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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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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赞叹不已。将军陵的准确位置上,是一个大土丘,浑似一座古代陵墓。此夜月明星稀,我们三人背着装备在山里默默赶路,偶然停下擦汗,看着那土丘之上的明月,忍不住发了怀古的幽思。

为了避免动物的袭击,我们决定将帐篷扎在土丘的顶端,到了后才发现,土丘上别有天地,有一破败的小庙,名曰“英魂祠”,看来是为了纪念某一位当地的英雄吧。因为年久失修,小庙内蛇鼠横行,神像的肩膀上,竟然生了蓬草,猛然看去,神似戏剧里的武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丁丁当当”的声音惊醒,我侧耳问sheep这是什么声音,sheep迷迷糊糊道:“啄木鸟吧。”“这是金属的声音,你家啄木鸟戴牙套啊?”二胖也被吵醒了。我头脑渐渐清醒,出于职业敏感,仔细分辨了声音的来源,发现是来自那座小庙。于是我想可能是某些动物在里面找吃的。

不想这声音愈演愈烈,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于是穿上外衣拿起军刺,蹑手蹑脚向小庙走去。在我距离庙门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忽然庙里透出了火光。这光线令我吃了一惊,荒郊古庙中,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第三卷 离为火

从“英魂祠”破破烂烂的窗口望进去,是一簇熊熊燃烧的炉火,因为漏风,火苗时大时小,映在后墙的神像也飘忽不定,活了一般。

看到这诡异的炉火,我忍不住收紧了全身的肌肉,弓腰收腹,垂下双肘准备攻击。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所带来的恐惧,才是最致命的。如果里面是一群人,一只野兽甚至妖怪,我大约也不致如此惊慌。

害怕归害怕,我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进去,走近了发现,火里原是一块烧得通红的物什,那东西是番茄的样子,随着火苗大小柔柔蠕动,仿佛动物的喘息,用军刺拨弄一下,就迅速缩成一团。就在我准备将这物从火里捞出来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叫道:“莫动!切莫动它!”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将军刺横在胸前,四下张望。

这时从神像后面露出一个小脑袋,三角黑脸,双眼小而幽深,头顶的发髻看起来却足有三四斤重,显得甚是滑稽。等他摇摇晃晃完全走出来,才看清这人大约五十左右年纪,却是四五岁孩童的身材,背上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故而走路不稳,如初学步幼儿。

“小子你不要动它,否则老子定不饶你!”他跳下供桌,大大咧咧说道。我抱拳道:“不知者不怪,大叔海涵。我们是凑巧路过,如果打扰了,还请多多见谅。”这人解了葫芦席地而坐,仰头道:“看你小子还算知礼,赶快出去吧,不要打扰我老人家的大事。”

我笑道:“不知道大叔这是做什么大事呢?”他斜我一眼不耐烦道:“关你屁事,祖师爷保佑,我成了这一桩,便可高枕无忧了。”

看我没有走的意思,他又自顾说道:“一会需得有人护关,且让他留下。”于是朝我笑道:“小子坐下,来尝尝这酒,百年毒蛇胆所泡。”一听这话我毛骨悚然,怎敢开口喝酒,只是默默坐下,看他有何反应。

看我坐下,他便喜笑颜开如孩子一般,冲我比个大拇指,不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传来一声鸡叫,那老头一跃而起,举起葫芦猛灌了一大口,奋力喷向火堆,刹那间火苗爆长一丈,直燎上屋顶。

火内的东西被酒一浇变成暗紫色,不住吱吱作响,老头伸手探进火中用二指拈起那物,接着左右两手分别交替用力,将其捋成条状。其动作之快令我目不暇给,只在刹那间就已完成。

这时从窗外忽然探进一只鸟头,其大如斗,眼如铜铃作赤红色,嘎嘎怪叫。老头也不回头,吩咐我道:“用酒喂它。”于是我忙举起葫芦,拔下塞子冲鸟嘴灌去。

那鸟闻见酒香立刻老实,闭眼张开大嘴接住,似乎十分享受。不到半分钟,这鸟可能醉了,脑袋一耷拉沉沉睡去。那边老头业已完成手头的事,将做成的条状物拎在手里仔细端详。

看了许久,老头满脸喜色回身告诉我:“老夫终于做成了这天下第一利刃!”我伸手去接那东西,不料此物看似不起眼,入手极为沉重,足有四五十斤,不留神我一下几乎没有握住。我看这东西如一根擀面杖,什么天下第一利刃,天下第一钝还差不多。大约看出了我眼神中的不屑,老头拿回那擀面杖随手一挥,这一下无风无浪,却看到神像哧的一声,从中裂为两半。

