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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欢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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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恒若有所思的望着琉毓,凝声道:“师叔祖,您果真还是咱们天界神君……”

说话间,忽见夜幕中红光冲天,夺目流火闪耀袭来。汩汩热气在寂静的飞仙殿上急速升腾,待墨恒定睛一看,惊的豁然起身,“他是谁?!”

琉毓和漓鸢同样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众人只见一只金翅火凰俯身冲下,于道道天雷中将宝姝抓起,继而长声嘶鸣旋在半空。

余下三十道天雷,尽数落在火凰背上。电光火石之间,金光熠熠耀眼,赤色长羽好似血色樱花,纷纷

 28、天劫 。。。

扬扬飘落在殿外广场上,奇景美轮美奂,却又无比凄凉。

卷云散去,天际逐渐恢复平静,众人心潮却是久久难以平复。

火凰气力用尽,蓦地从空中跌落下来,他将宝姝甩上后背,自己则重重砸在地面上。红光暴涨之后,浓雾中现出一名黑衣男子。

正是未玖。

一片寂静中,开口之人竟是怒不可遏的天后:“天帝,他是谁?”

见诸王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墨恒脸上不由现出几丝讪色。如今天下仅余三只火凰,漓鸢无子,昕烈尚未娶妻,能怀疑的似乎只有他。

伤重不支,未玖吃力的将宝姝揽在怀中。

“未玖哥……”宝姝扬起血淋淋的小手摸摸他的脸,“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

先前,她还怀疑他……

未玖单手覆上她的头顶,汩汩真气流泻而出,他附在她耳际低声道:“原谅我,六道天雷是你必须承受的,若不然,如何能让你看清楚这些人的真面目!”

“为什么?”

“因为他们自私。”

“我不懂……”

“姝儿,你的命是我救下的,谁都不能给。好生记着今日飞仙殿上这些人,他们都想要你的命,从今后,绝不要再相信任何人……”

宝姝正欲说话,胸腔积郁已久的鲜血涌上喉头,伏在他腿上大口大口向外吐。混着两人的血,急速染红了方圆之地,未玖唇畔却有倔强的笑意,眯起狭长凤目,似嘲似讽的朝着飞仙殿上诸神示威:

“琉毓天君,您失败了,错过此等良机,还要再等五百年!”

琉毓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沉声道:“漓鸢,速速动手。”

漓鸢从怔楞中猛然惊醒,兀自屏息凝神,双手结印,朝台下一掷。落在擂台上的敛星梭缓缓升入半空,银光乍起,如同一个巨大漩涡,将宝姝吸入腹中。

望着桃木梳回到漓鸢手心,未玖蓦地朗声大笑,咳出几口血来:“别再白费心机了!即便天君您亲自动手,也再也毁不掉她了……不信的话,您大可一试!”

琉毓低眉沉思半响,僵硬的伸出一只手,附在桃木梳上绕上一绕。

下一刻,他神情突变,难以置信的转头望向台下:“欢儿!为何会如此?怎么可能?”

容欢背对着他,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何事,此刻心焦如焚,他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琉毓望天喟然长叹,终究还是棋差一招,亦或是,天意难违……

捻指一挥,封印“砰”的一声骤然碎裂。

鬼姑娘一个飞身冲上飞仙殿,抓起琉毓衣领怒道:“你疯了是不是!竟然想利用天劫毁了她!你可知道,这样会害死……”

“夫人!”琉毓面沉如水,厉声扼住她,“此事容后再说!”

鬼姑娘浑身一颤,缓缓松开手,悲悯的望着那柄沾满血的桃木梳。难道,这世上当真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救一个,必须死一个,才算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大大,平安夜快乐~

友情提醒,下两章未玖番外,先解一部分小秘密~

29

29、《番外》——未玖(上) 。。。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建议把番外往后放,再往后放,而我选择现在拿出来。

这里交代清楚,是因为丢的包袱已经够了,再不收回来,我写不下去了。

这文本身并不是悬疑文,我是个简单的人,不会写太深沉的东西,接下来就是宝姝要经历的一个人生转折,她的取舍和性格转变,才是我要写的重点!!

