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品厨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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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做你自己，做个有血有肉的人，做个不必伪装的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白飞雪说的是心里话，就像她那天晚上和皇甫高毅说的一样。

“傻瓜，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个鲜活的人，可以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他微微低下头，在她发际印上一吻，白飞雪身子一颤，第一次听到那么动听的情话。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品楼的情报网很快就可以编织起来。”他说着脸上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白飞雪抬头，迎面对上他那双自信的眼眸。

027　赌心游戏

“怎么可能那么快？”白飞雪颇有些不敢相信，一品楼才刚刚步入正轨，情报网不可能那么快就建立起来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救了那个食物中毒的老人？”皇甫高毅问，白飞雪点了点头，她怎么会不记得，那个老人因为同时吃下了螃蟹和石榴导致食物中毒，是她用食盐水催吐救了那个老人。

“他就是乌龙帮帮主乌振邦。”皇甫高毅轻轻放开了白飞雪，将衣裳穿好。

“乌龙帮是？”白飞雪问道，心里猜想皇甫高毅一定是利用这个乌龙帮而扩展了自己的情报网。

“乌龙帮是一个江湖小帮派，早年先帝出巡的时候，遇上刺客，乌龙帮救驾有功，先帝见那乌龙帮帮主是个忠厚老实的人，就将漕运和采矿权都交给了乌龙帮。时至今日，虽然乌龙帮已经换了几任帮主，不过漕运和采矿权朝廷却一直没有收回。”

皇甫高毅说着，拉着白飞雪走出了厨房。

“漕运和采矿权力何等重要，难道朝廷没有想过要收回吗？”皇甫高毅拉着白飞雪回到房间，白飞雪见四下无人，才淡淡开口。

“那也要能够收得回来才行。”皇甫高毅给白飞雪倒了一杯水，拉着她坐下来。

“你刚刚说的情报网是怎么回事？”白飞雪喝一口水，小声问。

“漕运是目前最重要的运输方式之一，尤其是粮食输送，大到宫廷消费、百官俸禄、军饷支付，小到民食调剂，样样都离不开漕运。所以，乌龙帮的人遍布全国各地，不仅与朝廷有接触，就连各大江湖帮派，能人异士都要礼让三分。”

听起来乌龙帮的势力的确很强大，如果能够为皇甫高毅所用，这比雁回楼打探的消息要真实可靠得多，甚至还能得到更多更准确的消息。

“那你怎么让那个老人家答应帮你？”白飞雪愈发疑惑，如果乌龙帮势力那么大，不可能会甘愿听皇甫高毅的差遣。

“其实，朝廷现在已经想要收回乌龙帮手里的漕运和采矿权，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这些年成立了漕运司，已经分担了一部分重要的粮食输送，这让乌龙帮的人很不满。”皇甫高毅说着，轻轻嗦了一口茶。

随即，又淡淡说道：“上个月，朝廷借口有反贼潜入乌龙帮，对乌龙帮实施清缴，虽然最后被乌振邦找了个替死鬼压了下去，不过，实际上乌龙帮已经自身难保。”

“你是不是承诺了他们什么？乌振邦难道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白飞雪有些急了，虽然乌龙帮的确是皇甫高毅的得力帮手，可是，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现在皇帝只怕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你觉得乌龙帮的情报网怎么可能查不到我的身份？其实，你这一次救了乌振邦只不过是一个契机，我趁机拉拢他，承诺只要有我坐上皇位一天，漕运和采矿权一天都是他乌龙帮的。”皇甫高毅点了点头，解释道。

“你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了，难道不怕他们倒戈相向，帮助太子？你能承诺给他们的，太子一样也可以做到。”白飞雪有些不放心，总觉得事有蹊跷。

“那就要谢谢你，我的小雪了。”皇甫高毅突然靠近了过来，轻轻握住白飞雪的手。

“乌振邦很欣赏你。”他说道，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那日你救了她，她便派人去查你的身份，可是，却一无所获，用他的话来说，乌龙帮还没有一个查不清楚底细的人。后来，他又亲自试了你的手艺，更是赞不绝口，所以当我提出请他相助的时候，他一口便答应了。”

白飞雪差点没坐稳，勉强撑住桌子，要是被乌龙帮查出她的底细，她就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还好皇甫高毅并没有怀疑她，大概心里也只是认为宫里的小雪伪装得很好而已。

松了一口气，白飞雪有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白飞雪也很高兴见到一品楼渐渐站稳了脚跟，心里最纠结的事情恐怕就是厨王秘籍了。

“小雪，你怎么不开心？”皇甫高毅问道，声音异常温柔。

“我……没事，你今晚要留在别院么？”白飞雪问道，皇甫高毅一整天没有回皇宫了，恐怕会引起太子党的怀疑。

“你想我留下么？”她突然又靠近了半分，白飞雪赶紧往后缩了缩，却被她紧紧扣进怀里。

“我可以说不想么？”白飞雪这句话刚一出口，皇甫高毅的身子便一颤，半晌没有说话。

“你如果离开太久，被太子的人发现就不好了。”白飞雪解释道，他却愈发紧紧抱着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你想我走？”他有些不乐意了，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愠怒。

