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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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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便得意的冷笑了两声。他脾气是不大好,有的时候也挺急躁,但得分跟谁,对他没用处的家伙惹了他,他一般不浪费精力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比如跟他四哥和七弟。若是涉及长久利益,他还是能忍得了的,就像当初卓雨楼打伤他跑了,他没有立即报复,而是拐弯抹角的叫她成了官奴,报复了个彻底。
小不忍则乱大谋,好歹在皇宫和国公府混了这多年,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现在他想要的是,卓雨楼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现在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真伤了她,前功尽弃不说,也使得自己离目的越来越远。他小事上偶尔糊涂,但关乎未来的大事上,他从没马虎过。
见她怕了,他冷静了不少,决定点到为止,强压住自己身体里的热火,话锋一转:“……但我说过会好好对你,肯定不会用歪门邪道的法子折磨你。我已经不把你当我的奴才了,不会说罚就罚。”
雨楼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转性了?她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夏宣了。就凭她刚才对他做些的那事,他给她几巴掌再正常不过了。不等雨楼消化了这震惊,他做出了更令她刮目相看的事,夏宣扯过她的衣裳,盖在她身体上,他让到一边赔不是:“我刚才有点冲动,你别生我的气,把衣裳穿上吧,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这种事的。”
她赶紧捂住衣裳,狐疑的打量夏宣,不领情的讽刺道:“您不是不行了吧,用不用我穿了衣裳给您叫大夫?”
夏宣气的眼前一黑,心里道了一声忍,表面上眉梢都不动一下:“还说我不了解你,你就了解我?我什么时候对你用过强?在南京时,也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所以你不用提防着我!”
他前几天就是嘴上说的好听,结果使用卑鄙手段断了她离府邸的可能,所以她不会随便相信他,指不定他又在酝酿什么坏水。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此时肯服软,她索性踩他几脚,她冷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你忽然放手,我还以为我刚才叫你萎靡不举了呢!”
他忽然拉过她的手,按向他腿间:“你自己摸摸,我忍着罢了,你要允许,咱们现在就来!”雨楼厌烦的甩开手,恨不得蹦下床拿胰子去洗,夏宣见她惊慌,得意的笑。
雨楼穿好了衣裳,就要下床去,夏宣不肯放她走,一番拉扯将她按回床上:“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说话的,你怕什么?”
她烦躁的道:“说什么?”她不想和夏宣在一起,自然不珍惜他对她的好意,随意践踏,巴不得夏宣受不了,放弃纠缠她,把她撵走。
“……”人心都是肉长的,夏宣脸皮虽厚,但她接二连三的冷暖态度,还是伤着了他,忍了好一会,才憋出一个淡淡的笑意:“随便什么都好,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也行。”
“忘了。”
被她浇了热水在裤裆中这种事都忍了,不差几句冷言冷语了,他笑着再问:“你喜欢什么?”
