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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诡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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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看上去历史十分悠久的古书,青色的封皮已经卷起来了,焦黄的书页边角都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轻轻一翻,纸软得像泡软的面皮。杨飒小心地翻开第一页,开篇便记载着一件奇事。

拢雾县先秦就已经存在了,当时是一个子爵东安君的封地,非常富庶,人民安居乐业。据说那东安君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民间的美貌女子,充实自己的府院。拢雾县里有个非常美丽的女子,姓司徒,出生平民,年仅15岁就出落得倾国倾城,即使是同时代的绝世美女西施都及不上她的美貌。自然而然的,那名东安君便将这女子收进了自己的后园。司徒氏入府不到一年便生下了个女儿,东安君非常高兴,让她做了侧室,一心盼着她为自己生个儿子。一晃十五年过去了,那女孩也快15岁。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来告密,说侧夫人在嫁入府之前就有了身孕。东安君先是不信,后来一查,果然在入府之前那女子就有了怀孕的迹象。东安君大怒,将司徒氏挑断了脚筋,然后用满是倒刺的鞭子一下一下重重鞭打。司徒氏在院子里像狗一般爬着,躲避鞭子,但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原本娇嫩的肌肤全变得血肉模糊,依然紧咬着牙什么也不说。东安君的正室夫人向来视司徒氏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将她拔掉,见她抵死不认,便叫家丁绑了她的女儿来,当着她的面用商末妲己用过的炮烙之刑烫那小女孩的手,那女孩的左手被烫得皮焦肉烂,哭得死去活来。司徒氏平时最疼这个孩子,顿时痛不欲生,终于将真相说了出来。

原来拢雾县境内有一条多澜河,那年突然天将红光,司徒氏刚好在河边沐浴,红光便落入了她的怀里,之后就有了身孕。

这个说法东安君自然是不信,依然拷打司徒氏的女儿。司徒氏为了救女儿,也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咬舌自尽了。

东安君大怒,要将那女孩烧死,谁知那女孩看到母亲死在自己面前,顿时红了眼,一挥手十几个家丁被扫出去老远,跌在地上全成了肉泥。东安君和夫人都吓得面无人色,连忙叫来食客中会法术的。谁知道那些人根本不堪一击,女孩一手一个,将他们全都化做了烟尘。东安君夫妇吓得跪地求饶,那女孩死了母亲,凶狠得像只野兽,砍下了两人的头,携了母亲残破的尸身,一跃便不见了踪影,从此便不见了去向。后来倒是有人在山林间见过她,据说她身下跨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依旧是那倾国倾城,国色天香的模样,只是她的左手,因为受过炮烙之刑的缘故,只剩下一副白骨。

这个故事若是在别人看来,就会如同那《搜神记》一般,当作是古人的丰富想象力对事实的扭曲,可是杨飒是见识过妖怪的人,想法自然就会与普通人不同。

在中国古代,有许多关于感天运而生的记载,例如黄帝为其母见流星而生,后稷是其母姜踩大神脚印而生,这样的传说数不胜数,每个承天运而生之人都是前代先贤,以至于后来的无耻文人为统治者歌功颂德,就喜欢胡编统治者的出生,为其冠上君权神授的桂冠。

只是纵观中国古书,写一平民女子乃承天运所生的,倒不多见。这名女子并没有为拢雾县的人做过什么好事,反而还犯下古人视之为大逆的杀父之罪,拢雾县人没有美化她的必要,为何还会有这样的记载?

莫非……这真是事实?

“不要去那里。”就在杨飒捧着书站在书架前聚精会神地查看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杨飒一惊,猛地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白老师?”杨飒本来想说‘又是你’,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不得不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为什么这个老师总是在最奇怪的时间,以最奇怪的姿态出现呢?

“不要去拢雾县,那个地方很危险。”白桦皱着眉头,那张干净的脸庞显得有些病态的美。

杨飒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去拢雾县?没理由啊,这件事除了她和楚沙二人之外就没人知道了啊,白老师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相信我吗?”白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座县城太危险了,不要去了,否则你们怕是不能活着回来。”

我们?杨飒又是一惊,若是他看见自己在看这本《拢雾县志》猜到她要去拢雾县还算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他会用“你们”这个词?他知道去的人不止她一个?

杨飒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的冲动,不理智的话冲口而出:“老师,去哪里是我自己的事,您还是不要再过问了。”

“你以为我是多管闲事吗?”白桦的脸上显现出明显的怒意,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这个动作吓了杨飒一跳,他望着面前的年轻女孩,眼睛里流露出莫可名状的情感,“我……我只是对你……”

“白老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杨飒的目光越过他望过去,只见楚云飞脸色阴沉地看着两人,眸子里是难以抑制的怒意,“白老师,请您自重!”

