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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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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一声闷响,溅起一小片灰尘,头颅坠落在了不远处,滚了几滚便停住不动,在喧杂的呼喝声中,队员们全都冲上前去。
看着这乱哄哄的场面,云峰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问题,在军中甚至民间推广足球不是不可以,然而,足球没有弹性,无形中减弱了诸多乐趣。而这个问题暂时无解,没办法,充气、密封这两只拦路虎在如今的技术水平下没法达到。
不由得,云峰又想起了另外一种更加野蛮,对抗性更强的球,橄榄球!橄榄球抱着就跑,逮着就扑,抓着就砸,不需要有弹性。转瞬间他心里已打定主意,一待回到秦州,立刻就在军中以及民间把橄榄球推广开来!
城头下方的剧烈争夺,吸引了东华门上诸多贵人们的眼球,他们敢发誓,这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精彩刺激,扣人心弦的团体对抗!平时所见的无非是军中的舞操,一群人挥舞着兵器站原地蹦来蹦去,又或戴着鬼面具的大傩戏,与眼前所见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尤其是司马绍,更是情绪高亢,拳头都被捏成了鲜红色,假如不是顾忌他的帝王身份,很可能都会当场跟着叫唤起来!
与这方的激烈亢奋不同,场中的欢呼声有如一只鬼爪在生生揪拧着沈充的心脏,令他面色愈发森冷,一阵阵的杀气不自觉的催向四周,围着他的部将们无不手脚发寨,浑身打颤,照这情形来看,沈充随时会失去理智。
正当部将们暗暗焦急的时候,“笃笃笃”,爬楼梯声音自下而上的越来越清晰,片刻之后,一名军卒上来施礼道:“禀将军,丞相信使求见!”
“娘的,天天来,烦死人了!”沈充喝骂道:“告诉他,老子知道了,让他滚!”
第三百三十七章 最后一根稻草
军卒非但没有下楼,反而略一迟疑,畏畏缩缩道:“来人说他带有丞相手令,十万火急,一定要亲手交给将军…)”
沈充恨恨的看了眼踢的正欢的亲卫们,猛一招手:“走!”率先向楼下走去。
原来暗哨早把云峰的挑衅举动飞报给了王敦,王敦心道不妙,凌辱沈劲尸体,可以说卑鄙下作到了极点,然而这一手相对沈充而言,无疑点中了他的死穴,很可能令沈充丧失理智莽撞出兵。
王敦立刻把钱凤招来商议,自从发兵攻打苏刘二寨以来,钱凤便给召到了王敦身边。由于战事吃紧,王敦不能轻离,而其他人包括钱凤在内也不一定能节制的住沈充,因此下道手令,严令沈充无论如何也不许出兵!
经过近几日的连续鏖战,王钱二人都认为今日已是最关键时刻,只须加把劲,很有可能击破苏刘二寨在此一举!自然不允许有半点意外发生。
沈充面色不善的走下望楼,正见信使双手负后,踮起脚尖眺望营前三里外的闹哄哄场面,一幅兴致昂然的模样,反而对自已的到来毫无所觉,不禁更加恼怒。
强忍着怒火,沈充上前施礼道:“末将参见使者!”
“哦?沈将军,你来告诉本使,他们在做什么?呵呵~~两军阵前竟耍起了乐,倒也有趣的紧。”使者慢慢悠悠的转过身子,随意瞥了眼沈充。
众将均是暗道不妙。这不是在揭人家的伤疤吗?顿时向着沈充连打眼色。提醒此人并不知情,不要多做计较。
沈充却对这些眼神不管不顾,冷冰冰的回了句:“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丞相手令在哪?”
使者当即一阵胸口发闷,使者原本看沈充就不顺眼,吃了那么大的败仗,几近于全军覆没,不但没受到任何处置,还被允许重新立寨!使者从属于荆州军,沈兴是吴兴人。隶属于扬州,而王敦军中几乎都是荆州人士,均认为王敦过于偏坦沈充,有重扬轻荆的意味。因此军中上至高层将领,下至普通士卒,在王敦对此事的处理上,普遍有着不小的怨言。
使者的面色于一瞬间蒙上了一层阴霾,刷的手臂一伸,高高托着手令,冷哼道:“丞相有令,命沈充不得出兵迎战,否则,军法从事!沈充接令!”
