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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没有吃药的水神大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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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他这样不算大巫天宫下属的神明,也要在端午时参见神宴,不能违逆。
“道人说的功法,不会是千年前巫者培养自己的巫仆的方法吧。”他说。
紫衣道人装傻,“呵呵呵呵呵呵。”
余礼白:“……”
呵呵你个大头鬼,磨骨锻体,巫仆的修炼简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好不好!
一边的季镰皱起眉来。
巫仆,仆人,听上去和教廷那种必须依附真神的圣力很相似啊。
“巫仆的能力,归根到底还是靠意志力,哪怕没有根骨也能修炼,至于巫仆不巫仆的,只要不去祭拜大巫,也不会有弊端,徒弟啊,虽然你有那个古怪武器的加持能和大部分修士有一拼之力,但是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到了极致了吧。”
紫衣道人严肃和季镰对视,“你自己说,要不要修炼。”
“好。”几乎没有犹豫的,季镰应下。
他还要更多的力量才行啊,为了保护某个家伙。
余礼白:“……”
盘旋的雾气陡然一凝,冰寒之气铺天席地,余礼白看着答应的季镰,简直想去掐死他。
不不不……动气不好。
不好你妹!
他猛地站起,什么也没说,飞走了。
已经半路打气瞌睡的裴吉被惊醒,“……怎么了?”
说了一大堆话的紫衣道人悠然喝茶,“被气跑了吧。”
白河水君,比他想象得更加重视季镰呢。
季镰也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
白河水君……水君……君……
本jun的那个……君?
飞回水晶庙的余礼白:“……阿嚏!”
☆、第42章 传音(六)
第二天一早余礼白又丢下一切水晶庙事物跑去了季府。
神差神将们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龟丞相有一些阻止的意思,却被其他神差神将连手拦下。
或许娶了媳妇能让水君大人的脑子清醒一点,再不然……也能有人管住秀逗的水君。
不知道自己一众下属所想的余礼白推开季府门见到的就是在前院打拳,光着上半身的季镰古古怪怪的眼神。
他选得时候果然好,一饱眼福连早饭都可以省了……不过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他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一圈确定没有什么裤袋忘记系了一类的事情,不由抬头问:“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看我?”
季镰收回目光,手腕一转摆出白鹤式,手在拳掌之中的转变带出虎虎风声。
余礼白这样的蠢货,不太可能是神明吧?
一晚上没有睡好的青年将欧罗巴教廷经典中那位无所不能的真神和眼前某人做了一个比较,唯一得出的结论余礼白这样的蠢货不可能会有人信仰。
但是据紫衣道人来说,白河水君是一位很强的神明,在中华国境内也是排的上号的。
这样想着,他再看向站在一边观赏他打拳的余礼白。
那人见到他看过去,急忙露出一个灿烂到傻兮兮的笑容。
季镰动作不由地一顿,好不容易一套打下来的拳法就这样停了。
“哎呀你停什么停!这一套九禽拳要一套打下来才有效果的,现在停了就只有重新打了。”紫衣道人突然从石屏后冒出来,对着季镰就是一顿指责。
而裴吉从另一侧绕过来,挥舞着伞跳到余礼白面前,“阿白,早饭!”
“哦好好好。”余礼白从傻笑的状态中恢复,一边惋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一边将打包好炸奶块递过去。
季府一天的清晨,就是这样开始了。
今天应该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常吧。
这样开心想着,水神大人一边用食物逗弄着上蹿下跳的裴吉一边向大屋里走去,然后……
……这是什么鬼东西?!!!
余礼白目瞪口呆。
只见后院的草木丛间,一只足够装下五六人的青铜大锅架在柴火上,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凉意,但是被薪柴上熊熊大火一烧,这不多的凉意也腾升而去,不见分毫。
大锅中满满当当的水,其中不知道被塞进什么东西,单是余礼白这小小一会儿所见,在鼓着大泡的滚水中翻滚的,叶子草茎干果一类的还算是正常药材,旧黄色坚硬的长杆状物体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人的股骨……紫衣道人你够了好吗!你特么现在倒进去是一窝活蛇啊!
没有来得及阻止的余礼白眼睁睁看着那一窝有老有小的七八只竹叶青被倒进去。
蛇一接触到锅中沸腾的不明液体,那鲜艳到极致的青绿色像是涂上去一样的在水中散发开,刹那一种腥臭的烂肉味道在后院中蔓延开,原本藏在草木中的妖灵们纷纷飞起,躲到后院另一边的池子后避难去了。
大锅中的液体已经变为竹叶青一般的碧青色,几秒后,眼神极好的余礼白看到又一次被滚水带上水面的东西中,一条细长的链状白骨一闪而过。
那蛇才下去多久,竟然连皮带肉都被煮没了。
震惊到不能言的余礼白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而他身边叼着炸奶块的裴吉竟然还探头探脑的往锅中望。
“也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余礼白听到这位小少爷喃喃说。
……这家伙不会以为这是在做菜吧?中华国的菜肴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种什么形象啊?给我醒一醒这东西绝对不能吃好吗?!
