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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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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差不多了。”昕烈并不觉得她此话有何欠妥,相反,看着她裸着半条胳膊,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由得微微皱起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扔给她。

宝姝抱着披风,感动的眼眶红红。

除了爹娘未玖,大师兄果然是最疼自己的人!

“宝……宝姝?!”

寻萱愕然的吼声传来,宝姝瞪大眼睛回过头,正从园子外头走进来的,可不就是寻萱和狐狸。

“你还活着啊!亏我和狐狸担心了好半天!”寻萱一个箭步冲上来抱住她,眼泪鼻涕一把一把抹在她身上,“我还你为你死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宝姝被她勒的喘不上来气,一张脸憋的通红。

小白“哇呜”低吼,两颗尖牙闪了闪,听到重明咳嗽一声,立刻合起小嘴,继续在布头上滚来滚去,它从来没出过雪域,这会儿玩的正欢畅。

昕烈有些哭笑不得,一把将宝姝扯过来,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

寻萱这才意识眼前是何人,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拜拜拜拜见神君……”

琅华山众人,虽然私下称呼昕烈为大师兄,但因其身份尊贵,为人倨傲,连十二长老见了他都要称呼一声神君,门下弟子自然不敢僭越。

一直莫不做声的狐狸稍稍屈膝,不卑不亢地道:“小狐妖娆,见过大师兄。”

昕烈淡淡颔首,示意寻萱起身,然后带着三分赞赏的看了看妖娆。不管他在天界地位如何,在这里,他终究只是琅华弟子,对于门人如此敬他畏他,多少有些无奈。

宝姝将寻萱从地上拉起来,奇道:“山上宵禁,你们怎么跑来这里了?”

“还不都是为了你!”寻萱掐她一把,恨恨道,“重明虽是瑞兽,但是谁能保证它不吃妖精啊?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去求长老,他也不理,只能偷跑上来求几位师兄,出门遇到妖娆,便一起来了。”

说罢,忧心忡忡的偷瞄了眼昕烈,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方才安下心。

宝姝本就憋着一眼眶的泪,这会儿再也忍耐不住,将脑袋埋在披风里嚎啕大哭。一边哭尽这些日子里的委屈,一边感动于现下所拥有的幸福。

没错,她如今是幸福的,即使背井离乡,她也不再如先前那般觉得孤单无助。

她有师父,有师兄,有姐妹,还有重明和火爆兔。

寻萱踢她一脚,挖苦道:“喂,哭啥啊,本来长的就丑,再哭还能看么?”

宝姝揉了揉屁股,捏起拳头锤她一记,扁着小嘴继续哇呜哇呜。

于是,两个人眼泪鼻涕乱飙,你一拳我一脚的闹了半天。

昕烈由着她们胡闹,非但不恼,反而有些怔楞。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此刻竟然有些羡慕萧宝姝。他在脑海中不断思索,自己有多久没有和朋友这般打打闹闹,又有多久没有为朋友做些出格之事了?

或者说,他还有朋友么?

他的三位师弟,如今,还当他是朋友么?

昕烈暗暗握紧双拳,若是他没记错,初初来到琅华时,他们都还只是懵懂少年,从彼此排斥到一起胡天胡地,漫长岁月中,他们一起偷溜下山喝酒打架,一起私闯雪域抓灵兽,一起跪在惩戒殿上挨板子……

那,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和他们越走越远了?

是从自己变身骄阳,履行天族职责那天?还是父皇板起面孔,告诫自己谨记身份那天?亦或是,他害怕有朝一日与他们为敌那天?