此时天已微明,看着傻了一般的我,老头得意地瞥我一眼,将那擀面杖用布包好背在肩头,准备离开了。我急忙俯身拦住他问道:“不知这里是否还有人烟,前面有何危险不?”

老头道:“你想当乌龟或者豹子?”这话问得奇怪,我莫名其妙道:“当然是豹子,乌龟多憋气。”他摇头道:“乌龟虽慢活的久,豹子凶猛难回头。路过此地要想活命,须得一幅厚甲。不过看你小子机灵,且跟我去吧。”

我们出了庙门,正遇上前来找我的sheep和二胖,二人看到老头先是吃了一惊,经我解释便很快释然,一行四人向老头所说的将军屯去。路上我添盐加醋叙述了昨晚的遭遇,那两人奇怪不已,尤其是二胖,非要缠着老头讲述肩上这兵刃的来由。

拗不过美女的死缠烂打,老头告诉我们他名叫铁六郎,原来祖祖辈辈是这将军陵的守墓人,到他这一代,却都忘记了这将军姓甚名谁。最初位将军守陵的是六位部下的后人,随着时间推移,竟成了一个小村庄,这就是将军屯。

至于肩上这兵刃,老头哈哈笑道:“你所见怪鸟,我也不知其名,却是我多年老友。此处有一寒铁巨矿,周遭生灵居住日久,体内自然都有了铁。我这老友捕食其他生灵,时间久长后,每二十年便会产一奇卵,此卵刚柔相济,藏风带利,正是铸造神兵的妙物。得到此兵刃,胜过蜀地之人修炼三十年的‘剑仙’法门。”

原来那火内的东西就是鸟卵,怪不得它急急赶来搭救。我们三人开了眼界,不约而同赞叹起造物的奇妙,正啧啧称奇时,就到了一处悬崖边上。铁六郎纵身跳下,没了踪影,只留下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从崖下灌木中探出一个脑袋,高声道:“怎么还不下来?”我大声道:“怎么下去,我这一跳不就摔死了么?”铁六郎呲牙道:“胆小鬼,但跳无妨,老夫保你平安。”

二胖笑道:“莫非这老头是个卖保险的,你敢不敢?”sheep正色道:“用绳子拴住腰,就算出了状况,我们还可以将你拉上来。”于是我将腰扎紧,另一端绑在树上,向万丈深渊纵身一跃!

身子刚一腾空就感觉不对,迎面一股劲风如同巨手一般,将我推向岩壁,我以为遭了暗算,心道不好,因为没有着力点,却无法挣扎,不由自主闭上双眼,蜷住四肢。突然感觉一震,跌落在一个茅草堆上,定睛一看,原来在这岩壁上是一个大洞,人跳下来后,必然会被风吹进洞里,难怪铁六郎刚才那么从容。

于是大声向上面的二人喊话,叫他们也跳下来,但是终归心里没底,我将绳子拴在洞内石笋上,二胖将另一端系在腰上,也安全跳下。sheep看到无事,索性也不用绳子了,先将装备抛下,也纵身一跳。

铁六郎早已等的不耐烦,快步在前面带路,回头警告我们:“寸步不离紧跟着老夫,否则迷路就糟糕了。”我们三人急于赶路,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这山洞愈走愈是幽深,好在上面有透进来的光线,我还可以看见铁六郎灰色的背影。

不料再转过一个弯之后,他竟然不见了,我心想这老头真是童心不泯,老爱玩这种消失游戏。但是这样一条狭长的石头通道,一个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莫非这老头本来就不是人,设陷阱引诱我们到此处,吃掉还是抢劫?想到这里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二胖和sheep赶上来后,我们三人在原地高声呼叫,接着就有一阵怪笑打断了我们,只见铁六郎从岩石中凭空走了出来,显然他为再一次捉弄了我们而自鸣得意,他后退一步,便又缓缓消失了。

我们三人这几天也算大长见识,但是头一次看到这样高超的隐身技术,都为此挠头不已,看来江湖上能人异士辈出,以前真是管窥蠡测井底之蛙!

