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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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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峰摆摆手道:“邓将军无须如此,本将非是嗜杀之辈,你我无怨无仇,何苦不留余地?邓将军此次回返,听本将劝一句,还是归顺朝庭为好,毕竟朝庭已下诏不追究丞相羽翼,想来不会食言。”
邓岳有些发愣,摸不清云峰的心思了,起先,他至少有八层把握敢肯定,云峰对自已存有招揽之心,然而,刚才那话中已经透出了几分意思,这人却劝自已降于朝庭,他是没听明白还是自已想多了?
云峰又自嘲般的笑了笑:“丞相之后的下一个乱臣贼子就该是本将了,或许他日还会有与邓将军对阵疆场的一天,好了,时候不早,邓将军快去准备一下,争取今日启程,请罢。”
邓岳一头雾水的看了云峰一眼,施礼道:“老夫告辞!请云将军保重!”说着,转身而去。
待邓岳的背影渐渐消失,庾文君与荀灌娘走上前来,庾文君忍不住冷哼道:“将军,您可真不做亏本买卖,收殓王敦尸体,虽会与司马绍彻底翻脸,却可尽收王敦旧部之心,亏得您还摆出一幅惺惺相惜的假样子,总的来说,您赚大了,文君没冤枉您吧?”
云峰手臂一抬作势欲拍,不悦道:“怎么说话的?本将有那么阴险吗?”
庾文君吓的一闪,连忙躲到荀灌娘身后,探出小脑袋来朝这人翻起了白眼,荀灌娘哭笑不得,摇摇头道:“今次放走了苏峻,真是太可惜了,的确需要小心点。”
庾文君秀眉一蹙,也不甘道:“莫非真的拿他毫无办法?对了,将军,咱们不如把苏峻是天师道高层的消息散布开来,或许朝庭能生些警惕,如何?”
云峰沉吟道:“不妥,江东地面,上至庙堂,下至民间,天师道信众比比皆是,若把消息散布开去,不但奈何不得苏峻,反而有利于他增加影响力。”
“哎”荀灌娘无奈的叹了口气:“断山说的对,如今的天师道除了神秘点并未有大害显于世,又有谁能意识到其中潜藏的威胁?对于苏峻此人,以后再想法子罢。”接着话音一转:“为师观那邓岳已隐有投靠之意,断山你为何婉言回拒?”
云峰微微笑道:“邓岳及其部从均为土生土长的荆襄人士,不适应北方骑射冲锋,在将来与刘曜及石勒的作战中起的作用不大,他现在来投弟子,顶多被安排在梁益二州坐镇一方罢了,倒不如留在朝庭,将来或有一呼百应的可能。”
荀灌娘寻思片刻,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邓岳乃忠义之士,他日必会有所回报。”
“但愿如此。”云峰应了声,又转头喝道:“来人!”
“将军何事?”两名亲卫奔了过来。
云峰取出封信函递过去,吩咐道:“你二人即刻过江,由江北奔赴海门,请谢尚来接收水军及粮草物资。”
“遵命!”亲卫接过信函,匆匆离开。
“老师,庾小娘子,咱们上府库见识一下,看看王敦究竟在姑敦存了多少好东西。”云峰伸手招呼,荀灌娘师徒俩均是意动,三人先后翻身上马,领着部分亲卫疾奔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云峰一边等待谢尚,一边接应祖约过江,在第十天的时候,也就是五月初一,谢尚领着五百军卒风尘仆仆的赶来,当见到那近万水军与百条战船,兴奋的连连搓手。再被带到府库,看到那堆积如山的军械、粮草与钱财,顿时,嘴咧的都合不拢了。
“哧!”庾文君轻笑一声,不屑道:“谢尚,你见识也少了,府库里的全部都是留给你的,将军只取走了些箭矢。”
“呃?”谢尚揉了揉脑袋,连声推辞起来:“将军,这些都是给尚留下的?您自已不取?这也太多了吧?您在北方还有刘曜与石勒两个大敌,您拿着更加有用,尚取一部分就可以了。”
云峰暂不作答,却反问道:“如今下邳可曾失陷,可有北方流民来投?”
