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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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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老铁教给我们的知识,结合地图我们找到下山捷径,只用了两天就到达山底小镇,马不停蹄坐车去周至县城,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一下都市夜生活。在县城最好的饭店酒过三巡,我们面红耳赤,回忆起这一路的经历,唏嘘不已。

sheep喝得越多脸就越白,虽然也已醉意阑珊,看起来却还很正常,叼着牙签说了一句话,使我和二胖恨不得拎起酒瓶子给他一下。

这货砸了咂嘴慢慢道:“我有一句话,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看到我和二胖凛冽的怒火,不自觉加快了语速:“阿宁是一只鬼,蝇王,也就是九指头陀离开也没有回来过,我问你们,小屋是谁建造的,镜子是谁的,那石板上的画,又是谁画的?”

哈雷彗星sheep的这几个问题一出来,我酒醒了一半,尽管坐在灯火通明的饭店里,四周人来人往,对面还传来鬼哭狼嚎的卡拉OK歌声,电视里放着新闻联播,仍感觉座位下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顺着脊椎摸了上来……

二胖倒是轻松,说道:“管它的,爱是谁就是谁,可能是安葬龙华章的人画的,别那么疑神疑鬼了。”

我抖了抖身子,想把不舒服的感觉甩掉,接过二胖的话茬故作无所谓:“你这个扫帚星,从来都是报忧不报喜,我们已经出来了,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不要再想了。虽然我们共产党人最讲究认真二字,但是要用在正经地方,用在为人民服务上,而不是胡思乱想!”

sheep笑道:“谁说我报忧不报喜,我现在就有一条喜讯告诉你们!”紧接着打了一个空旷辽远的饱嗝,这货喜眉笑眼道:“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你俩谁来结账?”

走出饭店去看电影,我一个劲提醒自己,这件事完全结束了,我们把龙华章的头骨交给寺院,就功德圆满一切OK。一想到这个头骨,我不由打了个寒颤,开始后悔冒充大尾巴狼,非要带这东西回来,我的神,但愿不会有什么麻烦……

二胖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快点,想什么呢,都不会走路了。”我哦了一声,裹紧衣服道:“还真有点冷!”

县郊有一座历史悠久的道观,据传已有近两千年历史,乃是老子李耳讲经之所,当地为了发展旅游事业,进行了不遗余力地宣传攻势。

二胖建议说既然来了,去看看也好,说不定遇到异人,可以将龙华章超度了。sheep说无所谓,问我什么态度,我说迟也不在乎这一两天,去看看也好。

刚好不是周末,所以观中游人稀少,几位年轻道人坐在门前袖手闲聊,并不理会我们,进了三清殿,三清的泥塑都已斑驳古旧,墙上的壁画也不知道成于何年,飘逸出尘衣袖飞扬的八仙,面目也都模糊了。再看左右分列的塑像,一边是黄龙道人等道教诸仙。另一边却是佛教菩萨,只是名字变成了慈航道人、燃灯真人以及普贤真人等,大有释道合一的架势。

转悠一会,二胖百无聊赖道:“看来遇不到什么真人了,咱们走吧。”我和sheep也是觉得兴味索然,欣然同意回去。

路过斋房,一股新鲜蔬菜的味道扑鼻而来,二胖说真香啊,闻到就想吃,我笑道:“你们四川人就是能吃,也会吃,全国都是川菜馆了。”我们正在闲聊时,一位唇红齿白的小道士走了过来,拿着拂尘提着饭盒。

可能都是年轻人吧,小道士冲我们几人礼貌地点点头,侧身而过,我急忙问道:“小师父,这里让不让外人吃饭?”

小道士歉意一笑道:“不好意思,现在开发旅游,游客太多了,我们也养不起。”二胖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客人太多,也会影响你们修行吧?”

