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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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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我便躲在人堆里不做声。
听围观老师家属议论,说来也怪,他正在家里睡午觉,就听到走廊里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大家快跑。他二话没说,穿上衣服就往外跑,跑到楼下看到外面都是这栋楼的住户,大家都说听到有人喊走水,哪里看的火苗的影子?
最后那个人才一出楼梯间,就看到火苗一窜两米多高,整栋楼顿时就烧起来了,真是怪事。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捋着胡子对众人说,这是邪性事儿,可能这栋楼冲了什么东西,好在没人伤亡,钱财乃身外之物烧也就烧了。
23、结仇
黑衣鬼烧遍了整栋楼便混进人群里,我急忙紧跟着他,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最后穿过小树林。
恰逢这时候学校上午放学,学生都涌了出来,我跟黑衣鬼始终保持十几米的距离,见他在人群中如履平地,头也不回的朝前走,我憋着一口气紧跟不放。
老宿舍距学校门口有几百米的路程,现在人多难走,我跟了很久才到校门口。校门口附近有一排老式房子,都很有些年头,进去就是错综复杂的弄堂,中间的路面只有一米多宽,走起来歪歪扭扭。
我跟进弄堂里,弄堂地面又脏又臭,闻的人犯恶心。我捏着鼻子穿街走巷,眼见黑衣鬼消失在前方尽头,我加快步伐追过去,就在关键时刻,那黑衣鬼突然扭头朝后面望了一眼。也亏我反应快,急忙躲在屋角后面,再追出去,那黑衣鬼就没了影子。
我走出弄堂,此刻正是正午,太阳高悬在半空中,阳光烈火一样射过来,晃的人眼睛生痛。学校老宿舍的火还没被扑灭,在校外兀自能看到浓烟滚滚爬满了偌大的天空,济城小半边天都是灰的。
我担心张蕾蕾的安危,回到我们班教室,张蕾蕾正一个人坐桌子上吃便饭。她见到我,递给我一个盒饭说:“喏,你让我别一个人出去,我就只能叫外卖了,给你也叫了一份。”
我接过盒饭,刚好赵一平从教室外面路过,我能感觉到他仇恨阴毒的目光,我拿了盒饭回自己位置上吃。赵一平从外面进来,经过我面前,故意狠狠踢了我桌子一脚,差点把盒饭打翻。
张蕾蕾端着盒饭坐我旁边吃,边吃边说:“你一身本事,鬼都不怕,为什么要怕这种无赖?”
我了口气,深为无奈,只能说厉鬼易躲,小人难防了。
张蕾蕾问我,匆匆忙忙往老宿舍跑,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全班同学都在走廊上看火灾,就我一个人下去了,所以班委记了我名字,说我无故旷课,要在班会上点名通报。
我气的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喷出来。
于是,我就把在老宿舍看到的一一跟张蕾蕾说了一遍,张蕾蕾很有兴趣,当听到黑衣鬼在弄堂转交消失的时候,忍不住叹气,真是遗憾。
我只当这件事是一件普通的撞邪事件,可能真的是老宿舍冲了煞才遭到报复的,没想到就因为我的好奇心差点坏了大事,我也因此惹祸上身,这件祸事还非比寻常不是小事。
······
张蕾蕾说:“你知不知老胡家也在这栋老楼里,这件事会不会跟他有关,你还记得他爹下葬那天他听那风水先生的,挖了人家坟来葬他爹,当场就发了大火,整个森林都给烧没了。”
我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七星连煞那七位凶鬼先是看我和张蕾蕾火焰低阳气弱而找上我们(据李半仙儿的说法,我是外表看着阳气弱,其实是天雷地火奇命,火气特别旺盛),一直放任始作俑者老胡不管,难道现在确定真凶了打算找老胡算账,这场火灾为的是敲山震虎,先给老胡一顿难堪?
