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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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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执愿之人无法抛却前尘进入轮回转世,你既被那执愿送来这里,便好好珍惜吧,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便永世相忘。”
她吓了一跳,什么轮回转世,难道真死了不成。
随着莫名其妙的一声“时机已到,且去吧!”,她忽感身体一阵下坠,无限失重的不适感让她一下睁开眼,随后腾的一下坐起了身,感到心脏怦怦骤然间跳的猛烈,像溺水的人重出水面获得氧气一般,手不自觉的捂住胸口,才发现肢体的感觉也在醒来的瞬间一并回了来,大脑因长时间昏睡此时隐约的闷胀着,脑中尽是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
甩甩头,环顾四周,她目瞪口呆,真是……好特别的医院啊!
打量这间让她惊掉下巴的房间,未夏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见过最别具一份最有品位的医院。
整间病房古风味十足,首先是身下的那张红木雕花大床,床的样式很古朴,首尾带有一尺多高的镂花雕阑,四角各一根雕花方柱。有点像她幼年在外婆家睡过的大木床,不过比之外婆家的身下这张床可要精致许多。床顶罩着淡色的青纱帐,两侧挽起用同色流苏穗子系在床柱上。床边一侧放着一个高高大大的斗柜,另一侧不远处是一张檀木小榻,榻前置着一个燃着白炭的烤火盆。
抬眼,整个环境古色古香,更远处还有一张雕了浮萍与青荷的屏风,半开半闭挡住了部分视线,细看下去,整个屏风竟是由一整块细路原木雕成,只在浅浅凸出的荷花和叶子部分晕上了清淡的红与绿,分外清灵雅致,透过半开的屏风能看到外面有一张漆红木桌和梳妆台。
哪位设计师如此有才,竟将病房布置成了古代女子闺房的模样,不知那男士病房又会是一副怎样的光景。
大脑一阵晕眩,她不得不停止遐想。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经历了车祸后刚刚苏醒,原本就是个病哒哒的身体,这下又是车祸,不要留下残疾才好。她动了被子里的手脚,四肢健在,活动自如,除了头晕,并没有其他不适。看来她恢复的还不错,但不知身上有没有留疤,毕竟她还记得车祸的那一瞬有多么的惨烈。
掀开被子,她呆住了。那双手,并不是自己以前的手。她记得,她的手明明是跟身材一致的胖乎乎的小肉手,任禹还曾打趣,说她的手掌伸直,手背上的肉窝窝可以拿来装豆子,连指甲都是扁平滚圆的,一点也不秀气。
那样的一双手,怎会是眼前这白嫩的纤纤玉指。她摸一摸右侧小腹,那里平整细腻,阑尾炎手术的疤痕没了,再看脚背,上面的小痣也不见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脑中闪现醒来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
身系执愿、轮回转世?
心中忽然蹦出一个强烈念头,若这具身体不是原来的身体,她是不是重生或转世了?想要照一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这才想起来梳妆台在屏风外。
掀被下床,床前却没有鞋,想照镜子的念头迫切,她顾不了许多光着脚就下了地,室内燃着炭火,木头的地板,不算很凉,她抬脚就往外跑,腿却骤然一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身体十分虚软,几乎使不出力气,咬咬牙勉强撑着坐起身,好在背后是床,能够让靠着不会歪倒下去。
“有人吗?”她虚弱的喊了两声,声音出口,却把自己吓了一跳,这嗓音,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倒像是个娇弱的小姑娘。
没有人来,她很累,靠在床脚细细喘气,思索着现在的情况,她的身体跟以前不一样了,难道真是转世?可那个声音说了她不能转世,或许是重生?
隐约有了这个念头,她无力深思,也许是昏迷太久,导致现在手脚发软,她坐在地上想歇一歇等缓过劲再起来,一刻钟过去,身体未见好反而越来越软了,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她心里猛然下沉,难不成这具不一样的身体也是个病痨?
就在她坚持不住又要倒下去的时候,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一个灰白色的人影绕过屏风拐进了内室。未夏难受极了,顾不上细看来人,只余光辨得体型上看是个男人。
☆、面具少年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才快步上前伸手来扶,未夏已经半点力气使不出,虚弱的张了张嘴道:“我没力…”话说一半忽然呆住,她看到那个人,居然带着一个惨白色面具,整张脸只嘴巴露在外面,唇色嫣红。
没等她再次开口,那红唇已一张一合打断她:“我抱你。”声音很年轻,是个少年。
“你是、你是……”未夏被那诡异的面具吓到,不敢乱动,身子一轻被那少年抱了起来,他将她放回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站在床边看她,不知道是不是那惨白的面具带来错觉,未夏觉得他的眼神很冷漠。
少年皱眉看她一眼,神情微有不耐,“庄主现在不在,我去告诉公子和二小姐说你醒了,还是你想,晚点再见他们?”这一次未夏确信了刚才的眼神不是错觉,因为他的声音也很冷。
“等等!我头很晕而且没有力气,我想……想……”她想等元气恢复一些再去应付他人,因为这个戴着面具的少年明显是个古人。
“那好,我不叫他们来,你先歇着。”没等她说完,少年又一次不耐的打断她,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未夏喊住他,“那个,我叫董未夏,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来,我很饿……”她怀疑自己浑身无力是给饿出来的,毕竟昏了那么久,但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开口讨吃的实在有些说不出口,所以她先问了名字。
面具少年闻言转身看着她,白面后的眼睛微微眯着,秀气的眉也皱着:“你刚刚说什么?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说,我叫董未夏,但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吃的,我好像快饿晕了。”她真的很难受,连支撑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
面具少年却震惊于她说出的话,愣了一会才发现床上的人真的晕了过去。
饿晕?不可能!
