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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君地老天荒-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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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的一震,脑中豁然清明,大片泪花从眼中迸出,未夏抑制不住激动,喜悦地脱口而出:“活着,我是生!是生是甜!”缓缓站直身体,未夏双手合十,虔诚向那和尚鞠了一躬,道:“苦今生修来世,未夏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和尚淡笑着摆手,转向君亦衍,合掌颔首:“得必有失,失必有得,全凭一念。施主,惜福。”说罢抱着怀中的猫仔悠然离去。
“多谢大师!”双手合十,虔诚行礼,再望一眼那洒脱的一袭僧衣。猛地转身扑进那具早已等待着她的怀抱,她紧紧地抱住他,喜悦不能自抑,缓缓淌下泪来。
他更紧的回搂住她,想将她嵌进身体一般,感受到肩头的湿润,抬起手想拍拍她的背,安抚她,手却微微颤抖。
“你是怕会与我分开么?”他心痛地道,埋首在她肩窝中,一贯噙着笑的嗓音此刻却绷紧颤抖着:“我就在你身旁,为何还要害怕?”
未夏缓缓摇头,心里堵着很多话,却无从说起。他忽然激动起来,猛地捧起她的脸,望着她,眼里又痛又热,仿佛要将她灼伤融化。他道:“未夏,你信不信我,信不信我?”
“信,我信!”她在他掌心狂乱地点头,大喊着回应。
他却是更激动了,捧着她的脸,颤抖而温柔地笑着:“你若怕福分不够,我便去买更多的山,更多的土地,种很多很多的红薯,救济更多的穷人,让全君国再没有人挨饿……攒很多很多的福分,这样我们就有用不完的福分。”他凝视着她,眸底深浓,双手渐渐不再颤抖,坚定而柔韧:“我答应你,永不会离开你,到这一生结束,下一世开始。不牵你的手,不过奈何桥。这样,算不算永恒?”
回程时天已经深了,街头格外安静,马蹄声便格外的清晰。娘娘庙中的偶遇和之后的失控,使未夏乏困地睁不开眼,整个人窝在君亦衍怀中,沉沉睡着,她像是梦见了很好的事,小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红唇微启,似要淌出口水来。他不禁看得痴了,情愿就这么一直抱着她,看着她,一生都不够。此生他们才刚开始,竟已盼望着下世!或许他还弄不懂她全部的害怕,却懂得她全部的期盼,因为永恒,并非她一个人在盼着。
身后传来清浅的车辙声,由远及近,君亦衍皱眉回头,望一眼街尾,催动马匹加快速度。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后那车辙声也加快了滚动,始终不近不远地在后面跟着。
再跟了两条街后,扯缰勒马,君亦衍厌烦地转过马头,在原地站定。片刻后,一辆马车披着夜色,从街尽头缓缓驶来,停在了距离他们五丈之外的地方。
从鞍下的布囊中取出披风,给未夏罩在身上,君亦衍眉眼不抬,边为她系好绳索,淡淡地扬起声道:“从庙里便跟了一路,是人是鬼,不妨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无存稿,要照顾眼睛,爬的慢点,不过我会尽量日更的~
O(∩_∩)O~话说,这和尚真萌啊萌啊萌啊~
评论回不上来,我在这里说吧,看到大家在问结局是否杯具,nononono!坚决不会~自诩亲妈的石头,肿么会这么坏,去写杯具呢?
