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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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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说什么,唇微微抿了下,未夏觉得自己一定是哭花了眼,不然怎能看到他眼里满满的疼惜,他怎会疼惜一个女人?
“王爷,您还是先去刑部吧,今日才复职迟了不好。”她哑着声抢在他开口前说道。
他皱了皱眉,思索了下低声道:“那好,你也累了,今日便不要搬了,在这边歇着吧。”
她忙拒绝:“不用,可以搬完的。”
他眼光扫向她的左脚:“你这几日不能再走动,就留在这里!”
见她咬着唇一副不愿意,又道:“我今晚还睡书房。”
他这样说,是为她的脚着想吗?未夏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她本就是要搬走的,昨日已经说的清清楚楚,现在怎能霸着主屋,让他去睡书房。
“不……”
刚出口一个字就被他沉声打断:“我如今刚刚复职,刑部事多公务繁忙,便直接在书房宿了,你不必多想!”
她越发愧疚起来,他真的很细心,连她在想什么也猜到了。她还想说些拒绝的话,他却再不理她忽然转身,径直过去开了门。
未夏猛然间记起了一件要紧事,大声喊住他。
“王爷!”
他停住,转身看她。
“阿免…”
“阿免的事明日有空我来东苑再与你谈!”他着重强调东苑二字,搁下话便开了门出去了。
他没有关上门,她坐在妆台前隐约听到他吩咐侍女今日不准再搬东西不准让她走路,吩咐老嬷嬷去给她准备热水梳洗,盯住她们若她睡了不要吵醒她,等她醒来再给她传早膳过来,末了吩咐刘完去给她找大夫来看看脚伤。
然后院子里恢复安静,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情深不寿
然后院子里恢复安静,她的心却静不下来。任禹果然是她心底的一道伤,只要触及,便能让她伪装的情绪全数坍塌。
在细细和一晗面前,她也没有这样失控过。她不愿让她们看到她这个样子,让她们担心。即便心中再难过她强迫自己撑住,只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哭。不让任何人知道她还在意,还心痛,还想他。
其实,也不过一个相似的比喻,一两句相似的趣话。只是很久没有再听到,很久没有再哭,所以才会这样吧。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若君亦衍是他便好了,所以他抱着她时,她没有推开。便是一个替身,抱一抱也好。
还好,他以为她是为那个青蛙的比喻在生气,以后也不算太尴尬。等脚伤好一些,他明日来谈过阿免的事之后,她就马上搬到西小园。无论如何,阿免她是一定要带走的。
脚边微痒,她低头,细细轻轻磨蹭着她裤脚。看她低头,细细软软的喵了一声,然后轻轻一跃,跳上了她的膝头,她抚摸细细轻暖的身子,细细轻轻舔了舔她的手,她知道她是在给她安慰。方才她哭的那么大声,他们在院子里都该听到了吧。
她抱住她抱歉:“细细,对不起呀,今天我们走不了呢!”
细细喵喵轻叫,有些着急的摇晃着尾巴。未夏笑:“你在说没关系?我知道你永远不会怪我!”
细细还是摇尾巴,未夏笑了笑,闭上眼轻,神情疲倦又寂寞。
“细细,你知道吗,有时候真的会觉得累。我现在才觉得,他说的是对的,彼此两相忘才是最好的,那时候我老是固执的不想忘记,拖得你们陪我一起难过,时时还要照顾我的情绪……也是因为我,你和一晗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现如今,换了一具新的身体,新的身份,我以为,是上天要我重新开始,可既然重新开始,可为什么还要让我留着那一辈子的记忆,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慢慢的忘记他的…。。。但为什么我会越来越想念他?”
“穿鞋子时会想他蹲下身给我系鞋带的样子,餐桌上有鱼时会想他给我挑鱼刺的样子,早上起床时脑中的第一件事是要吃早饭,因为他时常对我说,未小夏,一定要给我按时吃早饭!”
她睁开眼,哭着却又轻声笑着:“刚刚,我甚至想,若君亦衍是他便好了。可他是君亦衍,喜欢男人的君亦衍,又怎会是我的任禹?”
