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厨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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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我磨墨。”

他吩咐道，白飞雪却睨了他一眼：“现在好了，把我当丫头使是吧？”

“不敢！”皇甫高毅微微一笑，将宣纸摊开来，用镇纸压平：“夫人，我突然想为你画一张画像，你不介意帮我磨墨吧？”

画像？

听到这些，白飞雪倒是不排斥了，难得皇甫高毅开金口，平时他可是断然不会提笔作画的。

乖乖将墨汁磨好，看着皇甫高毅寥寥数笔便已经勾勒出了她的形象。

别说，的确有几分神似。

毕竟不是相机，视线停留在画上的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

白飞雪瞬间拉长了一张脸：“皇甫高毅，你干嘛把大肚子画出来啊，知道的，看得出我怀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体态过于丰满。”

“夫人，画像就是记录当下最美好的时刻，我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好啊。”

他笑道，没有停下笔，反而越画越是带劲儿。

白飞雪微微蹙眉，平时要他当个写实派也没见他那么积极。

不由撇了撇嘴，再看那幅画的时候，立体的轮廓都已经出来了。

不得不说，皇甫高毅还真是个不错的“画手”，因为“画家”他还不够格！

白飞雪讪讪一笑：“皇甫高毅，你要是能帮我ps一下，我会更高兴！”

“何谓ps？”皇甫高毅蹙眉，停下笔静静看着她的眼睛。

只见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满是秋波：“所谓ps就是指的美化啦！”

“美化？”皇甫高毅恍然大悟：“哦……明白！”

他说完，在白飞雪的画像背后添加了一些红日、白云、古树、花草……

唯独忘了给她穿一件华丽的衣裳，或者首饰，看上去略显孤独。

“皇甫高毅，你懂不懂什么叫美化？”

白飞雪颇有些生气，怒目瞪视着他的眼睛。

“这难道不是美化？”

皇甫高毅反问道，白飞雪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下来……

没有锦衣华服，没有任何首饰，活像一个小道姑！

“皇甫高毅，你存心的是不是？”

她没好气地瞪着皇甫高毅，恨不得夺过他手中的笔，将这幅画给烧了。

谁知皇甫高毅却更开心了，紧紧握住白飞雪的手：“夫人，你不能用是俗人的眼光来看这幅画，要知道，这幅画所代表的含义可不一般。”

听他这么一说，白飞雪到是来了兴趣，不知道他所谓的“不一般”究竟指的是什么。

“那你倒是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蹊跷之处？”

皇甫高毅面色冷峻，浅浅一笑：“夫人你看，这儿的景色像是在什么地方？”

皇宫？寿峰山？

白飞雪想了想，许久，都没有答案。

眼睛不自觉瞥向那画里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正文　182　中毒

“不知道，反正……我不满意。”

白飞雪抱怨道，目光从那幅画转移到皇甫高毅的脸上，却见他缓缓放下笔，目光灼灼。

“夫人可曾记得我们刚刚到寿峰山的时候，下了马车，你便看到不远处那口古钟，转过身朝我一笑，这幅画就是那个时候。”

皇甫高毅解释道，眼神温柔。

白飞雪思考了许久，似乎有这么一个镜头，可是，她好歹也穿了一身不错的衣服，身上的首饰也不少，不至于如此寒酸吧？

白飞雪颇有些气恼，一双美目紧紧瞪着皇甫高毅，半晌没有出声。

良久，她才淡淡开口：“我真的是这幅模样？”

“夫人莫怪，你不觉得这样才更显神韵？”

皇甫高毅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错，白飞雪微微蹙眉，怔怔地看着他。

眯了眯眼，她仔仔细细拿起那幅画看了好几遍。

“神韵倒是有几分，不过……我就是不满意！”

听她这么一说，皇甫高毅也不恼，只是略显冷漠：“难道夫人觉得为夫的笔力有限？”

“不敢！”

白飞雪没好气的说道，也难怪，皇甫高毅没有见过照相机，更不知道有照片这样的东西，审美观出现偏差也无可厚非。

白飞雪暗自叹了口气，淡淡开口：“既然你觉得好，就收起来吧，不过不要让我看到！”

一脸嫌恶的模样，让皇甫高毅有些受伤，然而他却也没有直说，只是略微有些落寞。

“好了，早点休息吧。”

白飞雪说完，没有理会皇甫高毅，径自走到床边躺下。

虽然没有寝宫里住的舒服，不过还算好，也就将就一晚吧。

皇甫高毅摇了摇头，吹熄了灯，在白飞雪身边躺了下去。

——

一晚上，白飞雪似乎都没有睡好，不停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皇甫高毅被她突然惊醒坐起来的举动吵醒，点亮灯一看，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做噩梦了？”

