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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的灵魂-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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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约三十几米,我们来到枯骨前。
三具枯骨分别躺在三个地方。
其中一具下半身埋在灰白色的盐碱地里。
一只手向前伸出,看样子似乎是在往出爬——又或者是向人求救。
还有一具枯骨样子扭曲,一只胳膊已经断了,脖子歪成一个很古怪的弧度。
第三具似乎死的很平静,他平平的躺在地上,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
我对尸骨没什么研究,甚至是第一次看见过这东西。
虽然觉得有些恐惧,但是因为今天太多的经历,对眼前的情形也冲淡了不少。
曲波和贾丙也站在一边看着三具尸骨。
他们没说话也没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
只有刘平,他蹲下来仔细观察。
我知道,他是外科医生,我们看不见的,不等于他也看不见。
终于刘平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前,我看见他从那具平躺着的枯骨手腕上摘下一块儿手表。
他的举动有点让我吃惊。
我不觉得他是贪图财务的人,他这么做,或者另有原因。
我、曲波和贾丙都看着他没说话。
我看见刘平的脸色很难看,有些异样,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他怔怔的看着那块钢制手表,然后把自己左腕上的手表也摘了下来。
我们都呆住了,因为刘平胳膊上戴着的手表,竟然和从枯骨上摘下来的那块儿一摸一样。
我:“这——这么巧?”
刘平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然后他让我帮他照一下。
我用强光手电对着他手上,他用衣襟把摘下来的手表背面擦了擦,然后盯着两块儿手表直勾勾的看着。
我和贾丙、曲波都看见,刘平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问:“怎么了老刘?”
在这里,我的年龄比他们都小。
面对我的问话刘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神古怪的看着我,然后把两只手表一起递给我。
我让贾丙帮我照着手表,然后我睁大眼睛盯着手表后面的钢号开始看。
枯骨手腕上的是:KT—ET05—KS80889。50M
刘平的手表是:KT—ET05—KS80889。50M
两个手表都是天王全自动手表。
我又翻过来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不同,枯骨上手表的时间是三点十五分,刘平手表的时间是十二点二十五分。
除了时间不同,其它的可以说是一摸一样。
从某一方面来时,这就是同一只手表。
因为每只手表的钢号——都是唯一的一个,绝对不会重复。
刘平的脸色很难看,我知道原因,曲波和贾丙不知道。
我把手表递给他们,他们也看了看。
所有人心情都很复杂,这应该怎么解释?
忽然贾丙说:“其实这也有可能。”
刘平:“怎么可能?”
贾丙:“我当兵后有一段时间没工作,就跟着一个哥们倒蹬高仿手表,有很多高仿表,都是参照真手表一丝不差照着做的,这两块儿钢号一样,说明不了什么。”
刘平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不过我看得出,他还是心有芥蒂。
我们又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刘平看了看我们说:“三具骸骨里面有一个是女人。”
我:“有一个是女的?”
刘平:“没错。我是外科医生,对人体骨骼做过专门的研究,那具半个身子埋在土里的骨骼纤细,肩很窄,符合女性生理特征。”
我:“这些会是什么人?”
贾丙:“有可能是误入谷底没有出去的旅人。”
曲波:“也可能是方生说的那些警察和逃跑的杀人犯。”
刘平没有说话,他一直在低头沉思。
过了一会儿刘平忽然说:“女骸骨有问题。”
我:“有问题?”
我们当中,曲波最沉稳、贾丙最强壮,但是说到心细,恐怕非刘平莫属,或许——这跟他从事的职业有关。
我:“有什么问题?”
刘平:“枯骨的手——似乎在指着一个方向。”
他这一说,我也意识到了,女枯骨半个身子埋在土里,一直胳膊往前探出,乍一看似乎是在往出挣扎,但是仔细想想,她的食指是单独伸出来了。
如果是往出爬,应该是五指朝前,而不应该是食指朝前。
贾丙:“咱们回去看看?”
我:“行。”
我们四个人又来到三具枯骨跟前,刘平还是本能的看了一眼静静平躺着的那具枯骨,那是他的一个心结。
两块儿一摸一样的手表,一个戴在死人身上,一个戴在他身上,这意味着什么?
我顺着女尸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深沟的斜对面,我和贾丙都用手电朝那儿晃了晃,可什么都没看见。
难道是我们理解错了,女人死之前只是往外挣扎,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我不死心,曲波和我又到对面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刘平和贾丙也跟过来,他们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刘平:“可能我想多了。”
贾丙:“嗯。”
我:“今晚只能这样了,我看在下面休息比到上面安全。”
刘平:“没错。下面多少安全些。”
贾丙:“咱们换着休息,两个人一换班。”
我:“行!还有——要提防引我们过来的贾丙,说不定——他还会出现。”
我们背靠着墙坐在一起,贾丙和刘平先睡,我和曲波值班。
贾丙似乎真的很累,十几分钟就鼾声如雷,刘平没有睡熟,我看得出,他睡不着,只是眯着眼睛休息。
他有太多的心事,一方面为张怡和孩子担忧,一方面又耿耿于怀那块儿手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把四只手电关了三只,那样做是为了节约电源。
鬼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光源,无疑是找死。
一个深一点的沟,就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我看见刘平呼吸平稳,我知道,他也睡着了。
我凑过去挨着曲波坐下。
曲波一直很警惕的往左右扫视。
我:“你觉得——把我们带到这来的贾丙是谁?”
