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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界神话之堕落天使-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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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还没有证实高哲确是地下赌场的负责人和他真的参与了毒品交易。“来，再吃块鸡肉！”他笑笑，给高冲夹了块鸡肉放到他碗里，示意他吃。
“是么？那就好！”陈飞那勉强的笑让高冲的心情阴暗下来，他不是不相信陈飞的话，只是好久没听到关于高哲的话题了，此时压抑许久的情绪竟然蠢蠢欲动，几乎快要让他在瞬间爆发。不过，面对陈飞，这个哥哥昔日的好友，他没有发作，只是平静地将鸡块放入嘴里。说起来，哥哥出狱很久了，姑且不说他之前做得那些事，光是说他不回家看望父母，反而躲起来这件事，他这个做弟弟的想想就很生气。“如果你有他的消息，记得先通知我！”
“会的！”陈飞点了点头，心情却很沉重。“来，多吃点，不要浪费……”因为下午还要上班，两人只是简单地喝了瓶啤酒，酒足饭饱以后，两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飞哥——”就在两个人刚转身要分开的时候，陈飞突然听见高冲在他的身后说话，他转过身，却发现高冲并没有回头，还是背对着自己，刚想开口，可高冲又开始说话，“如果，如果你发现我哥他——他做不好的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们是不会怪你的！”说完话，他也不等陈飞有何种反应，径直走了。他不能停下，他怕陈飞看到他眼眶里抑制不住的泪水，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那不可想象的事实。从陈飞那闪躲的眼神，那敷衍的话语，还有那时不时地强颜欢笑，他猜到什么了，他知道，他哥哥高哲定是又出什么事了，而陈飞正在为此而烦恼。
陈飞有些愕然，他太小看高冲了，本来他是想从高冲口里探出点口风，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的心事泄露了出去。或许，这个毛头小子经过几个月的历练，已经懂得察言观色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犯了错，这样是不是也算是违反纪律了呢？自己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为什么会觉得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堵在胸口呢？
第八章 投石问路？
陈飞一直很郁闷，在调查组里，他总是能接触到案件调查中的第一手资料，不过，因为这回涉案的嫌疑人里有自己昔日的好友，他内心总是做激烈的挣扎，他尽力查案，却也总想避开高哲这条线，所以，他千方百计把众人的视线拉向别处，为了这儿，杨建已经骂了他几次了。可是，陈飞不再乎被骂，只要能给他充足的时间，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调查清楚高哲的事，所以，他瞒着其他人，暗地里调查起高哲的事。
不管怎样，他决定给高哲一个机会。为了高哲，也为了所有还关爱着他的人们，当然，更为了他心中始终坚持着的那一份信念！
这就是他见过高冲后做出的决定。
夜色笼罩下的这一条幽闭的街道，老旧的路灯那昏黄的灯光正做着垂死的挣扎，发出吱吱的声音，终于，在一瞬间的闪亮过后，沉寂了下去，黑暗也霎时笼罩了整条街道。Shit！陈飞咒骂着，从入夜起，他就躲在离海狮娱乐城最近的街道口，可是，好像老天爷故意和他做对，原本晴朗的天气一瞬间就开始阴云密布，本已微弱的灯光也熄灭了，这对于打算在此处蹲守的陈飞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他看着街对面那海狮娱乐城的霓虹灯正在发出耀眼的光芒，进出大门的人络绎不绝，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里面那么多人，高哲应该认不出他吧？他已经和杨建保证过，绝对不在调查组正式调查高哲前接触高哲，但是此时，看着这突变的天气，他开始产生侥幸心理了，他觉得进去避避雨也是件不错的事情，哪有那么凑巧与高哲碰上？
天空中又开始电闪雷鸣，陈飞看了看天，短暂的犹豫过后，他整了整衣服，向海狮娱乐城里走去。他不傻，出来蹲点没有穿警服，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去个夜总会与娱乐城high一下，总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怀疑。“欢迎光临！”门口迎宾接待的两个女孩笑容甜美。
陈飞略一点头，走了进去。里面灯光还真是暗，他不由欣喜起来，这样暗的光线，混在那么多人中间，即便高哲出现，他也是认不出自己的。看着舞池内那些衣着时尚的年轻人正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在狂跳热舞，他不由得略一皱眉，虽然他上警校时曾为了追求女生而学过一阵子热舞，但是，此时，他觉得自己已经工作了，而且是做警察这一行的，他觉得在这种地方跳舞不合自己的身份，更何况他是来调查的，不是来娱乐消遣的。
“给我一杯啤酒！”看到吧台前的转椅，陈飞略一思索，随便找了一张，坐了下来。他觉得既然来了，总得干点什么吧，就算是喝杯酒也好啊！他知道情报里面说是这间娱乐城里有个地下赌场，吧台附近人来人往，正是观察的好位置。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啊！
“你，滚一边去！”可是，刚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送往嘴边，领子后面突然被人揪住了，一个嗓音嘶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说话间，一股大力一扯，他突然失去平衡，身子本能地向转椅后面倒去，杯子里的酒洒了他一身。“啪！”他四仰八叉地摔在了转椅的后面，姿势极为不雅。虽然不是很疼，但是，倒地的一刹那，一股愤怒还是席卷全身，他的怒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可是肇事者——一个彪形大汉，并不将他放在眼里，看见他倒地，也没有多看他一眼，反而毕恭毕敬地朝陈飞身后一鞠躬，“梅姐，请坐！”