这番外和正文调调差距很大,别被深沉吓到鸟……

最后容我弱弱的说一句,天界,物种稀缺,兄妹是可以通婚的,比如女娲和伏羲……




我出生那天,娘亲死于难产。

超度亡魂的度厄法师对父亲说:“此子乃是天煞孤星,生之克母,存之克父,若保家宅安稳,将其浮于菡萏河即可。”

世人皆知,菡萏周遭人烟罕至,河中住着一只长翼恶蛟,飞燕掠过亦不可活命。

但我不过区区妾室所生,之于陈国左相陆君豪而言,实在微不足道。父亲不过稍稍迟疑,便命家丁将我放入一个小木盆中,顺着河流向下游飘去,任由我自生自灭。

这一切缘由,皆是乳娘告诉我的。

乳娘还说,她在寻到我时曾遇到过那只恶蛟,险些丧命之际幸得有人出手相救,那恩人不但收服恶蛟,更为我与乳娘寻了处安身立命之所。

于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之一,便留在天魔城。

天魔城并不是城,而是一个国度。

听乳娘说,这里比之陈国版图还要辽阔,若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还有魔界存在。

我对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人间并无丝毫向往之心,从我有记忆以来,天魔城就是我的家,伽弥罗就是我的王。

我学会的第一个词,叫做崇拜。

与这天魔城数百万臣民相同,对魔尊除了无滔敬意之外,满心皆是崇拜。

不论外界如何盛传他的威风凛凛,他的杀伐决断,他的嗜血残忍……在我和妙姐姐眼中,一柄玉笛,一副弯弓,一盏薄酒,便是完整的伽弥罗。

言笑之间,端的是沉稳伟岸,一派英雄气概。

乳娘在我五岁那年过世后,妙姐姐将我接进天魔宫。

每一次魔尊回宫,总会带好多宝贝给我们。我看得出,他对妙姐姐情根深种,凝望她时,眸中宠溺总是浓的化不开。

然而,妙姐姐却很忧虑。

“崇拜不是爱!”她这样说。

“没关系,我会等到你爱我。”魔尊笑着回。

“其实,宠溺也不是爱!”她继续说。

“无所谓,天上地下,我伽弥罗独宠你一人。”魔尊依旧是笑。

妙姐姐常常在他离开后对我大肆抱怨:“小九,你觉不觉得,他练雪魔功练的有些走火入魔了?变得越来越固执!越来越霸道!”

我不解:“他原本就是魔啊?”

妙姐姐恨恼的一跺脚:“反正就是变了!”

其实不是他变了,而是她变了。

只因她心里多了一个人,哦不,是一尊神。

每晚睡觉前,她总爱讲故事哄我入睡,无非是天上的战神这样这样,天上的战神那样那样。在我困的哈欠连天时,一巴掌将我拍清醒,然后继续讲故事哄我入睡。

我知道,她喜欢那个名叫漓鸢的天界小王子。

尽管我从未见过漓鸢,但我十分笃定,他断然比不上魔尊。

亦是从那时起,我对于女人的喜好颇为不解。

放弃身畔给你三千宠爱的男人不要,为何偏偏去痴迷那井中月、水中花?

并且乐此不疲,不知餍足。

尔后几年,魔尊时常闭关。

妙姐姐身为专属侍女,闲来无事,便偶尔带着我去人界游玩。

除却凶巴巴的魔后,魔宫上下无人敢拦她半步。然而没过多久,她对人界渐渐失去兴趣,厌烦的待在寝殿终日唉声叹气。

直到那个人出现。

我大感讶异他乃何方神圣,竟能穿过重重结界出现在天魔宫?听到妙姐姐尊他一声四殿下,才知晓他竟是天帝膝下第四子,墨恒。

待他离去后,妙姐姐夙夜难寐,

破晓前,她起身收拾行装带我离开魔宫。

“小九,你就佯装我重病的弟弟。”她用法术将我俩身上绫罗换成麻衣,又变出一具尸体来,“咱们唱一曲卖身葬父!”