白桦一惊,这才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放开杨飒,却听楚云飞继续冷冰冰地道:“白老师,我一直很尊敬您,请您不要做出有伤您名声的事情,以免让人误会。”

白桦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深深地望了杨飒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难道……这就是天意?罢了罢了……”他一边摇头一边转身离去。杨飒不明就里地望着他的背影。楚云飞的意思她当然明白,他一定是认为白老师对她意图不轨,可是她却觉得,在白老师的眼神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那种情感……是真正出自内心的关怀……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他们要去拢雾县?为什么……他会这么关心她?这种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师生情谊。

“你没事吧?”楚云飞转过头看着杨飒,见她的样子似乎没有被吓着,松了口气。

“没事。”杨飒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个奇怪的老师,对楚云飞道,“怎么样?火车票准备好了吗?”

“火车票?”楚云飞皱了皱眉,“我从来不坐那种廉价的东西,机票已经准备好了,等那个姓青的回来就可以启程。”

杨飒脸色刷地一下变了,压低声音用极为恐怖的眼神盯着他,说:“机票?又是机票?一张机票多少钱?”

“也就两三千吧。”

“两三千?”杨飒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只觉得全身发冷,手足发软,“那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你的钱啊?”

楚云飞顿时无语,翻了下眼睛,道:“你跟我借的钱还少吗?虱多不怕痒,反正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还。”

一辈子?杨飒突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一辈子的时间来还债?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好了,别扯那么远。”楚云飞看着她那大惊失色的模样,有种奸计得逞的快感,“你在图书馆里待了这么久,查到什么了没有?”

“只有这本书。”杨飒将手里的《拢雾县志》丢给他,“除了知道一些有关拢雾县的传说外,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两人在木桌边坐了下来,翻开这本古老得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古书,楚云飞压低声音道:“你用‘索魂埙’寻找尸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例如……那个暂时封住它的人是什么样的相貌?或者……用的是什么法术?”

“我对法术了解不多。”杨飒一边翻着古书一边说,“况且‘索魂埙’只能寻找和操控蛊物,并不是什么寻人的法宝,哪里能知道那位术者的情况?就算是尸毒,我也只能知道个大概的位置。”说到这里,她神色一喜,将那本书放在楚云飞的面前,泛黄的纸上用毛笔绘着一张简略的地图,她指着其中一处,道,“如果当时映在我脑中的景象没有错,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楚云飞顺着她洁白如葱根的手指看下去,在她粉红色的指尖处,是一片葱茏的山林,旁边用硕大的繁体字写着:不归林,常有精怪出没,有去无回。

爱尔西餐厅是凝华学园数一数二的西餐厅之一,复古的装潢,品味卓越的陈设,幽暗淡雅的壁灯,充满着中世纪宫廷风格的油画,以及窗外整片整片的郁金香,都让人有了一种幻觉,仿佛在走进这家西餐厅的时候,穿越了时空,回到四百年前的欧洲。

杨飒从来没有吃过西餐,用极为拙劣的手法拿着刀叉,看着面前淋着黑胡椒的牛排,抿着嘴唇,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尴尬还是痛苦。

楚云飞不停地翻着白眼,说:“小姐,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吃,为什么不吃?”既然有人请,就没必要客气,管它的,吃就吃,大不了被人嘲笑而已。杨飒咬了咬牙,一刀下去,只听“卡擦”一声,牛排与盘子一起裂成了两半。顿时整个餐厅的人都转过头,用不敢置信的神情望着这个能将瓷盘一刀砍成两半的猛女,服务员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只鸡。

楚云飞窘得只想找大地缝钻进去,杨飒知道自己丢了大人,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拿着刀,用在家乡吃烤全羊的刀法,不到半刻钟就将一块巴掌大的牛排吃得一干二净。

看着面前这个吃相极为难看的女孩,楚云飞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暗暗发誓,以后就算请她吃满汉全席也绝对不会再带她来西餐厅。

就在最后一块牛排被杨飒塞进嘴里的时候,沙羽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与他平时风格极为不符的运动衣,手中拿着一把外表十分普通的古剑,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却出人意料地帅气,立刻将整个餐厅里的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他径直走到杨飒和楚云飞面前,坐了下来,露出一道淡定的笑容,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握着古剑的手紧了一紧,道,“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杨飒将那本古书扔给他,本来这样的书是不能借出的,但有楚云飞在,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出发之前,先好好看看这本书吧。”

当杨飒坐上开往西北某市的飞机的时候,有种想要从窗户跳下去的冲动。该死的楚云飞,竟然订的是头等舱,怪不得那么贵!看来她这一辈子都不得不背负这笔债了。一想到自己的前途,她就恨不得自杀,或者杀了那个嚣张的自大狂。

“阿飒,你怎么了?不舒服?”沙羽见她的脸色不好,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有点晕机?”

“没有……”杨飒苦着脸,在心里盘算着解决好尸毒事件后回来要打几份工。

楚云飞坐在靠窗的位置,侧头望着窗外翻滚的白云,在地上看那云,就像是棉花一样,软软的,隔近了看,却是雾一般的存在,若是欺身撞上去,必然是深入骨髓的冰冷的吧。

“为什么不喜欢我?”

