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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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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她才讪讪道:“怎么,你没酒喝了?”

“恩。”

“今晚上要开局?”

“恩。”

“可今儿晚上挑场子的是城北虎霸,听闻他从来没输过,要不等明天换一局咋样?”

“不必了,就今晚。”

月桂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只得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正想嘱咐两句,他似乎已经靠在树下睡着了。真是一个比猪能吃能睡,又比牛还勤勤恳恳的好男人啊!

月桂屏住呼吸走向前,蹲在他脚边,花痴的捧着小脸直流口水。

粗布麻衣,银灰乱发,犀利的让人膜拜啊!

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来着,十年前天上就掉下来一块儿,还正好砸在她的脑袋上。她开赌坊的老娘美玉逢人便说,这一砸,从此便把她家闺女的脑袋给砸坏了。

月桂偷偷伸出手指,勾勒他的脸型轮廓,描着他的尖削下颚。

如果没有左边脸上这一道深沟,如果没有右边脸上那一块儿鱼鳞疤痕,他会是什么模样?月桂这些年,没事儿便会开始幻想,将她所见过的貌美男人全体拿来比对,包括城南那只臭美自恋的孔雀精,纵是谁也没有他这般好看的脸型。

不知为何,她就是笃定无疑,他曾经是个美男子,并且美的惨绝人寰!

云殇蓦地睁开眼睛,黝黑的眸子盯住她:“你看够没?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看?”

月桂吓了一大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响才戏谑的嘻嘻笑起来,两只魔爪在他胸前一抓一抓的比划着:“别猴急嘛,那也要等到夜深人静才方便行事,现在么,嘿嘿……”

云殇嗤笑一声:“不要脸的我见多了,像你这般不要脸的还真是世上少有。”

月桂心头有些泄气,但转念一思量立刻精神抖擞:“没关系啊,我只在你面前不要脸,你有脸就行了,我要不要无所谓啦!”

提到脸,月桂心里一沉,云殇倒是无所谓的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衣上的土。

“我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女人。”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学啊!”

“不必了,我不喜欢女人。”

“那你把我当成男人,反正我也无所谓的。”月桂哀怨的在身后扯他衣袖,小心翼翼的阿谀奉承着,“虽然,人家听说从后面会很疼,可是为了你,人家什么都愿意的!”

云殇彻底无语了,一张万年面瘫脸再也绷不住,只能停下步子回头望着她:“大小姐,您能不能稍微正常点儿?您知不知道这样小的压力很大?”

“怎么,是不是我娘又找你麻烦了?”月桂登时气鼓鼓的一撩袖子,“没关系,甭理那疯婆子,这个家我说了才算!”

美玉正在屋里吃着冰镇西瓜,陡然听见这话差点没噎死,操起根木棍冲了出去:“好你个小兔崽子!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

月桂脑袋“嗡”的一声炸开,慌乱着上窜下跳:“娘,您怎么会在家?”

美玉追的气喘吁吁:“怎么,老娘不在自个儿家要在哪?”

眼看一棒子正要打下去,月桂蓦地窜到云殇身后,大喊救命。不想云殇身形一闪躲去一边,她便结结实实的挨上这一棍,疼的眼泪直流。

美玉眼皮儿一跳,啐了一口:“看见没,这就是你挑的男人,压根儿一只养不熟的狗!”

丢了棍子,她骂骂咧咧的回房间继续吃西瓜。

月桂揉着屁股大声喊:“他这叫不拿自己当外人!尊重你呢,知道不知道?”

回过头小心翼翼的偷瞄云殇,只见他低垂眸子站着,好像在回忆些什么,眉头皱成一团。心道不好,她忙赔着笑脸贴上去:“宝贝儿,你别生气,她……”

云殇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月桂伸出的手顿在半空,许久没有收回来,末了叹口气。十年相处,她太了解这男人的脾气了,有时候反而希望自己苯一点儿,不了解更好。

