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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街的除魔事务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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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一下后果了。
元面色严肃起来，低声说道：“困兽犹斗！我们不要在这时候翻船。”元快速地移动过来，我甚至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右手就已经被折断。元一击得手，立即远遁，保持着谨慎观察着我。“呀呀，贝琳宝贝，你看看敌人也是很聪明的。我的右手已经用不了了，连最后保护你和自己的力量也失去了。你还是走吧，我会拖住他们的。反正他们要的还是我这个活人，不是吗？”
小鸡摇摇头，唧唧叫着“爸爸”，山不耐烦地举起右拳，猛地向这边打过来。我把贝琳向天空一丢，大叫着“快走”，已经完全不在意袭来的拳风。只是威慑！心爱的跑车在如雷的凶猛中四分五裂，再难和我重温极速之梦。失去了还击力量的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天空的贝琳做出了令我害怕的举动。小鸡猛地扑向山，嘴啄爪撕，想要阻止无情发展的事态。
“不要！贝琳！”我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叫声，并不能让悲剧的一幕停止。贝琳的血遍洒长空，身体跌落在地上，无力地扭曲着。元冷冷的腔调响起在耳边：“不放弃的话，下次就是你！”
混蛋！我心里在呐喊，在流血！混蛋混蛋混蛋！究竟是谁允许你这样做的！你这样，这样……我毫不察觉自己的泪流满面，只想要回那个调皮捣蛋、惹祸不断的家伙。
“喂，你输了，跟我们走吧。”山靠近过来，抓住我的肩膀，语气里充满着蔑视和胜利的骄傲。
“清笑……”
“什么？”山没听清楚，靠近了过来，却像是摸着烧红的炭般放开了手，迷惑地远离了几步，向元投以询问的目光。
“是封魔阵在发动中。哼，以这小子的灵力和现在的体力，是无法使用高位的法术的。我们不必害怕。”
《凤凰之歌》是闲时和伊莎贝拉一起念给贝琳听的，曾经和小鸡约定，假如有一天，它能变作圣兽之一的朱雀，我就把这首歌作为最强法术的咒文，为贝琳创出新的封魔阵。可，可是今天这首歌却成了她的追悼词！悲哉！痛哉！惜哉！
“贝琳，为我最后一次华丽地舞动吧！”我左手抱着小鸡，面对着山和元高声唱起来：
“清笑薄云霄，金翎绕飞虹；乱羽生红雪，傲心逾九天！一舞动天地，再舞惊鬼神，三舞摄苍穹，风华遍人间。”
我紧盯着惊讶的两人，一字一句轻轻吐出：“发动吧，炽热的轮舞！”
沉默而又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七彩的羽毛，在清风中缓缓飘动，接着是第二根。火红的碎羽纷纷扬扬而至，像雪花般优雅，聚集在我们身边，山疑惑地摸摸那奇妙的物件，却很快被烫得收了手。元的脸色这时候才凝重起来，大声喊着：“山，立刻干掉施术者！”山的猛烈拳风激动了层层火羽，迎面而来，而元的手刀随着诡异的身影飞至。
“贝琳，你见过发动的封魔阵被这样的人破过吗？”我对着看不见的幻影说道。羽毛就像是有了生命般，结成了坚固的圆。山和元的攻击瞬间瓦解，只留下逐渐攀升的惧意。
“你们到底是谁，编号的人们又是谁，我要明确的回复。”局势的逆转，让问话又有了分量。阵中男人们一言不发，徒劳地攻击着防壁。原本逼供不是我喜欢的行径，这次却是例外。我把目光投向元，部分碎羽立刻围了上去，随着无形的旋律上下舞动，画着循环不息的圆。羽毛像有了灵性，燃着不灭的火焰向圆圈中的目标攻去，打破元的结界，让他的身体感受到地狱般的灼热。
“你说吧，山，不然你的同伴只有死。”我冷冷地说道。
