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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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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被我们荡起的一圈圈波纹,什么也没有。
我心头一迷,转回头来,眼前闪过他们一张张坏笑的脸,一时半会儿才回过神来,惊恐地叫喊:“石头……石头没啦!”积极不屑地说:“别拉三扯四的,有种赌就有种输……”我焦急地骂他:“滚你的!你自己看!”
热烈的掌声一下子就打住了,几个人拍击的手僵在胸前,相互望了望,连张梅也顾不得羞,转过头一脸惊慌地搜寻。
转眼间,我们六个人就面面相觑:是真的,石旭没了!
我们顿时像炸锅的蚂蚁般慌乱起来,积极一个劲地叫着咋办咋办,我向岸上大喊:“张梅,你快回去喊人!我们几个游回去找!”张梅慌不择路地往村子狂奔。我们几个逆着河水游回去,一边大喊石旭的名字,一边四处摸索。几个割稻子的村民也应声跑过来,跳进河里,加入到搜寻的行列。我们五个男人在水里到处摸索,潜东潜西,可就是摸不到石旭的身子。我的心渐渐地发凉,仿佛掉进了一口深渊,越掉越深,一直触不到底。
不多久,村里一大帮人赶到了河边,二十多个人跳进了河里,搜寻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可还是一无所获。
青河并不宽,只有六七米的样子,算得上窄,二三十个人,加上整整半小时,等于把青河的这一段从头到尾刮了四五遍,可石旭就好像从来没有下过水一样,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无可奈何地游上岸,我心里一阵绞痛,默然半晌,忽然对着河面叫道:“石头你个混蛋,快给我滚出来啊!”声音撞上远处的高山,原封不动地荡回来,在山谷中萦绕不休。
我很清晰地感觉到几滴滚烫的泪珠滑过脸颊,自鼻角溜下来,落进我张大的嘴巴里。积极是这个馊主意的发起者,此时他追悔万分,我扭过头,见他正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咱们七个人是两年的同班同学,虽然积极经常笑石旭愣瓜,笑他脸上的黑印,但当这个呆子真正离我们而去时,积极这混球也掩饰不住心中善良柔软的一面。其实人都是善良的,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真正的铁石心肠。
石旭就这样没了。
“昨晚半夜,我起来解手,一开门,就看见队长悄悄地溜了出去。”姜汝明这小子自来有半夜解手的习惯,半个月的相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然后呢?”我问。
“我有点好奇,就悄悄地跟在他后面,看见他出了门,往村东口走,然后悄悄地推开王婆婆家的门,钻了进去。”
上进一下子就泄了气:“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晚上去找王婆婆嘛,肯定是有啥急事儿。”姜汝明着急地争辩:“不是的不是的。”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不是的?”
“队长没点油灯,是摸着黑走过去的。他要是真有急事儿,肯定要亮着灯走,这样可以走得快一些,用不着摸黑。那时半夜三更的,王婆婆家的灯却一直亮着,队长一敲门,门就开了,出来一个人,把队长让进去,然后朝外面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才关门进去了,好像要商议什么见不得人……”
我接口说:“然后今天石头没了,你就以为是队长他们干的,昨晚他去王婆婆家,就是商议这事?”姜汝明顿时一脸激动,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我忍不住一阵苦笑,真是个呆子。
上进不屑地说:“说你是生姜头你还真是生姜头,你也不想想,石头是和咱们一起划水时淹死的,那个时候队长他们都割完稻子回去休息了,他们怎么害石头?何况就在咱们眼皮底下,要把石头拖进水底,还不被咱们瞧见?”姜汝明顿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忍不住再一次捡起石子扔进河里,轻轻地说:“我看石头未必就是自个儿淹死的。”上进看着我:“你该不会也和生姜头一样,哪根筋歪了吧?”