但凡云殇出场,赔率总是绝对性的一边倒。

即使对手是称霸城北的虎头精,一样输的惨不忍睹。赌场里的比试,禁用法力单拼蛮力,没谁能抗住云殇这般不要命的打法。

月桂从不担心他会输,只是心疼他那些个新伤旧患。

云殇往往拿了钱便走,月桂便如离弦之箭,丢下赌场一副烂摊子给她娘,抱着药匣子尾随在后,好似一块儿狗皮膏药,怎么甩也甩不掉。起初云殇十分抗拒,尔后也就习以为常了,纵然他从头至尾不曾给过她半分好脸色,她依旧乐此不疲,

酒肆里,他喝酒,她上药。

虎头精的爪子像是喂过毒药一般,十几爪子生生抓下来,衣袖上血迹斑斑,血泥泛着肉白,有些令人作呕。月桂毫不在意,包好伤口后,还特意在上头系了一片蝴蝶结。

“大功告成!看看,美不美?”她拍拍巴掌,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云殇瞄都懒得瞄一眼,自顾自的喝酒。待泯下最后一口,本欲起身离开时,却在临桌几人的闲聊声中顿住脚步,睫毛微微一颤,他重新坐下。

“听说没?城西黄家的小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嫁给咱们的王做侧妃了啊!”

“这事儿谁不知道啊,我还听说他们两人是在琅华山相识的,只可惜那姑娘身份寒微,自然是配不上咱们王的。在王还是太子时,没名没份的跟了他十年,如今太子一上位,便立刻恩宠有加呢!”

“那可不,琅华山当真无愧是修仙第一门,现任掌门九皇神君,与天帝正是堂兄弟。”

“说起天帝,听说姝天妃也会来咱们紫砂城出席回门宴呢。”

“姝天妃?可是令天界与冥界反目成仇的妖族第一美人萧宝姝?”

“恩啊,她乃是琅华前掌门漓鸢的入室弟子,与咱们王、冥界辅政王皆是师兄妹。听说姝天妃不仅容貌倾国倾城,性子更是温婉贞静,膝下还有天帝长子殿下。天帝对她那是宠爱有加,天宫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天后不过是空个摆设,只有姝天妃一句话,才真正叫做天意!”

“这事我也略有耳闻,之前东海龙王家的小公子出言不逊惹火了天帝,不论旁人如何求情,还是被天帝判了重刑。小公子可是太后娘家人,天后的亲弟弟呢,有啥用?后来天后纡尊降贵去求了姝天妃,结果立竿见影,枕头风稍稍一吹,便把天帝这股怒气给吹的烟消云散。”

“唉,这次她来咱们紫砂城,也不知能不能够一睹芳容呢。”

云殇抚着酒盅,沉默着,却突然听见月桂大呼小叫:“诸位大哥,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黄家幺女,闺名是不是唤作寻萱?”

“兴许是吧,常听黄老爷念道着萱萱,怎么,莫不是月桂大小姐认识?”

“不认识,咱们是城东,城西的人我怎么会认识,好奇而已。”

月桂回来坐下,一脸不屑,眼睛快要斜到天上去。

云殇破天荒的问:“怎么?你认识她?”

月桂“呸”了一声:“岂止认识,还是仇人呢。”撩起袖子,她指着一道陈年伤疤道,“小时候我与她是邻居,常常打架来着,那小贱蹄子,不愧是只黄狗,下嘴可是又狠又准!”

云殇不由泯了泯唇,这也算深仇大恨……

月桂越说越激愤,口若悬河的控诉她的笔笔罪行,最后竟是红了眼眶:“你看,这么可恶的女人竟然能嫁给王,成为侧王妃,反而如我这般天真善良美丽大方温柔端庄的小兔兔竟然还在单身,呜呜呜……”

云殇原本心不在焉,结果听见最后一句猛然呛住,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动了动唇角,他维持了下深度面瘫表情,继而放下一锭碎银子起身出门。

月桂见状,脚底生风的跟上去。还不曾冲到门口,却不慎撞倒一名迎门而入的小男孩儿,忙伸出手去想将他拉起来,

哪知将将碰到他的胳膊,小孩儿竟然躺在地上一脚踹上她的肚子,怒滔滔的道:“死女人,拿开你的脏手!”