山扭头看着火焰中痛苦挣扎的元，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好，我告诉你，我们上层共有六只手，由最高首领统一指挥，我们的主人六号……”
突如其来的手刀割破了山的喉咙，血喷涌而出。而下手的，则是山一心想要拯救的元。
“你说得太多了！”元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攻击后，再也抵挡不住魔力的火焰，倒在了地上。“山，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就只有死。”
“对不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元紧紧握住山的手，两人一起回归了死亡的世界。
“去吧……”我喃喃地说道，“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吧。”碎羽的火焰优雅地旋转起来，进入了最高潮。火焰的龙卷风冲天而起，绽放出舞者的热情和骄傲，放射着无尽的辉煌将卷入阵中的一切带回到虚无。
疲惫的我感觉不到战胜的喜悦，此时我最想见的，是那只只会吃火的小鸡。
“恭喜！”青龙老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朱雀已经回归了！”
“你指的是属于朱雀的最大封魔阵吧，这个我不稀罕。我不想以自己变强为借口失去贝琳。”
“呵呵，傻小子，贝琳本来就是属于你身体一部分的。不信的话，你在左手全心呼唤她……”
没等青龙说完，我已迫不及待地集中起仅余的灵力，在腾空的鲜艳火焰中赫然出现的，是有着世间最华丽最高贵姿态的火焰之女皇，成熟的朱雀贝琳。
第三十一节 机关算尽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沉默达一星期之久的王室财团宣布放弃对失踪的继承人爱新觉罗潇的追踪，认为其已经离开人间，改为推选爱新觉罗无意为家族的未来领袖。也许，黑手就要露出来了。
“爱新觉罗无意，王室财团的第五顺位继承人，二十九岁，男性。平时在家族中以游手好闲而着名的花花公子。嗜好赌博和美女。怀疑与某些黑社会组织有联系，从事贩卖妇女和地下赌场业务。”
“这种情况很特殊。在第一继承人失踪，第二继承人死亡的情况下，第三第四继承人居然放弃权利，改由毫无威望的第五继承人接替财产，此外该子还有这么多明显的劣迹，也太奇怪了吧！”我躺在沙发上，想着这一系列事情的联系。
“潇，你认为，爱新觉罗无意能够积聚人们的忠诚心吗？”我扭头问坐在旁边的委托人。
“不可能，肯定三两下就会被赶下董事长的位置。我虽然回国时间不算太长，可是看人的眼光，我自信不会输给奶奶的。”
“呀，你怎么骂人？”
“？？”
“你刚才不是说‘奶奶的’吗？千金大小姐，居然这么没礼貌。”
“去你的！”冷美人的爱新觉罗潇来到这里后，似乎被我们给带坏了，居然经常取笑起我来。今天抓住这个机会，我怎么能不反击一下。
“好了，不闹了。”我避开潇丢来的枕头，接着说道：“那么，爱新觉罗无意下台后，谁能收到最直接的影响？是第六继承人的爱新觉罗泉，还是第七继承人的爱新觉罗夜月呢？”
“恐怕是夜月。她的父亲是董事会的成员，掌控有较多的股票。”
“控股？对了，我们至今一直停留在继承权的问题上，实际情况中，只要在财团中能够控股，不也就等于控制了王室企业吗？嫌疑人多了一个，大股东黄河，据调查资料显示，他与几个控股董事来往密切。”
“嗯，有道理。”潇同意地点点头。我通知爱琳，请她注意派魔兽调查新的对象。
久违了的可爱女孩不情愿地嘟起了小嘴：“帆哥哥，你们在那里多好玩，就把人家一个人排除在外，人家不干嘛。”
“呀，这件事结了，一定带你出去好好玩玩。现在能够自由的活动者，只有你嘛。”
“那一言为定。”精灵娇笑着挂断了通信魔兽。
在秘密基地的日子里，每天沉迷于对案件的推演和琢磨。爱新觉罗潇不愧是王室财团的未来领袖，深知财团内部的运作情况。在她提供的材料和我们自己的情报中，我负责挑出有可能的嫌疑分子，再由伊莎贝拉整理出来。尽管对于未知的组织还有一定的顾虑，可是时间已经不容许我们无止境地躲下去。今天，漫长的等待终于要结束了。隐藏在洞穴夏眠的人们，将要出动了。
