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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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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地方我尚且不明白,但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们说说,如今我们该怎么办?”张梅沉默了许久,终于在我们都不说话的时候,开了口。
我说:“我们四个现在聚在一起,各自都没出岔子,生姜头和愚脑壳都让石旭转移走了,现在唯独没有石旭的消息。积极,上次你去见石旭,他有没有告诉你哪里可以找到他?”
积极双手一摊:“我问了,他不说,只说一有情况就会再想办法通知我们。”
我叹了声气:“如果我们所有人全在,那就好办了,直接逃出去就是。可石旭不知躲在哪里,他好歹救了愚脑壳和生姜头,也在想办法救咱们,咱们到底不能抛下他一个人不管。”
“蛮牛,你这意思,咱们还要留下来寻他?”积极显然不愿再在这地方呆下去了。
“咱们可不能独自逃生,如果你怕死,你一个人先出去好了。”我知道他最怕别人小瞧他,是以又用了激将法的老招数。他果然脸色一凛:“你们留下来,我自然也留,我不搞个人主义。”我拍拍他的肩:“放心,咱们一定会没事的!”
“不过这事还是得和秦老哥商量商量。”上进沉吟着说,“就算找到了石旭,咱们要想逃出去,也不容易办到。你们一旦不见了,村里人肯定要追赶着去把出谷的路封住,想逃出去,恐怕很困难。”
上进的担忧不无道理,我就问他:“莫非秦杨还有其他出谷的办法?”上进摇头:“那倒没有,出谷的路就摆在那里,只有一条。不过他躲避村里人的搜寻,好歹有这么多年了,至少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得多。咱们让他想想办法,指不定能有什么好的建议。而且石旭一直不现身,照你们所说,他也通过河里的石刻发现了献祭的秘密,就躲藏了起来,秦老哥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我们可以让他帮忙找找石旭。石旭只要躲在这座山里,秦老哥就有很大的可能能找出他藏在哪里。”
我一想也是,如果秦杨肯帮忙,找出石旭应该不难。只是我打心底有些忌惮这个人,虽然现在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但还是忌惮,多多少少有一些。
心弦紧绷了这么久,肚子早就饿了,上进拧着野兔爬出去,在外面剖干净了拿进来。兔肉架在火上嗞嗞地烤着,油水一颗颗地滴落,引起火苗一阵阵地窜高。我嗅着弥漫开来的肉香,不停地咕噜口水。之前秦杨烤蛇肉时,我就已经感觉饿,所以没等兔肉烤到全熟,我们就分着吃起来。上进没有吃,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模样,一脸微笑。
兔肉快吃完的时候,梯子吱呀吱呀地响了,秦杨从上面爬下暗室,手里拧着另一只肥肥的野兔,脖子上挂搭着两条溜黑的死蛇。兔和蛇都打整干净了,他一放下,便又爬了出去。
上进把兔肉和蛇肉架起来,对我们说:“你们也看见了,老哥表面上冷漠,心里却善,他知道你们饿了,一只兔子不够吃,才又去捉了这些来。”
我也对秦杨有了很大的改观,一边替上进翻转蛇肉,使它均匀地受火,一边说:“之前我们被蛇群围困了,是他冲进来救我们的,身手好敏捷,我想如果他不是跛子,不知道有多厉害。”
“那是,当年老哥断了腿还能从五个看守他的人手底逃出来,你就能想象他不是一般的人。”
我们把肉烤熟了,上进说:“我出去喊老哥进来,大家一起吃吧。”
他爬出去,很快回来了,秦杨也跟着他回到了暗室。秦杨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陶罐,里面装满了清水。
我礼节性地向秦杨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他只看了我一眼,仍旧冷冷地坐在昏暗处,没有任何回应。
上进把烤熟的兔子撕下一大块,递给他,他接过就吃,吃相生猛,丝毫不顾忌旁边有四个人正看着他。
上进见气氛有些尴尬,就笑着说:“我来介绍大家认识认识,这是我老哥——秦杨。”然后他就把我们三个人挨次介绍了一遍。每介绍一个人,秦杨就点一下头,嘴里却一直没停歇,上进刚介绍完,他的肉也正好吃了个干净。
“老哥,村子里的事,还有你以前的经历,我都已经跟他们讲了。”上进说。
秦杨点了点头。
见我们都没人说话,上进便又开口说:“说得不好听一些,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既然认识了,以后就是自己人。蛮牛,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说是有偏见的地方,但凡有,你们就放心地问出来,老哥知道的,一定会回答。”
“那是,那是。”我干涩地应着,可原本有一腔疑问,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我扔了几根木柴进火堆里,使火势慢慢地变大了,这样火光能照亮秦杨的脸。秦杨满腮帮子都是浓密的胡子,蓬张有如钢针,长长的头发搭在脑后,扎成一束,身上还穿着兽皮,给人一种野人的感觉。不知怎的,我又开始有些害怕了。
见我好一阵都不问,上进捅我:“你没问题?”我摇摇头,的确不知道怎么问。
“我有个问题。”张梅轻轻举了举手,她的样子好像坐在教室里回答老师的提问。“梅子你只管说。”上进鼓励她。她便问:“青河里的石碑我们也看过了,上面的图案却一直揣摩不透,我想知道,那图案究竟是怎么引导人去发现献祭秘密的?”