我越想越觉得这两件事中间有某种联系,可是黑衣鬼的特征跟七煞没一个像的,这倒是让人犯难了,黑衣鬼到底什么来头?看他在阳间还能化成人形,不避烈日,想必是煞鬼中的高手。
我们吃过饭,张蕾蕾去洗手间了,赵一平这孙子在教室后门口对我勾手指头,让我出去,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一脸淫笑的小混混。
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出门,赵一平揪着我的头发把我一路拖到走廊角落里,几个小混混将我围在中间,冲我不怀好意的笑。
赵一平斜着眼睛看我,一副拽上天的样子,说:“日你妈,敢跟老子抢女人,跟张蕾蕾勾搭上了你就上天了不是?”
说罢,他一记勾拳打在我肚子上,疼的我差点把刚才吃进去的饭全吐了出来。
我身后一个小混混跟着又是一脚,踹的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头几乎要撞上阳台栏杆。
我捂着肚子,好半天才爬起来,一抬头,张蕾蕾正从走廊那一头朝教室这边走。她显然看到我了,愣了一下,然后径直朝我们这边走来。
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李半仙儿教我阴阳数术、风水堪舆,却唯独没教我防身绝技,我在张蕾蕾面前一再遭赵一平的羞辱,简直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蕾蕾俏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赵一平反手又给了我一个耳光,打的我脸上一麻,随即他对张蕾蕾说:“小王八稿子不听话,教训教训,他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你跟哥说,看哥收拾他。”
张蕾蕾涨的俏脸通红,冲赵一平吼道:“你够了,赵一平同学,除了欺负同学你还能做点别的吗?”
赵一平呆了,全校敢这么跟他说话的,到目前为止,也就剩张蕾蕾了。
张蕾蕾又道:“还有,我以前有个哥哥,但是他已经死了,请别在我面前以哥哥自居。”
赵一平和他那帮小混混全呆了。
趁此机会,我抬脚给了赵一平一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现在的劲儿特别大,一脚把赵一平踹翻在地。他那帮混混兄弟朝我扑过来,我顺手从走廊角落里拾起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风,把那帮小混混揍的满地找牙。
赵一平摔在地上,牙齿给摔掉了,满嘴的血,显得面目狰狞。
我们的动静惊动了吃完午饭来教室的同学,大家趴在窗台上看着这惊悚的一幕,我这个小屌丝竟然把学校风云人物给揍了,还揍的这么惨。同学们幸灾乐祸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都是你完蛋了,等着赵一平收拾你吧。
张蕾蕾拉着我往教室里面走,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一句话也没说。张蕾蕾在前面冲我笑嘻嘻的比了个大拇指,便埋头去写作业了。
我坐在位置上束手无措,揍赵一平的时候是爽,可是现在我已经感到害怕了,我已经想到无数种赵一平将用来收拾我的方法。
班上最喜欢看人笑话的猥琐男同学进来替赵一平传话,这小子一副我已经完蛋的表情,冲我笑嘻嘻的说:“傻小子,赵哥让我跟你说,晚上走路小心点。”
我看了看门外一脸阴毒的赵一平,对猥琐男说:“我会小心,也让他当心,做了这么多坏事,别半夜撞鬼了。”
猥琐男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丢下一句“傻逼”就蹦蹦跳跳找赵一平复命去了。
我心里很乱,想赵一平晚上找我算账,现在的大好时间不能浪费了,又拿出那半本残卷,翻出古汉语词典逐句翻译理解。这残卷里的内容实在博大精深,我看着看着,竟然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书中所讲的各类风水奇局、阴阳秘法、卜卦推算之术奥妙无穷,看的我惊心动魄,情不自禁的将这些妙术奥义铭记在心里。
这么一看,就看到下午放学。
张蕾蕾又给我叫了外卖,我吃过之后也不打岔,继续看我这本奇书。这种古文言句子读多了,语言也比较顺,很多句子看一眼就能懂个大概,再加上词典配合,每句话总能理解个十之六七。
这对我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翻遍全书,也没找到破张蕾蕾家阳宅风水局的法子。在我沮丧郁闷的当儿,无意中翻到有个招阴术的技法非常独特,便仔细看了一遍。这所谓的召阴术,就是传说中的招魂,只要已经死去尚没投胎的魂魄,只要技法运用得当,都能被召出来。当然这种数术玄之又玄,用起来损阴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书中建议不要随便用。
这个秘技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不能解风水局,我可以借这种法门找到师傅李半仙儿,他肯定有办法,张蕾蕾脖子上的红绳子也有解了。
下自习的时候,张蕾蕾在学校门口等我,我见到她高兴的简直要跳起来,对她说:“我们有救了…………我找到办法了…………”
这时,就听赵一平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小子哎,老子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24、弄堂里的女人
我一回头,就看到赵一平盯着脸上的伤一脸仇恨的走过来,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学校有名的混混,摆着四仰八扎的造型把我和张蕾蕾围住了。
张蕾蕾冲赵一平道:“赵一平同学,你这是干什么,上午杨晓天打了你,那也是你动手在先。你们要再欺负人我就找老师了啊。”
赵一平手一挥,道:“拖进弄堂里,给我打!”
