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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血魂碑-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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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再说此时有覃瓶儿在身边清醒白醒,用起来不太方便。杉树皮?这东西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妈那个巴子的,我怎么还不点燃杉树皮火把呢?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肯定不会让我把火把点燃,相反,如果火把能点燃,那就证明根本没有什么“半傀”。
我急忙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燃火把,可现实的结果却让我急出一身冷汗,那火机电子喷头只会蹿出一点火星,根本没有明亮的火焰冒出。我一紧张,打火机居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急得蹲身去地上乱摸,摸了好一圈,居然没摸着。
有了这个变故,我敢肯定:半傀来了!
既然认定了事实,我倒镇定下来,也懒得去摸那掉在地上的打火机了,站起来把杉树皮紧紧握在手里,一手搂着覃瓶儿,两眼定定地看着前方——前方实际上只有黑如浓墨的漆黑,如果不是我的鼻孔还在呼气吸气,我几乎认为我和覃瓶儿就是浸泡在浓墨中。
覃瓶儿在我手忙脚乱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动弹,也没问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很怀疑她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赶紧捅捅她,“瓶儿……你没事吧?”说话时我才发觉自己的牙齿有点不镇定。
“我在听那声音呢!安静点……”覃瓶儿依然低声说。
我听覃瓶儿的声音正常,放下心来,于是也屏声静气,却仔细听覃瓶儿所说的声音。这一听之下,我果然听见虚无飘渺漆黑如墨的空间中似乎有一缕极细的声音正在袅袅传来,如果把这个洞穴比作一个棒槌的话,那么那声音细得就像一根牛毛针,而且是一根若有若无的牛毛针,让我几乎怀疑覃瓶儿和我的耳朵都出现了幻听。
怎么来具体形容这声音的内容呢?我一个时候还真找不出合适的句子,总的来说,有点类似于恐怖电影里那恶鬼即将出现前的音乐,强劲而激越,但当你一细听之后,却又恍惚发现那声音不过是穷奢极欲之人正在享受的靡靡之音,如果再一细听,却又觉得似乎有一个老婆婆在唱那催人欲睡的歌,其间还夹杂着低沉而幽怨的哭泣……这种声音,让我不由自主再次想到阎罗大殿!
“瓶……瓶儿,你老实告诉我,我们是不是早已经死了?”
覃瓶儿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问,黑暗中扑哧一声笑了,接着吐气如兰说:“如果我们真死了,你会后悔么?”
“有你在身边,我当然不后悔!唉,我只是没想到我会英年早逝,怪不得我们老走不出这个洞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黄泉路啊!那我们先在这里多留一下吧,等下喝了忘魂汤,我就再也不记得你了……”
“你说什么呢?我是说‘如果’!”覃瓶儿又笑了一下。
“啊?这么说,我们真的没死?”
“死个铲铲嗦!”覃瓶儿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句方言,“你怎么老往死的地方去想呢?”
“那前面的声音是?”
“我听了半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我们还是先到前面去看看吧。管它呢,即使到了地府,难道我们还走得回去么?”
“这倒是事实……嗯,我们走!”
经过交流,我终于相信我们确实没死。后来我回忆起来,我那时患得患失,实际上是既累又饿造成思维浑乱的结果。
火机既然找不到了,火把当然无法点燃,我们只得再次摸到石壁,循着声音的方向慢慢摸过去。实际上这声音根本就飘忽不定,根本不晓得其来源于哪里,但是那洞依然还是一条独洞,所以到最后我们根本就不去管那声音了,只顾摸着石壁机械地往前迈步。
走了很久,感觉那洞转了个急弯,那声音陡然洪亮起来,一团浑黄的光也在较远的地方闪闪烁烁。我和覃瓶儿陡然停下脚步,眼睛盯着那团昏黄的光,侧耳细听着那声音——黄啊四姐哎,你喊啥子嘛,我给你送来一条丝帕子哎,我要你一条丝帕子干啥子嘛,戴在妹头上啊,行路又好看哪,坐着有人瞧呢嘛我的个娇娇……
“《黄四姐》?”我嘀咕着吃惊地说。
“什么黄四姐?”覃瓶儿把嘴巴咬到我耳朵上问。“这是一首硒都当地很出名的民歌,叫《黄四姐》。格老子的,这洞的深处怎么有人在唱《黄四姐》?撞他妈的鬼了——对了,肯定是鬼魂在唱歌!”
