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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就是个传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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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高哭笑不得,一指刘勃勃,道:“他怎么办?”
“啊?”
魏小花一扭头,这才发现刘勃勃也醉了,伏在她脚下,早已经呼呼大睡了。她顿时傻了眼,怎么把人送回去,刘勃勃住哪儿她还不知道呢。
不知道刘勃勃住在哪里,也就没办法通知人来接他,反正凭李志高和魏小花两个,是没本事把人送回去的,别的不提,单只刘勃勃带来的那匹马,没有他在旁边压阵,两个人连靠近都不能,真是什么人骑什么马,那马连瞥着魏小花的眼神,都像狼一般。
没奈何,李志高只得临时充当主人,指挥那些望族子弟的随从,将各自的主人扶回去,又拜请了知客僧,在寺庙里收拾了一间厢房,把刘勃勃安置下来。
名分
不知道刘勃勃住在哪里,也就没办法通知人来接他,反正凭李志高和魏小花两个,是没本事把人送回去的,别的不提,单只刘勃勃带来的那匹马,没有他在旁边压阵,两个人连靠近都不能,真是什么人骑什么马,那马连瞥着魏小花的眼神,都像狼一般。
没奈何,李志高只得临时充当主人,指挥那些望族子弟的随从,将各自的主人扶回去,又拜请了知客僧,在寺庙里收拾了一间厢房,把刘勃勃安置下来。
二人回到驿馆时,天色已经黑了,鸠摩罗什却从屋里出来,一看到魏小花,就高唱一声“阿弥佗佛,佛祖,您可回来了。”
魏小花的好心情立刻全飞了,黑着脸道:“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佛祖。”
鸠摩罗什被反驳的次数多了,也不跟她辩白,只微微一笑,道:“小僧等候多时了。”
“你等我做什么?”魏小花奇怪了,转念一想,又道,“你不是在宫里给秦王讲经吗,怎么出来了?”
鸠摩罗什双掌合什,正色道:“今日小僧入定中突然心有所动,算来佛祖当有一劫,是以特来告之。”
魏小花脸又绿了,这是继那个白衣和尚之后,又一个说她有大劫的,顿时心里一慌,气急道:“你们这些和尚是怎么回事,一个个不当和尚,改当算命先生了?”
“法到自然处,心中自明之。”鸠摩罗什从袖袍里摸出一尊玉雕的佛像,只拇指大小,郑重地交到魏小花的手上,“这尊佛像是小僧自幼佩之,终日持之诵经百遍,自有灵性,送予佛祖避劫。”
魏小花也不客气,接过来看了看,玉质似乎不咋的,但是佩戴久了,光泽度还不错,看上去也挺圆润的,这大概就是上辈子听过的所谓高僧开光的避邪佛器了吧。不管有没有用,先戴上,至少求个心理安慰,她算是被这些和尚给吓怕了。
“阿弥佗佛。”
鸠摩罗什见她戴上了,似乎也放心了,念了一声佛号,转身便离去,宽大的僧袍在夜幕中微微鼓起,背影看上去,似乎也有了几分和那白衣和尚类似的气息。
呀呸呸呸,魏小花猛地摇头,是心理作用,一定是心理作用,谁让这个傻和尚今天变得神神叨叨的。
“大师佛法精深,言必有物,你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去了。”李志高对鸠摩罗什的信服度,远高于魏小花,他与别人不同,是真的和鸠摩罗什学过佛法的。
魏小花本来就是个宅性,今天已经玩够了,加上长安城里也没什么好逛的,于是难得地听了一回话,第二天开始就装起了家里蹲,每天躲在屋里舞针弄线,说是要给李志高做一双合脚的鞋子,以慰劳他每天在外奔走的辛苦。
李志高一听这话,每天往外跑得更勤了,大有要把现在穿的这双鞋底磨破的架势,把魏小花逗得直乐呵,于是做鞋子也做得更得劲了。
刘勃勃酒醒以后,又跑来驿馆来找了她一次,看到魏小花在给李志高做鞋子,那张英俊脸孔就拉得老长,隔天就穿了一双破靴子来找她,看得魏小花哭笑不得,只得给他量了脚,答应再做一双新的给他,刘勃勃这才满意地去了。
李志高知道这事以后,也没说什么,隔天从外面买了一双靴子回来交给魏小花,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他是让魏小花把这双靴子交给刘勃勃。
这个举动又把魏小花逗乐了,调侃他道:“我又没嫁给你,你管我给谁做鞋子呢。”
李志高奇怪地瞪着她,道:“莫非你还想着嫁给那刘家郎不成?”那语气,似乎除了他,魏小花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了。
“不行吗?”魏小花有点反感他的语气,脸拉了下来,什么态度嘛,难道她还愁嫁不出去不成?