铁六郎心中藏不住话,还没等我们详细询问,他便道出了底细,这岩石壁上寄生一种昆虫,细小但是数量巨大,覆满了整个表面,这虫子跟变色龙类似,一发现周围环境变化,就会改变颜色,故而人站在附近,便如消失了一般。铁六郎说到得意之处手舞足蹈,接着吹嘘说,经他试验发现这虫子即便死掉成灰,也有变色的功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手向后冲sheep作了个手势,sheep领会我的意思,戴上手套刮了满满一行军锅的虫子。二胖继续和铁六郎聊天,以免他发现sheep的举动:“铁叔叔,这将军屯有多少人,好玩不好玩?”

铁六郎冷笑道:“好玩?到了你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我,外人在此地过不了一宿,就成了游魂!还有,以后叫我老兄便可,我还不老。”

我刚要询问为何如此凶险,就看到了出口,急忙快步赶上。只见眼前豁然开朗,一派田园风光徐徐铺开,触目所及,尽如江南春色,花丛深处屋舍俨然,远处更有农人在地里耕田,鸡鸣慵懒黄狗怡然。

这景色看呆了几个人,二胖叹道:“哇,这地方要是开发起来,绝对是世界遗产级别的!”老铁轻蔑一笑,很严肃说:“你们几个,进村后一句话都不许说,该干什么我会暗示你们,否则,立刻人头落地!”

听他这么说,我们自然都不敢作声,只是木然地跟他往前走。在路上遇到几个荷锄归来的人,都朝老铁阴笑道:“老铁生意好得紧,又弄来几只肥羊。”

听到这话我腿一软差点栽倒,这不是开人肉包子店的作派么?看来此劫难逃,成了他人腹中之物,于是我向四下里张望,思考脱身之计。

“不要东张西望!老老实实走路。”老铁并不回头,装作若无其事暗喝道。不久就到了他的住处,这是山脚下的一处院落,门口菊英怒绽,满蹊花香,蝴蝶翩跹而舞,真是唱起歌剧都不奇怪的场所。

进了院落老铁方才恢复神气,笑道:“各位先休息片刻,老夫这就开火做饭。”我们放下行李,仔细打量了这院落一番,院内建有两间房屋,正中的院心乃是一个巨大的泥炉,边上锤、砧、钳等铁匠工具一应俱全,看来这老铁人如其名,是个名副其实的铁匠。

面对香喷喷的羚羊肉和果子酒,我们在吃与不吃之间徘徊了良久,最后决定我假装不饿,让sheep和二胖先吃,免得三人同时被下了药,稀里糊涂作鬼。于是我只能流着口水看这三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干掉两只羊腿,十五分钟后方才开始收拾他们的残羹冷炙。

吃饱喝足,老铁坐在门槛上刚要说什么,传来了叩门的声音,老铁急忙示意我们进屋,他去开门。我们在窗户里看到进来一个大汉,这厮走路极为沉重,满脸横肉目露凶光,太阳穴微微隆起,裸露的双臂筋肉虬张,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家高手。

他声如炸雷道:“铁老鬼,你把老子的大斧做好没有?”老铁面无表情道:“哪有那么快,利器要看天时地利,当下没有好种子,做不来。”

大汉隐隐怒曰:“胡扯,今天看你牵了几个回来,还说没有好种子?”老铁道:“你懂个屁,那几个都是酒囊饭袋,只会坏了料子,须得我慢慢调教。”

大汉见老铁面色不悦,便瓮声瓮气软言道:“那就有劳你快一些,比武大会马上开始了。我看今天有个胖子体态强健,是块好料。”老铁点头道:“我自有分寸,把最好的给你。”于是大汉告辞而去。

听到此处,我心知所说的“胖子”就是我,只是不知道“好料子”究竟什么意思,反正应该是夸我,不禁面有得色。

二胖凑过来悄声道:“你知道干将莫邪不?”我说当然知道,我又不是文盲。二胖诡异一笑,不再说话。听她这么一说,我脑子将几个要素联系起来,铁匠、兵器、人,想通这一点我浑身一哆嗦,莫非是要将我作为祭兵器的牺牲品?