皇甫高毅那了帕子过来给她擦汗，她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许久，才终于好了一些。

皇甫高毅吩咐下人泡了壶热茶给她压惊，白飞雪才觉得身体稍微舒缓了一些。

可是，转念却发现自己也不记得究竟做了什么噩梦了，只是浑身冰冷，面色惨白。

她缓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好，孩子没有什么差池，不然，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我看你一定是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所以累了，自然就容易发梦。”

皇甫高毅轻轻将她搂紧在怀里，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中呼了一口气，搓了搓。

“有没有好一点儿？”

他又问道，只是白飞雪似乎没有听到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在状态。

“别想那么多，我今晚不睡了，一直守着你，可好？”

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长发，揉了揉，动作温柔而宠溺。

半晌，她才像是终于将皇甫高毅的话停了进去，缓缓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晚上，皇甫高毅都没有合眼，不仅仅是因为答应了她要守护在她身边。

更重要的是，白飞雪跟撞邪了一般，只要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就会梦到不该梦到的东西，被惊醒过来。

皇甫高毅是绝不相信鬼神之说的，但是，这件事让他怀疑有人在从中作梗。

第二天清晨，白飞雪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憔悴，皇甫高毅看见她一脸疲惫，心里很是难受。

然而，短短一天的时间，就算奔波劳累，也不至于会累成这样。

皇甫高毅仔细检查了水和食物，确定并没有问题，他开始怀疑有人在他们所睡的那间屋子里，捣了什么鬼。

好不容易明里暗里调查了一边，却没有任何发现，这更是让皇甫高毅有些恼火了。

皇甫高毅又请来了随行的太医，诊断过后亦没有任何头绪，皇甫高毅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了。

“夫人，如果你觉得身体难受，今天早上的敲钟仪式就不要参加了。”

皇甫高毅温柔地看着白飞雪，她的脸色依旧惨白，看上似乎并不是因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噩梦而受到影响。

“敲钟仪式还是一定要去的，毕竟是为孩子祈福，老嬷嬷说，孩子是很小气的，如果不好好对他，他就……”

还没有把话说完，她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而胸口也莫名堵得慌，整个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怎么了？”皇甫高毅察觉到不妥，细看之下，她额头上又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嗯？”

可是，白飞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迟钝，冰冷的身子略显僵硬。

“夫人，你不要吓我好不好，这里好歹也是佛寺，怎么好像撞了邪一般？”

皇甫高毅内心愈加不安，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症状像是中毒！

这几天的饮食和水源都没有问题，在哪里中毒呢？

皇甫高毅越想越是心慌，只好再仔仔细细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回想一遍。

除了太后，他想不到别人了。

不过，同行的太后却不住在寺庙的客房，而是整晚在殿前敲经念佛，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异常了。

也正因为她的异常，皇甫高毅竟然找不到任何线索与她有关。

皇甫高毅只能暂时让太医开些压惊保胎的药给白飞雪服用，内心却是充满了疑惑。

敲钟仪式在即，白飞雪又不得不参加，皇甫高毅只好硬撑着将她带到了前殿。

“皇后这是怎么了，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太后一见到白飞雪和皇甫高毅，便立即走了过来，关切地说道。

然而皇甫高毅却狠狠睨了她一眼，一手将她拦在跟前，不让她靠近。

“母后还是不要靠近的好，皇后突然害喜得厉害，以免吐脏了太后的衣服。”

听到皇甫高毅这么说，太后也便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看着，不禁蹙眉。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让皇后好生歇息着？”

太后语气中带着些责备，可是皇甫高毅却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皇后坚持要参加敲钟仪式，为了我们的皇儿，这些就不劳母后费心了。”

皇甫高毅显然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太后缓缓退开去，让出一条道来。

皇甫高毅便扶着白飞雪缓缓上前，快到古钟旁边的时候，白飞雪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怎么了？”

皇甫高毅心下一紧，慌忙低眸看向她。

却发现她原本惨白如纸的脸上竟然微微泛红，手掌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才发现又烧又烫。

严重了，越来越严重了……

皇甫高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她这样下去，身子一定会熬不住的。

一冷一热，寒热交替，她腹中还怀着一个孩子……

皇甫高毅只好抱着她，让她整个人将重心靠在他的怀里，缓缓走到那口大钟的面前，撞响了那口古钟。

紧接着便迅速将她打横抱起，离开了前殿，径直往后院的厢房去了。

于是，这个所谓的敲钟仪式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面也全都交由太后收尾，皇甫高毅一门心思都在白飞雪的身子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后会那么毒辣，甚至都不愿意放过自己的亲孙儿。

或许，她听信坊间传言，压根儿没有把白飞雪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亲骨肉。

这样看来，问题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多了，这么下去，白飞雪的身子吃不消，而且也不知道这样的状况究竟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就连太医也没有把握的事情，皇甫高毅就更显得疲惫无力了。