曲波:“看他的样子就是贾丙,但是——又不太像。”
我:“我有个感觉……”
曲波:“什么感觉?”
我:“他不是跟咱们一起的贾丙,但是——也是贾丙。”
曲波皱着眉看了我一眼说:“这是什么理论?不是跟咱们在一起的贾丙,但也是贾丙。”
我:“感觉的。”
曲波:“我也有一种感觉……”
我:“什么感觉?”
曲波:“贾丙就是贾丙,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刘平就是刘平,所有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我:“有人捣鬼?为什么?”
曲波:“我也说不清。”
我:“那妞妞的事你怎么解释?”
曲波:“妞妞还是个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教她那样做的。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背后捣鬼的人也会出现。”
说到这儿,我看见曲波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我知道,他对背后捣鬼的人十分怨恨,如果他找出那个人,看样子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是——真的是人在捣鬼?
我对这次事件是人捣鬼、还是鬼捣鬼、还是天意作祟持怀疑态度。
因为我真的看不清。
但我从曲波的眼神中看见,他相信是人。
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可为什么?
我们是一群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把我们弄到这来?
第二十一章 相聚
盐壳谷,我一直住在东北,但却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现在身临其境,我第一次感受到它的不可思议。
我和曲波一边值班,一边仰头看着昏红的天空。
这样的天气真怪,漆黑中透着暗红。
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时间的界定,因为我们的手表都失灵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困的眼皮直打架,曲波也看得出我乏的不行了。
曲波:“要不你睡一会儿,这儿有我呢!大家离的这么近,有事儿我在叫你。”
我点了点头,人疲倦过度,心脏就会慌乱无章的跳动。
我现在的心脏就是这样。
我慢慢的闭起眼睛,真舒服。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睡觉原来是这么惬意。
我很快睡着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曲波的喊声:“是谁?大家醒醒,那边有人。”
我忽悠一下就醒了,贾丙和刘平也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
贾丙用力的摇着脑袋想使自己尽快清醒。
刘平揉了揉眼睛,我们都抓起一只手电筒。
曲波:“深沟的左侧有人。”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隐隐有些发白,似乎是到了黎明。
我一觉睡了那么久?
贾丙:“你可以肯定?”
曲波:“可以肯定。而且——好象还不止一个人。”
我:“会不会是张怡和妞妞她们?”
刘平很激动,我从他眼睛中可以看出来。
刘平:“有可能。咱们过去看看。”
刘平一边用手电筒往前面照,一边喊:“妞妞、张怡是你们吗?”
下一刻我们就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回答:“老公——是你吗?”
我听得出,那是张怡的声音。
我们一下子都兴奋起来,终于找到她们了。
贾丙和曲波跑在最前面,我和刘平身体素质不如他们,虽然拼命的往前跑,可还是落下一大截。
渐渐的,贾丙和曲波的身影在迷迷蒙蒙中消失。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因为我们四个人——似乎是让张怡的一句话给分开了。
我喊了一句:“贾丙、曲波你们等等……”
可前面没人回答。
刘平也意识到了不对,他也喊:“怡……我是老公,你还在吗?”
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老公……我们在这里。”
我看了刘平一眼长长出了口气。
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提心吊胆。
因为没人知道下一刻会怎么样。
我和刘平大约跑了十几分钟,我累的呼呼直喘,刘平也累的不轻。
前面,我们终于看见了曲波、贾丙还有张怡一行四人。
花蕾她们也正跟贾丙和曲波说着什么。
看到我和刘平跑过来,张怡扑上去搂着刘平就哭。
刘平拍了拍张怡的后背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一直在找你们。”
张怡:“我们也是。”
曲波也抱着妞妞拉着花蕊的手,看看女儿又看看老婆,直到确认她们都没事儿,曲波的脸上才露出笑容。
贾丙站在一边跟花蕾说了几句话。
现在我们的人凑齐了,大家围坐在深沟里。
我和贾丙、刘平还有曲波都等着一个答案,她们为什么不辞而别?
她们是怎么来到盐壳谷的?
刘平看着张怡说:“怡……你们怎么先走了?”
张怡:“我们先走了?”