一连串的咆哮从他的胸口涌到喉咙,简直不吐不快。
另一边以相同姿势叼着炸奶块的季镰也默默无言。
余礼白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将满脑吐槽说出来,而是暗搓搓拿起一块炸奶块用相同的姿势叼着。
忙得满头大汗的紫衣道人以回头就被这一家三口给闪瞎。
“咳咳咳!”他咳嗽几声,见到这三个人都用一副【你是想要表达什么】的不解眼神看他,顿觉无力。
其实这徒弟媳妇贴人又贴钱,真的很不错。
虽然是个男的。
而且看起来很傻。
除开有钱长得不错以及关心季镰以外一无是处。
等等上面这三点当媳妇还不够吗?
紫衣道人硬生生被自己的脑补给憋出一肚子气来,也没有解释什么,指着还架在大火上的大锅,“来徒弟,进去吧。”
季镰:“……”
余礼白:“……”
裴吉:“……”
老混蛋你是打算煮一锅徒弟肉羹吗?
前车之鉴的一窝竹叶青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跳进这锅无名液体里,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吧。
余礼白扯出一个皮冻动肉不动的假笑,“道人啊,你这锅子里……”
紫衣道人不耐烦的打断,“你又不是我徒弟,说什么说,徒弟啊,快进去,不然过一会儿药效就没有这么好了。”
……什么药效,杀人的药效吗?余礼白不由腹诽。
“但是……”
“这可是好不容易找来的前朝配方,除开前朝流传下来的一些,也只有大巫天宫才有培养巫仆的方法了,你昨天可是自己答应得好,怎么?现在要后悔了吗?”
卧槽,余礼白一惊,死小孩你不要中这个牛鼻子的激将法啊。
他一边伸手想要勾住季镰,一边想和紫衣道人大骂一场,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却摸了一个空。
人呢?
心中一惊,余礼白缓慢转过头,正好看到季镰面无表情咽下最后一口炸奶块,腾身一跃便这么直接的……直接的……直接的……
……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那水花溅到地上还烧出几个黑色洞洞。
某水神立刻把骂人的事情给忘记了,没清醒过来下意识转身就想跟着跳进去。
然后他被季镰给瞪回来了。
站在锅中只露出来一截脖子和头的季镰轻描淡写说道:“还好。”
什么还好啊,余礼白心说,他第一次见到这家伙头上冒出这么大一滴滴汗,你脸都变成猴屁股了,还说什么好啊?!
但是裴吉已经在自家兄长的示意下拉住他,余礼白只能恨恨瞪了锅中试图装作无事但是绝对不可能无事的季镰一眼,掐指捏决唤来一阵水汽决定一有不对就救下他,然后满腹怒气的余礼白才看向锅边同样没有想到季镰如此直接跳进去的紫衣道人。
“前辈不打算给个解释吗?”这句话说得是咬牙切齿。
“呵呵,”紫衣道人高深莫测道,“后辈,这巫神之事,你又不懂。”
呵呵,余礼白心说,装高深莫测我是你祖宗好吗。
“大夏之前我中华以巫神之道立国,甚至每位国君会向护国大巫咨询国事,祈求保护,前朝最厉害的军队不是保卫边疆的四大戎边卫,而是被大巫用巫仆之法祭炼的护塔卫,这些事情,晚辈我还是晓得的。”余礼白说。
“那么你可知,护塔卫到底厉害在哪里?”
余礼白望向锅中只有一颗头露出的季镰。
此刻青年已经不复之前淡定,不仅面色通红,而且太阳穴处青筋一鼓一鼓,就像一条活蜈蚣在不住扭动。
碧绿的水中,能看到丝丝缕缕属于血液的鲜红。
裴吉在一边急切的看着,就连炸奶块也没有吃了,余礼白回过头,沉声说:“巫仆……非人。”
以炼器之法炼人,无论之前巫仆根骨如何,只要他有意志力更熬过一切,便能够脱胎换骨。
当年季镰那个父亲不是好东西,也没有和季云裳说血族和人类之间要生子会非常凶险,最后余礼白帮着季云裳逃脱追踪,两人原本以为事情就算完了,没想到最后季镰生下来后竟然是个没有出气的……死婴。
当时季云裳基本上也没有进出气了,余礼白难得当机立断一次救回两人,结果把自己和季镰给绑上……搞得他原本只是想着试一试的计划变为不得不执行。
他后来也考虑过巫仆之法,最后看着不到一岁大的小小季镰没有下去手。
……早知道就自己下手了,这老疯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没有再和紫衣道人说话,余礼白一脸苦逼地搬了小板凳坐在大锅边上,决定一直在身边陪下去。
紫衣道人:“……”
他是不是当了助攻啊?
***
傍晚。
裴吉开门送过来安装电话路线的小伙子离开。
“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就打之前留在电话簿上的那个维修号码好了。”
“嗯嗯,知道了,谢谢哟。”
裴吉点头。
正要道再见的小伙子眼角瞥到季府后院冉冉升起的火烟,不由问道:“说起来之前房子里也一直烟雾缭绕的,你家这么早就开始熏腊肉了?”