莫不是,睥睨天下的至尊王者,注定要与孤寂相携一生……

妖娆在一旁注意着昕烈的神情变化,竟似怜悯的笑了笑。

她拍了拍宝姝的肩膀,沉沉道:“咱们该走了,万一被长老发觉,可大可小。我可不想出了无妄殿,又进惩戒殿,虽然,我亦很想见夜微师兄。”

三个人同时回魂,昕烈微一点头:“若是被抓,且说是本君寻你们来的即可。”

“多谢神君。”寻萱像是得到了免死金牌,激动的拖起宝姝就走。

宝姝被拖出院子时,回头望了又望,终是鼓足勇气开了口:“大师兄,谢谢。”

“不必,举手之劳。”

昕烈抬眸望了望天,他当真是举手之劳。

方才,他正在园中沉思。思着思着,所思之人就从天上噗通落进怀里。害他还以为自己法力深厚到这般地步,出现幻境不说,竟还如此逼真,才会一时惊诧无言。

所以说,缘分这东西当真很奇怪。

有一日,她忽然从天而降,彼时,他却还懵懵懂懂。

有一日,她忽然消失无踪,彼时,他却已用情至深。

“我是说这个啦……”宝姝指了指树梢上正打瞌睡的重明。

“更不必,我并不只是为了你。”他如是说。

看着宝姝三人消失在视线里,昕烈身形一滞,胸口阵阵吃痛。定是方才为了接住她,牵动了伤口,这会儿,想必又裂开了。

他单手封住几大穴位,压制住体内暴走的真气。

那日,他引来繁星集体坠落后,便知闯下大祸,立刻前去梦廻殿向漓鸢认错。待将前因后果诉了一遍;师父只罚他只身前去后山,设计引出重明,并用血咒之术将其封印。

师父说,一则惩罚他身为天界太子不知轻重,二则为宝姝寻得一绝世灵宠。

一举两得。

他之前却是有心为宝姝收服一只灵宠,但绝非重明这种级别的上古神兽。须知道,能令上古神兽俯首称臣者,六界之中屈指可数,他委实不知师父作何盘算,只好依着他的计策,交待木长老布置一切。

这几日夜间,他常在暗中观察宝姝。

她的心意,琅华上下无人不知,窃窃私语间,纵是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每每见她坐在廊檐下苦苦等候自己的模样,心里某个地方就会变得异常柔软,似乎有一棵杂草悄然间破土而出,任他风疾火烈,始终除之不去。

自己,当真被她感动的有些心动了么?

昕烈揉了揉鬓角,犹自苦笑一声。

*

潜回三重天的路上,寻萱抱着小白,妖娆时不时的拽一拽它的尖耳朵,两个人都稀奇这小兽稀奇的紧,宝姝倒是深沉的一路无话。

“喂,你在想什么呢?”寻萱问。

“没,没什么。”宝姝回过神,低低说了句,“今日,麻烦你们了。”

“神经病。”寻萱翻了个白眼,再不理她,回头继续逗小白。

宝姝嘴角抽了抽,这话,她其实是对妖娆说的,毕竟她们平时素无交情,妖娆比自己入门更晚,功课却是班上最棒的,理应不属于她这国才是。

聪明如狐,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冲她嫣然一笑,妖娆俏皮的眨眨眼:“是我的宠物伤了重明,怎么说,我也有责任。而且,我们狐狸特别喜欢和单纯的动物交朋友,因为她们特别好骗。”

宝姝摸摸鼻子,嘿嘿笑出声:“那正好,我们肯定能成好朋友的。”

妖娆扑哧一笑,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宝姝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奇道:“你们如何知道我在大师兄那里的?”

 8、睡美人 。。。

寻萱解释:“我本来想去找夜微师兄求救,因为觉得你平素和他交情还不错,但是妖娆不赞成,说夜微怎么着都是主管戒律的一殿之主,总不能带头破戒吧。容欢师兄肯定溜到山下找女人了,大师兄那又不敢去,所以先去找了苍桀师兄。”

“恩,苍桀师兄告诉我们,你可能在无妄殿,我们就去了。”妖娆补充。

“啊?”宝姝一愣,“苍桀师兄如何知道我在无妄殿的?”

寻萱横她一眼,幸灾乐祸的说:“这还用问吗,整个琅华山早就传开啦!都说你萧宝姝垂涎昕烈太子垂涎到疯癫成魔,只为远远望他一眼,彻夜蹲在廊檐下苦等日出,簌簌风雪为证,其情可昭日月!”