陈飞虽然眼里冒火，但是，好奇心还是让他把头扭向身后。他的身后，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西装的女人正站在那里，那女人算得上美丽，五官搭配也很精致，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丝英气。只不过，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听着彪形大汉叫那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陈飞不乐意了，再次将头转向彪型大汉，“混蛋，你……喂喂——喂，那是我的位子，你给我让开！”就在他要和彪形大汉理论的时候，那女人绕过陈飞，直接坐到了陈飞刚才坐着的椅子上，那漠然的脸只在陈飞的脸上停留了一下。“喂——你没听见吗？起来——快点……”
“你找打！”彪型大汉看陈飞似乎要上前拉那女人，眉头一皱，伸手去抓陈飞的胳膊，想把他甩出去。可是，陈飞早就防着他呢，见他抓向自己，轻轻一闪身，同时右脚飞快抬起，冲着那男人的腰部就是一脚，“扑通！”大力之下，那男人直接倒了下去。“喂，这是我的位子……”陈飞早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了，此时就觉得气愤异常，心里就一个信念，那就是抢回自己的位子。可那女人仿佛听不见似得，并不把陈飞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喝着，陈飞火大了，“再不起来我可就要动手了——”他想吓唬那女人，并不想打女人。但可能是因为气极了，陈飞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拉扯那女人的胳膊……
“不许碰我！”看到陈飞的手就要碰到自己，原本并不做声、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女人突然一甩手，原本酒杯里的酒一股脑儿泼在了陈飞的脸上！陈飞真是狼狈极了，连发梢都在往下滴水，“你这个……”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陈飞真想把这辈子听到的所有骂人的字眼都尽情地说出来，但是，他所受到得教育还是让他开不了这个口。“好，算你狠！看在你是女的，我不和你计较！”他扭身向门口走去，真是窝囊啊，他边走边想，可是他不走怎么办？难道他还真能出手打这个女的不成？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女人？为什么女孩子温柔贤淑的特质在她身上完全显露不出来呢？他只顾往外走，没看见身后那女人那复杂的表情。
那个被陈飞在心底里咬牙切齿骂的女人正是梅捷，那个曾经与高哲有过摩擦的黑道女子，不过，看着陈飞离去的背影，梅捷心里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道上的人都清楚，梅捷是那种最看不得别人说女人怎么怎么样的人。她还是一个比较敏感的女人，通常情况下，凡是被她认定小看女人的人，都会被修理得很惨。但是，这回梅捷怎么就轻易放过陈飞了呢？
第九章 在沉默中爆发
梅捷看着陈飞懊恼地离开，心里竟莫名地产生一丝歉疚，她在道上混已经很久了，对这种以强凌弱的事情应该麻木了才是，可刚才面对陈飞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时候，为什么她会不由自主地想退缩？那是因为那家伙很有胆量，她才会放过他的，她这样告诉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什么看着那家伙走进雨里，她心里还有点不是滋味呢？“给我杯酒！”算了吧，想那么多好累好累，还是喝酒最实际，梅捷回头冲着服务生要杯酒，可是，却发现服务生给他倒酒的手竟在抖！“没用的东西！”她冷笑，可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了陈飞那愤愤不平的表情，她没再说什么，只是低头漠然地喝酒，但是眼神里却隐隐约约有了丝暖意。
“哲哥，你看……”远处，猴头向混在人群中的高哲请示着要不要去和梅捷打个招呼，毕竟梅捷也是道上不可小觑的人物，但是，高哲却一摆手，示意他做事去，而高哲自己却直直地向梅捷走去。“梅老大，真是巧啊！”高哲走到与梅捷相邻的椅子上坐下，随便捞起吧台上的酒就喝了起来，经过刚才的事，原本在吧台喝酒的几个人全都逃得远远的了，如今，偌大的吧台前就剩下梅捷和高哲了。“幸会幸会！”高哲率先开口。之前梅捷和陈飞发生争执的时候，早就有人报告给了高哲，高哲认出了陈飞，所以才会混在人群中不出面处理这些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敢露面。这会儿，看陈飞走远了，他才现身。
“是不幸吧？”梅捷没抬头，喝了一口啤酒，咽下去才冷冷地说，“看见我以后，你心里边一直在骂我，对吗？”她挥手示意手下的那个大块头站到一边去，自己则一面喝酒，一面和高哲对话。“你巴不得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吧？”她说话的时候，难得脸上流露出一种属于女人的哀怨和感伤。
高哲一惊，他心里面确实在咒骂着梅捷，不过，梅捷竟然能猜到自己想些什么，还用这种近乎暧昧的口气，他有点发懵，“哪有啊？梅老大，我怎么敢骂你呢？你可是道上呼风唤雨的大姐大啊？说不准哪天看我不顺眼就派人把我做掉了呢？我哪敢在心里骂你啊？”说出这样圆滑的话来，不只梅捷瞪大了眼睛，连高哲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这话是在安慰梅捷，还是在证明他已经被黑道人士给同化了？看着梅捷冷冷地看着他，锐利的眼神仿佛看穿了他的迷惑，他自嘲的一笑，然后恢复原本的表情，严肃地说，“好了，我不喜欢兜圈子，你是专门来找我的么？是玲玲让你来的？有事么？”在他的印象中，虽然梅捷在道上的名号很响，但是却总是作为陈玲玲的跟班在自己眼前出现的，所以，看见她出现在海狮娱乐城，直觉上认为是陈玲玲叫她来的。对陈玲玲，他始终怀有一丝歉疚，所以，在谈到的陈玲玲的时候，他眼里闪过一丝关切，但是，这点小动作根本就没逃过梅捷的眼睛。