谢尚有如被当头泼了盆凉水,兴奋劲彻底消了下去,残留着几分稚气的脸上浮出了一丝忧色,援摇头道:“尚离开海门之前下邳已汲汲可危,在路上又花了七日时间,算一下,即便未陷入敌手也气数已尽。前一阵子下邳曾遣人求救,尚与仲少兄商议后,考虑到自身实力薄弱,并未发兵往援,不过,逃难而来的流民倒收拢了不少,有近四千人,全按将军您的叮嘱,把大小流民帅斩杀一空,好在安抚措施得力,并未生出多大的乱子。”
云峰赞许道:“不救下邳是对的,去了也无济于事,不过,若他日慕容廆南下广陵,则万万不可坐视,广陵与海门为建康以下江北仅有的两座据点,唇齿相依,互为犄角,一旦广陵落入慕容廆手中,海门就真的四面受敌了。”
“嗯,尚明白了。”谢尚应了声,却现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神色。
第三百八十五章 难啃的骨头
云峰知道谢尚想问什么,于是就着疑问解释起来:“由于本将的拖累,你与仲少已得不到来自朝庭方面的供给,海盐也刚刚产出,获取收益还得有上几个月。而本将不同,秦、凉二州将进入麦收期,据反馈的信息看,今年的收成应该是可以的,此外,下半年益州与汉中的稻米也将收获,粮草方面不虞有缺,相对而言,海门百废待兴,更加需要姑孰的粮草军械。这样罢,本将临走时,留一万匹战马给仲少,帮他训练些骑兵,也免得慕容廆来袭时只能被动挨打。”
谢尚大喜,连忙施礼道:“既然将军说到这个地步,尚再推却反显得失礼,那尚就却之不恭了,另代仲少兄谢过。”
庾文君老秋横秋的摆了摆手:“好了谢尚,将军视你与仲少为交知好友,对了,还有袁彦道,别那么客气了。”
“嗯!”谢尚点头应了声,言语虽然平平淡淡,可是眼中却掩饰不住的射出了一丝真挚的情感。
云峰的心头也不自觉的涌上了一股暧流,又不放心的叮嘱道:“暂时不要去招惹慕容廆,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要时刻监视北方动静,本将明日便率军往还建康,姑孰你先呆上几日,代朝庭镇守一段时间,另把降卒的名册造好,过些日子你还得辛苦一趟,随本将水陆并进,跑一遭武昌。”
“呃?”谢尚不解道:“为何去武昌?莫非攻打江州?”
“你想哪去了?”云峰没好气道:“水军多为荆州降卒。时间长了难免军心不稳。咱们去找陶侃把他们的家眷讨要回来!”
谢尚虽不明白陶侃凭什么就肯放人,但想来云峰也不会使出什么好招,因此也没再问,接下来,又被云峰拉去与水军将士见面。
第二天一早,云峰率部回返,把姑孰丢给谢尚打理,不过,考虑到军中大多是降卒,又留下了一百名亲卫。在有突发事件时好护住谢尚的周全,而且这一百人将来也是训练骑兵的教官。至于那十架云梯,则被一把火烧掉了。
一路中速奔驰,于傍晚时分。全军回到了白荡湖,而持续了一整天的攻城战才刚刚止歇,石头城西临大江,环绕清凉山而建,可以把石头城看成一座有厚实城墙环护的山头。
石头城仅三座城门,南开两门,南门以西为西门,东开一门,刚开始,朝庭手里的三支力量分别攻打三门。南门由郗鉴的京口军负责,约一万五千人,西门则是禁军一万人加苏峻残部七千,而东门由祖约部攻打,他的寿春军接近四万,是当之无愧的主力。
虽说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可石头城险峻难攻,王敦储备充足,朝庭尽管连番攻打,却无可奈何。
其中又以攻打西门的禁军与苏峻联军损失最大。西门前方即为石头津,有水军从水路策应。因而仅初试一阵,就不得不放弃西门,与京口军合攻南门。
战事虽然激烈,却与云峰暂时无关。他躲在树林后面过着那怡然自得的小日子,与城西的蜂烟弥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是三天过去。这一天傍晚,各军主将会聚于祖约营帐,商讨军机要事。
祖约高踞首席,俨然以盟主自居,他不知道苏峻的身份,否则,敢不敢这么托大那可不好说了,席中诸人也不与他计较,毕竟祖约的军势最强。
祖约似乎忘了自已身为系师棋子的又一重身份,环首四顾下方的一干朝庭重臣们,颇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咳咳!”祖约清咳两声,探头问道:“本将一抵建康,顾不得车马劳累,便与诸位协同攻打王敦,却不料,三日下来,石头城仍是巍然不动,而朝庭已损失了近万军卒,不知诸位有何破城良方?不妨说出来听听,咱们都合计合计。”
众人均是面色一苦,其中苏峻最苦,他回来的时候七千人,如今又少了一千,只能在坐镇历阳后再想办法补充兵源了。而且一两年内都动弹不得,新军不经过长期训练战斗力就是个渣!
