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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至尊狂妃-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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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冷浩自己也深知裙带之风的危害,可看得出他是爱极了沈绿衣,且他现在是患病在床,不排除他一时高热便做出让沈绿衣专政的决定,一如当年先帝一般。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冷氏江山,必须由他们来牢牢守住,大夷不能毁,庙堂不能乱,新法不能停,大夷,势必要重整起来!
所以,他不能离开,不能不顾一切到他心爱之人的身边去。
阿柔……阿柔……
思着想着,冷澈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炎国,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冷悠与冷然在哪儿?”冷澈跨入白王府门槛,向夙夜问道,他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必须守护他想要守护的一切。
“回爷,千瑜正陪小姐与少爷在院子里晒太阳。”夙夜恭敬答道,“今日的阳光很柔和,大夫说这样的日子让小姐与少爷晒晒阳光会比较好。”
夙夜说完,跟着冷澈往院子里去了。
院子里的树荫下,摆置着两张小小的摇篮,千瑜与尹儿正各自坐在一张摇篮旁,轻轻摇晃着摇篮,见到冷澈,两人均是一惊,连忙站起身行礼,夙夜上前搀住了已经挺着大肚子的千瑜,扶着她离开了,尹儿见状,也识趣地离开了。
冷澈坐到了摇篮旁的椅子上,望着熟睡的两个孩子,树影斑驳下的他,五官异常柔和。
两个多月了,孩子不再是原来那样皱巴巴的小小一点,模样长开了些,肤色都是粉嫩粉嫩的,很是可爱,两个宝宝都安稳地睡着,冷澈看着不自觉地浅浅勾起了嘴角。
两个孩子长得极是相似,但却又极容易分辨出谁是冷悠谁是冷然,因为冷然的眉心有一点殷红的朱砂,如温柔一般,冷澈望着冷然眉心的朱砂,望出了神。
突然,熟睡中的冷然皱起了小脸,一副快要哭的模样,冷澈忽觉心疼,抬手用指背轻柔地抚了抚冷然小小的脸颊,再冷澈这轻柔的动作下,冷然紧皱的一张小脸慢慢舒展开了,就在冷澈要拿开手时,冷然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指,小手很柔嫩,也很暖,让冷澈舍不得抽回手了。
“呜哇——!”就在这时,旁边摇篮里的冷悠突然大哭出声,哭声很是响亮,很是委屈,似乎是再说爹爹尽只瞧弟弟,不瞧我一般。
冷悠如此响亮的哭声让冷澈突然一惊,连忙抽回了被冷然抓着的手指,转身便伸手去抱冷悠,可是他这一双只知道拿剑握戟的手哪里知道抱孩子,别扭地将冷悠抱起之后,许是在冷澈怀里寻求不到舒适的姿势一般,哭得更大声了。
冷悠的哭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冷然,也跟着哇哇地哭了起来,两个孩子一齐哭,冷澈抱这个也不是,抱那个也不是,一时间竟觉自己乱做了一团,好在千瑜与尹儿及时赶来,千瑜从冷澈怀中抱过了冷悠,尹儿则抱起了冷然,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冷悠很快安静了下来,冷然却依然啼哭不止,尹儿如何哄都哄不了,哭得他一张小脸都成了绛紫色。
“王爷,您来抱抱小少爷如何?”千瑜看着啼哭不止的冷然,再看看蹙着眉心的冷澈,突然道。
尹儿闻言,忙将冷然放到了冷澈怀里,让他枕在冷澈的臂弯里,说来也奇,冷然的小脑袋一靠在冷澈的臂弯便止住了哭声,小脸还在他的臂弯里蹭了蹭,才有舒舒服服地睡去。
冷澈有些不解地望向千瑜,千瑜笑着解释道:“小少爷极是难哄,月子里的时候都是王妃亲自带他……”千瑜说着,忽然止住了话不再往下说,有些惊慌地望着冷澈,夙夜上前搂住了她的肩。