一帮小混混得了将领,率先拖开张蕾蕾,其他人拖着我直奔校门口不远处的老式弄堂里。任凭围观学生老师奇多,没一个人敢出来阻止的。
张蕾蕾在后面大喊:“你们要乱来我就报警了啊。”
赵一平他们充耳不闻,一群人把我拖进黑咕隆咚的弄堂角落里,乱拳乱脚就揍了下来。此刻弄堂里依稀有几盏挂在昏暗的老式路灯,光线阴暗昏黄,照在一切事物上都是灰蒙蒙的不真实,仿佛落了一层厚灰。
我在这帮人的拳脚招呼下,被揍的七荤八素,疼到了骨头里,早没了上午那番神勇。
我躺在青石板地面上,身体本能的蜷缩成一团,像只硕大的龙虾,任凭这帮人把年轻的怒火招呼在我身上,我毫无反抗之力。
赵一平边打边骂,揍到几近癫狂。
就在这时,有个小混混失声叫道:“平…………平哥…………你看看…………那是什么?”
一众小混混都停了手,赵一平又在我身上补了两脚,吐了我一口唾沫,骂道:“操,小猴子,你他妈见鬼了,哭哭嚷嚷干嘛呢?”
赵一平话还没说话,一帮小混混就炸开了,个个吓的鬼哭狼嚎缩在弄堂角落里。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躺地上朝那方向看过去,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就看到一个影子正一点点的从弄堂阴影里爬出来。
先是一只带血的手,跟着露出了一颗满是乱发的脑袋,乱发卷在一起,上面全是凝成块状的血疙瘩。那手纤细修长,看来是个女人。女人慢慢从黑暗中爬出半个身子,我见她一身纱裙,裙子几乎被鲜血染成了血衣。更可怕的是,她另一只手从胳膊处被人斩断了,骨头皮肉还黏连在伤口上,看的我心里一阵发憷。
她一直就这么爬着,由于脸贴在地面上,我看不到她的面容,只能看到一头乱草似的血色头发。
赵一平看到这幅情景,也吓个半死,跟那帮小混混缩在一起不敢动弹。
女人从黑暗中完全爬出来,更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她不但没有右手,甚至一双脚都被人砍去了。女人下半身只剩下一副拖满血的裙下摆,直拖的青石板路面上满是血痕。
女人爬到距我们不到十米处,正是路灯光最亮的位置,昏黄的光芒将她衬托的无比狰狞恐怖,饶是我见过一些世面,心里也忍不住害怕。
那女人突然在路灯光下抬起头来,我顿时就看到她的脸,那是一张无比狰狞扭曲的脸。她的脸型其实很不错,是标准的鹅蛋脸,不过脸上有四五处疤痕,像是被烟头烫出来的,嘴角挂着长长的血痕,整张脸像在血里泡过,全是褐色的血迹。
有个小混混突然失声尖叫道:“这…………这不是…………昨晚那女的…………”
赵一平怒喝道:“闭嘴!”