“代号‘天才帆的卓越头脑’计划预备实行！”我兴奋地站在桌上大声宣布，惹起女孩们一阵嘘声。在一番唇枪舌战后，我拉过了伊莎贝拉的一票，孤立无援的潇无可奈何，却强力要求去掉前四个字。
“好了，”伊莎贝拉出来打圆场，“就这么叫吧。”
“可是，没前面的几个字，这个计划还不如没名字。”我表示抗议。
“什么嘛，就是有了那些自称，才会为这个完美的计划抹黑的呀！”潇毫不退让，坚持自己的主张，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势。
鉴于我一向不和女人讲理的原颍我只好认同了这个叫“卓越头脑”的古怪名字。
计划的第一步，是根据爱琳对财团重要人物的监视情况而需注意的一个人：大股东黄河。我和爱琳将去调查黄河据说今晚将会见的神秘人物，伊莎贝拉和潇在基地留守。
我和爱琳来到王室大厦附近的高楼上。精灵很高兴地靠近我，在我耳边说道：“想我吗？”
晕，我的计划第一步就失败，把人给弄丢。我揪揪爱琳的长耳，说：“你看，都是你胡闹才会这样，回去后罚你乖乖地亲我一百次，少一下也不行。”
“哼，就会欺负人家，我要去找伊莎贝拉姐姐投诉。”爱琳噘起小嘴，爱理不理地晃着脑袋。
“喂，爱琳，我才是事务所的主人，伊莎贝拉只是……”
“姐姐是事务所的太上皇吧？”精灵笑颜如花，“好了，不要打搅我和瑟芬的心灵通信。”
我正想辩驳，突然感到一股恶寒，身体如坠入冰窖般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我感觉有一道邪恶的目光，正上下打量着我，便连忙收摄心神，让体内的魔力活跃起来，抵抗目光的侵袭。
正全身心投入追踪的精灵脸突然变得惨白，一把抱住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帆哥哥，瑟芬，瑟芬她被人打伤了！”
我强烈地感觉，我们正被人摆进局里。计划不可能泄漏，惟一的解释是有人正以庞大的情报网和超人的手段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流下，我突然想起遣魔师碧和死去的山和元来。这样的话，为了吞并王室财团的庞大资产，一定有其他的手出现了。
我搂紧精灵，轻轻地说道：“我们会为瑟芬报仇的。罪恶之手，你没想到已经不打自招，供出了和大股东黄河的关系吧。你加于我身的耻辱，改日必将奉还。”
在痛苦的自责和彷徨后，我对一直依偎着我臂膀的爱琳说道：“乖女孩，现在我要去接她们回来。你好好地回家去，直到事情变得安全为止。”没等精灵反应过来，我甩开女孩子，大步向外面跑去……
是夜，王室财团继承人爱新觉罗无意和股东黄河的大宅燃起了熊熊大火，美仑美奂的房屋付之一炬，只留下一堆令人厌恶的灰烬。同时，和这两人有关的地下企业接连被捣毁，惊恐万分的人们谣传着从地狱降临的恶魔故事。但这还不够，我要他们不能对两个女孩下手，就必须让他们知道我存在的威胁性。我不停地走过城市的每个角落，将我所知道和他们有联系的每一处导向毁灭，直到他们仓皇地四处寻找我的踪迹。
“哼，来接我吧，聪明的敌人！”
我坐在江边的摩天大楼上，淡淡地看着脚下疾驰而过的警车和消防车，等待我的敌人找上门。一只纸折的鸽子来到了我手边，上面写着：“如果你想要回魔族少女，就到飞鹤湖边的避暑山庄来。明天不至，魔族少女必死。”落款是一只黑色的手，上面写着大大的“陆”字。
飞鹤湖，是新飞羽市所属境内最大的淡水湖，地处平原的中部，湖边良田万顷，风光秀丽，实为度假的好地方。只是视野太过开阔，想要不被发现地潜入，机会微乎其微。
“真是会挑地方，大概对我的行动模式做过仔细分析吧。”我苦笑着摇摇头，踏上了前往属于我的死地的道路。
次日正午，飞鹤湖畔避暑山庄。
“果然是信人！”在数十个枪口下，一个身着黑色牧师服饰的男人接待了我，“只要您放下一切武器，我们就可以让您和贵事务所的人见面。”
我拍拍衣服，示意没有任何武装。男人一挥手，走上来两个戴墨镜的低品位打扮者，不客气地对我搜身，完毕后又在我的手上加了魔力制御符。