“怪不得这歌声听起来好像是一男一女在对唱哩!”
我和覃瓶儿一边低声聊着,脚步一边往前移动,不知不觉中,我们又靠近了那团浑黄的光老长一段距离。此时那《黄四姐》的歌声已经停了,几束或蓝或红或绿或紫的光打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吊脚楼顶,照得黄梁黑瓦透出一片诡异的色彩。
正在疑惑间,一阵高亢的声音陡然响起,“朋友们,刚才这位大哥和这位大姐唱的《黄四姐》好不好听?”接着一片轰然叫好声响起:“好听!”再接着人声鼎沸,其间夹杂着哼哼哈哈的笑声和“再来一首再来一首”的叫嚣声。
依然还是那浑厚的声音,“接下来,请大家欣赏土家传统舞蹈——茅古斯舞……”一片嘈杂声之后,巨大而热烈的音乐泼喇喇响起,鼓点节奏明快而激越……
“这是腾龙洞?”我提高声音吼了一声,蓦然睁大了眼睛!
第二十一章 打听古树的人
“腾龙洞是硒都一个非常著名的景区。”我简单回答了覃瓶儿的问题,接着兴高采烈说道:“哈哈,我的个娇娇,我们终于找到出口了!”
覃瓶儿的心,显然还没从眼前的情境走出来,“你是说,前面那座楼宇之后就是出口?我们看到的不是阎罗大殿?”
“当然不是阎罗大殿。你见过幽冥地府中有音响和话筒吗?你听过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唱过《黄四姐》吗?你见过阎王佬儿在自己的地盘用过镭射激光吗?这是搭在腾龙洞里的舞台,是仿照土家吊脚楼的舞台……哈哈,我的个娇娇!”说到最后,我居然唱了起来。
腾龙洞,号称天下第一单厅岩溶洞,据说面积达69平方公里,集山、水、洞、林于一体,以雄、险、奇、幽、秀而驰名中外。洞中有5座山峰,10个大厅,地下瀑布10余处,洞中有山,山中有洞,水洞旱洞相连,无毒气,无蛇蝎,无污染,洞内终年恒温14一18℃,空气流畅。洞中景观千姿百态,神秘莫测。洞外风光山清水秀,水洞口的卧龙吞江瀑布落差20余米,吼声如雷,气势磅礴。目前洞内已建成全国最大的原生态洞穴剧场,每天都以一场高水准的大型土家族情景歌舞《夷水丽川》,让游客感受土家民族的动人传说。
我和覃瓶儿不知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居然是一直沿着腾龙洞的主旱洞走的,更没想到的是,我们居然硬生生走到了腾龙洞的出口。这只能说,我和覃瓶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们现在正处在那座剧场的后面,所以光线不是太明朗,不过我现在总算搞清了,为什么先前我们在远处仅仅只能看见一团昏黄的光,这当然是由于我们正是在剧场背后的缘故,这个剧场应该是腾龙洞已经开发出来的地段的尽头,之前我只是听说有这样一个剧场,但还没有亲自来看过,此次大难不死,顺便也把腾龙洞给游了。
我和覃瓶儿加紧脚步,扔掉杉树皮,在轰响的音乐声中绕到剧场前面。这个剧场严格来说就是一座庭院,表演者都站在吊脚楼前面的场坝上或唱歌或跳舞。因为剧场在洞中,所以整个剧场的氛围和夜晚差不多,场坝前面影影绰绰,不时有闪光晃人眼睛,看样子来腾龙洞旅游的人不算少,叽叽叽喳喳闹成一团麻。
我和覃瓶儿好不容易看见同类,激动得热泪盈眶,可惜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眼睛一直盯着场坝中央一个翩翩起舞起舞的土家妹娃儿,根本无人注意到我们这一对男女是从洞内深处走出来的,这让我们感到兴奋的同时有些许的失落,怎么没人上前来嘘寒问暖呢?影视剧经常出现的经典桥段怎么不上演?