“如果我说我专程来看你，你会作何感想？”梅捷难得开起玩笑，看她脸上似有所指的神情，高哲立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不过，梅捷就是梅捷，还没等高哲反应过来，她就恢复了本来面目，一脸凶相，“你少臭美！听说最近这一区域不是很太平，玲玲特地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健在？要不是玲玲拜托我来，我才不来呢……哼，刚刚还被一个臭男人……扫了兴致……”想起陈飞，她却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生气。
“梅老大，托玲玲的福我还活着，谢谢你专程来看我，来，我敬你一杯！”高哲有意地打断梅捷的话，不想让梅捷再提刚才的事。不过，梅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脸上的笑容冷冷的。
“高哲，说实话，刚才那小子和你还真有点像，不过，他还是他，你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高哲了……”梅捷看起来漫不经心的话，在高哲听来却是别样的滋味啊！什么叫他还是他，我却不是原来的我了？是在夸陈飞，还是在骂我？难道她清楚我的底细？不可能啊！他越发得迷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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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梅老大，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你觉得哪个好一点呢？”高哲愣了半晌，灌下口酒，才问梅捷。刚刚梅捷的一句话，说得他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一时间美好的与悲哀的场景齐齐地袭向他，他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要我说么？以前的你，才像个男人！”梅捷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突然将酒杯往服务生那边一推，站起身来，轻拍高哲的肩膀，“现在的你像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你觉得自己像什么就像什么吧！”说完话，她也不搭理高哲，一挥手，带着手下大块头就要走。
“梅捷，你站住！”高哲突然将一杯酒全都灌下去，起身，使劲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看着梅捷转身冷眼看着自己，他有些崩溃了，指着梅捷，手在抖，“你以为我想变成现在这样子么？”他回手捶打着自己快要窒息的胸口，“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我变成这样的！我高哲到今天这地步，还不都是你们逼的……别以为你多高尚，你不过是和康哥、文哥一样的人罢了！你们除了欺负人还会干什么……”高哲的叫声歇斯底里，令刚刚回复正常的气氛冰冻了下来，猴头连忙过来劝慰高哲，转身对梅捷赔笑道，“梅姐，哲哥他喝多了，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呢！”高哲一把揪住猴头的领子，将他扔到一边，自己则蹒跚着走向梅捷“梅捷，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流氓么？”周围的人一会儿看看高哲，一会儿看看梅捷，都不敢作声，只是远远地站着，“现在，我也是个流氓了，怎么着啊？都是流氓谁怕谁啊！”
第十章 心乱如麻
梅捷看着高哲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可是高哲却反而笑了，“怎么？想动手了？来啊，来啊，我要是怕你我就不是高哲了！”被警察看不起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流氓都看不起他了，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算得上窝囊了。此时，他被梅捷神情中的不屑给彻底激怒了，她虽然没再说什么，可是那轻蔑的眼神似乎正将高哲心里那一个个似乎正在愈合的伤口逐一撕开，所以，怒火完全令高哲失控，他发疯似地冲向梅捷。
“哲哥，不要——”面对高哲的爆发，梅捷显然有些意外，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她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拳头微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高哲快接近梅捷的时候，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的小马哥突然从看热闹的人群中跑了出来，牢牢地抱住了高哲。任凭高哲怎么挣扎，他就是不放手。“求求你，不要！”
“放开我！你——”高哲有些恼怒，觉得小马哥的举动有些不太正常，是不是在监狱里待得时间太久脑子坏掉了？他本能的抓着小马哥，想把他抛出去，可是，触及小马哥那一副悲壮的、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就知道，好像事情不想他想象中那般简单。“怎么回事啊？”
对小马哥的出现和奇怪举动，梅捷也有些愕然，这个男人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拦住高哲？她的心中也是有疑问的，但是，这个场面下她能说什么！看着对面的高哲和小马哥拉拉扯扯，就跟一出闹剧似的，她有些不耐烦了。“哼！我们走！”她冲着对面二人冷哼一声，完全不理会高哲的叫嚷，带着自己那彪悍的手下向门口走去。虽然外面雨下得很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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