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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一笑踩蘑菇 (出书版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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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大伙都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她却真的找到了郁琉,在昆仑山巅,那个神圣的地方,一块美丽的冰将郁琉的身体封存其中。于是她便到处去求灵肉还原的法子,终于感动了昆仑的土地仙,告诉了她一个古老的方法,那便是用新鲜的瑶池荷叶,去接每年初雨之水,集齐十年,当用得此精华将灵肉合一。

十年,她真的做到了。

可是……

“小蘑,若这法子—— ”

“师兄。”古小蘑突然打断他,回眸一笑,“不用替我担心,好好照顾师父师娘,还有萦萦和孩子。若十年无用,我便坚持二十年,若二十年无用,我便坚持四十年,直到他回来为止。”

莫轻远一怔,她的笑容那样纯粹,让人感受不到分毫勉强。

早就知道她是这样的女子了吧,当年的逐仙会,她在他身前,没有回过头,他却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眼中的神采飞扬,那么倔强,说走便走,说不爱便不爱,半分留恋也没有。想不到这样一朵洁白的花,过了十年,仍然如此坚强地盛放。

“路上小心。”他似是释怀了,淡淡一笑。

古小蘑点点头,眨眼便消失在漆黑的天幕中。

总是会有这样的心情,看着她的时候,微微带着些遗憾。似乎骨子里有个自己那般羡慕死去的郁琉,看她在大把美好的年华中,为了那个男子苦苦支撑,却仍然能绽出这样明朗的笑容。

但已经不可能。

因为她是古小蘑,也因为他是郁琉。

换了谁,便再也不会有这般……惊天动地的爱了。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小镇一如既往地安静。黄老爷子说了一下午的书,着实有些累了,喜竹伺候着他回家睡下,便自己一人出来买些菜果。

她拎着竹篮,经过一处狭窄的小巷,突然便有一块石子丢中了她的腰。喜竹“哎呦”一声,回头却见几个小孩在她身后,笑得不怀好意。

“小骗子!”为首的一个孩子嘲讽道:“跟着一个老骗子!祖孙都是骗子!”     “我爷爷才不是骗子,我也不是!”喜竹怒道,捡起一个石子便丢回去,却没有打中。

“你们骗人!还说什么仙女!就是骗子!” 

“我没有!” 

“那你说仙女什么样子!” 

“仙女……仙女姐姐……”喜竹结巴起来,“她……”

“说不出了吧?”为首的孩子又捡起一个石子,朝她丢去,“小骗子!” 

喜竹委屈地扁起嘴,靠在角落,从菜篮中翻出一个皱巴巴的布制娃娃,宝贝般地摩挲着。

为何会说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她根本从未见过那救了整个小镇的女子。

那时只是恍惚记得,爷爷带她匆忙躲进地窖,手中的娃娃被刮坏了,整个脑袋几乎掉下来,她又惊又怕,结果晕了过去。直到她被人从地窖中抱住,隐约闻到淡淡的茶香,还有一个灰色的背影,她的头发那么美丽,长长的直到腰际。

仿佛有一只温腻的手擦去了她脸上的黑灰。

然后待她醒来,便看见了身旁完好无损的娃娃!爷爷说,根本未见什么人拿过那个娃娃,它又在那么短的时间变回了原样,自然是那个姐姐做的,那个仙女姐姐!

“喜竹没有骗人啊……”少女眼圈一红,便要滴下泪来。

“小骗子!小骗子!”孩子们又捡起石子,准备向她丢去。

“喂!这么多人打一个?! ”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喜竹猛地抬头,却见昨日在茶馆喷笑的红衣男子站在他面前,眸色极浅,看起来妖异非常。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她有些害怕地站起,向后挪了两步。

“你,你是谁?” 

红衣男子没有回答,或许他收起了那副顽皮的表情,剑眉星目,看起来是相当英俊的。喜竹微微红了脸,见他突然双手一叠,恍然道:“你是昨日茶馆里的那个小丫头!