☆、162完结倒计时
马车在数丈之外静静停着;几乎占去了一半宽的土路。半晌,带着宽沿斗笠遮住大半边容貌的车夫跳下车辕;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头望着纹丝不动的车帘;似焦急,又似犹豫。
马儿在等待中逐渐变得焦躁起来;不住地在原地踏着蹄子。手撰着缰绳,君亦衍也已失去耐性,见未夏已被吵醒;正睡眼惺忪地从怀中撑起身子;看着那静默的马车便越觉厌烦。
未夏揉了揉眼;狐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安地低声道:“相公,那是什么人?”他刚才的问话她听见了,他们竟是从娘娘庙里就被后面的人盯上了。
“不是什么人,不过是藏头露尾的鼠辈而已。”耐性告罄,君亦衍微微笑道,嗓音不高不低,恰恰能让对面的人听见。说完一手揽了她,让她再靠回自己身上,抬目朝对面瞥了一眼,提高嗓音,冷声道:“既不敢现身,就藏好些,遮头不避尾,平白扰人清梦!”说罢双腿夹了马肚,便要掉头打马。
“等一等!”见他要走,对面的马夫慌忙阻拦一声,转身对着车帘,焦急道:“小主子,您……”
一只白净而枯瘦的手从车内伸出,撩起了静默许久的车帘。继而一袭长到落地的黑色斗篷从车中钻出,从头罩到脚,是男人的款式。那斗篷看起来显然过大,却因穿着它的人体型的瘦小,即便包裹的过于严实,也不显丝毫臃肿。
君亦衍微微眯眼,紧紧盯着那抹黑色。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打扮。那人总是盼着日子,乘着夜色赶来见他,偷偷来,悄然去,每每穿着这样的斗篷,只为掩去一袭女儿身。
撰着马缰的手握的死紧,已然泛出了骨节。未夏无声地握住那双手,君亦衍毫无反应,依旧唇角紧绷,面色严肃地盯着前方,似要将它看穿一般。
未夏轻叹一声,他和她想到的是同一个可能吧……
果然,那人缓步上前,抬手摘下风帽,露出帽沿下一张瘦削而带着病容的脸。
“阿……”尽管已猜到是她,看到那张脸,君亦衍仍旧瞳孔骤缩,几乎脱口喊出。深吸一口气,及时改口道:“安小王爷!”贴着他的胸膛,未夏听的清楚,他的嗓音干涩又僵硬。而对面那人,眼圈通红,未语泪先落……
身后蓦地空了,君亦衍丢掉缰绳翻身下马,大步走过去。见他行来,阿箩甩掉眼角的泪水,奔跑着迎上去,扑进他的怀里,力道大到将他撞得后退一步。
背对着她,未夏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能看见那背脊僵了一瞬,然后抬起手想似拉了拉开怀中的女子,却被她更紧的抱住。阿箩无声地抽泣,诉尽委屈,她甚至不敢哭出声,始终记得,他讨厌哭泣的女人。
心中剧烈挣扎,终究不忍回头看上一眼,她……会难过吧。君亦衍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阿箩的肩头,温声道:“万棠,到豫蜀来为何不通知为兄一声……”
“不要叫我万棠,我是君忆箩,是你的阿箩啊!”她抬起一双泪眼,泪眼朦胧地地将他望着,解释道:“很安全,没有人跟踪,不会暴露身份。”
君亦衍皱了皱眉,未再说什么,抬袖逝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叹一声道:“阿箩。”她出现的太过突然,突然到除了喊她的名字,竟再也找不到旁的话可以说。半晌,他终于说:“阿箩,你……像是瘦了。”
“想你想瘦的。”她噙着泪花笑着答道,双眼贪婪而痴迷地望着他。
君亦衍愣了愣,温和一笑,拍着她的脊背道:“好了,阿箩,夜深了,我们先回府。”
“不要!就一会儿,两年了,我们分开足有两年了,让我抱一会儿,”她的眼中又蓄满泪水,不管不顾,耍赖一般不肯放手,抽泣着趴在他的肩头:“你知道吗,我日日想你,平日里想,毒发更想,总盼着你能在我身边像这样抱一抱我,让我不那么的疼。”
他的心一下子软了,愧疚了。当日在城门外接到圣旨,走的那般急促,甚至没有机会见上她一面,该说的话没有来得及说,拖了两年,做出的决定仍旧没有机会让她知道过。
肩头再次被眼泪打湿,他挺直着脊背,抬手一下下轻抚着,安慰怀中的阿箩。心里却想着,她……是不是会生气,会不会气他弄脏了她一针一线辛苦为自己缝制的衣裳。
失去依靠的后背渐渐的开始失温,未夏安静地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不知是该上前打声招呼,还是默默地走开。
罢了,还是回避吧。从前的事虽已释然,但此时此刻,对于一对久别重逢的男女来说,自己的存在终究是尴尬的。
扯动缰绳时,忍不住再看一眼,那女子正伏他的肩头,低低喃喃地倾诉着思念。心狠狠的抽痛了,不为别的,只为这样的思念,她也经历过的,她……也曾这样思念过他整整三年!也许心底深处,隐隐酸痛的还有一点别的什么,但她绝对绝对不会承认,不会承认那是因为,那双正轻柔拍抚阿箩肩背的手,一个时辰前,也曾经这样拍抚过自己,安慰过自己。