“哎”汴壸摇了摇头,叹道:“石头城与其他堡垒不同,环清凉山而建,可以构筑立体多层次防御体系,寻常攻城作战,面对的无非是来自于城头的弩箭威胁,石头城则把投石机与床弩依山势安装,据老夫判断,安装于山顶最高处的投石机与床弩的最远射程可分别达到七百步至八百步!而寻常投石机的射程仅为四百步,床弩不过五百步。
何况依山势构建防御再不受城头狭小限制,老夫亲眼见到,城中一轮抛射,至少有上百枚石弹当空砸来,虽说着弹点较为分散,杀伤力却不容忽视,每次推到城下的攻城装备,差不多在路上就要损毁三成,而军卒的伤亡,看的老夫心里都在滴血啊!至于床弩,依山势居高临下射来,更是别提了!哎”汴壸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汴壸倒出的苦水引发了共鸣,众人皆有同感,山头的各个方向都安装有数百架投石机与床弩,有如一座浑身是刺的大铁刺猬,令人无从着手,一时之间,帐内全是叹息声。
祖约也急,苦思着良策,他本无心过江,奈何受不住系师使者的逼迫,不得不来。不过既然来了,如果因损失惨重而无功回返,将士们必然不乐意,最终搞的两头不是人。
突的,祖约眉心一跳,一个不是很成熟的念头冒了上来,当即提议道:“石头城乃一座孤城,咱们不妨想想如何能引诱城里消耗矢石,他总有用完的一天罢?到那时,再大举进攻便是。”
温峤摇摇头道:“石头城建于清凉山上,清凉山又名石头山,祖将军可知石头山因何得名?自江北以来,山皆无石,至此山始有石,故名之!何况自孙吴修建石头城起,便于城内开山采石,预备石材,建石材基地仓,历时百年开凿,存下的石弹已是一个天文数字!
此法不妥,只怕数月下来徒劳无益,反致将士们军心疲散。如今形势对朝庭不利,石勒已进占谯城,慕容廆克下邳也指日可待,随时有进一步南下的可能,而祖将军率部过江使得淮南兵力空虚,若不能尽早结束战事,只怕淮南亦将不守,依峤看,还是从速战速决方面着手才较为妥当。”
第三百八十六章 鬼故事
“哼!朝庭内外交困,竟还有人袖手旁观,不知是何居心!”祖约突然冷哼一声。
众人均是有些愕然,其实,都清楚他说的是云峰,但人家早摆明了态度,就是来捞好处的,更何况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王敦,朝庭还能怎样要求这人?
祖约对云峰的不满非是空穴来风,当日过江时,在祖约的眼里,自已是镇西将军,秩二品,而云峰是平西将军,秩三品,比自已低一个档次,应该执礼甚恭才对。云峰的态度却不冷不热,话语中还不时隐含着轻视的意味,比如多次暗示祖逖如何如何厉害,他祖约则是捡了便宜才得以继刺豫州,更加过份的是,还偶尔点出祖逖之死或有内情,令祖约既恼怒,又心虚!