46

46、父&子(原版,看过请绕道) 。。。

月桂捂着肚子疼的眼泪汪汪,看着两名锦衣男子诚惶诚恐的将那小孩儿从地上搀起来,抖抖索索的道:“小少爷,您怎么样?可有哪里伤着?”

小孩儿这厢揉着屁股,那厢抬腿便送他们一人一脚:“没用的废物!小爷要你们何用!”

两名侍从怯怯应了声“是”,月桂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还以为在这紫砂城里蛮不讲理她才是第一,而今一个十岁大的破小孩儿居然比她还凶!

正准备出口教训他几句,那小孩儿倨傲的朝她一指:“把这女人的右手给爷剁下来!”

听了这话,月桂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是谁家的奶娃娃,笑死老娘了,哈哈!”

不过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道光刀“嗖”的向她袭来,她嘴巴还没合拢即刻变作“O”形,很吃惊,但她丝毫不惧怕。

果真如她所料,光刀在距离她右手腕还有零点零一毫米时便被另一道光波打散了。

片刻后,云殇已经挡在身前。月桂拨开他,对那小孩儿挑挑眉:“哼,你以为就你有侍从吗?”使劲儿拍拍云殇宽厚的肩膀,她得意道,“老娘的保镖如何?”

小男孩儿火冒三丈,抬腿又踹了出手那人一脚,瞪着云殇道:“楞着做甚?还不把这对儿该死的狗男女给爷宰了!”

两名侍从哀怨的面面相觑,只得出手向云殇攻去。

云殇只守不攻,他们二人完全近不得身,客栈被掀的七零八落,老板苦着脸蹲着一旁。

这小孩也不知什么来头,看这一身衣裳配饰便知出身不凡,非富即贵而且脾气火爆,能找他索赔吗?再说云殇,他穷的叮当响整个紫砂城无人不知,找他主子要吗?开玩笑,紫玉赌坊家的大小姐他可惹不起!

再抬眼时,两名侍从已经被云殇打的连连后退。

小男孩儿见状不由气极,倏地扬起手,指尖泛出白光直向月桂打去,却突然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云殇攥住手腕,他手劲儿一紧,只听“咔吧”一声响,小男孩登时哇哇大哭。

松开他,云殇冷道:“小小年纪便如此张扬跋扈,出手歹毒,今日折了你的手,也算给你父母留个警惕,下次再让我遇着,折的便是你的脑袋!”

小男孩似是非常震惊,边哭边瞪着他道:“呜呜呜,你……你竟然敢如此跟小爷说话!你可知道小爷是谁?”

云殇瞥他一眼:“神族王侯家的公子哥,我见过不少,更折过不少。”

语毕,他扯过月桂便走,只听那小孩在身后恨道:“好的很,小爷算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小爷一定会来报仇的!”

云殇头也不回:“云殇,云海的云,离殇的殇。”

云殇,云海的云,离殇的殇。小男孩喃喃重复着,手腕疼的一抽,再次哇哇大哭起来。

两名侍从面如菜色,慌乱着想用法力接回他的手,可始终无济于事,只得低声嗫嚅:“小少爷,咱们还是先回府吧?”

小男孩踹他一脚,哭道:“呜呜,若让我娘看到,必然要心疼,怎么能回!”

侍从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咱们可以先去别院求妖王……”

******

黄府别院。

小男孩推开门便开始扯开嗓子嚎啕:“妖王叔叔,呜呜,宝容的手断了!”

“怎么回事?”苍桀才将将放下手中的书,宝容已经扑到他怀中,拿脑袋使劲儿噌他的胸口:“宝容的手断了,被城里的坏妖精打断了……呜呜……”

苍桀楞了片刻,旋即笑道:“你这孩子,又在外头欺负人了吧?”

不待宝容回答,他已经扬手在他小小腕上绕了绕,紫气散尽,丝毫没有反应。

苍桀再是一愣,轻柔的卷起他的袖管,捏了捏……突然脸色大变,他紧紧抓住宝容瘦削的双肩,急道:“容儿,告诉叔叔,是谁把你打伤的?是不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叔叔?”

宝容原本就疼,现在疼上加疼,小嘴一扁,哭的更凶:“才不是漂亮叔叔,是一个很丑很丑的男人,脸上好多疤的!”