小道士可能很少和女孩子说话,脸微微一红道:“是啊,我们刚刚入门,是有影响,老修行们就不怕。我师公还天天和游客下棋呢!”〖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你师公?”sheep用食指指指点点问道:“是不是世外高人啊,我们想见他可以不?”道童笑道:“哪有什么世外高人,师公说他自己也是凡夫俗子。”说完径自进去盛饭,似乎不愿意再浪费时间。

二胖撅着嘴说:“这就不理我们了,也不说带咱们见见他师公!”我说这还不简单,这么点大的地方,咱们就守株待兔在这等着,不愁他不出来,一会跟上就行了。果然十分钟左右,到桶提着饭盒匆匆而出,我们就远远跟着。

穿过一条修竹环绕的小径,进入别院,老远就听到一个苍劲爽朗的声音:“这一着奇臭无比,十步之后你就知道了!”

走近一看,在房前高台阶上,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正全神贯注盯着棋局,与他对弈的那人左顾右盼,看到我们咧嘴一笑,露出黄板牙,算是打了招呼。

道童提着饭盒站在那人背后,看了一会就催促他:“师公,该吃饭了。”那人相貌平庸之极,头顶的帽子油腻腻的,似乎三五个月没有洗了,胡子在胸前已经打成了结,就那么蹲着,怀里还抱着扫把。

听到道童叫他吃饭,也不回头用陕西话道:“急个啥么,饭又跑不了。”毕竟在山里经历了一些事情,虽然他是这幅尊容,我们也不敢小觑,很有礼貌站在一边看他们下棋。

棋局很快见了分晓,金丝眼镜招架不及,被老道团团围住,不服气要再来一局,老道摆手说:“没时间啦,额还要扫地呢!你回回都输,急个啥。”

金丝眼镜站起来拍拍手,取出一支烟,刚把打火机打着,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光顾下棋了,正事没办,你给咱算上一卦,看看娃今年高考能成不?”道人拄着扫把笑嘻嘻道:“不用算,能成!”金丝眼镜点了烟吸几口,点点头道:“我先走了,娃考完来看你!”

眼镜刚转身,我就凑上去陪笑道:“师傅,您会算命啊?”老道瘪着嘴似乎在取笑我:“算命?我不会,只会简单看一点事情!”“刚才那人,你又没算怎么知道他小孩能考上?”我顺势问道。其实算命这东西我稍微懂一些,这样问,主要是看看老道身手如何,是不是骗人的高粱地把式。

老道提着扫把打个呵欠,嘟囔说:“简单地跟一一样,他拿着打火机,头顶是电线,不就是个雷火丰,二爻官鬼,五爻父母动,那肯定考上了,父母主文书么。”

听这话我才知道老道原来是六爻断卦,我还以为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呢,只不过他起卦的方法比较独特,不用摇铜钱,也不用时间,直接就地取象,断卦直接而迅速,不知道属于哪个流派。

为了套出更多的信息,我们跟着老道进了房间,人不熟礼熟,二话不说先掏出五十块钱供养,老道也不客气,揣进怀里就问:“你们要算啥?叫劲些,我还没吃饭哩!”二胖道:“那你就看看我们的来意吧!”老道呵呵道:“女娃娃给我出难题哩,好,我就看看!”

说罢摸了摸微微下垂的眉毛,眼里似乎射出光芒,利剑一样在我们几人脸上盘旋,良久之后,方才摸着那团脏胡子,犹犹豫豫道:“似乎有很大的事情,但是却又隐而不现,看不清楚。”

挠了挠脑袋,似乎在自言自语:“居然《何知章》里没有这种征兆,真是奇怪!”

《何知章》乃是算命的必修课程,根据来人的表现来推测想算何事,比如说“何知人家田地增,勾陈入地子孙临……”一般都比较灵验,也是很多半瓶醋的算命“大师”们拿手的三板斧功夫。

老道随后一咬牙,取出三枚康熙通宝,让二胖摇一摇投下,连投六次。看这样子我知道它老革命遇上了新问题,断卦最讲究灵感,一闪念之间的直觉是最准确地,越是犹豫,就越不准,所以老道无奈之下,方才取出标准的算卦工具,要仔细探究。

二胖连投六次,老道取笔记了下来,然后埋头演算,嘴里“甲乙丙丁……子丑寅卯”自言自语,最后把笔一放,脸色铁青语气凝重告诉我们:“年轻人,你们可能遇到麻烦了,虽然贫道不敢断言,但是这绝非小事。”

二胖脸色立刻刷白,sheep还是不太信,毕竟算命的一般都要吓唬一下你,然后承诺为你消灾,用以骗钱。

sheep问道:“师傅你能看出具体是什么麻烦么?”老道用圆珠笔点着卦象道:“水火既济之火泽暌,知道什么意思不?”