喜竹顿了顿,突然别过头冷哼:“你若也觉得我是骗子,就冲我丢石子好了。” 这小姑娘人不大,脾气倒倔强,颇有几分她当年的影子。天尧登时来了兴致,蹲下身道:“老子相信你,你说的仙女姐姐……老子认识的。”

“当真?! ”喜竹刷地站起,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你? 一你没有骗我?”     “老子犯得着骗你这样的小丫头吗?”天尧站起,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望了喜竹一眼,低声道:“过几日老子便要去见她了,你若不信,大可跟着老子。”

瑶池仙境。

古小蘑坐在池边,裙摆系在了腰间,裤腿也挽到了膝盖,露出一双白皙的脚,在池水中摆来荡去,玩得不亦乐乎。

若西王母见到自己心爱的荷花池被某些人用来泡脚,大概要气得吐血了。古小蘑坐了一会儿,便见树后走出一个淡蓝纱衣的美丽女子,登时喜笑颜开:“绫罗姐姐。”

绫罗仙子与古小蘑相识在瑶池边,早就听得她的故事,对她极是钦羡,每次都背着西王母帮她摘得荷叶,又以引水明珠相赠,一来二去,二女倒成了至交好友。    “若我说,你直接去威胁那雷公和龙王,在特定的日子下第一场雨便是了,何必如此辛苦?”绩罗为人随性,口无遮拦,一直不得西王母喜爱。

“若是这样,那这方法也失了意义。”古小蘑微微一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XIAO

“你都快立地成佛了。”绫罗冷哼,“今年初雨在北方,倒是少见得紧。”

“嗯。”她随意地应了一声,却望着湖水发起呆来。

绫罗又怎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今年是最后一年……”绫罗笑道:“就快成啦!到时候要将他带来给我看……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绝世倾城?”

“我倒宁愿他生得丑死了,只要他活着……”

她眼中深黯,绫罗也不再言语,池水荡漾起来,荷叶浮动。DUO

“时候不早啦,姐姐保重。”古小蘑翻身而起,折了其间一片碧绿的荷叶,笑声还在,人却已然飘得远了。

是第二日了。

北方的天气比不得南方,即便是初春,仍然有人穿着夹袄。这样一对比,酒楼里只着灰色薄衫却大快朵颐的女子就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了起来。

好穷啊!古小蘑哀叹,现在鲜少为官府捉妖除魔,偶尔遇到还是穷苦的百姓,这怎好意思要银子?终于到这里捉了一只伤人的娱蛤精,换了十两银子赏钱,才能到酒楼吃顿好的,当真悲惨至极。

旁里坐了几个妙龄女子,一坐下便卿卿呱呱说个不停。

“听说木公子下山了呢。”

“当真?你何时听说的!” 

“这还用问?木公子终年在山上种花,难得下山一次,城里的小姐们早就知道了,争相邀他来家中做客呢。”

“你说咱们沈城那么多俊俏公子哥,小姐们偏偏就看上了那个种花的呢?”     “你若见过公子,便绝不会这样说。”

“当真那么好看?” 

“不仅仅好看,他一笑,仿佛整个冬天都融化了一般……”

“呦,你这小丫头,也不知羞!” 

古小蘑一口馒头噎在嘴里,怪不得外面街上姑娘这么多,敢情都是来看美男的。她摇摇头,招来店小二付账。店小二报出价钱,看她一枚一枚地将铜钱细数好,绝不多给一个子儿,眼角不由得抽搐起来。

古小蘑吃饱了心情大好,开始在街上闲逛起来。引水明珠到了这里便一直红得发亮,今年的第一场雨定是这里没错了。好在此处恰好离昆仑山也不远,腾云的话,也就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

她逛了许久,还在决定要不要忍痛花一吊钱给莫小河买个面具玩,便见有人吵嚷着将街边的人们挤到一边。古小蘑好奇地望去,一顶红色幕账的软轿映人眼帘,前后均有官兵丫鬓护卫,想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游。

“是徐知县的千金昵。”

“唉唉,你看,那可是木公子?” 