音乐和人声在洞中嗡嗡轰响,把本来一直受寂静困扰的我和覃瓶儿弄得很不适应,我本来还想看看土家原生态表演,奈何肚子在闹意见,耳朵也轰轰乱响,所以我赶紧拉着覃瓶儿朝外走。
再向前走就方便多了,洞中有灯光,而且有三五成群来游玩的人,尽管洞中的景色很吸人眼球,但我们的心思已不在于此。由于光线有限,所以也没人注意我和覃瓶儿这一对行色匆匆的游客。
我看见后面撵上来一辆电瓶车,赶紧挥手拦下,拉着覃瓶儿坐上去,电瓶车迅速向洞口驰去。
出了洞口,眼睛适应了好半天,才找到洞外的小吃摊,掏出皱巴巴的几张还没干透的钞票递给一个卖神豆腐的老婆婆,老婆婆眼神古怪地看我几眼,又瞄了瞄覃瓶儿,一脸的不可思议,我哪管那许多,自行动手舀了一碗晶莹碧绿的神豆腐递给覃瓶儿,接着拖个一只钵钵盛满,呼噜呼噜像猪吃潲一般几下就倒进肚中。
吃饱喝足,胃胀得难受,热辣辣的太阳照得本就满头油汗的我更加燥热不堪。我向老婆婆讨了两只小板凳,坐在阴凉处打算喘口气再说,顺便让老婆婆那个一直紧盯着覃瓶儿不放的孙儿去给我买了包烟。
一边吸着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跟老婆婆闲聊,“老人家,今天是农历几月初几啊?我只晓得阳历!”我玩了个策略,没敢直接问今天的日子,害怕本就满腔狐疑的老婆婆纠缠我和覃瓶儿的来历。
“哦,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一!”
农历七月初一?我记得到鱼木寨是六月二十九,这么说,我们已在腾龙洞折腾两天了?
老婆婆这个“农历七月初一”又勾起了我的心思,离帛书中约定的七月初七越来越近了,我们现在不仅连梭椤神树的影子都没见着,反而白白耽误了两天时间。不过回头一想,我又觉得不虚此行(虽然来腾龙洞不是我主动要来的),至少通过洞中的壁画找到了一条可能的线索,这总比我们满世界去打听哪里有棵巨树要强得多。
覃瓶儿已经闲不住了,正热情地跟老婆婆聊天,“老人家,您家高寿?”
“嗬嗬,妹娃儿,依你看我今年有好多岁数了?”
“这我可猜不出,不过看您家精神好得我,我想也不过花甲岁月吧?”
老婆婆未及答话,她那一直未开口的孙儿抢先开了口,“么子花甲岁月?你应该先问我噻,我晓得我太奶今年几岁了,告诉你哈,我太奶(敢情这小子是老婆婆的曾孙)今年八十八哒!我今年十岁,上小学四年级,是班上第三小组的语文小组长……”小屁孩嘴里噼里啪啦说个不休,不是她祖奶奶笑呵呵打断,我估计他会把自己喜欢班上哪个小女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可见美女的吸引力不仅仅对成年男人有效。
覃瓶儿被这小子逗笑了,转而去跟他闲扯,一边说一边看看我。我当然明白她问老太婆年纪的目的,于是心领神会地问老婆婆,“您家这么大年纪,身子还恁个硬朗,不简单啦……我想要您家打听点事儿!”
老婆婆一边忙活一边说:“嗯,你问!”
“您家晓得哪里有比较大的古树吗?”我本来是想问问哪里有悬棺,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换成问哪里有大树,这样做的目的是不引起老婆婆更多的猜疑。
老婆婆头也不抬,“啷格你们也在打听古树?”
