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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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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不知哪来的胆量,用藤蔓把巴王剑牢牢捆在腰间,然后纵身一跳,照着枝桠蓬松的枞树跳过去,临近树顶,手忙脚乱抓住枝桠,忍着全身的锐痛、钝痛和辣痛滑到树根处,先用藤蔓把自己的腰牢牢拴在附近的一蓬杂树上,抽出巴王剑,以剑作刀发疯似地砍起那棵枞树来。

巴王剑何其锋利,有那个红苕垫底,我的力气也恢复不少,那棵枞树很快就被我砍得快倒了,这时我便收手,使劲一推,枞树哗啦便倒向对面的岩壁,距离刚刚好。我本打算把枞树的枝桠也砍掉,后来一想,有它们在相对要安全得多,至少在心理上来说要安全得多。我吩咐覃瓶儿把花儿背着,勇敢地跳到我所在的位置,覃瓶儿也不多问,依言做了。满鸟鸟和寄爷这两个土生土长的汉子对这种情形并不放在眼里,一蹦一蹿之间很快就来到我身边。

等到人都聚齐了,我简单交待了几句,把巴王剑背好,让花儿趴在我肩上,当先借助枞树的枝桠朝对面的岩壁小心谨慎地爬过去。刚刚在枞树一头还不觉得,当走到枞树中间时,一股股阴冷的雾气从谷底涌上来,在枞针间恣意蔓延,很快我的眼前变得迷濛起来,幸好我牢牢抓住较粗大的枝桠,不敢看枞树两边,更不敢朝下看,全神贯注移动手脚,大概四五分钟之后,我在枞树轻微的呻吟声中终于抵达对面的岩壁。

那枞树的尽头,无巧不巧有一个摇蓝状的椭圆岩凼,头顶还有另外几个类似的岩凼,或大或小,排列并不规则。岩凼上下左右都有一些或凹或凸的地方,仔细一看,会发那些凸出来的地方是一些较大的蛋形石头,非常洁白,有的只剩很小的一部分与岩壁连着,而有的像刚刚从鸡屁股里露出的鸡蛋。

第四十六章 下蛋的石头(2)

我开始以为这些蛋形东西是某类大形动物的化石,可仔细一摸,凑近一看,发现那些蛋形石头根本没有任何化石应有的特征,相反,倒与土家人打糍粑时捏粑砣的情形非常类似,那些蛋形石头仿佛被一双无形大手从拇指和食指环成的圆形挤出来的。

格老子的,怎么会有这么古怪会下蛋的石头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仔细打量周围情形,对那些蛋形石头充满万分好奇的同时,覃瓶儿、寄爷和满鸟鸟也依次从枞树上小心攀了过来。我赶紧腾出一个岩凼让给覃瓶儿和寄爷,正准备再给满鸟鸟滕出一个位置,发现这伙计缩成一个球形,嘴里呼哧呼哧喘着大气,呆在那篷茂密的枞树枝桠间一动不动。打眼一看,有点和尚低眉垂睑打坐的韵味,加上那丝丝缕缕的白雾在他身前身后缭绕,居然和电视上的如来佛祖相当雷同。

此时,寄爷已向上爬了一段,让出一个“摇篮”给满鸟鸟,并招呼满鸟鸟赶紧脱离枞树,他的身躯那么肥硕那么伟岸,万一那枞树承受不了他那二百来斤的重量,那就搞拐哒哟!满鸟鸟呕得腹中如洗,尽管有那几个红苕垫底,但与他平时的饭量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力气早已用尽,此时哭丧着脸,摇摇晃晃站起来,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嘿地一跳,双手攀上那个寄爷让出来的岩凼,接着一耸身,一屁股歪在岩凼里。奈何他的身躯过于巨大,屁股把岩凼填到满满当当,双手双脚都只能在岩壁上晃晃荡荡,那情形,真是瓦罐煨鸡——脚脚叉叉在外头。

而那棵枞树,在满鸟鸟那一跳之后,脆嫩的树顶终于惨叫一声,断成两截,一路呼啸向下,摔进深谷中去了。

我眼皮一跳,暗骂一声,四处一瞄,发现这边岩壁根本没有成规模的树。看样子,我们是没有任何退路了,妈那个巴子的。

寄爷和我相互看了一眼,无可奈何,只得打定主意继续往上爬。满鸟鸟犹自嘀嘀咕咕,“老子可不是有意把枞树蹬下去的哈,格老子的,是它自己不‘经事’,老子刚才过来时吓得两颗卵子米米打架,现在才基本消停了……”(经事:牢实)