“喵—呜——”细细拖长尾音,悲悯的叫着,似乎也在陪着她难过。
宝岚宝珍端着铜盆走进来,看到镜子前一人一猫偎在一起,默默无言的样子,想起方才王爷临走时吩咐的话,不敢弄出任何声响,相视一眼,端了铜盆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未夏从镜中看到有人进来,勉强收回情绪,伸手抹掉眼泪,静坐了一会将细细抱起来,笑道:“看看我…又要啰嗦,对不起!我以后不再提了好不好…真的不提了!”
“嗯,细细你饿不饿?我叫他们给你做鱼吃?”
“喵喵!”细细摇尾巴,表示不愿意。
“不想吃鱼?”
“喵!”欢快的点头。
“那…跟我一起吃饭?”
“喵喵!”摇尾巴。
“吃鸡?”
“喵喵!”摇。
“吃菜?”
“喵喵!”再摇。
“想吃猫粮?”
“喵喵!——”生气的摇。
“噗~好了我开玩笑,这里哪有猫粮卖!”
“那你想吃什么?”她有些头疼,猫爱吃的食物她都说了一遍,细细都不要。
“喵喵喵!”三声脆响,细细在她手心叫了三声。
未夏灵机一动:“红烧肉?”
“喵呜~”细细嗲嗲的叫起来,在她手心舔了两下,示意她真聪明。
未夏高兴起来,对一旁的侍女吩咐了,然后将细细放在桌子上道:“我先洗脸,等会儿我们一起吃早饭!”
“喵!”
未夏摸摸她的头,转身去洗漱。今日哭的太多,眼睛肿的像小核桃,对着镜子,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君亦衍定是被她的样子吓坏了,后来才那样哄她。不过,吓坏了也好,看他以后敢不敢欺负她,他再欺负她,她就哭闹耍泼。
男人最怕女人的眼泪,现在看来,爱男人的男人也一样。
只是不知君亦衍是攻还是受呢?她小小好奇了一把,君亦衍很细心待人也是温柔的,比较符合小受的特质,但昨夜后园他抱在怀里的那个人,明显很纤小羸弱,而君亦衍也生的高大,外型上看又像是攻,但是……凡事不能以貌定论。而且他喜欢一晗,一晗现在的样子也很高大呀。嗯,搞不好是又攻又受。
想着想着,心情便好了一些,最后竟咯咯笑了起来。
“喵呜——”细细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龌龊事,表情这样猥琐。
……………………………
婢女宝岚小心翼翼的领了命去了厨房,胖厨子一听红烧肉三字怪叫道:“大清早的,侧妃要吃红烧肉?”
“嘘!”宝岚忙把手指点再唇上示意大厨噤声,然后瞄了眼四周低声道:“现在要叫夫人,刚才刘总管亲自吩咐,以后见了那位不准喊侧妃!”
“不是听说才降了侧妃?还说那位今儿已经搬出主屋,遣到西小园去了?”厨子消息显然不灵通。
“没眼色!”宝岚瞪他一眼。
“我可告诉你,降妃位那是圣上下的旨,王爷对咱们夫人可是宝贝的紧,再说夫人搬去西小园是身子不好为了静养,而且是夫人自己开的口,王爷今儿还发了火不让搬呢,早上夫人为这事在东苑哭闹了好一阵,王爷在屋里哄着连公事都耽搁了,临走时还吩咐咱们小心伺候,一屋的人现在大气不敢出,都怕惹夫人不高兴呢。”
“还有啊,夫人原来的侍婢香婉香芹,因为听说夫人被降妃位不上心伺候,还被王爷罚到你们厨房了,怎么,你没见着?”
“见着了见着了!管事刚领给过来,这会儿该是在后边训话呢!乖乖,我说那俩怎么到咱们这儿了!”胖厨子一脸呆滞,宝岚做了个你现在信了吧的表情道:“我再告诉你,那红烧肉,可不是夫人要吃,是做给夫人养的猫,你可得做仔细点,夫人可宝贝那只猫了,抱在手里都不舍得放下,跟抱着自个儿的娃娃似的,还跟她说话呢。”
厨子本想表示下惊诧,半晌想想也不干自己事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说呢,谁大清早的吃那油腻的玩意。看来咱们王爷真是宠爱夫人,这猫也怪,不吃鱼要吃红烧肉?”