我一听大惊失色,覃瓶儿也不去逗弄那顽皮小子了,回过头来连声问老婆婆:“是什么人在打听古树?是不是两个男人,一个年纪较大,满脸花白胡须,而另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但是却比他黑得多?”覃瓶儿一边问一边指着我。我知道她形容的当然是寄爷和满鸟鸟,我也正在想着打听古树的人是不是这两个伙计哩,看来他们肯定以为我和覃瓶儿死了,打定主意要去完成我们未成的任务。
正在唏嘘感慨,猛听老婆婆答道:“不是。他们那一伙人中都跟你一样长着蓝色的眼睛呢……”
蓝色眼睛?我和覃瓶儿面面相觑。又是那顽皮小子抢先说道:“对,他们说的是英语,我还跟他们说了句狗得儿拜哩……我的英语成绩可好了,现在已经会读很多单词了,老师都已经夸我很多次了,姐姐,要不我跟你说几个听听?”这小屁孩子的粘乎劲老往覃瓶儿使,听得我又好笑又好气。
不过我根本没时间跟这小子争风吃醋。蓝色眼睛,说的是英语,这么说,向老婆婆打听古树的那伙人应该是一群外国人了?他们怎么会到硒都来打听什么古树呢?
“那……您家是怎么回答他们的?”覃瓶儿问道。
“我说,离我们这里不远的谋道镇是有一根古树,那些人叽叽咕咕吵了一阵就走了。”
“那棵古树是什么树?”
又是那小子接了嘴,“我晓得,是水杉!好大好大!”
我一听是水杉,立马泄了气。这水杉我晓得,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世界上珍稀的孑遗植物。硒都是国际国内著名的“水杉”之乡,当年邓小平亲手送给尼泊尔两棵水杉树苗,美国总统尼克松还把自己一艘游艇命名为“水杉树”,可见其珍贵。据老婆婆介绍,谋道这棵水杉有600多年的历史,长得十分巨大。那伙外国人可能是来参观这棵水杉树王的吧,我想。
那小子还在絮絮叨叨说那劳什子水杉,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赶紧打断他问老婆婆:“您家,鱼木寨离这里有多远?”我问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回到鱼木寨会合寄爷和满鸟鸟,抓紧时间去找梭椤神树才是正经。
“鱼木寨?呵呵,离这里有四十几里路呢!你们想去那里玩嗦?”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跟老婆婆道了别,顺着老婆婆指的路就走。走出去不远,就听老婆婆那孙子嘀嘀咕咕说道:“那姐姐长得真好看,眼睛迷死人哒!比先前那个打听么子悬棺的高鼻子老头的蓝眼睛好看多哒,太奶,你说是不?”
我一听“悬棺”二字,陡然返身,几步蹦到那小子身边,“那伙外国人也在打听悬棺?”
那小子被去而复还且声色俱厉的我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说:“我也不晓得么子是悬棺,我只是听见那个高鼻梁老头在跟另一个说么子要找悬棺……姐姐,你说怪不怪,那高鼻梁老头明明是个外国人,说我们中国话还说那么好,啧啧!”我扭头一看,发现覃瓶儿也回到了老婆婆的摊子前,只不过脸色看上去很苍白,眼神也很迷茫,对小屁孩的问话根本没作反应。
我正奇怪覃瓶儿这是怎么啦,蓦然想起她叙述自己的身世时就提到一个高鼻梁的外国老头,我霎时觉得头顶有焦雷炸响,我怎么把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呢?覃瓶儿肯定听见小屁孩提到高鼻梁外国老头想到了自己悲惨而诡异的出生,才会表现这般的神情。难道……?
高鼻梁外国老头;打听古树;寻找悬棺,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二十二章 梭布桠石林
本来,当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之后,有关覃瓶儿的身世之谜就不是我特别关心的事情,她的出生地离我们天远地远不说,那代孕母亲那般惨死,那群“制造”覃瓶儿的人那般残忍,想必那对提供精子卵子的人肯定也没什么好下场早就不在人世。再说,即使覃瓶儿的生父生母还在人世,我们又去哪里找呢?一对仅仅只提供两颗细胞的男女,即使找到又如何呢?
再后来,在唐崖的星斗山,通过那种诡异的方式(覃瓶儿的前世记忆)得知覃瓶儿是土司王覃城之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根,我就更加不愿去提覃瓶儿的身世了,一来担心覃瓶儿伤心,二来覃瓶儿背上的绿毛图消失之后,她自己也很高兴,从此也没再提起,所以,渐渐的,覃瓶儿在生漆树上说的那个故事几乎已被我淡忘了,此时突然听这个小子提起“高鼻梁老头”并且看见覃瓶儿惨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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