刘平:“是啊!我们睡到半夜,听见你们的房间有开门声,我和老贾他们过去,你们的房间已经没人了。”
张怡扭过头看了花蕾和花蕊一眼,然后狐疑的看了我们四个男人一眼。
张怡:“不是你们先走的吗!”
刘平:“我们先走的?”
张怡:“是呀!我们在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去你们的房间,想问问什么时候出发,可你们已经走了。”
花蕾这时插嘴:“没错!我给贾丙打电话也打不通。后来张怡妹妹分析,估计你们怕我们涉险,所以自己去盐壳谷了。”
张怡:“这不花蕾姐开着路虎就追过来了。”
我、刘平、贾丙和曲波对望了一眼,这是个错口儿,我们的经历无法衔接,对不上,一定有什么地方出出差了。
曲波:“你们把车开进盐壳谷了?”
花蕾:“开进来了。谷的一侧有个却口儿……可是……”
我:“怎么了?”
花蕾:“天黑的时候我们找不到你们,想要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个缺口了。”
刘平:“车在什么地方?”
花蕾:“就在前面,我不小心把车开沟里了,好在大家都没受伤,只是妞妞吓坏了。”
贾丙:“到车那儿去看看。”
我们都点头同意。
现在的形势变了。
张怡拉着刘平的手走在中间。
曲波一只手抱着妞妞、另一只手拉着花蕊走在张怡和刘平的后面。
贾丙和花蕾走在最前面。
剩下我老哥儿一个走在最后。
我听他们都互相聊着分开以后的经过。
我现在想着一个问题,盐壳谷位置偏僻隐秘,她们是怎么找到的?
花蕾开车,难道是误打误撞?
如果没有向导方生,我知道,我们是绝对不会找到盐壳谷。
我决定找机会问问,不过现在明显没有。
一行人沿着盐壳谷向北走了二十分钟,天越来越亮,感觉应该是凌晨左右。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在盐壳谷呆了二十四个小时。
前面一辆路胡车,正是我们来时开的那辆,脑袋斜斜的插在盐碱土里。
死气沉沉的。
车上有很多物资,我看见,已经都搬下来,而且,地上搭着两个帐篷。
吃的和水摆在帐篷旁边。
我们一起把东西收拾好,接下来该怎么办?
大家都默不作声。
我看了一眼花蕾说:“花总,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找到盐壳谷的?”
花蕾:“是这样,我们在一个岔路口迷路了,一直在原地转圈儿,后来遇见个当地人,是他指引我们过来的。”
我:“当地人?叫什么你知道吗?”
花蕾:“我问了他一句,是叫方生。”
我、曲波、刘平和贾丙互相对望一眼。
贾丙:“方生……有没有提到遇见过我们?”
花蕾:“没有。我还特意问他有没有见过一辆大吉普要去盐壳谷,可他说没见到。”
我、刘平、贾丙和曲波脸色都不好,而且——都是眉头紧锁。
两伙人都是方生引进盐壳谷的,可两伙人问他见没见过对方,他都说没有。
这不正常。
曲波心思缜密,他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我说出来免得她们担忧。
贾丙:“我们是继续寻找坐标的位置……还是出谷?”
虽然是贾丙在问,这其实也是大家想说的。
我:“可以同时进行,一边寻找出口,一边寻找坐标。”
曲波:“这样也行,我同意。”
刘平也没反对。
贾丙:“咱们试着把车翻过来,看看能不能开上去,否则山谷这么大,要是步行恐怕……”
我们都明白,如果两天之内出不去,食物和水就不够了。
在这里——很难找到水源,即使运气好找到了,水——也会跟盐一样的咸。
我们四个大男人费了吃奶的劲才把路虎车翻过来,汽车基本没受损,只是前保险杠有点变形。
我们把物资和帐篷搬上汽车的后备箱,贾丙试着给汽车打火,果然不出所料,很容易就打着了。
现在问题是,路虎虽然车身很大,但是坐八个人明显吃力。
贾丙打着火的时候,花蕾一屁股坐在了汽车的副驾驶位置。
车是她的,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花蕾:“我抱着妞妞在前面。”
说完她伸手把妞妞接了进去。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我很奇怪,自从我们和她在见面,她没说过一句话。
第二十二章 第二个沟壑
花蕾抱着妞妞,剩下外我们还有五个人。
后座上并排坐四个应该没问题,但是五个人明显不行。
刘平看了看说:“我抱着张怡坐,老贾你把座位往前串一下。”
贾丙点了点头,把驾驶座尽量往前挪,刘平抱着张怡正好坐下。
刘平长的就瘦,张怡比他还瘦小,而且刘平抱着张怡也没什么尴尬。
这样一来挤挤巴巴的正好装下八个人。
我和曲波坐在两侧,天越来越来越亮,即使没有手电,能见度也有二十多米,正好可以看见沟壑的两坡。
贾丙一边往前开我们一边搜索着,想找一处坡度最小的地方把车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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