宝姝闻言,如遭雷劈!半响,泪流满面,仰天悲叹。

真真是人言可畏!真真是三人成虎!呜呜呜,她哪还有脸去向夜微告白啊……

9

9、喜欢谁? 。。。

宝姝当晚做了两个重大决定。

第一,告白大计暂时搁浅,等垂涎风波过去再说。

第二,她要刻苦钻研法术,不辜负大师兄一片拳拳教导之心。

有了重明鸟和火爆兔这两个终极陪练,再加上狐狸课上课下的时常指点,宝姝修炼起来常常事半功倍。而且,她惊奇的发现,之前两位师兄所授的那些心法咒语,当时在脑中乃是一片混沌,如今竟是一字不差的在她心头回旋。

这一点,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平素最没记性,终日在家混混沌沌,傻吃闷睡,但自从来了琅华,她不仅贪吃贪睡的毛病少了些,连灵智都似开了窍一般。怎么说呢,就如同过去的五百年光景里,心上覆了一层厚厚的尘,现下,倒是一天一天拂去不少。

看着她一连收服了两大上古神兽,班上的小妖们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轻视于她,尤其是一些女妖精们,看她的眼神几乎带了些许崇拜。

不过宝姝心里明白的很,她们崇拜的,是她敢于垂涎大师兄的那份勇气和魄力!

宝姝懒得解释,又耐不住寻萱死缠烂打,只能缴械投降,向她和狐狸说了自己中意夜微的事。

原还以为寻萱会大肆嘲笑她一番,结果她只是叹口气,似是感同身受的握住她的手,目望着远方苍穹,如血残阳,拖着长腔念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倒是狐狸,眉间凄哀一片,半响未语。

却在某个飘雪凌晨,扣了扣宝姝的门,站在门外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将带给他的,是幸福还是灾难,但是,请你无论如何,不要伤害他,他……够苦了……”

彼时,宝姝揉着惺忪睡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每天黎明破晓前,总是宝姝最困时。

因为这二十天,她一入夜便要飞上七重天,窝在无妄殿上修习五行术。

昕烈话很少,无论再怎么复杂的心法口诀,都能够简简单单一笔勾过。然后开始埋头处理公务,堆积如山的折子一看便是一夜。

纵使无人督导,宝姝也学的勤勤恳恳。

学的累了,便蹲在地上看昕烈批阅奏折。见他眉头皱皱的模样,甚感这天界的王储实在不好当啊!白日窝在天上为人间照明,晚上窝在山上为天界操劳,还要为她闯雪域,收灵宠,搞的自己一身伤……

想着想着,不由得逸出一口叹息来。

昕烈抬眸,见她蹲在地上托着腮,无奈道:“你又偷懒!”

“哪有,累了休息下而已。”宝姝嘟起嘴,站起身拍了拍衣摆,走到昕烈身边道:“虽说你们做神仙的不用睡觉,但上吊也要喘口气吧,你阿爹不就你一个儿子么,唉,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啊?”

说完这话,宝姝懵了。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胆子越来越大,说话也越来越放肆?

昕烈也懵了懵,怔楞片刻方才低头咳嗽了几声,一手覆上胸口。

宝姝忙将热水递在他手上,连声道歉:“我只是看你辛苦,打抱不平而已。”

昕烈垂下眸子,不辨神色:“生于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没得挑,也没得选。”

“也对,若没有你,天上便没有太阳,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宝姝赞同的点点头,复又叹口气:“可我寻思着,做月亮远比太阳幸福的多。”

昕烈略有些不解,定定望着她。

“虽然太阳给世上带来温暖生机,却要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俯瞰众生当然很牛啦,但你不会感觉孤单吗?而月亮呢,静谧的夜空虽然凄冷,却有满天繁星陪在她身边,想来,也会热闹许多吧……”

一股凉风钻进大殿,吹的案台上的折子哗啦啦作响。

宝姝有些冷,缩了缩脖子,弯腰抱起蹲在昕烈脚边酣睡正香的小白。

自从有了这只火爆兔啊,宝姝便拥有了这世上最牛的全自动暖炉。手也不冷了,脚也不凉了,浑身上下热腾腾的,白天一口气爬上七重天,不费劲!晚上又能暖被窝,睡得香!