“反正不是你。”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过话。他爹虽然动辄骂他滚,但那都是他先对老爹不敬的,若是他好声好气的跟他爹说话,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他爹也会卖给他几分薄面。热脸贴上去,被人一盆冷水泼下来的待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夏宣气的鼻孔喷火,别过脸,好一会说不出话。
她烦他还来不及,他气的说不出来话正合她的意思。半晌,夏宣自觉心中不那么痛了,对她笑道:“你看你,之前怪我不了解你,现在我想了解你,你却这样……”她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字送他。
他气的想呕血,道:“你不就是恨我不叫你认亲么,你打我一顿出气吧,省得你连日阴阳怪气的,憋坏了身子。”说罢,当真挺直胸膛朝她蹭过去。雨楼不为所动,又送他一记白眼:“免了,手疼。”
夏宣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舍不得?”恶心的卓雨楼白眼都懒得送他了,扭过头不说话,他黏糊劲上来,抱住她滚倒在床上:“你心里对我有怨气,我知道,可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不信你还能闹一辈子的别扭。”
卓雨楼冷笑道:“谁跟你是夫妻,我受不起你的抬举!”夏宣道:“我用夫妻之礼待你,你就是。”
她讥讽的笑道:“真替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悲哀,她要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婚前跟个官奴说过这样的话,怕是想跳井了。”
“最好去跳,你活着就行。”此话一出,他猛地一个激灵,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性。对续弦的要求没那么多,如果他娶的嫡妻病死了,他和季清远一起动手给卓雨楼重新安排个差不多的身份,再把她接进府邸来做填房,说不定能行得通。有了这个想法,他激动的亲了她脸颊几下:“我想到办法了,你就等好吧。”高兴之余,不顾她挣扎,死死把人箍在怀里,越想越激动,无论之后卓雨楼如何打击他,他都不放在心上了,就这么抱着她,过了一夜。
他想法是好,可惜京城中没有家世配得上他,身体又羸弱的豪门千金。此事可遇不可求,原本要嫁给他的杨小姐病死了,他还觉得倒霉,这会想找个能病死的人,却又这么难了。最可恨的是,他找季清远说这个想法,对方不但不领情,还把他挖苦了一番:“把官奴作假变成国公爷的填房,老国公爷是见过雨楼的,如何瞒得过他?这件事若是捅到太后那里,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你要真为了雨楼好,你就趁早收手,叫她离开你好好活。”之后威胁他:“你总不能耍一辈子手段,她一定会离开你。”
夏宣在季清远那里碰了一鼻子灰,但并没放弃这个想法,继续派人留心打听哪个官家千金病入膏肓了。
他和她磕磕碰碰的,转眼过了秋季,迈入了初冬。
这期间,夏宣把忍功发挥到极致,她说什么,他就三个字:不生气。时间长了,卓雨楼觉得没意思,连打击他都懒得打击了,毕竟她打击夏宣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说到最后,夏宣的脸皮噌噌增厚,针扎不透。
这一日,夏宣轮休在家,早上飘的雪才停,天气仍旧阴霾,雨楼低头做针线,夏宣在屋内转了一圈,开始没话找话,很快话题又扯到喜不喜欢上,她眼也不眨的重申:“我不喜欢你。”
夏宣很顺溜的笑着接道:“没事,我喜欢你。”
雨楼起身离开他身边,改坐到榻上继续做针线。夏宣追过去,揽着她的肩膀道:“清远怕是无计可施了,这么久了,他那边都没动静,也是,从国公府弄个官奴出去,何其难。”
她挣开他的搂抱,起身坐到床边去,他再度追来,看着她笑,并亲昵的唤她:“……雨楼。”
雨楼斜睨他,似笑非笑的道:“国公爷想什么呢?”夏宣一挑眼:“你说呢?”
她歪歪嘴:“天这么冷,你还真有闲心,反正我是冷的什么都不想了。”
“我把床给你暖热了,就不冷了。”他随口道。
雨楼眼睛一亮,她早先进国公府时,是他暖床丫头,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愿意看这个西洋景。便娇滴滴的拍了拍夏宣的胸脯,道:“我去梅园取点枝头的雪埋起来,来年沏茶用,你这会就在这暖着床铺,等我回来,如何?”