李志高长叹了一声,什么也不说了,只是又送了她一本《女诫》。
魏小花把《女诫》扔了,想了一夜还是没想明白,李志高凭什么那么肯定她嫁不了别人?于是一早又把《女诫》捡了回来,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还是没看明白,于是怒冲冲地把《女诫》摔在了李志高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李志高把《女诫》从脸上拿下来,叹气道:“你看了?”
“看了。”
“还不懂?”
“不懂又怎么了?”魏小花不服气道。
李志高有点痛心疾首,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盯着她看了许久,见她仍是一脸迷惑,最后只能无奈道:“自魏大伯许我随你入军营起,便已应了你我的婚事。”
“嘎?”魏小花愕然,“我怎么不知道?”
“你与刘家郎的婚约不曾解除,此事怎好明说。”李志高哭笑不得,他本来以为魏小花是故意装傻,所以一直也就没跟她挑明,以免她难堪,结果原来她是真的不明白,“魏大伯命我随军照顾于你,少男少女,孤男寡女,朝夕相伴,岂能没有名分?”
“所以……你才送我那根铜簪子?”魏小花终于恍然大悟,“那我不是成了一女嫁二夫了?”
李志高:“……”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她为什么总能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他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魏小花倒是没有在意,在她看来,她跟刘寄奴再相逢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再说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嫁给刘寄奴,木簪子的事,那是她年少无知才干下的,本来就不能算数。倒是要嫁给李志高这件事,让她犯愁了。
李志高什么都好,相处了这么久,她对李志高也是有几分喜欢的,虽然骑马打仗都不行,偏偏就是很有安全感,嫁给他没什么不好的,可就是……他太会念经了,以前学儒的时候,对她念论语,后来跟了顾先生学老庄,就动不动给她讲庄子的寓言,现在又跟鸠摩罗什学了佛经,念经的功力那是一天高过一天,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魏小花有种将要陷入没顶之灾的错觉感,该死的,这个不会就是和尚口中的大劫吧,如果真的有劫的话,她觉得没有比这更严重的劫难了,她的后半辈子呀,从此水深火热。
“呜呜呜,我还是比较想嫁给三牛呀……”大半夜的,魏小花忍不住发出了哀嚎。
隔天一早,魏小花眼泪汪汪地拿着树枝,在驿馆后面的一棵梨树下,写下了自己的心声: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理想很好,但始终只是理想,在实际行动上,为了顾惜小命,她还是整天蹲在驿馆里寸步不离。只是,有句老话,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所以,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的。
清规
祸是刘勃勃带来的,这小家伙大概天生命里带煞,走哪儿就要把祸带到哪儿,自从他投靠了秦国以后,就直接导致秦国和魏国之间的关系紧张,这且不提,偏偏他还没有什么自觉,老往驿馆跑,直接使魏小花又一次进入了秦王的眼里。
鸠摩罗什口中的“佛祖”,刘勃勃亲近的女人,不通先生的弟子,魏军中的女逃兵,这四重身份合在一处,直接给魏小花的头顶上笼罩上一层迷雾般的光芒。
这样的女人,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于是秦王下令,召魏小花入宫。