他说的没错,董未夏真的是一个妒妇!明知不应该吃醋,明明心里是理解他的,却还是不愿意看见这样一幕。忽的自嘲的笑了,这一刻,她心里竟然想到了小狗,为了保护自己的领地和骨头,就到处撒尿宣示主权,不容别的狗侵犯一步。要是可以,她也想这样做呢,可惜自己又不是小狗,君亦衍又不是骨头,要是跟细细一样变成了猫,或许就可以了,可是似乎猫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呐……想着想着,不由便笑出了声,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这是一匹彪壮的成年马,马身很高,因为之前一直是被君亦衍抱在怀里侧身坐的,未夏不得不小心翼翼爬在马背上,改为跨坐的姿势,骑上马鞍上,未夏便又发现了一个难题,这马太高了,脚蹬又隔得太远,她虽不会骑马,却也知道不勾马镫,是很危险的。
先小心翼翼地把缰绳拉进手中握紧,经历朽木兰的那次意外,她对马便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到豫城两年,也不曾学过骑马,君亦衍也从没让她独自上过马,刚才却是太急切,把她独自留在了马背上。未夏阻止自己再想下去,深吸一口气,倾身抱住马脖子,马身子贴在马背上,努力伸脚去够那马镫,可是无论怎么努力,脚也无法成功勾上去。几次后,马儿便不舒服地弹了弹耳朵,鼻息不耐地响动。
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君亦衍,动了动唇,终究没有喊出声。也罢,不要脚蹬了也不骑马了,便直接跳下去吧。
可就在她滑下马背的一瞬,马儿许是被她扰的烦了,不耐的甩了甩头,马身也随之焦躁地晃动起来。不受控制的恐惧感一下子袭遍全身,未夏双脚发软,身体便直直地摔到土路上,便发出一声闷响。
这真是又喜又惊又烦又倒霉的一晚,也许会成为毕生最难忘的一个生辰吧。未夏叹一口气,吐出满口的灰尘,吃力地从土里爬起身。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君亦衍蓦地变了脸色,松开阿箩,转身快步赶过来,以防马蹄踩到未夏,先把马驱到一旁,才伸手拉过她道:“摔到哪里了?”
他的声音焦急又担心,未夏侧头看去,那个女子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已然有了怨恨,阿箩会以为她是故意摔下马,好吸引君亦衍在意吧,因为……现在,连她自己都忍不住要这样想了。
“伤了没有,说话,有没有哪里疼?”君亦衍焦急地道,伸手慌乱地在她膝盖手臂摸索着,仔细检查。
未夏摇了摇头,背转过身默默拍打身上的尘土,等收拾得稍微干净些了,转过身却发现他仍旧在身后站着,皱眉看着自己。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马上?”他责备地道,掏出绢子给她擦拭脏兮兮的手脸,心里却明知是自己的疏忽,不该独自把她留下马背上。
“我……”她忽然便委屈了,眼泪一下子就要溢出来,垂下头不想让他看见。心中鄙夷地想,这下子,他更要以为自己是在使苦肉计了吧,也认定她是个妒妇吧。
她垂目躲闪的样子,使他的心里狠狠地抽痛了,明该是让她很开心的一晚,最终却变得这样糟糕。阿箩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原来的计划,他烦躁不安,他愧疚难当,于是便将自己的烦躁加诸在她的身上,惹得她伤心难过。
“对不起,未夏,对不起。”他低低地道,收起绢子,一把抱起她,走到马前,将她拖上马背上安置好,双手扶着她转身对着身后沉声道:“街上不宜久留,先回府去,我骑马先行,邱大驾车跟上,府里有眼睛盯着在,你们晚我半个时辰进去,等我部署好叫人出来接应。”
带着斗笠的车夫立即应声跳上车辕,整顿马儿,站在路中央的穿着黑斗篷的女子却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
君亦衍转头注视着她,柔声笑了笑:“回去再说吧,阿箩,夜深了,你吹不得风。”说罢翻身上马,抖了抖披风重新裹在未夏身上,转过头嘱咐一句:“邱大,车赶稳些,阿箩累了,让她在车中休憩一会儿。”
马鞭轻扬,他骑得并算不快,马车还是渐渐落在了后面。一路沉默,彼此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君亦衍紧搂着未夏,直觉胸口压抑的闷痛。
快到府门前时,他忽的勒马停住,将她转过来道:“在想什么?”