“胡扯,我说的是真话。”接着我就把今天在水里的异样感觉说了出来。
“那时你落在最后,肯定心慌,就胡思乱想,这是心理作用。你最后不还是追上来了嘛?”上进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我摇摇头,我知道说出这种事情谁也不信,就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我也宁肯相信这是心理上的错觉,但当时我的确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那种油油的、腻腻的水感,像是要淹死一样的紧迫,全都是那么真切,而且,当时我还踢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那是什么?我不禁有点后怕,要是我没奋力游上去,那被水淹死的,会不会就不是石旭,而是我呢?
我手中正捡起一块石子,想到这里,手不由得一松,石子掉回了地上。
村里死了个知青,队长抽时间外出了一趟,把情况上报给了公社。但死掉知青的事,对于这个村子里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奇的大事。几年前就已经死过了,而且一死就是两个。我们克制住悲伤的情绪,照常收稻子、割猪草。但此后的两天,每当我们干完活,都会跳进青河去搜索一番。可说来奇怪,我们不但摸不到石旭的尸体,而且也一直不见他的尸体浮上水面。青河的水流得十分缓慢,照理说不可能把一百多斤的东西冲走,但过了两天,尸体的表面应该开始腐烂了,只要腐烂了就会产生一层包裹住尸体的气体,可尸体还是没有浮上来,这实在太令我们匪夷所思了。
第三天一早,我们六个人在房间里收拾农具,准备出门去田里干活,队长突然走了进来。
队长姓马,双名福田,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个子不高,却精明干练,踏实淳朴,一身皮肤黑黝黝的,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他一进门就说:“今天上午不用出工了,到王婆婆家去看看,王二爷快不行了。”
我们一听都愣了愣,上进忍不住转头斜了姜汝明一眼,好像是说:“你看吧,队长夜里去王婆婆家,是因为王二爷犯急病了。”我随口问:“前几天王二爷不还好好的么?我都看见他坐在田埂上抽旱烟哩!怎么今天就不行了?”队长叹气说:“都是老骨头架子,突然病这病那的,正常着哩。唉,这次看来是熬不住了,要走了。”我们答应马上就去,队长就先赶过去了。
我们六个人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起往村东口的王婆婆家走去。
“张梅啊,你整天抱着这只猫,它是你下的仔啊?”走在路上,见大家都很沉默,积极忍不住调笑了一句。张梅啐道:“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谁叫你整天抱着不放的?”“你男子八叉的,说了也不懂。”积极撮起嘴说:“啧啧啧,道理还深着哩!”几个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张梅说:“那是当然。”
去王婆婆家看望的人很多,堵满了门口,不少人挤在屋外的空坝子上。我们只好在最外面的干泥地上蹲着等。
王二爷的床头只有一个老汉守着,那是王婆婆的侄儿。进来看望的人,都是先到旁边和坐在藤椅上的王婆婆攀谈几句,劝慰两声,才到床前看一眼王二爷,小声地问候一声,然后挨着走出去,看起来像是例行公事一般。这些人根本不在意王二爷的死活,只是对王婆婆敬重万分。王婆婆似乎也对自己的弟弟不怎么在意,脸上没显出什么伤痛,时不时还对前来问候的人露出微笑。我禁不住暗暗地摇头。
这时队长叫我们过去,和王婆婆一一见过。其实我们刚来的第一天就见过面的,那时王婆婆特别喜欢张梅,看着张梅不停地点头微笑,拉着张梅的手说近乎话,弄得张梅怪不好意思的。
王婆婆向我们招呼:“年轻人,都来啦。”她特意站起来,拉过张梅的手:“小闺女,心底不错,婆婆很是欣慰。”我听着这话觉得怪别扭的。也许同性之间,真的有某种不能言说的共通感吧。