其他三人又累又饿,塌在岩凼里头昏眼花,早已没有心思去理睬满鸟鸟“煮稀饭”,只想歇得一会是一会,稍稍恢复体力,再往上爬。

此时看对面的岩壁,又是另一番情景。原来我们刚刚所在的圆石头居然也呈蛋形,很突兀地从对面岩壁中横伸出来,体形巨大,通体莹白,从当前位置一看,如果不是因为它大得出奇,还真会让人误以为那里怎么会有一个鸡蛋。而它的旁边,也有大量如蜂窝状的岩石,只是有些地方已经空了,留下或大或小的岩孔岩凼,而有的更像幼蜂还未出来时顶上蒙的那层白色的圆顶,而满山满崖的矮树杂草把这些神奇的蛋形石头遮掩得更加神秘奇异。

唯一让我们触目惊心就是脚下深不可测、漆黑如墨的深谷,没有水声、鸟声、风声等任何声音,只有那飘飘渺渺的薄雾在两壁间来回游荡,更增添了一份虚幻和恐怖的氛围。

“歇气莫等汗水干,走吧!老呆在这个地方也不是办法。”寄爷开口说道,眼神有一种鼓和坚毅。

我仰头向上仔细打量,弄得脖子都酸了,总算把这道壁陡的绝壁看个大概,头顶不知还有多高,由于太阳移位,头上漏下来的天光实在少得令人心酸。壁上除了一些人把高的杂树杂草和长短不一的藤蔓,就是那些蚂蚁蛋一样的椭圆石头和它们脱落留下来的岩孔岩凼了。

“上?还是下?”满鸟鸟脖子伸长,抬头问道。

“当然是上了。你脑壳‘搭铁’了嗦?我们肯定要朝有太阳的地方走噻!”我笑骂满鸟鸟一句。由于劳累过度,我已经顾不得用“彩普”说话,冒出来的都是地道的方言,好在覃瓶儿已基本适应,不难听懂我的意思。

“要是这些石头蛋是真的蛋就好了!”满鸟鸟长叹口气,双手撑住岩凼的边缘向上一拔,谁知体虚力弱,加上他的屁股十分可观,这一拔之下竟然没拔起来,累得他狗日的他妈的乱通一通。

我暗自好笑,赶紧叫寄爷拉他一把,满鸟鸟借着寄爷一拉之力,总算把屁股像拔萝卜般拔出来了,依稀可以看见他屁股上有一个浅浅的圆形勒痕,加上他的屁股沟和裤子的褶皱,有点类似某个著名汽车的标志。

“笑,笑,笑你老汉那摇裤儿,赶紧拉老子一把。”满鸟鸟见我脸上的表情有嘲笑的味道,恼羞成怒,居然破口大骂!我脸一紧,赶紧闭紧嘴巴不再理他,惹毛了这条饿狼,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休息得差不多了,满鸟鸟也能顺利地站起来,我回头对寄爷说:“看这个情形,想一个接一个上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叫花儿烤火——各顾各,尽量不要挨个上,免得上头的摔下来把下头的砸进深谷,各人小心点就行。”覃瓶儿和寄爷自然没有意见,各自找到最近的岩凼小心翼翼向上攀爬。

岩壁虽然陡,幸好有那些或大或小的岩凼岩孔相距并不远,还有附近一些不掘不挠从岩缝中生长出来的杂树藤蔓,所以我们爬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而且尽量不往向下看,心理上也不是特别恐慌,最大的困难来自于饥饿。我爬起来的难度要大得多,一是因为背上背着花儿,二是随时要回头叮嘱覃瓶儿千万小心,这样爬爬停停,很快就落在了后面,连满鸟鸟这头行动迟缓的家伙都在我头顶斜上方去了!