“那可不是!”宝岚心中颇有几分得意的应着。
清早那一通,整个王府似乎都看出了王爷极宠夫人的事实。原本府中众人私下里还在偷偷可怜这位没福气的侧妃,嫁过来当了十余天豫王妃就硬生生被降成侧妃,听说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扶正了,往后连个指望也没,因为是皇上亲下的旨意。可现在看,王爷对她竟如此体贴,严令禁止在王府里喊侧妃娘娘,一律改喊夫人。而且王爷也只有一个侧妃,名份反倒不那么重要了,能得到夫君的宠爱才最最实际。
香婉香芹因不好好伺候夫人被发配到厨房之事也传开,府里一干下人明白了夫人是王爷的心头宝,以后碰见了是万不能开罪的。
当然这些未夏是不知道的,她与细细各自享用完美味的早餐后双双抱在大床上昏沉沉睡去。未夏前一晚没睡好,今早那一通又伤了神,左右今日铁定搬不了家心里松懈下来便感觉累极,一挨着床上便睡沉了,至于细细,猫原本便是嗜睡的,看未夏睡,也跳进被子团成了一团。
原本吃了饭想叫阿免过来与他商量一通的,谁知新来的婢女竟说齐侍卫将阿免叫去办事了,不知何时回来。哼,定是君亦衍下的命令,他还是不想让她带走阿免吗,一直到迷迷糊糊的睡去,未夏也想不出为什么,那人独独不放阿免。
………………………………………
坐在刑部的公案前,大脑中竟还是那个女人,一会儿是她悲伤哭泣的模样,一会儿是伏在他胸口安静的睡颜。他知道这样的放任情绪不正常也不好,心里偏偏不想约束。
手指不自觉摸向前襟,仿佛还有异样的温度留在上面,其实那一块早已被冷风吹干。
从东苑出来,刘完小心问他要不要换身衣裳再来刑部,他看了看胸前一大片泪痕顿了顿道:“不必,要迟了。”
他说了谎,并不是怕迟才不换衣。今日早朝时皇帝已经正式将他连升四级,如今官拜刑部从一品。人人都看出皇帝对这个儿子一夜之间器重起来,如今恐怕不少人都在心底默默打着重新选边站的主意吧,从下朝那刻起,他就成了那些人巴结讨好的对象,再没人敢轻视他,去迟一些又有谁会有微词。
不换衣,只是莫名不想换。
☆、怅然若失
不换衣,只是莫名不想换。
昨夜阿箩忽然来找他,自他娶了亲之后,阿箩就变得十分敏感患得患失,他就陪她多待了会儿。没想到那个女人竟又闯进后园,还叫她看到了阿箩的脸,他当时是不悦的。
阿箩身份特殊,不能轻易叫外人看去。然而离谱的是,她竟将阿箩认成男人,说了那么一番古怪的话,句句意指他癖好龙阳,还要他保证日后绝不肖想秦一晗。
他知道,她是被迫嫁他,赐婚是锦王和玉湖庄的阴谋,也是他的。其实他更卑鄙,他也在利用她,甚至让她背上不祥的名声。但没想到她对他的利用丝毫不介意,并那样干脆直言不爱他,跟他谈起分居条件,要求允她日后自由之身。
除了赐婚和利用,他娶她也是念着幼时的恩情,他原想只要她不帮着锦王,日后他事成,便保她性命护她下半辈子,没想到她会提出离开。
她既要走,他也不会留,他当即允了诺。
她所在乎的只有那只猫和侍卫阿免。还有一晗…她磨了他那么久,为那样一个荒唐的理由,要他发誓以后不缠着一晗,她说过与一晗绝无可能,可又对一晗的事如此挂心,他们的关系他越发存疑,他叫人查过,秦一晗与董未夏绝没有交集。
今早下了朝刚回府,尤行就来报侧妃正在东苑忙着搬家。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侧妃指的是谁。那道残酷的圣旨,他对她是有亏欠的,当即吩咐了刘完日后府中人不许喊她侧妃,只称夫人。便当是补偿吧,那个位置不能给她,她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就让她好过一些。
他赶去东苑,老远就见她单脚站地,像只独脚鸡一般,靠着门框喜气洋洋的指挥下人们搬家的,那番场景忽然让他心生不悦。