他走过去伸手撩开她颊边的碎发,看到她两边太阳穴隐约浮现的一片青紫,不可思议的皱了眉,伸指搭上她的手腕,少年眉头皱的更紧,似乎十分不解。半晌,终是有些不可置信,他仔细将床上昏迷女子的脸打量了许久,手指在她额际颊边耳侧处细细摩挲寻找一番,终于放弃。
没有易容,而且她吸入了璋气,似乎还失了记忆,说话也很古怪。又看了昏迷过的的未夏一眼,少年走出去,仔细合上房门。片刻后他又折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木匣子,他从木匣中捻出一粒珠子放在未夏的鼻尖,过了一会,昏迷中的女人开始有了一丝反应,眉头轻微促动几下,跟着眼皮缓缓的打开。
身体渐渐有了力气,睁开眼,床边还坐着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他红唇紧抿,一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像要把她看穿一样,鉴于他很讨厌自己,她不敢主动说话。而他就那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就在未夏被盯的浑身发毛的时候,那人终于开口了。
“你不认得我?”声音试探又冷淡。
“不认识。”未夏老实作答,许是身体有了力气,她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要不你把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的脸,指不定我就认识你了。”这完全是瞎扯,她确信自己绝对不会认识这个少年,只不过好奇的想看看他的样子而已。
那少年十分古怪的看着她,语气不复刚才的冷淡,“看来你真的忘了。”沉默一下又说“我叫阿免,是你的侍卫。你不记得我,别的事你也忘了吗?”
未夏心虚,“我什么都不记得……”
阿免目光沉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半晌才道:“大约是打坏了脑子,才失了记忆。”
你才坏了脑子呢,未夏心想却不敢说出口。
“算了,好歹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这里是玉湖庄,庄主董逢是你爹,你是董家大小姐,你有个妹妹叫董央雪,还有个哥哥,叫董佐明,他……是庄主的义子。”
少年淡淡说着,语气不似初见那么的冷默:“除了失忆,你身体也有些奇怪,你竟然中了璋气……”说到这里,他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解,“晚上公子也许会过来看你,还有二小姐,这个你先拿着,随身带着就不会再晕了。”
未夏赶紧接过来,拿在手里发现是颗小小的珠子,在鼻端嗅了一下,有很特别的香味,想到刚才少年就是用着珠子救醒了自己,这珠子必定是好东西,她赶紧小声的道声谢。
少年本已抬步迈往屏风,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用谢我,我现在去给你叫大夫。”
“先别去”未夏慌了,“我有话跟你说。”
少年转身,站定。
“小姐请说。”
“我叫董未夏!”她吞了吞口水,困扰着怎样讲才能更明白一些:“我不是你家小姐,我是另外一个地方的人,我发生了车祸……嗯,就是事故,死了,然后醒来就在这里了,我不想骗你,但我真不是你家小姐,我不知道自己长现在是什么样子,也许跟你家小姐很像吧,要不你拿个镜子来给我照照?”
她说完忐忑的看着那个叫做阿免的少年,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她是疯子呢。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但确实发生了,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要装成一个古代的大小姐,她自认办不到,与其被人识破,倒不如自己乖乖承认了好,而且这个带面具的古怪少年,虽然一开始似乎对自己有些冷淡,但他似乎很照顾她,她觉得这人是可以信任的,而且,他说他是她的护卫,侍卫应该都是护主的。
那少年睁圆了眼看着她,眼神果真像在看一个疯子,她叹了口气,她就知道,他不会信。泄气道:“算了,我知道你不信……你还是先给我拿面镜子吧。”
她眼光灼灼,语气却小心又谨慎,生怕他不答应他一样,阿免凝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往屏风外走去,返回时后手上多了一面小镜子。
未夏接过来却没有直接去照,她用手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才举了起来。
看清楚的一瞬间,她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下一瞬却又忽然落下了眼泪,她一手握着铜镜,另一手激动的摸自己的脸,阿免将她一系列的举动看到眼里,有些不懂,她似乎想笑,却又泪流满面的哭着,难道失忆了就连自己的样子也忘记了吗。
☆、旧事与青鸽
看她拿着巴掌大的小镜上挪下挪的照,阿免心里一动,“外面有张大的,我搬进来?”