简直是喜从天降,他忙不迭的点头:“当然行。”
她便穿了披风,撑着伞出了门。夏宣等她走了,赶紧宽衣解带,一骨碌就钻进了被子里。她一会回来,肯定全身冷透,到那时他这边捂的被窝里热乎了,把她往里面一拖,春宵一度岂不美哉。越想越美,一边想她赶快回来,一边又想她外面多冷一会,那样才能愿意往他怀里钻。这一想,心痒的厉害,不时坐起来往门口眺望一眼,接着怕被窝里冷,又赶紧卧下,美滋滋的盘算着。
她喝的避子汤,早被换成了调养身体的药方,这会与她**,她不想怀也得怀。
做填房的想法,毕竟有点虚无缥缈,办起来难度太大。还是先叫她怀个孩子,困住她来的靠谱。
第四十三章
雨楼出院子的时候,碰到了秋霜和梦彤,有了上次莫名其妙生出红疹破坏胎记那一遭,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相信十有九成就是梦彤在洗澡时,给她做的手脚。从那之后,她和梦彤就亲近不起来了,这会见了两人,只礼貌的微微一笑罢了。
梦彤却很热情的招呼她:“雪还没停呢,这是要去哪啊,要不要我们陪?”雨楼望了眼天空,笑道:“总在院里憋的发闷,出去走走,二位姐姐忙。”说完,欠了欠身走了过去。
秋霜望了眼她的背影,朝梦彤嘟嘟嘴巴:“她不好好在屋里伺候爷,怎么跑出来闲溜达了,莫不是又吵起来了吧。要是那样,咱们这会还是别回去了,免得被当做出气筒。”
梦彤无奈的叹道:“不回去,也是罪。做下人的不就这样么,主子要出气,就得把脸贴上去由着打。”秋霜啧啧嘴,羡慕的说道:“可不是,做奴才能做的像主子的,只有卓雨楼一个,咱们没那命,可学不来。”
“嘘——”梦彤示意对方小声:“这里面的细节,咱们不知道,也别乱猜。”秋霜轻轻捂住嘴巴,哑声道:“是不是还关乎季公子?”
这回连梦彤也去捂她的嘴巴:“舌头不想要了?不许再说了!”见秋霜点头,她才松开手,继续往主房去了。
雨楼漫步无目的的闲逛着。去梅园收集枝头积雪,不过是离开夏宣的借口罢了,否则他指不定又要黏黏糊糊的缠着她不放。
“哼,你就躺着罢!”她皱了皱鼻子,嫌弃的自言自语。不知不觉逛到小花园,这时节玩物凋敝,仆从都待在屋内伺候主子,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也没有,雨楼乐得清静,扶着九曲桥的扶栏远眺。
忽然卷起一股烈风,雪花迎面吹来,她霎时迷了眼睛,忙低头揉眼,说来奇怪,心尖没来由的涌起一股悲凉的情绪。为什么哥哥这么久没再来找过她,难道真的对夏宣无计可施了?亦或是他想清楚了,没必要为了她这个私生女得罪夏宣?
除了夏宣外,她没资格责怪任何人,大家过的都不容易,惹不起夏宣,放弃救她,她可以理解。
“……”她低头沉默着,突然,她猛地抬起头,用手狠劲揉自己的脸颊,口中道:“离开某人是一辈子的事,这才多久,你怎么能放弃呢!卓雨楼,坚持住!坚持住!”深吸了几口气,鼓足精气神,继续往前逛去。
她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她在府邸中身份低微,就是碰到个老国公的姨娘,也得恭恭敬敬的施礼。猜想这时湖水结冰,人比较少,便往大花园那边走。自从上次在梅园撞到了六少爷,她早就不敢去那边了,她躲是非还来不及,万万不会主动去惹是非。
湖面被积雪覆盖,视线所及一片素银之色,视野开阔,她被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感染,不禁伸了个懒腰,长长出了一口气。可就在她放松惬意的时候,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野蛮的拖向不远处的假山。
凭感觉,她就知道不是夏宣。夏宣虽然也爱这么吓唬她,但还有分寸,不像现在这个人这般野蛮。她活像是被野兽袭击了,力气之大,几乎掰断她的脖子。随后对方夹起她,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的就把她弄到了假山后。
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喘息着,她第一次感到了真真切切的恐惧。不过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人敢光天化日袭击她,估计是一时冲动,不顾后果了,倘若她没头没脑的反抗,弄出声响,他为了遮掩,恐惧之下说不定会杀人灭口。
她不再激烈反抗,静待时机。身后的男人胡乱的吻着她的脖颈,口中动情的唤道:“雨楼……雨楼……”
听到这把声音,她吓的瞪圆了眼睛。
分明是七少爷夏宥。
他一身的酒气,估计是喝多了,想酒后乱个性。雨楼心中叫苦,她以前不留情面的拒绝过他,他心中记仇的话,她今日难逃此劫。这时夏宥一手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巴,一手胡乱的扯她裤子。趁他分神扒她裤子,她用尽全身力气掰开他的手,说了第一句:“七少爷,何必这么急!”