“哪个孩儿不想娘?”冷澈只是低下了头,望着臂弯里熟睡的冷然,淡淡一笑,道,听得尹儿和千瑜的鼻子有些酸涩。
千瑜将怀中的冷悠又放回了摇篮,冷澈也想将冷然放回摇篮,奈何冷然一离开他的臂弯便哇哇大哭,冷澈无法,便抱着他静坐在一旁,看着摇篮里时不时弯起嘴角笑起来的冷悠,心里尽是惦念着温柔。
阿柔,若是你也在身边,该是多好。
夙夜与千瑜还有尹儿再次离开了,片刻之后,夙夜折返。
“禀爷,府门有一自称公子北的商人求见爷。”夙夜恭敬禀报道,来人是上次求见王妃的商人,如他所料,果然是公子北,只是这一介商人,求见爷有何事?夙夜不解。
公子北?冷澈沉默了片刻,看了看怀中的冷然,道:“将他请到这儿来。”
“请到这儿!?爷——”少爷和小姐都在这儿,把一个外人请到这儿来,安全吗!?可是夙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澈打断。
“放心,无事,去吧。”若非公子北慷慨解囊,赠与大夷那不可计数的兵器,大夷如何也抵挡不了三国联军连续两个多月的猛攻,这样的人,不需要提防,也不需要怀疑。
“是,爷。”
夙夜离开了,须臾之后,冷澈的视线里多了一个坐在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冷澈看了夙夜一眼,夙夜躬身退下。
“小民见过白王爷。”坐在木轮椅上的北辟向冷澈抱拳拱手,看到冷澈怀里正抱着个小小的孩子,不禁笑了,“白王爷真是位慈父。”
“北公子一向生意繁忙,如何有空再到帝都来?”对于北辟的笑言,冷澈并未觉得不悦,而是语气淡淡地问道,他一向敬重有识之士,他看得出面前的商人并非只是寻常商人,他的才识与胸襟,应该不亚于他,所以他敬重他,不然他也不会让夙夜将他请到这儿来。
“仅为王爷送信而来。”北辟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支铜管,递给了冷澈。
信?冷澈有些疑惑地接过铜管,揭开盖子,抽出了里面的羊皮纸,在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时,冷澈的眸子里尽是惊喜与不可置信,拿着信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白王妃在炎国很好,白王爷尽管放心,小民会安排好人照顾好白王妃的,有关白王妃的所有消息,小民也会隔段时日告知白王爷一次。”北辟嘴角的笑容始终是淡淡的,似乎他从不会紧张一般。
“公子究竟是何人?”看罢温柔的书信,冷澈将信小心地塞回铜管里,盯着北辟的眼睛,沉声问道,便是暗卫也无法保证能得到的消息,他竟敢说每隔一段时日相告于他,且不说他如何得到的消息,可他为何会为他这么做?
“小民不过一介商人而言,无得有他,不过是做到了国之力量做不到的事情,白王爷又何须过甚惊讶。”北辟说得云淡风轻,“至于白王爷心底关于小民为何会替白王爷打探白王妃的消息的疑问,恕小民不能相告,只要白王爷信得过小民,小民自当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诉白王爷。”
“那么我便先行谢过公子了。”冷澈抱起冷然站起身,向北辟深深一躬身,“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相信公子。”
“王爷真是真人士。”认人之准,处事之准,爱国之刚烈,为国而坚定,难怪主上会愿意为了他不顾一切,若他是个女子,怕是也不得不对这样的男子动心,“那么王爷可知炎国为何会开出以白王妃出使炎国为条件换三国退兵的是何人,为何又会开出这样一个条件?”
“敢请公子详说。”没有了黑冰楼的暗卫作为斥候,这些隐匿在暗处的东西他便难以知晓了,而若是黑冰力量在手,他又岂会连阿柔离开了大夷一个多月他都不知晓。
“那么炎国三皇子夺得太子之位一事,白王爷是否知晓?”
“这个我知道。”炎国三皇子以狠烈的手段夺得了太子之位,也活生生地气得炎帝一病不起,如今的炎国,尽是握在太子之手,而他只知这夺得太子之位的三皇子叫叶西之,至于在夺嫡之前关于他的所有事情,派出的暗卫都打探不到,甚至为打探这件事牺牲了不少暗卫,却依然查无所获。
可是尽管如此,他的心头总会浮现出一人,也正因为是那个人,他才会极度地想要去到柔身边,将她带回来!