白飞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怕……”

“怕什么？”他突然间用食指勾住了白飞雪的下巴，目光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我……”白飞雪真是害怕了，她不知道自己对皇甫高毅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她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回去做，她不敢对皇甫高毅动真情。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只要你不愿意。”他突然放开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脸淡定。

这或许是他征服女人的一种方式，她越是闪躲，越是证明她看中的不是皇甫高毅的权势，她越是不肯就范，就越是让皇甫高毅想要得到她的真心。

显然，白飞雪还不知道皇甫高毅已经和她玩起了赌心的游戏。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应该迅速发展和壮大一品楼，皇甫高毅说他最缺的便是银子，乌龙帮虽然答应合作，但是涉及金钱利益的忙，恐怕不会帮。

一想到将来可能面对更多的挑战，白飞雪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再过几日就是十五，听说每月的十五，京城里都会有庙会，皇甫高毅答应带白飞雪去逛庙会。

白飞雪一方面想去见识见识，另一方面也是在寻找一些商机，庙会上说不定也会有些新奇的收获，白飞雪越想越是期待了起来。

028　夜市烧烤

十五的满月高挂天空，京城里很是热闹，白飞雪一身男子装扮，跟着皇甫高毅去逛庙会。

据说京城里新来了个杂耍班子，不少人都是奔着看杂耍去的。

皇甫高毅说，庙会虽然是一种民间的娱乐活动，不过也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文人雅士前去参加。

皇甫高毅没有带白飞雪骑马，而是选择了马车，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庙会现场。

令白飞雪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在庙会上遇到了乔装打扮的太子。

说来也巧，白飞雪看上了庙会上的小面人，那面人捏得不仅细致而且灵动，刚准备下手买下来，就遇上了同样想买面人的太子。

“这位公子可愿意将你手里的面人让给我？”太子恭敬地说道，从身后小德子手里拿过一锭银子。

还好白飞雪一身男装打扮，太子似乎没有认出她来，皇甫高毅去给白飞雪买酥糖，刚一回来就见到了太子。

“这位公子，你这一锭银子已经够买下所有的面人了，何苦跟我这个小兄弟争抢呢？”皇甫高毅走到太子跟前，小心翼翼护住白飞雪。

皇甫高毅或许还不知道太子和白飞雪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那，我用够买这所有面人的银子买下你手上的这只，公子是否愿意割爱？”太子完全没有理会皇甫高毅，只是对他身后的白飞雪这么说道。

白飞雪正欲让给他，却被皇甫高毅抢先了一步：“我这位小兄弟先看中的，即使你银子再多，那又如何，做买卖该有个先来后到。”

“我看上的东西，就算不是我第一个看中的，也一定要买回来。”太子说着，直接越过皇甫高毅，从白飞雪手中夺过那只小面人，一锭银子扔到老板怀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你……”皇甫高毅想去追，却被白飞雪拦住了。

“算了吧。”这是白飞雪第一次见到皇甫高毅和皇甫高宏两兄弟的相处方式，即便是已经认出来了，也没有任何兄弟之间的情谊，反而有几分水火不容的味道。

“小雪，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个面人，我去帮你夺回来。”皇甫高毅说着，就欲追上去。

“不必了，我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那个小面人。况且，太子想要的东西，绝不会拱手相让。”她说后半句的时候，特地放低了声音，皇甫高毅却是一惊。

“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皇甫高毅拉着白飞雪往一旁人少的地方走去，边走边问。

“我与太子有过一面之缘，这中间的故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好在他没有认出我，我们现在先去办正事，有时间我再跟你解释。”

白飞雪说着，将皇甫高毅拉到一个普通的摊档。

“老板，有什么吃的，各来一份吧。”白飞雪不知道这个时空也有夜市，只不过夜市上的食品比较单一，大概只有面食、酒菜、普通的风味小吃……

皇甫高毅知道白飞雪的用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在桌子旁坐下。

很快，东西上齐了，白飞雪每个碟子里都尝了一些，不仅味道普通，而且似乎少了一点什么，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头绪。

“小雪，你觉得怎么样？”皇甫高毅问道，轻轻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白飞雪。

“我觉得味道一般，不过，似乎少了点什么。”白飞雪也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淡淡喝了口茶。

“不如咱们去那边的店面试试？那边看上去人比较多。”皇甫高毅的建议，让白飞雪瞬间明白了。

“我知道缺了什么，是热闹。”白飞雪一笑，放下茶杯，凑近了皇甫高毅说道。

“你知道夜市最重要的是什么吗？就是人气，冷冷清清的店面，即使东西再好吃，也少了一点夜市的韵味儿，相反，若是人多，客人喝点小酒，谈天说地，即使东西不好吃，可觉得开心，这才是夜市该有的感觉。”

白飞雪淡淡笑着，似乎看到了现代的夜市，车水马龙的街道，只要是人多的地方，晚上就会有夜市，各种商品参差不齐，但是总能看到一些三五成群的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曾经有一段时间，白飞雪在夜市打工赚外快，那时候虽然瞒着爷爷，不过也学会了很多烹调的技巧，比如烧烤。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走，我们去试试。”白飞雪结了账，拉着皇甫高毅去准备。