魏小花顿时傻眼了,脑袋上顶着个王字的人,她不是没见过,魏王可不就是,但是眼下这情况不一样不是,魏王是熟人,秦王可是陌生人,脾气什么的都弄不清楚,万一一句话说错了,那是要掉脑袋的。
其实当初秦王来迎接鸠摩罗什入宫的时候,魏小花隔得远远的见过一面,印象里是个花胡子老头,其实以她的眼光来说,秦王也不算老,五六十岁的年纪虽然不年轻,但没有意外的话,后面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活头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人寿短是普遍现象,所以秦王也算是个老头儿了,气色不太好,胡子灰白灰白的,但精神头儿还不错,说话中气也足。
长安这一亩三分地儿,说白了就是秦王的自留地,不管怎么不情愿,魏小花还是要奉召入宫的,只急坏了李志高,把宫里的规矩对着她耳提面命,一天说了不下三十遍,听得她耳朵都快起了茧。
入宫的那一天,鸠摩罗什闻讯而至,向秦王请命,要出宫亲自迎接“佛祖”进宫。
“既然大师执意,那么便如大师所请。”秦王瞅着鸠摩罗什,笑得意味深长。
鸠摩罗什哪里知道秦王肚子里打着什么主意,一得应允,便兴冲冲地往驿馆来了。这时驿馆大门前,却有一个白衣和尚席地而坐,手里捏着一个法印,宝相庄严,忽见他来,便起身双掌合什一拜:“阿弥佗佛,慧远有礼。”
“阿弥佗佛。”鸠摩罗什愕然止步,回礼。
“世间有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吓我骗我,谤我轻我,凌虐我,非笑我,以及不堪我。如何处治乎?”白衣和尚面含微笑,淡淡问谒。
鸠摩罗什沉吟半晌,合掌一礼:“请大师教我。”
白衣和尚又道:“我若知之,何需来问你。”言毕,便起身离去。
鸠摩罗什似痴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眉间深锁,直到被魏小花窜出来一巴掌拍醒。
“傻和尚,你怎么站在这里发怔?”
原来魏小花在驿馆里等秦王派人接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她自己倒性急了,跑出来看情况,结果一眼就看到鸠摩罗什像尊石像似的,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
“佛祖?”鸠摩罗什看到魏小花,像见了救星一样,忽道,“世间有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吓我骗我,谤我轻我,凌虐我,非笑我,以及不堪我。如何处治乎?”
魏小花噗哧一笑,脱口道:“这还不简单。只是忍他,敬他畏他,避他让他,一味由他,不要理他,谦逊他,莫睬他,再假以时日,你且再看他。”
这对佛谒后世流传甚广,所以魏小花几乎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说完了才发现不对,这好像是几百年后的两个和尚留下的佛谒吧,怎么提前出现了?而且下半句还是自己透露出来的,她顿时有种泄露天机的错觉,该不会……惹什么祸吧?
“呀呸呸呸呸,我乱说的,傻和尚你别听什么信什么,秦王这么尊重你,谁敢打你骂你,辱你欺你,吓你骗你,谤你轻你,凌虐你呀,活腻歪了不是。”她恨不能把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全部收回肚子里去。
鸠摩罗什长叹一声:“多谢佛祖教我,佛祖旷达,小僧不如也。近日小僧忽地心血不宁,怕是自身要遭逢祸事,今有同门示警,怕是要应验了。”
“呀呸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瞎扯什么呀,人都是自己吓自己的,只要你心志坚定,怕个球呀。”魏小花最怕听到这种预言性质的话了,一着急连粗话都说出了口。
鸠摩罗什哂然而笑,道:“佛祖所言甚是,小僧侍佛之心素来坚定不移,无论何种磨难,万难改变。佛祖,小僧前来迎你入宫,可曾准备好?”