越到上面,那蛋形石头越来越多,我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趁稍稍歇气的时候,我再次摸着一块蛋形石头仔细查看起来。我此时仍然相信这也许是古代某种大型动物——或者说就是灭绝的恐龙蛋的化石,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这些蛋形石头的大小不一,而且处于绝壁之上,就算这道的狭谷是后来地震形成的,那么推算起来,恐龙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蛋埋在深深的地底呢?还有,如果真是恐龙蛋的化石,那么这些蛋形的岩孔岩凼又是怎么形成的?难道是恐龙蛋化石会自动脱落吗?当然,这个大胆的猜测还建立在一个重要的事实上:大部分的蛋形岩孔岩凼的内表面都很光滑细腻,绝没有破损或风化的迹像,如果不是岩凼中有一些枯枝腐叶和少量的半湿泥沙,这些蛋形岩凼看起来好像刚刚这里还有一个蛋石头安放在这里。

这些石头是某种动物所生蛋的化石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为我正在观察的那个蛋形石头发生一件骇的变化——刚刚还和绝壁紧密相连绝无缝隙的蛋形石头居然不知不觉中长出了一截,按照比例,刚刚还只露出大概三分之一的石头,此时居然只剩很短的一部分嵌在石头里,而石头与生它的岩壁之间依然严丝合缝。

这个变故吓得我惊惶失措,我在第一时间竟然想到,我们正在爬的这处绝壁,莫非不是真正的岩壁,而是某种大得无法动弹的动物的屁股,这些石头正是这头庞然大物所下的蛋?

为了验证这个超乎寻常的猜测,我赶紧抽出巴王剑,奋力向那颗蛋形石头一砍,当的一声,火花四溅,石头被砍开一个巴掌宽的缺口。我的手臂也被反震得酸麻无比,虎口被势大力沉的巴王剑反弹回来,一下子拿捏不住,巴王剑剑锋闪电向我面庞砍来,我吓得眼睛一闭,头一偏,下意识松开剑柄,巴王剑从我耳旁呼啸而过……

第四十七章 又见骏马(1)

惊魂未定之时,耳旁又传来花儿的厉声哀嚎,那声音大得,我的一只耳朵瞬间就听不见其它声音了。我心里一急,忙扭头一看,发现花儿的一块头皮已经被巴王剑削飞,一股黑血喷得我满头满脸,而那把巴王剑已经打着旋,闪过几道白光,呈一道抛物线坠入深深的峡谷中去了。花儿的头皮前不久才被那只巨蛤舔没了,到现在都还没完全长好,此时又雪上加霜,难怪花儿会觉得万分委屈,叫得那么大声,这可苦了我这个和它相依为命的人了。

我赶紧抹了被花儿血液糊住的脸,眨巴眨巴眼睛,把花儿一把搂在怀中,准备胡乱撕一块布襟把它的头包好再说,还在手忙脚乱之中,脑后又是一阵巨响,愕然扭头一看,发现那个蛋形石头已经完全脱离岩壁,壁上留下了一个新崭崭的岩孔,刚才那阵巨响正是蛋形石头一路向下撞击岩壁而产生的。很快,那个岩壁生出来的石蛋就被黑森森的峡谷所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覃瓶儿正在专心致志向上攀爬,听见花儿的叫声,单手挂壁,低头瞧见我的危急情形,吓得尖声大叫,寄爷和满鸟鸟也悚然回头,痴不痴呆不呆盯着我发愣。好半天,满鸟鸟这厮在骂骂咧咧地吼道:“你屁眼儿痒是不,无事把事去砍那个石头搓卵嗬?害得老子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这背时东西一急,啥子“渣渣”都喷得出来,而且根本不管词语用得对不对,完全忽视了覃瓶儿的存在。

我正待反唇相讥,满鸟鸟怒睁两眼,“剑呢?”

“你耳朵打牛蚊子去了是不?没听见刚才那当的巨响了,巴王剑已经掉下去了……我看您家的眼睛里是长鸡眼了!”我反瞪着满鸟鸟白多黑少的眼睛,没好气地恨声说道。

“妈那个巴子的,你他娘的真是个败家子,恁个好的一把剑,拿出去卖了不晓得要得几多钱,被你这个背时儿子拿来去砍石头,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我的个老伯伯……”满鸟鸟气得两眼通红,脸巴涨得像猴子屁股!

等等,两眼通红?猴子屁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可以看见黑白以外的其它颜色了?我抹了把眼睛,两眼死盯着满鸟鸟的脸和眼睛,没错,确实是一种气急败坏才有的暗红。我一下子就呆了!