未夏缓慢地转动眼珠,木然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未夏,方才我不是有意。”他压抑住心中的烦乱,柔声解释。听见她低声“嗯”了一声,心中更加烦乱。抬起她的下巴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未夏抬目,认真的凝视了他许久,握了握手心,笑了笑,慢吞吞地道:“如果我说,我在想……如何能快点找到另一株百离草,还了阿箩姑娘的情,相公会不会觉得……觉得我这样想,太狠心了?”
君亦衍一愣,未夏自嘲地掐了掐手心,那和尚果然是看走了眼,自己明明是个多么自私狠心的人呐,怎会是个善人?
侧过头,垂了垂眼,未夏盯着不远处的沉浸在漆黑夜色中的王府家门,慢慢说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摔下来引你注意,我只是想驾马回避一会儿……马太高,脚蹬隔得太远,我够不着……便想跳下来,马忽然在动,我、我很害怕……”还是忍不住哭了,在他眼里她已是个坏女人了吧,不惜耍弄心机演苦肉计去破坏他们的重逢,没有情爱,他与阿箩也是有着兄妹情谊在的啊,她自认还没有小气到这样的程度,只是她太没用了,连下马这样简单的事也做不好,合该惹阿箩恨,惹他生气责怪自己。
“我知道,我都知道,”心抽痛不已,君亦衍紧紧地搂住她,将她的脑袋压回怀中:“是我不好,不该责怪你,你本就惧怕骑马,还将你一人留在马上……未夏,我只是在责怪自己,恼恨自己总也解决不好这些事,总也不忍与阿箩讲明白,拖延至今,才变成了今天的局面。”
“我知道,相公,我全都明白。”未夏破涕为笑,伸臂圈住他道:“虽然阿箩姑娘心中一直恨我……但我、我很感谢她救过相公的命,两年前从董逢手中得来那株百离草,我原以为可以……岂知还是不够。这两年相公虽然到处去寻百离草,不常在家,不能陪我,我亦很开心很知足,因为我知道相公做这一切,都是为我,相公比我更想还了阿箩姑娘的情。”
“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君亦衍闭了闭眼,叹息一声道:“说到底,我才是最自私的那个,阿箩如今……全是被我拖累她的,当年我许诺娶她,只想还了她一个愿,却未想会再遇上一个你……即便最终失败,我……”他话未说完,全化作一声叹息。
未夏闭上眼,没有追问,轻轻笑了起来,道:“唉,我就是太喜欢相公了,便会忍不住嫉妒吃醋。你一定不知道,我方才竟想若我是小狗,相公是肉骨头就好了,那样我便可以把你放进我的地盘,撒泡尿,宣示我的所有权,不让别的狗再觊觎。”她抬起脸,闷闷地道:“相公,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明知你心里只有我,还要这样计较?”
“真傻!”君亦衍苦笑一声,抚了抚她的头发。
“相公!”正要打马回府,未夏忽然猛地睁开眼,拉住他的手,急切道:“我想到一个可能!相公,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阿箩姑娘喜欢的并不是你!”
“怎么说?”
未夏坐直身体,微笑着看着他道:“相公你看,就好比你娶我时你并不知道我不是幼年时在冷宫里救过你的董大小姐,后来你知道了,却还是爱上我,并坦言爱上的是后来的‘我’这个人,而非幼年的那个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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