楚云飞一惊,转头看了看四周,头等舱里只有三个人,杨飒和沙羽正在商量如何对付尸毒,离得又远,而刚刚那个女声,却仿佛就在耳边。

难道是出现幻听了?楚云飞皱了皱眉,闭上眼睛,这几天为尸毒的事情担忧,的确太伤神了,休息一下也好。

“为什么不喜欢我?龙神!”

楚云飞猛地睁开眼,又是那个女声,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遥远得不可捉摸。到底是谁在说话?莫非大白天的闹鬼了?

“阿飒。”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刚有没有说什么?”

杨飒奇怪地看着他,说:“刚刚我说了很多,你问的是哪句?”

“没……没什么。”楚云飞叹了口气,将头靠在沙发背上,难道他又幻听了?三番五次出现幻听?莫不是他的神经出了问题?

一闭上眼睛,他的意识就朦胧起来,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一个穿着艳丽宫装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有一头如云的长发,高高绾起,身上弥漫着醉人的花香,风华绝代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仇恨。奇书com她抓着他宽大的袍袖,尖声道:“为什么不喜欢我?我那么爱你,我把整个心都给了你。为什么你还是一点都不动心?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昭岚?如果你们相爱也就罢了,我认输退出!可是她并不爱你啊,为什么你就是不死心?”

这个时候,楚云飞听见自己用冰冷得让人战栗的语调说道:“她不爱我,并不证明我不能爱她。倒是你,为什么你爱我,我就必须爱你呢?”

说出这样的话,连楚云飞自己都感到吃惊,他竟然可以这样的冷酷,冷酷得宛如北极下万年不化的坚冰,他那残酷的温度,会让任何靠近他的人都被无情地冻伤。

他能够感觉到,感觉那个女子眼中的绝望,那像蜘蛛网一般弥漫开来的绝望。他问自己,你后悔吗?

他的心没有回答,那颗心脏就像是死了,就在昭岚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彻底地死了。

“楚云飞?楚云飞?你没事吧?”一阵剧烈的摇晃,楚云飞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杨飒正在掐自己的人中,他一吃痛,连忙将她的手拨开,怒道,“你干什么啊?”

杨飒见他竟然不领情,把眼一竖,吼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是我救了你?狗咬吕洞冰,不识好人心!”

“什么?救我?”

“好好谢谢阿飒吧。”坐在一旁的沙羽悠闲地看着书,抬了抬眼帘,说,“刚刚你呼吸心跳都停止了,若不是有阿飒帮你,你早就去西天见佛祖去了。”

“我的呼吸心跳停止了?”楚云飞一惊,全身的毛孔都冒出了细小的汉珠,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了害怕,刚刚他似乎真的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杨飒见他面露惧色,愤怒稍稍缓了缓,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跟我说?”

楚云飞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什么好说的……”杨飒闻言,怒意又起,刚想开骂,到嘴的话就被一阵剧烈的震动给塞了回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沙羽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飞机不停地抖动,用来装饰的壁灯、油画以及花瓶都纷纷摔落在地,溅起一地破碎的玻璃和瓷片。

“楚先生……”头等舱的门开了,一个身材高佻的女空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脸色惨白,费力地抓着门沿,结结巴巴地道,“楚先生,本机突然遇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流旋涡,恐怕……恐怕……”

沙羽脸色一变,转身冲到窗户旁,定睛看出去,眸子里闪动起红色的光芒。一团团白云在剧烈地翻滚着,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般,往某个地方飞过去齐書网。透过层层云雾,一道青色的影子渐渐显现。

沙羽猛地睁开眼睛,脸色异常阴沉:“是蛟!一只巨大的青蛟!”

楚云飞心中一动,两个字冲口而出:“孽畜!”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幸好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言行,杨飒急道:“沙羽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沙羽从沙发上拿起古剑,雕刻着云龙纹的剑鞘泛起一道淡淡的荧光,杨飒和楚云飞看着那把剑,觉得有一道白光萦绕在剑鞘之上,缓缓地流转。

“开门!”沙羽沉声道。

“什么?”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开飞机门!”沙羽阴沉着脸,对那空姐命令道,“如果你还想这架飞机安全着陆,就马上打开机门!”

“沙羽哥哥!你疯了吗?”杨飒惊道,“难道你要出去猎杀那只恶蛟?别忘了你是人啊!出去你就摔死了!”

“放心吧。”沙羽的眸子里有一丝光华流转,将手中的古剑握得更紧,“我们青家有一种飞天术,可以在十分钟内飞翔于天空之上。”

“十分钟!”楚云飞皱眉,虽然他一直与沙羽不合,但还是开口道,“你有把握在十分钟内杀掉那只蛟?”

“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沙羽没有回头,一直望着那扇头等舱专有的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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