其实云峰的目地很简单,他想试探下祖约,从祖约的应对来看,至少有五成把握可以确定,这人与祖逖之死脱不开干系。
听祖约提起云峰,苏峻也是恨的牙痒痒的,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浮上了心头,那天虽没脱衣服,避免了出丑,可是苏峻能感觉到,将士们与自已似乎生疏了些,直到那时他才醒悟过来,云峰定是一早就计划好了!
恨归恨,不过云峰攻城的犀利却给苏峻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于是拱了拱手:“诸位,峻前次与云将军协同攻打姑敦时,曾见到他以骑射来压制城头弩箭,再使用一种奇特的攻城器械抢上城头。端得厉害无比。迫使邓岳献城而降,末将以为,不如朝庭出面请云将军出手,与咱们一道攻打石头城,如何?”
“哦?竟还有此战术?苏将军怎不早说?”汴壸动容道。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苏峻压根就不愿提起云峰,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形同于噩梦!尽管心里恨的要死,可是他也明白,仅凭自已手上的六千残兵,要想报仇雪耻。希望是极其的渺茫,除非有朝一日,系师能够席卷天下,而自已亲领大军征伐秦凉!
强压下内心的愤恨。苏峻挤出一丝愧疚之色,向众人施礼道:“此事千真万确!若能请来云将军出手,攻克石头城当轻松百倍,先前峻因忧于攻城,一时倒也没想的起来,还亏得祖将军提醒,哎害的诸多将士白白丧命,此皆为峻之过也!”
“哼!”祖约重重一哼:“苏将军何须把责任揽上自身?谁没个疏漏的时候?倒是某人,既不出兵相助,又不把攻城妙法献上。简直是目无主上!”
“峻谢过祖将军体谅!”苏峻真挚的向祖约施了一礼。
“好了,此事留待日后再说罢!”汴壸挥挥手道:“便由老夫跑一趟白荡湖。”说着,连忙起身。
温峤连忙出言阻止:“汴尚书请留步,如今朝庭手中再无筹码可交换为出兵条件,如若得不到好外,只怕云将军未必肯应允,恐届时或有不快啊!”
汴壸不悦道:“哼!无论如何,老夫也要试一下,国难当头,怎能每行一事便索要好处?”
温峤叹道:“那便由峤与汴尚书同去好了。”
汴壸连声催促道:“快点。快点,事不宜迟,争取今晚能把此事敲定。”
温峤起身,正要迈步,却似想到了什么。转头道:“祖将军,石头城中或有些歌舞姬。峤提醒你一句,他日城破,请约束好军纪,勿要强掳淫辱那些女子,云将军最看不得淫人妻女,否则,若被他抓住,难免会生出冲突,到时可莫怪我等没事先警告。”
祖约一瞬间面色变的难看之极,他码不准温峤的意图,是真心为自已着想呢,还是嘲讽自已?只得改口骂道:“欺人太甚!我军如何又关他何事?”
郗鉴微笑着双手一压,劝道:“祖将军勿要着恼,云将军眼里揉不得沙子,其实也不算什么,让将士们管好自已的裤裆不就成了?刘遐是如何死的,祖将军不会不知罢?若你有信心能击溃云将军那万余骑,你把咱们的忠告当作耳边风即可!”
“云将军其实也没做错,只是手段有待商酌,话又说回来,约束下军纪总不是坏事,祖将军多留个心便是!太真,咱们别耽搁了,快些过去罢。”汴壸招呼上温峤,向帐外匆匆而去。
看着快速消失的两条背影,庾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从温峤的话语中听出有隐约的挑唆之意,可是,前一阵子,又分明感觉到温峤有向云峰妥协的意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庾亮凝神一想,渐渐地,倒也揣摩出了几分,在他看来,温峤向云峰妥协本就不大情愿,是在逼人的情势下不得已而为之,今日看到了祖约对云峰怀有敌意,很可能又泛起了心思。
‘哎师尊啊!希望你这是最后一次。’庾亮暗地里摇了摇头,目中不自觉的现出了一丝担忧。
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四处一团漆黑,正当祖约帐中在商讨着如何才能攻下石头城的时候,云峰却在白荡湖边给诸女讲着故事。
“这名女子每天晚上回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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