“那是献祭点的入口。”秦杨没有看张梅,声音低沉而有力。
张梅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随即又问:“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他也发现了献祭的秘密,躲起来了,我们猜他应该藏在这座山里,你能帮我们找找他吗?”
秦杨怀疑地抬起了头:“如果有人藏在山里,我一定知道。”言下之意,石旭的藏身之地并不在长生山中。
可石旭不躲在长生山里,还能躲在什么地方呢?总不至于躲在村子里吧!我想起王二爷病重之时,我们去探望他,张梅追猫进了地窖,在地窖里看见了石旭。难不成石旭还真敢躲在村子里?但我始终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和魄力,而且能一个多月不被村里人发现。
张梅转头看着我:“没办法找到他,那就只有等他来找我们了。”我想想也只能这样。无论如何,我终究不愿抛下石旭而离开,那样我的良心一辈子都无法安稳。
但我立马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轻轻地脱口而出:“这样说,我们还必须回到村子里去。”
暗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石旭并不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他如果要找我们,肯定会去村里找。我们想要和他碰头,除非呆在村子里等他。
一股紧张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
“那不打紧,”张梅沉思了片刻,“村里人还不知道我们晓得了献祭的秘密,只要我们装作若无其事,平时候小心谨慎一点,应该可以蒙骗过去。我们可以提前准备好逃走的事,只要和石旭一接上头,立马就离开这里。”
“要是被发现,那可就惨了……”积极颇为担忧。我当然知道,刚刚才听了秦杨的故事,如果一旦被村里人瞧出端倪,一定会适得其反。
“别说这些丧气话。”我推了积极一把,“每次事情还没开干,你小子就打退堂鼓,回到村子里,你装正常点,可别被瞧出来了。”
积极反推我一把:“我装得够像了,放心吧。”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们今天就必须回去。”这时,秦杨冰冷的声音在角落里响了起来。
我一愣:“为什么?”
“你们一夜不回,村里人就知道出了问题,他们会先封谷,再来抓你们。”
“他们会认为我们在山里遇到了危险,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山里没有危险。”秦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山里没有危险?”我惊奇地重复他的话。
“没有。”
“可队长讲,这座山是长生神的宫殿,还有巫婆的禁忌,所以危险无处不在,不能冒犯的。”我如实回答。上进怕秦杨不知道,赶忙解释:“队长就是马福田。”
秦杨却说:“这座山里有献祭的秘密,不能让外人闯进来。”
我一愣,随即幡然醒悟,这样的解释真是始料不及。“他编传说来唬住我们,好不让我们进山,原来是这个目的。”我心里这样想着,嘴里情不由己地问:“难道他讲的那些事,都是假的?”秦杨说:“他们的话,都不能信。”
“但……但我和积极之前,的确在山里被蛇群和鼠群围攻啊?”我结结巴巴地说。
“这山里原本没有蛇鼠,最近这一个月才突然出现的。”
我愣住了,看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不会吧?”
“我躲藏了十年,没有见过蛇鼠,只是这段时间才突然冒了出来。”他重复了一遍。
我顿时懵了。原本我相信队长所讲的事,已历两个多月。忽然间,有一个人站出来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假的,都是为了达到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编造出来的,让我如何接受?这一天过得太不可思议了,忽然间眼睛看见的、耳朵听到的,都彻底颠倒了过来。这些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逼着我无法不去相信。
一瞬间,曾经在我眼前多么真实、多么亲切的面孔,变得如此遥远、如此模糊、如此捉摸不透;一瞬间,那一个个淳朴的乡民,都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一瞬间,那一颗颗简单干净的心,全都变得如此处心积虑、城府暗结。我一想到曾经到过这里的每一个外人,都被这一群看似淳朴热情的村民活活杀害,真的没办法接受。我看着秦杨那张饱经风霜、刻满了岁月痕迹的脸,心里穿过一丝冰凉。
我知道我们接下来必须回到村子里去。秦杨说得对,如果我们不回去,就会惊动村里人,他们会提前动手。我必须去面对他们,装作若无其事,暗地里与他们周旋。只有这样,我们知青小组的所有人,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我对上进说:“我们三个回村子里去,上进,你还得暂时呆在这里,只有先为难你一下了。”上进很理解地说:“我知道,我一回去,就会多生出不少枝节。我随着老哥在暗处,村里人看不到我,我却能时刻关注村子的动静。你们只要和石旭接上头,要准备离开时,我肯定能知道。”我想了想,对他说:“如果我们和石旭接上了头,我就在青河的小木桥上,用石子划一个‘十’字,你只要看到了这个‘十’字,就能知道我们的情况。”上进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省得我溜进村子里冒险。”