他知道自己昨夜从后园回了书房后心情便一直焦躁脸色也不好,刘完几次想问也不敢问。
想起她临走时一瘸一拐却异常开心的背影,他就一顿火气,他一向是温文的,昨夜和今早却被她气得够狠。
脚瘸成那样,竟这么着急搬走么,他故意叫她夫人,她竟还偷偷流露出恶寒的样子,哼,他在下人们面前给她撑门面,她还不领情,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又想歪了。罢了罢了,她搬走也好,省的他头疼,她要误会便由着她误会。
只是她竟表示不要侍女,只要一个阿免。让他一下火起了,他们虽达成了协议,但她到底还是他的侧妃,是他的女人,怎能跟一个侍卫如此亲近,何况那人还是阿免,他恶意的不让她如愿,她一下就发火了。
他也很火大,下人们退去后,他看着她鼓着脸颊的样子,却又忽然不想生气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很经不起撩拨,随便一拨便炸毛,比幼年倒是可爱许多。
幼年……她变了许多,小时候那样沉稳的个性怎么成了如今的小孩子心性,不懂得伪装,什么都挂在脸上,还是个怕疼的爱哭鬼。
于是,活了近二十年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竟有这样一个弱点——女人的眼泪,他见不得她哭。
以往阿箩毒发敏感脆弱时也掉过不少眼泪的,只要他稍稍安抚一下便会好转。那时他心中更多的是担心和内疚,不会有揪痛的感觉,他想,大概是因为从阿箩从没有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悲恸吧,还那么……没有形象。
她撕心裂肺的大哭时,尽管隐隐约约知道她不是为他而哭,他仍是为她心疼起来,她手指抓住的明明是他的衣服,他却觉得揪住的是他的心。也许在她眼里,他就是一根浮木,绝望时抱一抱,他可耻的觉得做一根浮木的感觉也很好。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变得那样悲伤……
“爷!”齐荆轻唤了一声,引得刑部其他几个文官微微侧目,正主却没有听到,仍是出着神,齐荆只好咳了一声又微微大声喊道:“爷!”
君亦衍终于回神,齐荆用眼神示意,他看向门口,却是君亦洺到了。
来了便好,等的就是他!君亦衍放下手中的案册,唇角微勾扬声道:“洺王好早!”
…………………………
第二日,未夏坐在房里翘首以盼,君亦衍没有回东苑。
第三日,未夏坐在院子里翘首以盼,君亦衍还是没有回东苑。
到了第四天,未夏实在受不住了,她的脚已经基本消了肿,虽然走路还有些疼,但已经不严重。她迫切的想要搬到西小园,但君亦衍就是不见人,自那日清晨闹过那一出之后,她再没见过他。
他不回东苑,她只好派人去书房请,可答复要么是王爷不在,要么便是王爷刚上任,刑部事忙,无暇顾理府中杂事,只说有事吩咐刘总管。
她找刘完,说自己要搬家,刘完来了便是躬身一揖道:“老奴只负责照顾夫人生活,置于其他的,王爷说一切等他回来。”
“问题是他老不回来!”未夏气恼道。
“王爷说若是他不在夫人有事尽管吩咐老奴。”
“那我要搬家!”
“老奴只负责照顾夫人生活,置于其他的,王爷说一切等他回来。”
“可他根本就不回府!”未夏简直要发疯。
“王爷说若是他不在夫人有事尽管吩咐老奴。”
“那好!我要搬家!”未夏气的大喊起来。
“老奴只负责……”
“够了别背了!”未夏忍无可忍:“你是复读机吗?”
“……复读机是何物?”刘完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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