这时,队长招呼我们到床前去看看王二爷。
我们五个男的一起来到床前,一个二个都不知说什么好,全都傻站着不动。我觉得这样太惹人笑话,于是硬撑着说了一句:“王爷爷,我们知青小组的……都看您来啦。”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说出这话时,每个字都十分别扭。
这时,我看见王二爷努动的眼皮猛地睁了开来,一双灰色的老眼盯住我,微微咧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来。这双灰蒙蒙的眼睛,从我们五个人的身上一一扫过,最后死死地盯在我的脸上,那眼神像极了一个孩子正面对着恐怖至极的危险,无奈、恐惧、惊惶却又充满求生的渴望。我感觉背上有人在吹冷气。这样一张干瘪褶皱的老脸,却搭配上这样一双光芒炯炯的眼睛,真是说不出的诡异。我大口地透着气,忍不住拉了拉身旁上进的衣服。
上进小心翼翼地凑上去:“王爷爷……你想说什么……”我看见王二爷的嘴唇动了动,可是没能发出声音。
这时队长看见了,一手把上进拦开,回头说:“王婶儿,二哥醒啦,你快来看看。”王婆婆连忙弃了张梅,走到床前。她已过八十,可步子仍十分稳健,丝毫不显老相。上进和我识趣地让到旁边。王婆婆低下头把耳朵凑到王二爷的嘴巴旁,不时地缓缓点头,似乎在听他说什么遗言。
这时队长对我们说:“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休息休息,下午照例要出工的。”然后压低嗓子说,“死人气沾多了可不好,走吧。”我不相信迷信,但觉得这话多少有些道理,于是告辞说:“队长、王婆婆,那我们就先走了。”
张梅也凑过来,她本想和王婆婆道别的,王婆婆向她挥手,示意她走就行了。我们六个人便依次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我们仍然从后门走。积极走在最前面,他回头问:“张梅,王婆婆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张梅微笑着说:“你想知道?”积极耸耸肩:“你不说就算了。”张梅说:“我说过你男子八叉的,告诉你也不懂。”顿了顿又补充,“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晓得什么原因。估计老婆婆都喜欢女孩子吧。”积极打她的趣:“还女孩子哩,你羞不羞?”我们都笑,张梅扬起手作势要打。
这时我们已经走出后门,来到了屋外。张梅手一扬,一直蜷缩在她怀里的杂毛猫突然尖声一叫,从她怀里跳下来,飞一样地蹿回屋子里。
张梅叫道:“小花,回来!”跟着追了进去。
我想也不想就紧跟着张梅追入屋里。我看见她转过两道门,冲进了最里面的一道木门。我也跟着冲进去,房间里却空空的没有人,一转眼,瞧见角落的地面上开着一个大洞,一块木板向上掀开来,是一个地窖。我想张梅肯定跑进去了,于是也跟着钻进去。
地窖不是那种常见的地窖,直接就是一处掏出来的空间,而是先有一截砌满台阶的通道斜着通向下方。我看见前方有灯光晃动,肯定是张梅的手电筒。听她说这手电筒是她已故的父亲送给她的,她夏天别在腰上,冬天放在棉衣口袋里,从不离身。这一次下乡插队,她还特意带了五对电池在身上,今天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没往下走几步,我就听见前面的黑暗里传来开门的响声。我喊了声:“张梅?”话音刚落,一声长长的尖叫声就平地飚了起来!
前面的灯光一晃,灭了。
尖叫声是张梅的,我听得无比清楚。
我赶忙大喊:“梅子!”也不管脚下的台阶生成什么样,几个大步就跳了下去,险些歪了一跤。这时正巧前方有东西倒过来,我想也不想就一把抱住,正是张梅。我感觉到她的浑身上下都在剧烈地颤抖,手电摔在地上,灯光笔直地射向前方,光圈停留在一道斑驳的木门上。
我忙问:“张梅,你怎么啦?没事吧,啊?”
张梅机械地摇头,好一阵才颤抖着声音说:“我……我看见……看见……石旭了……”
我听了这话,脑袋“嗡”地就炸开声来。
二、传说
我吃惊地说:“不……不会吧?石旭不是淹死了吗?”