“不用不用!”她摆摆手,有些发愣,她的样子真的与以前不一样,镜子里的是一张明艳艳的十几岁少女的脸,与自己十几岁时虽有些像,但并不一样。她怔怔愣了一会才发现阿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她,她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我不晕了,可以自己下床。”
她伸脚就要下地,阿免看着她的光脚眉头一皱,“小姐等等。”
未夏茫然,却依言垂脚坐回床边,阿免转身走向一旁的大柜子,熟稔的打开最下方的柜门,从中拿出一双淡青色的鞋子递了过来。
未夏征了一下,赶紧接住,对着他笑了笑,“阿免,谢谢你!”
他眸光淡淡,半晌才很小声的说:“不用谢我。”
他的声音退掉了冷漠多了温和,未夏觉得这个少年尽管带着诡异的面具,看不出面容和表情,但他一定不会害她,她不后悔自己刚才说了实话,不管他信不信她的话,或者将她当成疯子。她不想骗他,人总得要先相信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真心相待,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需要朋友,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未夏仅仅犹豫了一下便开了口:“阿免,你是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你说你是我的护卫,我知道你不信我方才说的,但我确实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姐,所以你并不能算我的护卫,我们可以试着做朋友,你不用再叫我小姐,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未夏也可以。”
少年静静看着她,很久没有说话,未夏觉得自己或许太激进了,他对自己的身份必定还有很大的怀疑,叹口气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以后……”
“我信你!”阿免忽然打断她,这人,还真是个急性子,已经打断她很多次了,但她却不恼,他说他信她。
阿免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身道:“我信你,但方才那些话,你不能对别人讲,任何人也不行,若你也信我……对别人,你就说自己失忆,不记得以前的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向未夏,见她点头,他才接着道:“在庄里,你还是原来的董大小姐,你的身份不能被识破,若被人发现,你会有危险,你的身子跟以往也有些不同,不能叫人看出端倪,所以我便不让大夫来瞧了,之前大夫也说过若你醒来,就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了,之前的药也还有一些,够吃些日子。”
“庄主目前不在,庄内一切事物是大公子和二小姐在管……你尽量避开大公子。置于二小姐,不管她说什么,你不理便是。明日我再去禀报你醒来的消息,那柜子里有衣物,我先出去给你弄些吃的。”
“方才给你的珠子,要随身带着,每日换一粒,这匣子里还有几粒你先用着,过几日我再拿一些过来,记住那东西万不能叫他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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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醒来见到阿免,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未夏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玉湖庄像一个世外桃源,风景优美。听阿免说,这里在帝都的西郊。庄子与外界隔绝,外人进不来,庄里的人也只有执行任务时才能出去。未夏问什么任务,阿免只说是跟皇宫有关的。
为避免露馅,她尽量多的问了阿免一些事情。这具身体的的生母在未夏六岁那年就已病逝,不久后董央雪的生母也从悬崖下跌落摔死,他爹董逢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娶正妻,只纳了一名小妾,这位小妾在庄子里也没什么地位,董逢甚至禁止她到长女的院子里来。
所以未夏醒来后,那名姨娘也只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没有亲自来看望。已经一周了,至今她也还没见过自己那当庄主的爹,但听阿免说,董逢对她这个长女十分宠爱,比对她的异母妹妹董央雪宠爱许多,所以二小姐董央雪从小便与她作对,时不时总爱找她一些麻烦,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但太出格的事,董央雪也是不敢的。
见了几面之后,未夏发现,董央雪对她敌意,不光出自于老爹的偏心,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义兄董佐明。他对未夏异常的关心,超出了哥哥对待妹妹,而董央雪看董佐明的眼神,也绝不是妹妹对待一个哥哥。
未夏不愿夹杂在他们乱七八糟的纠葛中,对他们能不见面就不见。这两个人,她在这个世界名义上的哥哥和妹妹,虽然他们对她的失忆没有表现过多的质疑,但未夏每次见到他们,总会从心底生出一种不自在与不痛快感。
最让她高兴又疑惑的还有阿免,他以极快的速度接受了自家小姐换了个人的事实,未夏心怀忐忑的问过两次,阿免总是看着她不说话,未夏虽有疑惑却也不再问了,总之阿免对未夏很好很好,甚至比一般的朋友还要好。
当然,也有不适应的事,最不能忍受的,就这庄子里的人包括自己竟然如同猫头鹰一般夜能视物。阿免说,玉湖庄里的人入庄都要经过特训,其中一项便是被锁入暗室,直到适应黑暗能够夜视才会被放出来。所以,庄子从不点烛火,一到晚上便陷入一片漆黑,十分恐怖。未夏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像幽魂一样在黑暗中活动,坚持让阿免每日给她的夏苑点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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