人,也可以救人的法术,如果修炼得当,便可成为一位德高望重的降头师。成功的降头师,因他己成正果,所以他的良心是永不泯灭的,从不作害人的行为,且专心救人,为人医病,隐居深山,难得一见。也有的降头师,因善恶一念之差,就变成了‘丝罗瓶’,日夜四出修炼害人的降头术。他会在三更半夜寻觅那家死了人,就在白日跟踪,看尸体埋葬何处,原来当人临死时,尸体里就有臭味冒出,冲入云霄。当‘丝罗瓶’半夜其魂出游时,一嗅到死人的气味,便会降下头来,查明丧家住址,于白天出葬时,跟踪墓场地扯,偷挖坟洞,到夜里便潜去吸食死尸的脑髓,心脏,如系童男女,便偷取其头连肠肚回家,用符咒炼成‘人头附肚童神’,养在家里以供驱使。”
“岂不是有点类似于中原的‘中阴吸尸大法’了么?”寒生脱口而出道。
崇笛·虎大师惊讶的看着寒生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蒙拉差翁·炳的独门‘血降头’威力远远超过‘丝罗瓶’,也胜过那些深入简出的正道降头师,近年来,东南亚的泰国、缅甸、越南、老挝、柬埔寨以及南洋的印尼、菲律宾等国的正邪两道上,接连失踪了一些降头师,据说都是被蒙拉差翁·炳的血蚤叮了,受控于‘血降头’,供其驱使。”
“那么泰国警方为什么去不抓捕他呢?”寒生不解的问道。
崇笛·虎大师苦笑了一下,说道:“蒙拉差翁·炳曾扬言,若是警方干预,他就将血蚤撒进皇宫之内,举国不得安宁……”
“如此邪恶的坏人,更是要除掉。”寒生恨恨道。
“是啊,老衲猜测,蒙拉差翁·炳定是相中了你们的这个小女婴,继承他的衣钵,准备培养出来一个年轻的旷世女魔头。”大师忧心忡忡的说道。
寒生闻言心中越发着急:“大师,事情紧迫,请您务必告之蒙拉差翁·炳的下落。”
崇笛·虎大师长叹一声道:“罢了,妖魔当世,残害苍生,老衲岂能旁观?如今且随你们同行,死生自是定数。”
卢太官见大师肯愿意同去寻找蒙拉差翁·炳,顿时心释,连忙道谢。
“小郎中,且随老衲来。”崇笛·虎大师招呼着寒生来到了长满奇花异草的院子里。
“你认识这些药草么?”大师问道,乃颂差在一旁翻译着。
寒生仔细的看了看,指着一株浅绿色的窄叶草,回忆着药书中的记载说道:“这好像是鹤子草,其花曲尘,色浅绿,叶如柳而短,夏花,南人称之媚草,采之曝干以代面靥,形如飞鹤,翅尾嘴足,无所不具。此蔓生,至春月生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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