“对了,秦杨大哥。”我想到了一件事,也叫起了他大哥,“我听上进说,你在找十权戒指。”秦杨点点头。我说:“剩余的那枚戒指,我知道在哪。”他立马站了起来:“在哪里?”我说:“就在林子里,我们挖出骸骨的地方。”他站起来说:“走。”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有急切的时候。
我示意积极和上进扶我起来。我的伤腿已恢复了些许力气,痛楚也减轻了不少,看来秦杨施用的草药还十分管用。我在他们的帮扶下,好歹爬上了木梯,一探出身子,发现是在一棵大树的上端,周围都是浓密的枝叶,从下方根本看不见这里透着一个洞。秦杨寻找的藏身之所,的确隐蔽无比,难怪村里人搜山好几次,都找不到这里。
我艰难无比地下到地面,上进背着我,一行人来到当日挖出骸骨的地方。当初新翻的泥土已落满了枯叶,我们观察了好一阵才锁定了是哪一块地皮。积极蹲下身子,慢慢地把那一片泥土挖开,终于找到了当日我埋回去的那枚戒指。
秦杨接过戒指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里含着些许兴奋。
“王婆婆的册子里说,这些戒指是命神之征,可控万物生辰,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问。
“假的。”秦杨不假思索,“那本铁皮册子我看过,上面有破除献祭的方法,需要用这十枚戒指。不过这些戒指消失很多年了,没想到能让你们挖出来。”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以至于对我们说了一句这么长的话。
十、戏法
我瞧瞧天色,日已西斜,傍晚就要来了。这时候如果不回去,就得等到明天天亮。我又和上进叮嘱了关于接头的事情,便准备动身返回了。
上进和秦杨不能送我们,只好就地作别。我们三人怀揣着略泛紧张的心,沿着低缓的坡路往外走。
一路上,我反复地叮嘱,一定不要露出破绽,就当今天的事是一场梦,从没真正发生过。积极嫌我唠叨得烦,干脆不背我了,把我扔在地上。等到我讨饶,他才重新把我背起来。
我们走出山林的时候,发现队长和许多村民正等在昏黄的暮色里等着。要是在以往,我会感觉亲切,会当队长他们就是为了等待我们平安返回。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们为什么要守在山林的边缘?为了防止我们逃跑,还是准备进山搜寻?
我们装出什么都没发生过,脸上写满了沮丧,灰心丧气地对队长说:“我们找到了棺材,可是没有挖到蚯蚓。”
队长见积极背着我,累得气喘如牛,忙接下他的班,将我背起:“扭到脚了?平安回来就好,挖不挖得到蚯蚓,不重要。”我心想:“当然不重要,你根本就没事。”我想为难他一下,就问:“我们打开那些棺材,怎么里面都没有尸骨啊?”“里面没有尸骨?”队长停住了脚步,侧过头奇怪地问。
我心想你装得倒像,真不知用这套骗过多少人了,就说:“真的,我们开了六、七口棺材,里面全是空的。”积极在旁边响应:“真的没有尸骨,也挖不到蚯蚓,我们当时害怕死了。”
“这个我倒不知道,从来没人开棺看过,真如你们说的那样,倒是邪门了!”队长重新迈动脚步,嘴里嘟囔着,“长生山里的东西都邪门,你的脚是扭到了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的脚,我知道伤口在那里,这件事没有撒谎的余地,就如实说:“被蛇咬了,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好歹保住了性命。”
队长一惊,连忙将我放了下来:“山里的蛇都是有毒的!”他将包裹伤口的红布小心地拆开。我想阻止他:“真的没事了。”可他仍旧把布拆开来,随即奇怪地望着我:“没有中毒吗?真是谢天谢地啊。”我不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撒谎说:“积极的家人都是从医的,他找到了一些草药,第一时间帮我解了毒。”队长半信半疑地看看积极:“想不到积极还有这一门手艺,以后我生些病痛,也不用再去麻烦你们王婆婆了。”积极干涩地笑了起来。
赶回队长家里,天已经黑尽了,大娘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回来。我在长生山里吃了一顿烤肉,肚子尚且饱着,就推脱说太累了想休息,由积极扶着回到了房间。
房间里的布置一如既往,我们的东西仍旧摆放在原地,但我看着这些东西,忽然觉得一切都变了,恍若置身于梦境当中。我躺在地铺上,身上搭着被子,心里有些空落的慌张。我的脑海里像放幻灯片一样地闪现经历过的事。这短短的两个月,仿佛比一辈子还要长。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忽然有些想念家了,想念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我的那些在远方插队的朋友。曾经我觉得再平常不过的人与物,在这一刻都变得弥足珍贵起来。生命中有些东西,一定要在遥不可及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我希望自己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去重新拥有这些东西。
张梅和积极象征性地吃了些饭菜,告过晚安,回到房间里来。我们三人处在一室,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有一种很想聊聊今天所经历之事的冲动,但理智堵住了我的嘴。我们知道隔墙有耳。可时间这么早,再加上心情因今天的经历而无法平复,躺在床上,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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