可这会儿怎么失灵了,背后还是凉嗖嗖的。

她怯怯回身,立刻被吓了一跳。

昕烈一张脸煞白煞白,与他的赤红长发极不相称,大颗汗水从饱满明净的额头不断滑落。他一手紧捂住胸口,一手撑在案台上,身体微颤,再也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宝姝惊慌失措的丢掉小白,扑上去扶住他:“大…大师兄,你怎么样?”

昕烈紧咬牙关,哼出一句:“没事。”

他是被梼杌所伤,梼杌虽凶狠,却也只是抓了他一身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好。

哪知,二十几天过去,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日渐乌黑溃烂,一旦情绪稍有波动,体内真气便会暴走,胸口剧痛不堪。

“都吐血了还没说没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乱说话,都是我害的。”宝姝拽着他的衣袖开始抹眼泪,抽抽搭搭的说。

昕烈心口虽痛,心内却是一暖。

“傻丫头,这本就和你没关系,莫要什么都推在自己身上。”

宝姝一听,哭的更凶,虽然和梨花带雨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胜在皮肤白白嫩嫩。一哭一热,脸上透出一丝丝莹润的樱桃红,愈发娇憨可人。

昕烈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想要拭去她腮边的泪,却在快要靠近她时陡然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又讪讪的缩回来,暗自苦笑。

他……当真决定接受她了么?

宝姝一门心思在他的伤口上,并没有注意到他举止反常,抬起头,见他盯着自己瞧,想起寻萱的话,知道自己此刻定是丑的有些吓人,忙抹了把泪,有些委屈的睨着他:“怎么着,我是不是哭花脸了?很丑对不对?”

昕烈愣了愣:“还好。”

“哼,丑就是丑,我本来就不美,也不怕旁人嘲笑!”

“人的美丑,并不在于皮相。”

宝姝嗤之以鼻:“瞎说,寻萱总说男人本色,都喜欢狐狸那样的美人。”

昕烈淡淡扯了个笑,抽回的手又探了出去,却是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美人固然赏心悦目,但欢喜谁,终究由心不由人,无法掌控的。”

宝姝霎时便晕了。

晕了很久很久,她拧了自己一把,讷讷说:“怪不得大师兄你总爱板着脸,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太阳笑不得啊!”

昕烈微愕:“此话怎讲?”

宝姝直言不讳:“冰雪消融,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沧海桑田……啊……”

她正掰着手指头卖弄成语卖弄的不亦乐乎,脑袋却陡然撞上一块儿烙铁。

“大…大大师兄!”鼻子险些被压扁,宝姝惊恐万分,好半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大师兄,竟然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了!是不是他胸口太痛了,所以要找人抵着?恩;一定是这样!两只小手在空中挥了半天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妥当,她只能蓦的环上他的腰。

他的呼吸忽然窒了窒,手臂箍的更紧:“姝儿——”

宝姝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大脑一阵嗡鸣,脸烧的发烫,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经她研究,昕烈的怀抱和夜微有很大区别,夜微的胸膛不如他健硕,但靠上去十分舒服,不会咯的她脸疼。昕烈的胸膛虽然太硬,却胜在够暖,心跳杂乱无章,却暖的让人安心。

“听说,你很垂涎我?”

“嗯?”宝姝从沉思中猛然惊醒,慌乱解释,“不不不,她们乱说的,我哪敢啊!”

“如若我说,你可以敢呢?”

“啊?我当真不敢!”

“你必须敢!”

昕烈陡然一声严厉呵斥,吓得宝姝抖了三抖,再也不敢吭声。

还真是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一会儿冷的像冰,一会儿热的像火,也不知道这样冷来热去没个过渡,身子会不会撑不住?

*

宝姝彻底失眠了,抱着小白坐在老地方看日出。

她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昕烈的话,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他居然说,她可以垂涎他,她必须垂涎他,这代表什么?

“代表他喜欢你呗。”重明化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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