裴吉嘴角抽搐,“……不是。”
熏腊肉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一种肉类食物。
“是吗?”装路线的小伙子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得到确切回答便放到一边,“那么再见了。”
“嗯,再见。”裴吉略有些无力的挥手。
这户人家怎么感觉怪怪的?一边腹诽,装修小伙子也挥挥手,绕过一边的墙角。
一只手突然将他拉近阴影中。
大吓一跳的小伙子就要一拳打出去,拉住他的冰冷事物已经避开他的拳,像是一条蛇一般的缠上去,柔软的凹凸有致,是女人的身体。
“安蕾儿小姐!”小伙子惊道。
安蕾儿竖起食指抵在嘴前,轻轻的嘘了一声。
血族幽红的眼眸在阴影中发出微弱的光。
“呐呐,小可爱,你刚才在那间屋子里,看见了什么?”
☆、第43章 传音(七)
所以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裴吉默默问自己。
在他对面,被以相同姿势绑成蚕蛹的楼清泷欲哭无泪地和他大眼瞪小眼,两个难兄难弟都是无比相似的苦瓜脸。
……又被人绑了呢。
哎?为什么要说又?
说来只是裴吉又一次三更半夜敲门找楼清泷出门玩耍,正好兄长不知道和道和派的人一起忙活着什么,也没有几个人管的楼二少便和裴吉一起出门,两人上街还没有多远,就被人敲了闷棍。
醒来时便已经就已经在这间小小木屋中。
木屋太小,还堆放着各种杂物,就连虚挂着的大片大片蛛网上都是灰茫茫一层灰,流露出年久失修的味道。裴吉郁闷的耸动鼻尖,确定空气中除开浑浊的灰尘气外,还有浓重的水边腥气。
是河边。
不过确定了地址又有什么用啊摔!
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遭受了对方的无妄之灾,还是蓓姬被自己连带,自认为年岁长一些又是男性的楼二少只能小心翼翼地磨蹭着被捆在一起的手,试图寻找能够脱身的空隙,面上还要很镇定的安慰对面的小姑娘,“蓓姬小姐,请再等一下,很快就好。”
裴吉默然地点头。
他原本想要利用自己锋利的指甲撕裂绳索,没想到和楼清泷相比,捆绑者在对他的待遇上明显用心许多,坚硬的绳索绑住地不仅是他的手腕,就连手指都被牢牢绑住,就算他让指甲长出来,不能动弹的话也无法起到作用。
为什么要对他这样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做这种防范?
裴吉察觉出一丝熟人作案的气息。
所以在这位熟人打开木屋的门走进来的时候,裴吉没有一点惊讶。
“安蕾儿姑妈。”
“我亲爱的蓓姬小公主,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呐。”
嘴上说的话仿佛是掺了糖的蜂蜜,妖娆的血族女子将手上拖着昏迷的小伙子往边上一扔——爽利的动作和过于纤细的手臂对比起来,让人产生古怪的违和感——安蕾儿毫不在意地用沾染着鲜血的手指梳理自己的金发,最后将沾上血液的头发送到裴吉面前。
“呐呐,我的小公主,”她笑得格外诱惑,“肚子饿了吗?”
过于浓重的鲜血腥气在楼清泷眼中已经近似恶臭的味道,但是作为这里唯一的普通人,他只能战战栗栗看到从裴吉眼中燃亮的幽幽红芒,以及唇边冒出虽然细小但是非常醒目的两枚尖牙。
少年还来不及哭诉为什么遭遇到这种事情的总是他,被他观察的对象突然将视线从血液上移开,目光幽幽盯着他。
“啊啦,”安蕾儿非常欣慰,“小公主果然还是喜欢新鲜的,对吧。”
“新鲜的”楼清泷:“……”
这几个月来的友谊呢蓓姬小姐?!
莫非他的身份对于这位非人姑娘来说一直都是储备粮?
心中如此悲哀的猜测,被一大一小两个食人类种族用目光钉在原地的少年加快速度,搓揉着绳索扩大空隙。
就差一点了。
他额前流下因为焦急而起的汗水,不过这汗水被另外两人误认为他在害怕。
“我……小楼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咬你的。”裴吉很严肃的说。
楼清泷:“……”
如果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不是那么垂涎就更好了。
他眼中的不信任实在是太过明显,裴吉不由一愣,安蕾儿更是嗤笑。
就是现在!
少年心中发狠,闷哼一声,用力折断自己手腕,终于从绳索中解脱而出,趁着那位和他朋友有亲戚关系的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放在衣袖中被用来防身的道符被甩出去,没有法力只能强行发动道符的少年一口舌尖血就喷上去。
道符是楼清泷猜到裴吉身份后又发现一日一日来往过密后以防万一准备的,虽然在甩符喷血的动作上没有一丝犹豫,但是用出去后他还是无可避免的一阵心虚。
因为他准备的是——
符纸在刹那燃烧殆尽,比火焰更加耀眼的光芒散发出来,仿佛在木屋中升起一枚小小太阳。
——大光明符。
不过此时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楼清泷也没有后悔,就在屋内大放光明的前一刻,他便用自己的身体掩护向一边的裴吉,由于只有手上的绳索被挣脱,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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