夏宥发现自己身份暴露,顾不得拽她裤子,扳着她的身体,重重的把她的后背抵在山石上,双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点声响。雨楼快被他把双颊捏碎了,但强忍着痛,尽量的温柔的抚摸他的手背,并沿着他的长臂摸向他的胸膛。
她的动作惊到了夏宥,他失去理智,临时起意的袭击卓雨楼,本来的设想是,不管她如何哭闹都要和她成一回好事,没想到她并未排斥自己。他不知不觉间稍微松了手,但手仍放在她面前,随时可以捂住她的嘴巴,掐断她的脖子。
雨楼害怕的心脏猛跳不止,她强撑起笑意:“你想要我,我也有给夏宣戴鸀帽的意思,不过这太冷了,咱们去暖和的地方好好痴缠一回,如何?”
夏宥摇头:“不行,就在这!”出了这里,她还会从他吗?他不是很相信。说着,撩开她的披风,双手抱住她的腰,去摸她的汗巾子。幸好卓雨楼最近提防夏宣,汗巾子系的非常紧,让夏宥浪费了不少时间,趁此机会,她迅速的拔下簪子藏在手中,口上道:“在这里被人发现,你不怕你五哥杀了你?”
对夏宣的恐惧让他冷静一点,不过瞬间他就冷哼道:“不,我临走前要把他的东西毁了!”
雨楼道:“毁了,是指我吗?你怕是想错了,我根本不想跟他,你想要我,我就给你,我被别的男人染指了,他说不定会把我送出府,还我自由。”
她一直没激烈反抗,夏宥不禁信了几分:“啊?为什么?”
“我心中有别人,早就想离开夏宣了。”雨楼挑眉笑道:“您正好帮我这个忙,冷点就冷点吧,就这吧。”说着,当着手放在腰间,去解汗巾子。夏宥喜出望外,对方居然会配合他,当即低头解自己裤子,并道:“你心里的人是季清远罢。”
确定自己遇到危险后,一旦反抗,必须要下死手,因为一旦无法制服对方,只会激怒对方,造成严重后果。机会仅有一次,她不能失败。
就在夏宥说话的空隙,她握住簪子猛地扎向他的眼睛,不过夏宥毕竟自幼习武,反应灵敏,本能的一躲,避开了眼睛的要害,但雨楼全力以赴,还是扎中了他的额头,瞬间鲜血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说时迟那时快,雨楼憋着一口气,照准他腿间就是一脚,然后没命似的往假山外跑。
逃命的时候,撞到一个男子,她不知是谁,只一味的推开对方,继续头也不敢回的奔命。
—
话说夏宣自从卓雨楼走后,美滋滋的给她暖床。她刚才半推半就的态度,已经说明她对自己有所改观了,要不然也不能答应和他欢好。果然忍辱负重这招是行得通的。他暗下决心,要再接再厉,争取年前叫她把孩子怀上。
“……不过,怎么去了这么久?”他有些躺不住了,想叫个丫鬟去找她,但记起以前他对她管的太严,她出去转一圈,他就派人去找,为此让她生了不少气。现在两人关系刚有点进步,决不能重蹈覆辙。
夏宣便消了找人的念头,老老实实等着她回来,终于把人盼回来了。
她带着一身寒气,脸色煞白,双手握在胸前,沾了一身的雪,眼神很是慌乱。
夏宣笑着拍拍床榻:“快过来让我给你暖暖,外面天冷吧,冻坏我家雨楼了。”瞧她满身是雪,又打趣道:“在哪摔着了,我给你揉揉。”
“……”雨楼咽了下口水,茫然的看了自己一身的雪,木讷的拍打着。
夏宣笑嘻嘻的朝她招手:“快来!”雨楼向前走了一步,被他扯到怀里,被他一搓弄,才逐渐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我……”
夏宣端起她的下巴,见她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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