“小雪，我们要做什么？”皇甫高毅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还说夜市要人多才热闹，转眼怎么又带他去人少的地方？

“去找木炭，铁架，还有新鲜的食材。”白飞雪说着，将皇甫高毅拉上了马车。

“上哪去找，庙会很快会结束了。”皇甫高毅没让别人赶车，而是自己坐在前面，驾起马车。

“当然是一品楼。”白飞雪说着，朝皇甫高毅淡淡一笑，或许，她就是那个打破庙会制度的人。

木炭和食材一品楼都是有的，只是这铁架有些难，不过上次烤鸭子倒是找人做了些挂钩，将挂钩改一改，便可以搭成一个支架，和烧烤用的铁架也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从庙会到一品楼，一个来回下来，没有花多长的时间，白飞雪租下了一个小摊，将小摊稍微改改，做起了烧烤。

很快就已经香味扑鼻了，不一会儿就围上来几个小姑娘。

“请问店家，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卖啊？”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很感兴趣，围着白飞雪仔细看她处理烧烤。

“小姑娘想吃？”白飞雪对她一笑，从一旁拿出一个盘子，烧烤了一串鸡翅膀放进盘子里递给那女孩。

“本店今天新开张，姑娘是我们店里的第一个客人，这个鸡翅膀免费送给你吃。”白飞雪刚刚说完，姑娘已经乐不可支地开始吃了起来。

“嗯，好吃，我要打包一个带回去给我弟弟尝尝。”姑娘刚吃了一口，便要求打包。

一旁的几个顾客见新店开张，也立即围了过来。

“给我来两个。”

“给我来五个。”

“给我再来一个。”

……

很快，原本门前冷落的夜市，一下子热闹起来，就连刚刚看杂耍的人也都闻香而来。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白飞雪眼前：“公子，我可不可以用这面人跟你换一串？”

029　初尝胜果

白飞雪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原本只是想透过夜市烧烤测试一下市场反应，没有想到太子去而复返，若是被他发现她就是当日在御膳房遇到他的那个宫女，只怕皇甫高毅也会有麻烦。

“这位公子若是喜欢吃，可以用真金白银来买。”白飞雪说话间特地和太子保持一段距离，以免被他识破。

“银子我倒是不缺。”太子从身后小德子的手里又拿了一锭银子出来，大家纷纷侧目，却又不敢出声。

“公子，你可知道财不露白，你这样做只会让一部分有心人盯上。”白飞雪烧烤了一串鸡翅，放在盘子里交给太子，收了他一锭银子，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谢老板关心。”太子说完，端着盘子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优雅地吃着烧烤，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白飞雪。

皇甫高毅不方便露脸，所以只能躲在暗处看着，派了两个小厮给白飞雪打杂。

看到太子的突然出现，皇甫高毅几次想站出来，却还是忍了下去，毕竟他若是站出来，势必会引起太子的怀疑，到时候恐怕事态就会更加严重了。

但是，烧烤店的生意却出奇的好，白飞雪带的所有食材不一会儿就已经全部抢售一空，哪怕是一串小小的蔬菜，经过她的烧烤配搭上她秘制的烧烤酱，就会变得分外好吃。

太子倒是没有再找白飞雪的麻烦，吃了几碟东西以后，便带着小德子匆匆离开了。

他刚一离开，皇甫高毅便派人尾随其后，直到确定太子是真的离开庙会，才去帮白飞雪的忙。

不少顾客都追问白飞雪明天还会不会来摆摊，白飞雪觉得契机来了，所以让皇甫高毅安排，明天继续在这里摆烧烤摊。

皇甫高毅却不乐意，不过也没有当着顾客的面拒绝。

直到庙会已经完全结束，白飞雪也准备收摊了，皇甫高毅才开口问道：“小雪，何必明日还来摆摊？”

白飞雪却摇了摇头：“做生意最重要就是趁热打铁，如果我说下个月再来，那么一个月过后，至少损失了一半以上的顾客。”

“可是，这个烧烤摊太辛苦，不仅烟重，而且炭火旁也容易受热，况且你白天还要管理一品楼，如此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皇甫高毅有些担心白飞雪，可白飞雪却乐此不疲。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一个厨师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客人欣赏你的厨艺，支持你的料理。而且，如果烧烤摊做起来了，就会变成烧烤店，倒时候可以在京城开上几家分店，甚至可以将分店开满全国。”

在现代这样的连锁店并不稀奇，不过在这个时空似乎还很少，在交通并不便利的地区，商业自然也就不够发达。

“我是担心小雪太累。”皇甫高毅小声说道，白飞雪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心意，只是，要赚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银子不会白白飞进你的荷包，不辛苦是不可能的。

“你不用担心。”白飞雪压低了声音，在皇甫高毅耳边说道：“其实，烧烤摊也是一种收集消息的重要渠道，打听到的消息不会比酒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