使者完全摆出了一幅公事化的嘴脸。举止也粗鲁无礼,伴随着营外那震天的欢呼声,突兀的,沈充眼前一阵模糊,只剩下使者两片薄薄的嘴皮子上下翻动,其他物事似乎被挪移到了另一个空间,而识海中“军法从事”四个字,则如滚雷般反复鸣响!
渐渐地,沈充的面孔狞狰起来,猛的掐住使者咽喉。手腕一翻,拧着他脖子指向寨外,咬牙切齿道:“你他娘的,老子叫你军法处置!你不是在问他们做什么吗?他们脚下踢的正是我儿沈劲的头颅!你给老子看看清楚,嗯?”
“将军。您冷静啊!千万要忍住啊!”部将连忙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劝道。
“忍?忍你娘!”使者源自于骨子里的傲慢。有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沈充苦苦强憋下的怒火彻底引发开来!沈充状如疯魔,巨声咆哮道:“今天换了你们,你们能忍吗?都他娘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今天非宰了那姓云的不可!全给老子听好,谁他娘的再敢拦一下,老子就杀谁!”
使者一懵,连声斥道:“沈充,你好大的胆子,抗令不遵,莫非不怕丞相责罚?速速放开本使,可不予你计较!”使者虽声色俱厉,话语中却带有些微的颤抖,颇有色厉内茬的嫌疑。
“哼!”沈充重重一哼:“老子用不着你来管,事后当自缚往丞相处请罪!你还是操心你自已!”说着,手中微一运劲,“喀嚓!”一声响,当场拧断了使者脖子!沈充已处在暴走状态,有敢忤逆他的,一个字,死!
部将们心知大事不好,其中一人冒死上前抱住沈充,哀求道:“将军,万万不能出兵啊!您可莫要冲动啊!”
沈充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有如看着死人一般:“你耳朵是不是聋了?好!想死老子成全你!”话音刚落,猛的一肘捣在部将胸口,喀嚓几声,这人胸骨断裂,口中鲜血狂喷,打着横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面,一阵抽搐,当场毙命!
沈充瞪着血红的眼睛扫了眼众人,见无人再敢上前拦阻,又暴出一声大喝:“传令,击鼓进军!我军一万余众,莫非正面交战还拿不下那三千骑?凡有后退半步者,斩!”
众将无奈之下只得各归本队,心里却恨死了这名使者,简直就是死有余辜!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被擂响,一队队士卒有序走出,列于营门外集结起了阵形。
战鼓声传到了城头,君臣们不由得均是精神一振,郗鉴忍不住欢喜道:“好!沈充终于给引出来了!”其余众人也纷纷现出了如释重负之神,长长舒了口气。
正在城北督战的王敦顿时色变道:“不好,这竖子恃宠生娇,竟敢抗命不遵,莫非他想死?老夫这就亲自斩了他!”
钱凤连忙拉住王敦,苦涩道:“丞相,万万不可!阵前斩将为兵家大忌,必将引发军中混乱,何况您已把吴兴精锐悉数拨还给沈充,即使不能取胜,亦不至于立即溃败,此时已至最关健时刻,丞相您不能轻离啊!如今只有以更猛烈的攻势来快速击垮苏刘二贼!”
王敦略一寻思,唤道:“传令,全军出击!但凡取苏刘二贼项上人头者,赏千金,赐爵三千户候!”
重赏之下有勇夫,一瞬间,荆州军如涨潮般声势大增,向着苏刘二寨席卷而去。
沉闷且穿透力极强的鼓声也分别落入了苏刘二人耳内,均是浑身一凛。他们知道,沈充终于被引了出来,今日将决出成败,但在沈充被击溃之前,也将面临着王敦最凶猛的冲击,半点都轻忽不得,不由得双双给手下打起了气。
苏峻喝道:“全军听令,只须抵挡住王敦老贼,人人赏万钱,士卒脱军籍,各有功将士皆有晋升!”东晋一百零三年的历史中,将领时常以脱去军籍来引诱军士奋勇作战。
刘遐也鼓励道:“大伙儿都加把劲,撑住这一波,本将允诺,全军放假一天,任其为之!”