魏小花回头一望,李志高在身后十步远的地方担忧地望着她,于是便笑指着鸠摩罗什,道:“有傻和尚罩着我,放心,没事。”
转而又对鸠摩罗什道:“可以走了。”
李志高对着鸠摩罗什遥遥一拜,什么也没说,但是拜托之意,不言而喻。
鸠摩罗什念了一声佛号,回施一礼,算是应承了。
秦王宫和魏王宫比起来,要陈旧一些,也狭小一些,不像王宫,倒更像是后世电视剧里年久失修的县衙放大版。不过魏小花既然不是来旅游的,所以也就不在意了,整个长安城都破败了,难道还指望能在这里看到如唐朝大明宫一样的辉煌气派吗。
带着几分忐忑不安的心情,魏小花在一间偏殿里拜见了秦王。近距离看到这个老头儿,就觉得不那么可怕了,至少这老头儿身上没有魏王那股杀气,所以对天性有些没心没肺的魏小花来说,威慑力就没那么强了,要不是对方脑袋上顶着个王冠,到底有几分威严气派的话,指不定她就自来熟地凑过去拔人家的胡子去了。
秦王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老好人一般地呵呵笑着,道:“倒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娘子,大师眼光不错。”
这话却是对鸠摩罗什说的。
鸠摩罗什还沉浸在那对佛谒里,一时间也没有听清楚秦王的话,只微微颔首,不管秦王说的是什么,他都表示赞同。
魏小花得了称赞,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儿。不料秦王下一句话却急转直下,让她整张脸都绿了。
“既然大师喜欢,今日起,此女便赐与大师,另再加赐四位美人,与此女一同服侍大师。”秦王拍拍手,殿外便又进来四个打扮得十分素净的少女,一个个都娇俏得很。
“谁若先为大师诞下子嗣,本王赐金一百。”
鸠摩罗什还在走神儿,没听清,继续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秦王哈哈大笑,道:“大师也同意么,好极,大师乃神人也,岂能不在人世间留下子嗣,偏去守什么清规戒律,无趣之极。”
听到“清规戒律”四个字,鸠摩罗什总算清醒了,脸色大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先前答应了什么,正要上前拒绝,可秦王却不容他说话,大袖一挥,道:“大师若对她们不满意,本王便赐死她们,另选大师喜欢的女子前来服侍。”
鸠摩罗什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顶撞
魏小花几乎就跳脚了,要不是看殿门口立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卫士,只怕她就要扑上前去给秦王来上两脚了,忍了再忍,鸠摩罗什不说话,她终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大王欲对佛不敬乎?”
秦王有点出乎意料,看了她一眼,也不恼,只道:“本王善待大师,如何对佛不敬?小娘子不愿服侍大师乎?此为大不敬,当斩!”
说最后两个字时,秦王眼一瞪,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扑面而来,吓得魏小花脚都软了几分,心里大骂脑袋上顶着个王字的人都不是东西,心中便有点犹豫起来。这时候要是顶风而上,她大概会有两个下场,要不是从此成为贞女烈妇名扬天下,要不是就从成了秦王刀下冤魂,看眼前这架势,似乎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大得多。
要是退让,她也未必会失去什么,鸠摩罗什这傻和尚比秦王好糊弄,敢碰她一下,她断他子孙根,不过话说回来,傻和尚一看就是个死心眼儿,心里只有佛祖了,也未必会真的按秦王的旨意去办。唯一可恨的是,自己大概也从此名节尽毁,李志高那笨蛋跟她从此无缘。
靠,魏小花在心里恶狠狠地又爆了一次粗口,不干,打死她也不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自由,毋宁死,她就是嫁给刘寄奴那抢肉的混蛋,也不能没名没份地跟着一个和尚呀,那岂不是一辈子守活寡?
“大王欲坏佛门清规,那是大王的事,小女子管不着,但小女子心中敬佛爱佛,不敢充当大王帮凶,大王若要斩小女子,小女子立而受死,但欲使小女子侍鸠摩罗什大师,万万不能。”
既然豁出去了,魏小花也就努力表现得大义凛然,大有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姿态,其实心里早已经求爷爷告奶奶了:头上长满包包的大和尚,你救了我一回,可千万再救我一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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