“若小民说,现下这炎国的太子,就是大夷的玄王爷,白王爷又当做何反应?”北辟说着,注意着冷澈的反应,见冷澈并未有震惊之状,而是垂眸沉思,北辟对他的佩服又多了一分,“看来白王爷是早已知晓炎国太子便是玄王爷的事实。”
“不,我不知道,只是我猜测的而已,没想到,果然如此。”冷澈望着怀中的冷然,忽而抬头,“那么如此说来,开出条件的便是炎国太子无疑。”
“正是。”
“至于原因——”冷澈眸光骤然一凛,自然是想要得到阿柔,只怕不仅是想要捏住他的软肋而已。
“炎国太子待白王妃极好,并未限制白王妃的自由,只是无论白王妃到何处,总会有如影随形的暗卫,以白王妃自己,想要离开炎国,只怕难。”而且,她目下也不会愿意离开,看来炎国太子是真的想要将主上留在身边,而若是白王爷前往炎国找主上,只怕两人都不能全身而退。
“小民的话止于此,白王爷自行斟酌,以小民之意,白王爷现下不宜强攻,静待时机为好,至于白王妃那儿,小民会依方才所言,隔段时日便将消息告知白王爷。”传书信也就罢了,只怕写了书信也送不到主上的手中,今日这封信,还是辗转了许久,牺牲了几个弟兄的性命才从炎国送出的,而他今日来见白王爷的目的,不仅是传书与他,更是依照主上的话,告诫他切勿在此时轻举妄动。
久久,冷澈沉默着没有说话。
“如此,小民先行告辞。”北辟也不打算多留,转动着木轮转身,只是在转身的时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转过头看着冷澈道,“白王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白王爷,还望白王爷不要浪费了白王妃的苦心。”
要取得炎国太子的血作为药引,何其难也。
北辟离开了,冷澈疲惫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发现摇篮里的冷悠正睁着玲珑般的眼睛望着他,嘴上一记大大的笑。
冷澈沉重的心因冷悠的笑而轻松了一些,俯下身,在冷悠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直逗得冷悠笑得更欢,冷澈也慢慢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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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以至深秋,寒凉的秋风萧瑟了一地的枯叶,温柔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正绣着什么,然而心思却不在手中的针线活上,手指被针扎破了也不自知。
来到炎国已经四个多月了,叶西之待她很好,可谓是有求必应,她也听到了炎国百姓的流言蜚语,说太子想要强娶夷国的有夫之妇,她也知道叶西之派了数不清地暗卫跟着她,她现在可谓是插翅也难飞了,可是她本就没打算离开,不在乎他派多少暗卫盯着她,也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搅得这炎国庙堂不安宁,倒是更合她的意。
只是,她却还未想得出如何取到叶西之的血,她想得到的,他必然也会想得到,那么她便只能徐徐图之了。
可是,眼见着时日在一日日地流逝,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她的不安,是因为她的心里始终牵系着一个人,她想他,很想很想,也想她可爱的两个孩子,不知两个孩子可有好好听话,不知她不在,他有没有好好进食休息。
不知她不在,他过得如何。
幸而还能每月从北字客寓得到些关于他与孩子还有大夷的消息,知道一切都安好,她才放心,她也必须抓紧了,必须尽快回到他身边,不能在炎国久留。
“喂,你想什么呢,你都扎到自己的手了你没有感觉!?”突然,温柔的耳畔响起了银铃般的声音,伴随着悦耳清脆的铃铛声,温柔便知是人人都称之为刁蛮公主的叶芷霖来到了。
说到叶芷霖,这是温柔在炎国唯一高兴之处,叶芷霖虽然刁蛮,却毫无心计,纯净得仿佛一块无瑕的美玉,虽然第一次见到她时气势汹汹,可是在往后的第四次次见面时,叶芷霖却突然对她改变了态度,这倒令她有些不解。
虽然叶芷霖每一次见到她都依然不会给她多少好脸色,但是她知道这也不过是小女孩心性,不过是接受不了她又敬又爱的兄长不顾所有人反对想要纳一个有夫之妇做太子妃,做炎国未来的王后而已,这样纯净的孩子,让温柔看着挺喜欢。