扶白飞雪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下来，盖上棉被。

皇甫高毅轻声问道：“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白飞雪只是微微弱弱地点了点头，可是动作却十分迟缓，看上去似乎很吃力。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不是水也不是食物，这屋子也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搜了一遍。

细细回想起这一切，白飞雪确实是住进这屋里来才出事的，究竟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爷。”

听到熟悉的声音，皇甫高毅转身，见绝松正笔直地站在门口。

“查清楚了没有，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甫高毅问道，眸光中闪现出一种灼热之气，让人好生畏惧。

绝松微微摇头，声音低沉：“回爷的话，属下已经将所有接触过皇后娘娘的人全都审问了一遍，也搜查了一边，暂时没有头绪。”

听绝松这样说，皇甫高毅的右手缓缓握拳，突然猛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桌子晃了晃，顷刻间倒塌，白飞雪微微蹙眉，可此时，却已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捣鬼！”

皇甫高毅怒火攻心，整个人都变得不淡定了。

“爷，里里外外反反复复检查过了，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一定不是在寺庙里。”

绝松握拳，缓缓开口。

听到他这么一说，皇甫高毅眸色一深，似乎有了一些头绪。

不是在寺庙里，那会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呢？

皇宫？

可是，雪月宫里的人都是他亲手从宫外挑选而来的，和太后绝对扯不上关系。

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中的毒呢？

正文　183　算账

“爷，你说会不会是马车有问题？”

正当皇甫高毅没有头绪的时候，绝松的一句话让皇甫高毅恍然大悟。

他似乎根本没有想过马车的事情，没错，从皇宫出来，一直到他们到达寿峰山的寺庙，白飞雪唯一有可能接触的就是马车。

可是，他自己也坐在马车里，怎么他就一点儿事都没有呢？

正当他细细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白飞雪突然大声喘着气，看上去似乎呼吸十分困难。

皇甫高毅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紧紧握住白飞雪的手：“是不是很辛苦，很难受？”

他柔声问道，可是白飞雪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皇甫高毅近乎崩溃了，一股强大的杀气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绝松慌忙后退了一步，看着皇甫高毅冷硬的背影，说道：“爷，属下这就去查那辆马车！”

“等等！”

皇甫高毅却及时叫住了他，缓缓转过脸来：“小心！”

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在马车上下毒，而只是伤及到白飞雪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伤害到同样坐在马车里的他。

这个人除了太后，他想不到哪里还有第二个。

看来，太后真的要下杀手了，皇甫高毅有些没把握，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下不了手，但是他也决不容许人伤害白飞雪和他的孩子。

“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帮你解毒的。”

皇甫高毅轻轻抚上白飞雪的额头，她额头上的冷汗让人触目惊心，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呢？

越想心里越是慌，皇甫高毅拿出短笛，轻轻吹了一曲召唤小白的曲调。

不过，不知道小白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跟着他们来寿峰山，皇甫高毅叹了口气，只能静静等待了。

他拿来帕子，轻轻将白飞雪身上的冷汗擦掉，又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好些了吗？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白飞雪此刻意识已经非常微弱了，根本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这样下去，不知道究竟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这种毒会不会走到五脏六腑，从而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

皇甫高毅见白飞雪难受，只好轻轻点了她耳后的昏睡穴，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来人啊，我要见方丈！”

皇甫高毅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吼道。

不一会儿，方丈便出现在房间里，满目慈祥。

只是，皇甫高毅却有些疑惑地问：“方丈，请问这寺里有没有医典之类的书籍，能不能借用给朕？”

皇甫高毅不知道绝松究竟能不能查到是什么毒，也不知道小白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他面前，将白飞雪中毒的消息带去给一品楼的杨谦。

只能临时抱佛脚，看看能不能从医学典籍里查阅到蛛丝马迹。

“这……本寺绝大部分书籍都是佛理、经文……施主所说的医典，恐怕……”

方丈微微低眸，摸了摸下巴上又白又长的胡子，叹了口气。

“没有吗？”

皇甫高毅有些慌了，难道连临时抱佛脚的机会都没有？

“施主莫急，贫僧虽然学艺不精，但是也略懂一些歧黄之术，待贫僧看看这位女施主，说不定可以为施主分忧。”

方丈双手合十，对皇甫高毅说道，语气虽然淡淡的，听上去却让人觉得谦虚中带着点自信。

皇甫高毅虽然并不怎么相信方丈，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论如何，他不希望再看到白飞雪如此痛苦下去。

“方丈既然有办法，那么不妨一试。”

皇甫高毅慌忙让开，示意方丈上前。

方丈先是瞧了瞧白飞雪的脸，然后用手背轻轻探了探她的额头，接着，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方丈，请问情况怎么样？”

皇甫高毅在一旁显得有些焦急，方丈却是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