古小蘑好奇心起,可待她望过去的时候,后面一顶蓝色软轿的幕帐却已经落去,什么也瞧不见了。

她不自觉地跟着便走,直到软轿进了县府,她还站在门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径有多么无聊,便挠头想走开。

不料从门里走出一个官兵,此时瞧见古小蘑,登时大喜,急道:“仙姑留步!” 古小蘑眉头一抽,自从她在外游历以来,称号就变得十分丰富多彩。

“昨日仙姑走了,娱蛤精是死了,但,但是又来了个更加厉害的母娱蛤精!她化成美艳女子勾引县老爷,若不是正巧飞进一只鸡,老爷就没命啦。”

那还不是怪你家老爷好色。古小蘑嘴角一撇,头痛地望了望天上,还没有下雨的征兆。大概要再等两天,这等小事应该影响不了什么。她笑了笑,便瞧在那五十两赏金的份儿上,点头应承下来。

徐县令见了古小蘑,激动得涕泪纵横,差点便将她供起来了,一定要她时时保护她的安危。

她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只觉十分无聊,便在县府中随意走动。全县府都知道她是仙姑,有法力的,全都对她毕恭毕敬,以至于她走近了徐小姐的花园,也没有人拦阻。

“没想到木公子如此精通山茶之道。”

“小姐谬赞了。”

这声音温文尔雅,说不出的好听,可人了古小蘑的耳中,却当真有如五雷轰顶。

许多已经尘封的记忆突然涌出,他的离开,他的死去,他的复活,他为了她所受的百般苦楚,他流着泪喝下孟婆汤的模样,还有他那一句决绝的“好自为之”,都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般,生生撞击着她的心魂。

古小蘑身子一颤,不小心碰动了旁边的花盆。

黑衣男子转过身来,十年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却使得他愈发沉稳温润。那一抹笑容绽放在嘴角,像是有光散发出来。

“你……”她颤声道,“你……”

“姑娘?”孟泽虚礼貌地点头,“身子不舒服吗?” 

徐小姐不高兴地缓步走过来:“你是何人?” 

古小蘑怔了怔,突然恍然,尴尬地笑道:“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花盆……”

孟泽虚微微一笑:“天色也不早了,徐小姐,我这便告辞了。”

“不是说好用完晚膳的吗?”徐小姐近乎痴迷地望着他,“我早已吩咐过厨娘,若你不在,我……我……”

古小蘑想说,若他不在,大家还可以照样吃啊。可是孟泽虚犹疑了片刻,轻道:“看这天色,只怕今夜会有暴雨,我房前的那颗山茶不过刚刚抽了新芽,山上历来风猛,我担心……” 

“难道佩佩在你眼中,还抵不过一株山茶花吗?”徐小姐嗔道,别过头泫然欲泣。

孟泽虚面露难色,古小蘑却仍是呆呆地盯着他看,这许多年未见师兄,心中总是极为想念的,有机会告诉师娘,她老人家一定开心死了。

他最后还是留下来了。

同为县府的贵宾,古小蘑和他坐在了一起。县太爷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如今有了古小蘑保镖在侧,终于恢复了平日风光。但他不喜孟泽虚这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穷小子,便一直有意冷落。

徐小姐见不得心上人委屈,便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到孟泽虚碗里,柔声道:“木公子不用客气。”

孟泽虚一怔,正想婉言推辞,便听旁边轻飘飘地冒出一句话。

“他不喜吃蛋的。”

古小蘑正拼命往嘴里塞鱼肉,说完之后只觉孟泽虚和徐小姐都瞪大了眼睛望着她,顿时觉得不对,一口噎在那里:“咳,我是说我不喜欢……”

然而孟泽虚离她这样近,却听得得一清二楚,他怔怔地看着她,眼中若有所思。

古小蘑心虚地别过头,将碗中食物一扫而空,便急忙溜掉了。

是夜,孟泽虚终于告辞。徐小姐再也找不到借口留住他,便亲自出了闺房相送,还命人抬着徐县令专用的软轿送他回山。

古小蘑站在角落,目送着孟泽虚离开,脑中乱成一团。

看到他,似乎便能想起十年前那一段疯狂的过往。那时她单纯无知,以为只要努力不认输,便没有什么办不到。可是现在,他们在此处重逢,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呆立了许久,只觉头痛欲裂,便回了房。

一夜无眠。

第二十章

昆仑山巅。

那一片漫无边际的雪色,像是将天地都净化了,纷飞的晶莹落在空中旋舞,地上留下了一大一小两派脚印,直向山顶延仲而去。

“怎么还没到吗?” 