彼时,我凝神抬眸,透过浓浓雾霭仔细辨认,眼前正是陈国左相府。

宿命的轮盘转了一圈,我终究在劫难逃。

如愿以偿,半个时辰后,我们被带进相府后门。

纵然粗布荆钗,天生丽质如她,很快便被我父亲如获至宝般的挑中。

且说权倾朝野陆君豪,工于书法,擅绘丹青,一幅墨宝万金难求,一篇诗文曾令洛阳纸贵,年仅十二岁便摘得金榜魁首,被世人誉为陈国第一才子。

再说艳绝天下沈妙歌,从粗使的三等下人做起,她竟任劳任怨,全然不施法力。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魔尊输了。

若说之前妙姐姐对漓鸢乃是痴迷,那如今沈妙歌对陆君豪便是痴恋。

一如飞鸟对鱼的痴恋,注定不得善终。

平素风流薄幸的陆相爷一朝转性,三千宠爱卑怜小妾闹得天下皆知。其后正室病去,妙姐姐取而代之,更是引来京城女子艳羡不已。

面对妙姐姐那溢满眼角眉梢的幸福,我心中不安愈盛。

因为我知道,幸福的彼岸,往往是万丈深渊。

魔尊每逢月圆出关,妙姐姐借口要去相国寺斋戒三日,为家宅祈福。

入夜,她便带着我匆匆潜回魔界。凭借微薄法力,一年之内总能蒙混过关,不曾出过什么纰漏,可这一切终结于第二年开春之际。

草长莺飞二月天,人间正是好时节。

陈国都城却发生一件离奇怪事,每日城中皆有一位貌美女子死于非命,死状大抵相同,被人掏干心肺,容颜尽毁。

因疑有妖孽作祟,加之妙歌身怀六甲,父亲不准她再出门。

眼看又要月圆,妙姐姐寝食难安,只能先用法力将我送回魔宫与魔尊周旋。

“小九,妙歌呢?”这是魔尊出关后,见我说的第一句话。

小孩子是不该说谎的,更何况,眼前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然,我只为自己可鄙的私心骗了他:“回魔尊,妙姐姐去广寒宫了,嫦娥姐姐约她去做桂花糕,两人说要聊些女儿家心事儿,不准我听。”

我将食盒举过头顶,“这是她让我带回来给您的。”

魔尊捏起一块儿放入口中,又摸摸我的脑袋,笑而不语。

彼时,我明白了人活着总要有所取舍,心里的天平总要有所倾斜。

比如,我视伽弥罗为生父,可他终究不是我生父。

如若我据实以告,陆家满门必死无疑,我便当真成了度厄法师口中所说那般,生之克母,存之克父,天煞孤星……

回到相府,我问妙歌:“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窗外皎皎明月,银色铺天盖地,她抚着稍稍隆起的腹部,眉间凄哀一片:“小九,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就回天魔宫,从此以后,再也不来人间。”

倘若真能如此,该多好?

但总归魔算不如神算,妙姐姐临盆那日,便是六界浩劫的开端。

当房间里传来稳婆的尖叫声时,我心里咯噔一声响,不顾父亲的阻拦冲进去。

只见内室雾气氤氲,半空中,几片流光溢彩的羽鳞结成一朵花苞,将一个小小婴孩紧紧包裹其中。她背上生有一对小金翅,整个人蜷缩环抱成一团,微蹙着眉心,樱唇半张半阖,似是在喃喃自语,却又含糊不清。

那时的我太小,很多事情料想不到。

父亲是远古神族后裔,即使轮回亦是神之精魄,与凡人所生孩儿半人半神,他朝父亲渡劫飞升,若为孩儿打通灵识,便可为其恢复神身。

可偏偏,妙歌不是凡人。

所以她的孩儿,生来神胎。

我正想将妹妹捞进怀中,却被父亲一把抢了去。

“这就是我的孩子?”唇畔浮现一抹冷笑,父亲脸色苍白的望着妙歌,“我始终不肯相信,结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妙歌知道再也瞒不住,只能道:“陆郎,你听我解释……”

她想伸手抓住父亲,他却早已抱着妹妹退至门外,身后站着一干道人,手中执着伏魔鞭,端着辟邪仗,人人口中念念有词。

我手脚冰凉的扶住妙歌,发觉她身体在抖。

“你要杀我?”惊怔过后,她凄笑连连。

“你杀我发妻取而代之,我为保家人,忍辱偷生娶了你这妖孽!哪知你竟不知悔改,为保腹中魔障,十个月来日日杀一人!剜人心!取人魂!好歹毒的心肠啊!”父亲字字狠戾,于我与妙歌,却是晴天霹雳,“哈哈!我忘了!你是妖魔,根本无心!”