又有个小混混说:“平哥,咱们不是把她埋了吗,她怎么还活着,真活见鬼了…………”
赵一平再次怒喝:“你他妈闭嘴,别说了。”
我强忍着浑身疼痛,从地上爬起来,退到弄堂屋角。这片老房子年头久远,不少房子已经成了危房,已经很少有人住了。要不是拆迁条件一直谈不拢,这片老弄堂早就拆掉盖高楼大厦了。现在也就九十点钟,弄堂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隐约有几乎人家还亮着灯光。
我虽说很害怕,到底也是此道中人,脑子还算清醒。这女人的样子很不对劲,一个正常人手脚被砍成这副样子,连伤口都没包扎止血,不可能还有力气爬这么远,早因为失血过多休克过去了。
而且从这帮小混混的话里我听出了点什么,他们昨晚就见过这女人,还把她埋了,难道女人这副样子跟赵一平有关?
我正想着,冷不防头上挨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
我是被张蕾蕾焦虑的呼唤声叫醒的,我睁开眼睛,弄堂里的路灯依旧昏暗,不知什么时候下过一场小雨,青石板路面上变得湿漉漉的。我浑身疼的不行,张蕾蕾把我扶起来,一个劲儿问我怎么样。
我醒了醒脑子,那女人的可怕样子还历历在目,我回头看她爬过的地方,一路的血迹早不知哪儿去了。青石板路面上是湿漉漉的水迹,我闹不清楚血迹是被赵一平那帮人清理干净了,还是被雨水冲洗干净了,总之,路面上像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更担心的是那女人的去向,按理说那女人被弄成那副样子,即使不死,也没啥活头了。要真是赵一平那王八蛋造的孽,他就该死一万次都赎不了他的罪。
张蕾蕾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不想在这里跟她讲这种恐怖故事,只说喘口气儿就好,都是一些皮外伤没大事儿。
张蕾蕾搀着我出了弄堂,一路上张蕾蕾告诉我,赵一平他们把我拖进去后,她本想也跟进去,但一个女孩不敢去。就等了隔壁班几个女同学一起进来看看,一进来就发现我躺地上跟死人似的,她当时就吓傻了,摸我鼻子发现还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那几个女同学见地上躺了个人,吓的作鸟兽散,眨眼就没影儿。
我们出了弄堂打车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医生告诫我说,我之前就受过很重的伤,这才恢复又弄一身伤,如果不好好休养,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我们回了张蕾蕾的别墅,张蕾蕾很过意不去,觉得我挨打是因为她,便亲自给我榨果汁喝。喝着自己喜欢女孩做的东西,就算身体上在疼,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为了安全起见,张蕾蕾把我安排在她隔壁房间休息,熄灯之后,躺在豪宅舒适宽大的床上,我浑身疼的钻心。我熄灯之后,很快张蕾蕾房间的灯也灭了。
这座小区里全是别墅,由于是豪宅级小区,小区里的绿化特别好,到处都是高可参天的大树,我房间的窗外就耸立着一棵巨大的树,那树冠张开便亭亭如盖,纱窗外我能听到许多小虫子在嗡嗡嗡的乱飞。
我躺在床上,心里被各种无解的问题纠缠着,张蕾蕾脖子上的红绳、地下室的阳宅风水局、还有那个可怖的女人,这些问题搅的我根本睡不着觉,眼睁睁望着窗外凝重的黑暗,一点睡意都没有。
下晚自习时决定好的晚上利用残卷上记载的招魂之法找李半仙儿,也因为赵一平的搅局只能暂时作罢,等我身体恢复一些了再办。我心里对赵一平恨到了极点,张蕾蕾目前的状况是非常危险的,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我已经尽可能的想尽早解决这个问题,赵一平总在关键时刻搅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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