喜竹两个脸蛋被冻得通红,全身都被包裹在裘皮大衣中。

“要到山顶去等。”天尧不耐烦地道,“你要老子说几次才明白?” 

“可是……我背着爷爷出来……”喜竹小声道,“他若发现我不见了,定会急死。”

“喂,来之前老子可是问过你很多遍了,是你自己非要跟来,怪不得我。”天尧不爽地道:“你现在想回去也晚啦。”

喜竹嘟起嘴:“我又没说要回去。”

二人一路拌嘴,竟很快到了昆仑山的最高处。天尧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天气,应该是快了,最慢也不过太阳下山之前。

“小丫头,先带你去看个美人。”

“美人?”喜竹好奇地跟上,却见天尧往山巅处的绝壁奔去,笑道:“莫非比沈城迎春楼的花魁还美吗?” 

天尧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站在昆仑山巅,才感受到世间万物的渺小。那景致气势谤沱,将万里河山尽收眼底。

喜竹看了许久,转过身才发现天尧已去得远了。这悬崖对着昆仑山一道绝壁,那山面仿佛被切开了一般,平滑垂直,覆着冰雪,她大感有趣,便跟上了天尧,这才发现那雪白的绝壁中间,似乎嵌着什么东西。

仿佛水晶一般清澈见底的冰块,整个融合进了雪壁。

天尧站在那块冰前,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嘴角的戏谑隐去,浅色的眼中满是沧桑。

喜竹探出头去,口中轻轻“啊”了一声,却没有发出声响。

那冰中有人。一个极美的人,她想不出怎样形容他。一袭青衫,冰肌雪肤,额间映着一个妖异的黑色花纹,乌发散在冰中,那双眼仿佛玛瑙般玲珑剔透,秀美的嘴角弯着,仿佛下一刻便能绽出绝世的笑颜,直叫人觉着他还活着一般。

“他……”喜竹颤声道,“他是……”

“便在这里等吧。”天尧坐在地上,懒洋洋地道:“运气好的话,今晚你便可以看到美人活过来。”

喜竹怔了怔,突然发现那冰前有一些瓷瓶,数了数,一共有九个,不规则地摆在雪地里,像是某种祭典一般。

“这是什么?” 

院子里吵嚷起来。

古小蘑躺在床上,只觉无限疲惫,胡思乱想了一晚上,直到寅时勉强有了些睡意,现在却又睡不着了。

她懒洋洋地起身,穿戴洗漱完毕,推开房门,便见徐县令和徐小姐满脸惊恐地向她扑来,身后还抬了个浑身是血的家丁。

古小蘑登觉不妙:“出了什么事?” 

“仙姑!仙姑救命啊!”那徐县令只吓得双腿发软,“昨夜这软轿行至山下,突然被一阵阴风连轿子卷了去,四个轿夫死了三个,只留这一个还剩半条命啊……”

“仙姑!救救木公子啊!” 

六师兄!

古小蘑心中一紧,他没了记忆,之前降妖的术法,可还会用吗?

“仙姑救命!那妖怪定以为轿中是我,恐怕县府日后再无宁日了呀!” 

徐县令的哀求和徐小姐的哭号还在耳边,古小蘑当即捏了个诀,不在乎这许多凡人瞧见,腾云便向山上驰去。

一路天色愈发阴暗。

她心中焦急,口中干渴,在这初春的山间搜寻,果然在山腰间嗅到一股浓重的妖气。古小蘑面色严肃,缓缓向下沉去。

她越是靠近,便越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已经过去了一夜,师兄他……可还有命在吗?

密集的林间突然现出一个小小的茅屋,屋前一方小田,旁边却种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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