登时,苍桀心头凉了半截,还是不死心的问:“可是与我一般高,过膝白发,笑起来眉眼弯弯,,坏痞子一样?”

“和妖王叔叔差不多高是真的,可他是银灰头发,不是白色。”

“眼瞳呢?是不是好似猫眼儿石?神采奕奕的?”

“黑色,很无神。”

苍桀的心彻底凉透了,许久,苦笑着叹口气。捏住宝容的小手上下转了一圈,在陡然向里一摁,再听“咔吧”一声,宝容疼出一脑门冷汗。

这种折人手骨的方法,令他想起一个人,一个魂飞魄散了十年的人。

苍桀半响方才回神,遂攥起袖子擦了擦宝容脸上的泪珠儿:“好了好了,容儿乖,你母妃方才还四处遣人寻你,快点儿过去请个安,顺道把你萱姨给叔叔叫回来。”

宝容应了一声,举着手臂跑出门。不一会儿,又从门缝露出一只小脑袋,眨眨眼道:“妖王叔叔,宝容的手……”

苍桀摇头笑道:“叔叔知道,不会告诉你母妃的。”

宝容这才笑的欢畅:“恩,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

听着他一蹦一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苍桀有些无力的瘫在椅子上,望着墨黑房梁微微红了眼眶。老四,你可知道,这孩子当真像透小时候的你,若是你还活着,不知道是悲还是喜,不知道该是自豪还是头疼,不知道是……

然而,他如今却是认贼作父。

烛光摇曳,袅袅龙涎熏香馥郁满室,宝姝闲卧在贵妃榻上,小指上镶碧翠的金护甲轻轻撩着怀中雪白小猫,听寻萱不间断的絮絮叨叨,时不时的轻笑。

她知道她这十年在妖王宫内必定闷坏了,只因那里规矩甚多,且是个勾心斗角的世界。

寻萱说的口干舌燥,支手当扇子扑闪着:“要不是为了苍桀师兄,我要肯在那种鬼地方待上一天,就算我脑子有病!”

宝姝掩唇一笑:“上次在西天王寿宴上与你碰面,见你一派端庄,还以为你这丫头转了性儿,如今一看,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寻萱剜她一眼,鼓起腮帮子道:“交际应酬,装模作样是种基本礼貌你懂不懂?正好,我倒想问问你呢,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哦?”宝姝垂着眸子,卷而翘的睫毛在眼窝洒出一片阴影,“哪里变了?”

“哪里都变了,清瘦了,漂亮了,聪慧了,可是,十分不快乐。”寻萱如是说,复又起身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宝姝,你和昕烈师兄……哦不,是天帝才对,如今怎么样了?”

宝姝一手托着腮帮,懒懒道:“该怎么样,便是怎么样呗。”

寻萱一张脸垮了垮,撇嘴道:“他待你如何,全六界无人不知,再说已经拜了天地……”

“我此生只与一人拜过天地。”宝姝不容置喙的打断她,阖目道,“这只是权宜之策,再有半年,待蓉儿体内的寒毒清了,我便带他回碧水山。”

寻萱抓了抓小猫的毛,叹口气:“女人这辈子,无非是想求个好归宿,容欢师兄已经死……离开十年了,你也总要为自己下半辈子好生考虑考虑吧,还有宝容,十年父子情深,你教他如何割舍?”

甫一听到那两个字,宝姝的睫毛微微颤动。

寻萱又道:“况且,你不是常说得人恩果千年记?昕烈师兄这份儿大恩,你又当如何报答?其实,当年你嫁入云海这事儿六界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何苦让它牵住你一辈子?”

睫毛再次颤了颤,宝姝正欲开口,宝容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母妃,容儿来给您请安啦!容儿可要推门进来了哦?”

话音才落,门已经被推开一条缝。

宝容端着步子走上前,单膝跪地,脆生生的道:“儿臣拜见母妃,母妃金安。”

笑容在脸上绽开,宝姝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娘亲与你说过多次了,不在天宫的时候,哪里来的诸多礼节?”

宝容走上前直往她怀里钻,小大人似的说:“父皇常常训诫儿臣,无规矩不已成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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