古时候每当人们造不出好的兵器,就会杀一个人投进炉内,随后一把杀气腾腾的神器便横空出世了!现代科学证明,这种方法之所以奏效,是因为人体内含有碳元素,调节了钢材的成分。但是古人固执认为那是人的魂魄附在了上面,武器就具有了灵性,简言之就是智能化的装备。

不成,为了自己性命安全,我有必要在将军屯村开展一次科普讲座,题目就暂定为《钢材成分的科学解释》。

在我刚开始要打腹稿时,铁六郎进来道:“适才你已在鬼门关转了一遭,有人看上你了,要拿你祭兵刃。”我看他快人快语,也就不再作假,恳切道:“铁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老铁一挥他那粗糙的小手豪情万丈道:“将军屯还没有人敢动我的人,放心吧老弟。”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下稍安,趁着晚饭前的功夫,老铁续上一开始的话题,介绍了将军屯的状况。

自老铁记事起,将军屯就战事连连,这里的人除了耕田之外,就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比武!每时每刻在将军屯,你都可以看到两个人的战争,胜者洋洋得意,输者怀恨在心,于是相约择日再战,这种比武甚至会延续好几代,成为家族的传统。

我忍不住问道:“这些人为何如此好战,是天生还是环境使然?”老铁摇头表示不知,他说:“这些人均是武人之后,天性好战,况且据我观察,这陵墓的设计者,大约使用风水火性格局,令这些人倔强暴躁,故而好勇斗狠,嗜血如狂。”“那么他们为何不离开此地?”我问道。

“离开?”老铁轻哼一声,“除我以外,无人能走得出这九宫连环套。”说完不待我问,继续悠悠说道:“我们家族历来体格异常,不适合学武,要在将军屯生存,就只能给别人打造兵器,所幸这样,使我不致头脑僵化,可以看懂那九宫连环套,至于其他人,因为长久陷于嗔怒,早已丧失了正常的智能。”

“那你何不亲自领他们离开?”sheep不解道。老铁讥笑道:“就你聪明?这陵墓建造者狡猾无匹,他料知这些人之间结下深仇,即便有人看懂了地图,却无法带任何人离开,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人人都有仇家,谁都无法打破这牵制大网。甚至于我,家人也在他们掌握中,一年难得见面,因为他们害怕我逃跑。”

二胖似乎发现了漏洞,反问道:“那这些人世世代代如何繁衍?”老铁赞许地看她一眼道:“还是女娃娃心细,这六个家族之间互相通婚,设计者大约早已算过,足以令将军屯世代不绝。”听完这些,我们一边为乡民的残暴和愚昧且怒且悲,一边却更恐惧那设计者的阴损毒辣。试想这样一个村庄在陵墓边上,任谁来盗墓,片刻之间绝对粉身碎骨。

既然到了这武术之乡,看来我有必要恶补一下武术知识了,免得被人欺负。于是赶忙拿出杨长生传给我祖父的“豹形意拳”,在院落里比划起来,二胖笑我是急来抱佛脚,我辩解说活到老学到老,历来是我党的光荣传统。

这套拳法以桩功为基础,却又重视身法招式,打法计有截、粘、引等防守七式和搓、戳、断等攻击七式,基本技法倒是简单,只是临场应变和内功基础太过缺乏,总之聊胜于无,所以我练得起劲。

晚饭后老铁生火开始工作,打造别人订好的兵器。我给他看了我的军刺,凭着多年对冷兵器的直觉,老铁斩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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