我说这些字我都认识,但是具体代表什么呢?老道拿起掉了釉子的搪瓷茶缸,喝了一口道:“仅就卦辞而言,说明你们刚经过了一场惊险,但是已经度过,所以叫做‘既济’,对不?”我们三个一起点头称是。

老道一语断准,神情微微得意摇头晃脑道:“卦象五爻连动,是动荡不安之象,此中二爻五爻各有一鬼,腾蛇临鬼主心惊坐立不安,大约是遇上了癫狂魂魄,不过,很快便有人帮忙,因为兄弟持世且发动,辞曰‘高宗伐鬼方,三年克之,小人勿用。’此处的鬼方,似乎来自东南。”

二胖惴惴不安问道:“大师,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从称呼就可以看出,二胖已经彻底信服了这老道,就连一向号称不驯的sheep,也是满眼质询。

老道却心不在焉的样子,慢悠悠道:“没事,把胆子放正,鬼怕恶人么!”说完露出江湖骗子的招牌笑脸,看样子要送客。

我急忙迎上去说:“师傅再解释两句,我们脑子笨,领会不深。”老道点着卦象的第二根线说:“这个鬼凶地狠,你们惹他做啥,还拿了一个他头上的东西,胆子不小!”

此言一出我们三人顿时面如土色,哆哆嗦嗦请教下一步怎么办,老道拿起筷子,揭开饭盒准备吃饭,随后问了一句:“对了吧,你们是在哪儿拿到那东西的?”

我们不敢隐瞒,就把小石屋的经历简要说了一遍,我滔滔不绝唾沫横飞正说得热闹,二胖在后面轻轻捅了捅我的腰眼,我回头看她,她却跟我向旁边努了努嘴,原来盘腿坐在土炕上的老道神色颓然,正默默在抹去脸上的泪水。见我停了下来,老道一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好自为之。”

我一想不对,这老道肯定知道什么东西,所以才触动了伤心,忘形而动情,看他为人豁达不拘小节,为什么又是儿女之态,这么大年纪哭哭啼啼。

我咳了一声,斟酌了片刻词汇,轻声问道:“师傅,您是不是知道那个小石屋?能不能给我们讲讲。”

老道恢复了神色,茫然摇摇脑袋,挥手让我们出去。小道童也过来说:“师公还没有吃饭,你们能不能改天再来。”

我们走到门口,我还是心不甘,问道:“师傅,你不想知道我们拿了什么东西回来么?”老道闻言双目一闪,大约意识到失态,又恢复深沉,冷笑一声:“又不是什么吉祥的东西。”

我喊道:“那我们明天带来给你老人家瞧瞧吧。”他没说话,我知道已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果然第二天,老道估计是自己起了一卦,知道我们的时间,所以我们一进屋,就有三杯茶冒着热气恭候着。

坐下后,我也不说话,直接拿出那块头盖骨递了过去,老道戴起老花镜,走到窗口对着阳光,眯着眼睛审视良久,方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摇头苦笑,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通过昨天的接触我已知道,这老头看似粗犷实则细腻,心思深沉不露于形,属于最难对付一类人,所以我也不急于发问,静观其变。

老道看我们一起沉默,为了避免尴尬,所以笑了笑道:“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骨头,大概是那个龙华章传说厉害,所以人人都以为这是个宝贝罢了。”