而叶芷霖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间好像就喜欢黏上了温柔,几乎每一日都要往她这儿窜,不过,恶劣的态度依旧,也因为每日有叶芷霖的陪伴,温柔才觉得日子没这么枯燥,这日子已经枯燥得她堂堂一介杀手都拿起了绣花针。
温柔听到叶芷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发现不知何时她竟将针扎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也不觉疼,将针从指尖拔了出来,用帕子按住了沁出血滴的指尖,抬头看着一脸嫌弃的叶芷霖,浅笑道:“原是公主来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也当了母亲的缘故,见到心无杂念的叶芷霖,温柔总是不由自主地浅笑。
“喂,你在想什么?想那么入迷?”叶芷霖大大咧咧地在温柔身旁的空椅子上坐下,对于温柔的称呼,她至始至终都是一个“喂”字。
“没什么。”温柔说完,又拿起了针线继续绣着手上鞋子模样的东西。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叶芷霖双手托着腮,盯着温柔手中的针线。
“公主有话只管问便是。”温柔瞟了一眼双手托腮的叶芷霖,只觉这样的她甚是可爱。
“你天天绣这鞋不鞋的玩意儿,是绣给你孩子的?”叶芷霖问完,紧紧盯着温柔的眼睛,生怕她会说谎一般。
温柔不禁莞尔,说到孩子,她的眉眼不禁变得柔和,道:“公主聪慧,正是如此。”
“哇!我果然没有猜错!”叶芷霖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激动道,“见到你第一次拿针线绣东西的时候,我就猜你是绣给你孩子的!果然!”
叶芷霖激动地说完,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哼哼唧唧道:“不过幸好如本公主所想,不然本公主这些日子就白给你好态度了。”
温柔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感情她对她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仅是因为她是给冷悠与冷然绣鞋?
“怎么了?不信?”看着温柔又摇头又笑的,叶芷霖有些不悦,开始数落道,“虽然你的手工差得不能再差,简直就是差得惨不忍睹,而且绣的这东西像鞋又不像鞋,难看得不忍直视……”
温柔苦笑连连,她能绣成这样就已经算不错了,只听得叶芷霖又道,语气由鄙夷转为艳羡“只是,虽然如此,我却很羡慕……”
“公主羡慕什么?”听出了叶芷霖语气里的羡慕与哀伤,温柔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看着她。
“看你长得有头有脑的,怎么这么笨?”叶芷霖一脸地鄙视,瞪着温柔,“当然是羡慕你的孩子有你这样一个娘亲疼着真好!懂了没?”
“瞧公主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没人疼一样,太后不是很疼公主的么?”小孩子,倒是会想。
“不一样的。”叶芷霖又垂下了眼眸,一副哀伤的模样,还不等温柔问什么,她眸子里的哀伤便已经一扫而光,再抬头已是一脸期待地望着温柔,“喂,跟我说说你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可爱不可爱?”
“我有女儿,也有儿子,双生子。”温柔微微一笑,并未嫌叶芷霖烦,而是看着手中未绣完的小鞋轻声道,“现在,他们是六个月零十天大了,女儿是姐姐,叫冷悠,儿子叫冷然,都长得像他们的爹爹,都很乖。”
温柔说着,仿佛看到了冷悠冷然还有她最爱的澈,嘴角眉梢挂着的柔笑是叶芷霖从未见过的,美得几乎晃花了她的眼,在她眼里,这个世界最美的就是她的西之哥哥,却不知道还有人能与西之哥哥相媲美。
“你很爱他们吗?”叶芷霖有些揪心地问道。
“嗯,很爱。”温柔点头。
“那他们的爹爹呢?你也很爱他吗?他很好吗?与西之哥哥相比如何?”叶芷霖有些激动。
“公主,你的西之哥哥很好,我心中的他也很好,只是两个不可比较,也不能比较而已。”温柔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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