第三百三十八章 正面冲阵
刘遐虽未直言,其中的意味已不言而喻,纵放军士不管不问,不是纵兵抢掠还是什么?建康的富户早已避向他处,城里却仍有几十万人口滞留,怎么着也能捞些油水吧?何况江南女子细皮嫩肉,可不是江北女子所能比的,绝大多数的平民女子在云峰眼里谈不上有多美,可是在流民们看来,那是无比可口的美味啊!
一时之间,刘遐军中如同打了鸡血般沸腾起来,几天几夜连续作战的疲惫一扫而空,精神面貌于瞬间被拔到了顶点!苏峻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刘遐营寨,虽说系师曾叮嘱尽量约束军纪,但在如今情形下,他又能如何呢?激发起士气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善后也不难办,杀几个闹的最凶的给朝庭个交待也就是了。
位于东篱门内的皇族勋贵聚居区,几乎每座高楼都是人头涌涌,沉闷的战鼓给他们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城北如火如荼的战事与城东一触即发的形势似乎与他们无关,他们都是士族,从不担心会被乱军波及。更有人摆上了酒菜,学着荀崧把酒观战。
原来,那一天夜里荀崧把酒观战的雅事被府里嘴快的仆役当作吹嘘的资本流传了出去,居住在这一带的士族都觉得此举大雅,心里羡慕不已,然而,自从那晚之后,双方竟没了动静,令他们徒叹奈何,今天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于是纷纷群起而效之。
所有观战的士族里。唯有荀崧没摆上酒菜。其他人都是看戏的,他却不同,战场上有他牵挂的人,焦急的目光紧紧盯着东南方,似乎都忘了眨眼。
沈充营里的战鼓声同样令云峰精神一振,当即喝道:“传令,排鱼鳞阵!”
那二十名踢的正欢的亲卫立刻扔下沈劲头颅,拨腿就跑向阵后重新披挂起了护甲,然后归于队尾,全军迅速组成了一个头部细小。似鱼鳞又似尖锥的冲锋阵形。
云峰转头看向了庾文君,不放心道:“庾小娘子,这一战须硬冲硬打,刀剑不留眼。不比以往的奔袭作战,你再看对面,沈充军摆的是偃月阵,最外围皆持方盾,后方军士斜挺长矛,月牙内凹处全是弓手与弩手,攻守兼备,人数约为六千左右,应该是沈充原有的精锐,你还是回去罢。万一出了意外可没法向令兄交待啊!”沈充虽说已几乎丧失了理智,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兵贵精而不贵多,人多不见得是好事,因此把那五千溃军留下来守寨。
“这个”庾文君为难起来,她也明白这一战存有一定的危险,然而,就她一个人灰溜溜的返回去,那多丢人啊!不禁以求助的目光在张灵芸与之间扫来扫去。
荀灌娘把目光避向他处,她根本就不想带上这只拖油瓶。张灵芸却微微一笑:“师妹,将军说的没错,这一战的确不好说,沈充军装备齐全,训练有素。绝不会一冲即溃,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就这样回返也不大好,依师姊看,你与将军合乘一骑,由将军保护你,当不至于生出意外,如何?”
“啊?”庾文君小脸一红,下意识的就要开口拒绝,又怕被赶了回去,连忙闭上嘴巴,可是答应下来,被这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倒是颇为犹豫。
张灵芸继续劝道:“师妹,师姊与师尊都不好带上你,咱们女子身材瘦小,多带一个人难免会影响到行动,而将军带着你就不同了,几乎不会有多少影响,何况你又披着甲,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快想吧,时间不等人。”…,庾文君一想,对呀!的确是这个道理,自已披着的甲,还怕他手脚不干净?咯不死他!只是主动向一个男人开口要求合乘一骑的确挺为难的,顿时不满的看向了云峰,心想你不会主动点吗?
云峰会意的嘿嘿笑道:“庾小娘子,来吧!”说着,走上前去,双手突然一抄,把庾文君拦腰抱起,在庾文君的惊呼中,飞身一跃,稳稳的坐上了马匹!