“大娘不是病死的吗?什么日日杀一人?什么剜人心?我是妖魔没错,但我从来没有害过人啊!陆郎,你手中孩儿绝不是妖魔,她和你一样,都是神啊!”

妙歌咬着唇,泪如雨下。

许是身体的痛楚逼得她再也无法开口,唯有流着两行清泪望着父亲,希望他能读懂她眼睛里的清澈,却只在他一滩死水的眼睛里,读懂了嫌恶和冰凉。

这就是我的父亲,我一直都知道。

“这魔障噬心成形,煞气太重,我们除它不得!”一个老道士接过妹妹,念念有词了许久,又将她还给父亲。

父亲眉间凛着一股绝然,将妹妹高高举过头顶。

火凰初初降世,要在凤蛹中孕育七七四十九个周天方可凝魂聚气,一旦碎裂,便是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拼命想扑上去,却发觉自己的浑身无力,离开床畔,立刻摔倒在地。

“不要!”

妙歌跌撞着滚下床,拼劲气力抱住他的腿,“你相信我!最后信我一次!她真的不是妖魔,她是你的女儿,她是金翅火凰,她是神族的公主!”

父亲一脚踢开她,不带丝毫迟疑,将手中花苞狠狠向地上摔去!

羽鳞应声而碎,女婴的啼哭声顿起。

妙歌失了魂的坐在地上,看着妹妹七孔渗出红色血液,流不尽似的,晕出一层又一层,而她小小身体渐渐趋于干瘪,如同百岁老人,枯槁如柴。ZEi8。Com电子书

“她果真是妖魔啊!”稳婆和几名小婢吓的抱头鼠窜,连降魔道士亦向后连退几步。

“你会后悔的。”

妙歌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的,后来他悔断肝肠,但在一千五百年后,他终是选择一错再错。

父亲神色冷漠的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笛,我认得,竟是天魔宫里那只。

笛声悠扬而起,妙歌浑身痉挛的缩在地上,痛彻心扉之际,努力抬起头。

临别一眼,她依旧温柔的望着他,带着淡淡的、温润的笑意。

一如当年,琅华山巅,惊鸿一瞥时,那倾心一笑。

倾心一笑,从此,一笑惊心。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即使父亲当年不用封魔笛,一样能置妙歌于死地。彼时的她,早已心神俱伤,修为尽散,墨恒看似多此一举,实则另有深意。

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引出伽弥罗。

精妙的布局,往往恰到好处。

当伽弥罗寻着笛音赶到时,入目的便是血色成殇。

我无法描述那是怎样的一种愤怒,滚滚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他抿着唇,不说话。转眼望向周遭众人,那双往日淡然的眼眸,此刻如同鬼魅般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不过弹指一挥间,陆家满门尸骨无存。

终究,我可鄙的私心生生将度厄法师所言,悉数成真。

那一日,正是十月初九。

凄凄冷夜里,天空红芒惊现,火凰展翅遨游于九天之上,漫天繁星纷纷避让,人界下起一场奢华至极的流星雨。

天帝膝下最宠爱的小儿子,终以渡劫飞升,得成上神之尊。

“对不起……”妙歌气若游丝的伏在他怀里,笑着说。

“你对不起的不是本尊,是你自己!”伽弥罗牙关紧咬,掌中真气源源不断的流泻而出。

“别再浪费真气了,求求您,拿来救我的孩子,我死有余辜,但她没有错……”

“莫说救不了,就算能救,也绝无可能!”

“那我陪她一起死。”妙歌封闭心脉,强行逼散他的真气,纵然他二人内力悬殊天壤之别,但当一个母亲为救孩儿时,那股力量不仅可以感天动地,更足以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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