“你恁个痴情地望着我干嘛?想要我原谅你吗?不可能!”满鸟鸟仍没注意我脸上流露出的欣喜之色,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姿势,如果不是挂在岩壁上,我相信此时的他一定会气恼得捶胸顿足,势如疯癫才对。

“好哒好哒!命里不该有,就莫强求,掉就掉哒,你们俩个莫鼓眉日眼吵架行不?赶快爬上去才是正经。”寄爷这老家伙也没注意到我的神态变化,低头看见我像一根木桩桩杵在那里,以为我吓呆了,低沉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把目光转到寄爷身上,此时才发现他那身八幅罗裙居然是天蓝色的,和我爷爷在世时经常穿的衣服颜色非常一致,而他头上那顶宝冠和唐僧唐老兄所戴的帽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污秽肮脏得多,几乎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不过从那油光闪亮的现状来看,我还是基本判断出他老人家的宝冠原本的主色调应该是红色。我甚至从寄爷微张的口中看到了他老人家那满口饱经沧桑的黄牙。

覃瓶儿我一动不动,急了,颤声喊道:“鹰鹰,花儿的血快流干了!”

我吓了一跳,如梦方醒,赶紧低头一看,发现花儿满脑袋已被暗红色的血液糊得沟壑纵横,前爪在脸上胡乱扒拉,显见吃痛不浅。我搞慌饺子了,赶紧抱着爬上另一个蛋形岩凼,站稳之后从身上扯下一块布襟,把花儿的脑袋缠个结结实实这才勉强止住血。

我在忙这番动作时,很是兴奋地抬头望着覃瓶儿说:“瓶儿,你的脸真漂亮,像熟透的红苹果!”天知道我怎么会说出如此俗气的话来,都是激动惹的祸啊!

覃瓶儿闻言一愣,睁着两只淡蓝色的眼睛,疑惑地盯着我,“你……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随之猛然醒悟,手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听见她饱含惊奇的声音从指缝中漏出来,“你……你看得见其它颜色了!”

我兴奋地点点头。

“我以为是么子‘波依’事哩,原来是你那双狗眼看得见其它颜色了哈,不过,我相信你的眼睛里黄色居多。”满鸟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依旧毫不客气地“日绝”我。

我懒得理他这头东西。不过想到那把锋利的巴王剑,我也是心痛不已,这么好的一件文物居然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了。唉,消失就消失吧,正如寄爷所说,命里不应有,强求也无用,就让它呆在它应该呆在地方吧,我早就有预感,这样的东西不应该是我的,也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么一想,我心里轻松不少,懊恼很快被这阴差阳错的惊喜代替。我在想一个问题,我的眼睛是被什么东西治好的呢?我很快就找到了答案,花儿的血,肯定是花儿头皮上的血!这真是纵里寻它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

后来我在一次和寄爷闲聊过程中得知,寄爷当时说我的黑白眼并不难治,他准备用的药居然是花儿的尿液,谁知天可怜见,花儿的鲜血居然在巧合中治好了我的眼睛,免受了腥臭之物的摧残,这也算是我命中注定的一桩奇遇。这时后话,不提。

我的黑白眼终于正常之后,我在惊喜之余,内心不免忐忑不安,先前虽然只看得见黑白二色,倒没有近视的担忧,此时恢复如初,我又没眼镜,视线范围内的东西会不会再长出一圈“茸毛”呢?幸好这个担忧是多余的,我的视线看得很远,而且看得很清楚,近视眼居然莫名其妙好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打算把这个治近视眼的方法公之于众,并且还打算申请专利,奈何担心惹出麻烦,甚至害怕有人因为看见平时不能看见的东西而吓破苦胆,这个方法最终烂在我肚子里了。

眼睛恢复正常,我就看见绝壁上到处青枝绿叶——尽管那绿色是一种墨绿,绝壁所生的石蛋也并像我先前看见的那样雪白,而是一种莹白中略带淡黄,和真实的鸡蛋在颜色上差别不大。

“走噻!”满鸟鸟恨声喝斥一声,“还木在那里搓‘呢乌安’嗦?”

我此时心情大好,根本不与满鸟鸟交锋。抬着看见天光越来越明,显然距离岩顶不远了,于是赶紧把花儿绑在身上,力气大增,敏捷度也大大提高,也懒得去管那些狗屁石头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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