张梅指着身前的门,断断续续地说:“我看见他在里面……我真的……真的看见了……”
我缓缓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把张梅护在身后,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伸手触向那道木门。张梅在背后紧紧地揪住我的背心,扯得我的皮肉都发痛了。我慢慢地伸出手,伸到木门前时,吸了口气,猛地一下把门推开了,身子却向后跃了一步,手电筒的光笔直地射进去。
门内果然映出一张脸来,我吓得闭上眼尖声大叫,张梅躲在我背后,她埋着头什么都不敢看,听见我尖叫,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她也跟着尖叫起来。
这时上面响起了一大片脚步声,积极和上进跟着冲下来,马福田队长、王婆婆等人也闻声赶进房间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还好吧?”我听见积极在用急切的声音询问,忙回答说:“你……你看……”他说:“看什么看?不就是你吗?”我说:“什么我?”惊魂不定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前面,原来木门里的那张脸竟是自己的,门内放置了一面巨大的铜镜,所以映照出我的脸来。我一愣,紧绷的身子顿时松弛了,吐出了一口气。看来张梅看到的,多半也是她自己的脸吧。只不过石旭死后,尸体却没找到,大家整天疑神疑鬼的,张梅大概一时心急,看走了眼。
王婆婆在上面问:“年轻人,在下面干什么呢?”我大声地回答:“猫跑进去了,我们抓猫。”她说:“地窖里黑得很,很多年没人进去了,秽气重,当心着病啊。都不要进去,站在门口把猫唤出来吧。”我回过神来,对张梅说:“梅子,把猫儿唤出来吧。”张梅摇摇头,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我只好咪咪喵喵地叫唤,积极和上进也跟着叫唤。不多久,那只杂毛猫就从门里蹿了出来。
我们把猫捉住,拍掉它身上的灰土。我狠狠地敲了敲它的脑袋,以惩戒它害得我和张梅差点魂都丢了。它扭头盯着我喵了一声。我把它放入张梅的怀里,然后沿着石阶走上地面,向王婆婆鞠躬道歉。
王婆婆和蔼可亲,不在意这些,笑着说:“我倒没事,你们要再多叫两声,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估计就要被你们给叫走啰。”我们摸着头不好意思,跟王婆婆道了别,从她家里走出来。
这天下午,张梅一直精神恍惚,队长就叫她别出工了,呆在屋子里静养。我们五个男生出外干活,完结时,余志跑到田埂上摘桑椹,专挑黑油油的大个儿,兜在背心里。积极和上进要吃,余志不让,上进就说:“愚脑壳,你咋能有这种小资思想,党和人民怎么教育你的?你私藏东西,怎么不和同志们分享?”余志结结巴巴地说:“那边……还有很多……你们自己摘吧。”说完就想跑。
积极一把拉住他,上进继续教育:“愚脑壳,你再这样下去,前途可就危险啦,看来很有必要给你上一堂思想课嘛……”我笑着说:“你们两个混球,别逗他啦,快放开。”积极放开他:“既然组长发话,我们这次就不检举你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余志跑开两步,忽地回转身来,搁下一小半桑椹在地上,才一溜烟跑了。上进望着他的背影,笑着说:“这小子真是个愚脑壳。”我说:“愚脑壳是个认真的人,下次别和他开玩笑了。”
晚上回到家里,经过张梅的房间时,我们看见房内的小桌上放着十几个黑油油的桑椹,上进笑着说:“看不出来愚脑壳还有这种小脑筋,不是愚脑壳嘛。”走回我们的房间,姜汝明正坐在被窝里看书,余志见是我们,不好意思地埋下头,不敢看。
我笑了笑,扭头问姜汝明:“生姜头,看啥书呢?一收工就赶死一样地跑回来,有这么吸引人吗?”姜汝明没有抬头,随口回答了一声:“《叶尔绍夫兄弟》。”我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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