老道既然这样说,我们就放了心,看来没什么凶险,一回生两回熟,老道似乎也比较兴奋,执意要留我们吃中饭,将道童叫过来小声嘱咐一番,便招呼大家出去,到院里聊天。

一交谈才知道,老道的口才好生了得,一口气给我们讲了好几个道教祖师的故事,讲到得意之处,顺势慷慨激昂,朗诵一首吕祖的诗道: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这首诗意境苍茫辽阔,应是吕祖遇黄龙禅师之前所做,侠气荡漾又不失风流,既有出尘之思,更兼壮士胸怀,一派潇洒道人卓尔不群的意象,虽然看过不止一次,我也忍不住带头鼓起掌来。

二胖和老道下了几盘棋后,就到了午饭时间,小道童收拾桌椅,将酒菜端上,宾主举杯同饮,其乐融融。

看老道面色渐渐深红,我举杯敬了他一下,就装作不经意问道:“师傅,咱们观中早些时候在山上,能有多少人?”

老道醉眼迷离道:“还用几个么?一个就够了!”说完这话突然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小子还敢诈我!”二胖和sheep一起笑了,央求道:“你就给我们讲讲吧,保证不外传!”

老道又举起杯子,不料喝得太猛呛了出来,酒顺着胡子流到衣服上,狼狈不堪。自己还浑然不觉,哆哆嗦嗦放下杯子来,口齿不清道:“人老了!喝酒都呛了自己!”靠到椅背上,齐齐扫了我们几个一遍,方才开始了他的叙述。

老道自称道号真元,六岁因为家贫,所以童真出家,入门之后,师傅座下先前有个弟子叫真定,真定大真元约有十岁,所以对这个笨笨的小师弟照顾有加,跟亲哥哥一般。

说到这里,老道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我师哥对我真是好,以后再没有人那样对我了!”语气中流出一丝温情,令人感觉暖洋洋的。

他们的师傅守缺道人不止一次跟真元讲过,凡事要跟师兄多学习,不懂就问,以后你师兄要担负起振兴本门的重任。

说了太多次,真元虽然跟师兄情同手足,但毕竟年轻,忍不住问师傅,师兄是人,我也是人,为什么我就一定不如师兄呢?师傅抚着胡须呵呵笑道,每个人的根基不同,你师兄是我找到他,而你是自己来找我,这就是差别。

第七卷 济世药

真元晓得这是道门的规矩,那些极有根基的人,从来都是师傅找徒弟,有时候甚至好几位师傅抢一个徒儿,就是因为那些累世修行之人,或者在上一世,是自己这一世师傅的师傅。

正如守缺道人所讲,他三十多岁时候,在中条山麓偶遇一个少年,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笑着跟他说:“我看你修行刻苦,可以传授你一些秘诀,你快些拜师吧!”

守缺道人只当年轻人玩笑,并不理会,少年也是笑笑,转身离开。三十年后,守缺已是鹤发童颜的老人模样,在长安县郊又遇到了少年,少年的音容笑貌甚至衣着,都和三十年前一般无二。

他笑着跟守缺道:“三十年不见,你是不是还不信我?”守缺明白遇到真仙,倒头便拜,恳请传授功夫。少年摆手道:“法缘已断,你勤加修行,来世或许有缘。”

在守缺道人的晚年,不止一次提到此事,慢慢由懊悔变得释然,自我解嘲说仙缘尚浅,失之交臂也是冥冥注定。

结束了这段引子,真元的话题又回到师兄真定,他示意道童给自己捶了捶背,仰面惋惜道:“我师兄也是人中龙凤,如果不去山中,现在,也许已经修成了正果。当初谁又能够想到,他在山里会遇到那些邪门的玩意,酿成了最后的惨剧。”

“你们知道,龙华章是怎么死的?”真元忽然转移话题问我们。二胖回答道:“根据我祖父的说法,龙华章是因为和上天沟通,被雷劈焦了!”真元点头道:“不错,在场几百人确实亲眼所见,龙华章被天雷所诛杀,但很少有人知道,其中更有隐情。”

“咦!”我们三人同时伸长脖子惊奇一声,就连一直在二胖怀里睡觉的小趴,也哼了一声。

真元并不理会我们的讶然,自顾说道:“龙华章肆虐江湖,各门派均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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