“哦哦哦~~”猛然间,身后的三千亲卫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所有人闹起了哄,哪有半点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氛?这让庾文君臊的脸颊通红滚烫,紧紧抓住缰绳头低的都看不见脸!
东华门城头上的权贵们均是愕然望向了庾亮,除了司马绍,他的目光中带着茫然,下面的人在他眼里是一个个小黑点,想看清人脸这辈子也没指望了。庾亮则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说什么是好,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担忧,毕竟他妹妹冲的最前啊。
这一幕落在沈充眼里,令他更加恼怒,大怒道:“全军加速!他娘的,老子今天非扒了他的皮!”沈充也亲身参战,于月牙凹陷处居中指挥。
随着一声令下,军士们纷纷加快脚步,巨大的偃月阵向着对面那三千骑快速迫来!
云峰紧了紧庾文君那坚硬而又冰冷的小腹,心里传来一阵无奈,庾文君全身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点手感都没,暗暗摇了摇头,持枪的手臂向后一招:“上!”这一战只能硬拼硬打,地形过于狭小,沈充有营寨为依托,没办法迂回到偃月阵后部突击,好在腾甲亲卫分布在骑阵最外围,可以为后面的骑士遮挡部分箭矢。
轰鸣的马蹄声骤然响起,鱼鳞阵形由慢到快,尽可能的将马速催到最大。鱼头处云峰居中,荀灌娘与张灵芸一左一右,这一对师徒都入了丹劲,除非被团团围攻力竭身死,否则无人能伤的了她们,云峰用不着操心。
三千骑形如一狭长尖锥疾速刺来,沈充眼神一凛!蓦然爆喝:“全军止步!前排枪盾蹲下,后退斩!后排弩手平射,弓手抛射!”沈充的这一通命令条理清晰,无疑是轻步卒对抗轻骑兵的最佳战术,使得城头上的郗鉴、温峤等人均是暗暗点头,换了他们自已,也未必能如沈充般指挥若定。
云峰却暗道侥幸,当年他与羊明曾提及钩镰枪,那时还想打造出来呢,如今回想起,还好手头没有铁料,无法打造。否则流传出去,今天就够他好好喝上一壶了。
而庾文君已不自觉的把身子缩成了一团,紧勒住马缰的小手已捏上了满满一手心的汗水,又湿又滑却茫然不觉,一双眼睛瞪到了最大死死盯住前方,敌阵中军士们的表情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人紧张,也有人麻木,但无人现出慌乱。
就在这时,云峰擎出弓矢,朝天射去,刺耳的尖啸于半空中猛然爆出,紧接着,树林中一道黑烟笔直冲向天际,云峰在召唤****前来,以两面夹击快速冲垮沈充。
沈充心头一惊,立刻才意识到一个致命的疏漏,对方四千多骑,仅有三千骑出战,剩下的上哪去了?然而,两军即将交接,这时已容不得后退半步,眼见骑兵前锋冲入了弩的射程,沈充喝道:“射!”阵中扳机瞬间连响,飞蝗般的弩箭密密麻麻直射而去!…,“啊!”庾文君忍不住惊呼一声,连忙回身侧靠在了云峰怀里,双手也环抱上了云峰的后腰。
“别慌!”云峰低喝一声,根本腾不出手来抚慰受惊的庾文君,凝聚起全身的精气神,手中铁枪急速挥舞,马前有如转动着一只漆黑的大车轮一般,射来的弩箭竟无一能穿透!张灵芸与荀灌娘也把舞的呼呼生风,三人前方叮叮当当响声大作,一片片乌芒沾之即飞。
沈充心里暗恨,不过他也知道,如那三人般挥舞长枪挡箭极为消耗体力精神,坚持不了太久,只须布于前排的枪盾兵争取到足够时间,还怕射不死他?至于死多少人,不在他的考虑之列,连自已性命都不在乎又怎会留意他人死活?
转瞬工夫,弩箭已全部射完,这一轮又急又密,云峰三人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很是吃力,而骑阵外围也倒下了数十匹战马,不过亲卫平时弃马逃生的训练没少做,在马匹中箭将倒未倒一刹那,迅速弃马滚向一旁,然后匍匐在地面向回挪动,一待出了弩箭射程,立即撒开步伐飞奔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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