“很好，”牧师说道，“请跟我来。”
我们转身走进一栋三层的别墅式建筑。牧师似乎在考验我的耐心，缓慢地踱着步。
“帆先生，事实上，您本可以不趟这浑水的。我们很敬重你，你能折断我的臂膀，也算是不平凡的人。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加盟我们的组织。当然，据我们的调查，您肯定会拒绝，所以我们从未提及。我们希望大家能井水不犯河水地过下去。你现在能放弃委托的话，我们愿意赔偿您的损失，外加上一亿元现金。”
“啊，很遗憾，我虽然喜欢钱，但我更喜欢美女的。你们伤害了美女的身体，即使是再多的钱都不可原谅！或许，折断几只手后，我可以考虑考虑。”我几乎想要讽刺了出来。
“那么，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尽管我将你的话看作是对我的侮辱，但上面的命令是让你过一晚后再下决定。您还有十五个小时的生命，若你执迷不悟的话。”
“很好，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臭虫，就等我来掐死你们吧。”我无视于气得发抖的牧师，径直说着自己的话。
伊莎贝拉被关在别墅的地下监牢里。没有光线，我只能模糊地看到房间内的人形阴影。我竭力控制自己，强压住冲过去的欲望，冷冷地望着牧师。
“您可以和爱侣一起度过人生的最后时光。”牧师略一施礼，大开了牢门，嘴角上带着一丝残酷的微笑，让我直想砸烂他高傲的鼻子，“请记住，您有十五小时可以作出自己的选择。中间我还会再来一次。许多高傲和英勇的人往往经受不住时间的折磨，跪倒在我的脚下。希望您不要仿效他们，哈哈哈哈！”
“伊莎贝拉，好女孩，你能听见吗？我是帆呀，你回答我。”
瘫软的身躯动弹了一下，紧闭着眼睛的女孩稍稍侧过头，幽幽地说道：“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我的爱人真的来了？如果是真的，我也太幸福了。”
“是我，伊莎贝拉，你还活着，太好了！”我放弃了男子汉的尊严，搂着这比我生命更重要的女孩，号啕大哭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就像个小孩似的。”魔族女孩颤抖着抬起手，我一把抓住，让这冰冷的感觉贴上我火热的脸颊。
“帆，我一直相信你的，虽然中了圈套，你还是有办法解决的，是吗？你这样跑来，倒叫我担心了起来。”伊莎贝拉想要对我微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令笑容扭曲了。
我轻轻扶起女孩，让她把美好的上身靠在我胸前，嗅着女孩历尽磨难，夹杂着鲜血腥味的体香，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我一直是个傻瓜来着，你是知道的，嗯。”
女孩的衣物破烂不堪，残留布片间露出的不是胜雪的肌肤，而是触目惊心的血痕。我伸出手去，触碰这暗红的印记，女孩子全身剧烈抖动着，却没有叫出来，只是揪着我的外衣。她是那样地用力，几乎把我的心带了出来。
“没事了，伊莎贝拉，我现在这里了。你看，凡是故事里的俊男美女，到最后都是逢凶化吉的。不是有什么朋友来救，就是激发了体内的潜能，一个大魔法就能出去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主角呀，我们要是死了，故事就结束了。”我抚摸着女孩，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
“你就是会瞎说，不过我很高兴呀。帆，你已经想到办法了吧？”
“别想太多了。伊莎贝拉，你乖乖地睡一觉，我们就会在焰火中回家了。”
“焰火？”女孩瞪大了眼睛，仿佛对我的话预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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