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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芳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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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弃这些对自己好的人去一个陌生的国度独自打拼,简直可笑。
胜兰缩在海边一直等到了天亮,天亮后,海边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她挑了个合适的机会打扮整齐的拎着皮箱走了出去,雇了辆黄包车,没敢回自己租住的宅院,也没敢去找秋氏夫妻,而是寻了个僻静的旅馆住下,耐心的等了三天,才敢乔装打扮去找秋氏夫妻。
“哎呀,王小姐,你们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哎呦,真是把我急死了,半条命都快吓么得了。”一见到胜兰,秋太太就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拉着她又怨又责怪的道:“你是微雨的托付给我们照顾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微雨,你去哪里好歹和我打声招呼啊!”
“秋太太,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另有隐情,我们还是进屋去说话吧。”胜兰明显的乔装打扮,故意压低了声音,谨慎小心的模样很快引起了秋太太的警戒,她慌忙一叠声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说着就把胜兰拉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是遇上麻烦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胜兰苦笑了笑,有所保守的把自己被劫持的事情说了一遍,并没有直接告诉秋太太自己和武兆铭的关系,只是说这事杜微雨可能会了解,请她帮忙去封信给杜微雨,也别说自己已经安全了,语气含糊些,问三人哪里去了?多问问李妈和方汶天的下落。
胜兰觉得,李妈和方汶天若是已经不在上海,多半会回玉阳。
“真是,你一个小女孩家家的,才刚到上海,能得罪谁呦!”秋太太看出胜兰不愿意多说,也没强问,满口答应了写信的事情,而后热情的挽留她留下居住。
胜兰害怕秋氏夫妻的身边目前也不安全,摇头拒绝了,只求对方帮忙取来她留在租住的宅子里的一些物品钱物后,她还是先回了暂住的旅馆等消息。
秋太太很快就写了信,数日后,杜微雨回信含糊的说李妈已经回到了玉阳县,胜兰被其亲戚带去国外留学了,暂时还没有联系上,很抱歉给秋氏夫妻添了麻烦,而方汶天在回程中不告而别不知所踪,她已经派人去寻找,只是还没有消息。
汶天离开了?他为什么会离开?他会去那里呢?得到消息后,想起那一夜那个思想钻了牛角尖被自己堵住数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少年,胜兰觉得心里沉沉的不是滋味;虽说方汶天已经不是小孩子,可是他没亲没故的,独自一人能去哪里呢?不会去寻找劫持了自己的那帮人报仇吧?他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胜兰顿时担忧起来,迫不及待的就写了封信给杜微雨询问详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伤感
收到胜兰的信件后,杜微雨很快就给她回了信,信中用词语气激动无比,满眼的词汇都透露着喜悦感伤,可以想象出她写这封信时有多激动,她直接告诉胜兰,是武兆铭身边的人筹划了一切,瞒天过海,设计让她假死脱逃,此时的武兆铭已经以为她死了。只要她以后不再出现在武兆铭的面前,他就再也不会来找她的麻烦了,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上海求学、生活、甚至嫁人。
因为武家的根基在金陵,武兆铭不大可能常住上海,而且上海那么大,那么多人,他就算偶尔去几次也不可能遇上。
“真是太好了!”多日来压在心头的重担一下子落了下去,胜兰觉得自己顿时轻松了许多,这才觉得那个想送自己去国外的幕后人的确是个好人,只是方法用的太过了点,不知道等他发觉自己根本就没去国外时,会怎么想。
同时她也很奇怪,武兆铭身边的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几个,也没什么交情,为什么那人会好心帮助自己呢?他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和心情?杜微雨没有给一点提示,她苦苦思索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心中这块大石头放下后,她自然又想到了方汶天的事情,她虽然与方汶天一起生活了数年,但对他的根底了解不多,只隐约记得他幼年时曾经提过自己的老家在山东,家门口有条名叫汶河的大河,家里生活困难,父亲跟人一起跑东北贩皮货一去不返,母亲贫病交加去世。年幼的他为了生存,不得已只能到处讨饭流浪,最后流落到玉阳县一带,误打误撞被她收留。
方汶天在玉阳生活了数年,后来几乎从未提过自己的家事,也没有说过家里还有没有亲人,胜兰不知道他这次离开后,会不会跑回家乡去看看,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若是有亲人,当初他又怎么会孤身流落到玉阳县,而且这么多年都没和那边联系过,他应该不可能回老家。
但是他也没有回玉阳,那是不是说明,他应该还在江浙一带,说不定就在上海南京一带。
想着那个曾经数次向自己示好的情窦初开的少年,想着他受到打击后钻了牛角尖的无奈想法,胜兰摸不准他现在的想法,也无法确定他到底能去哪里,思来想去,只好给杜微雨回了封信,托付她先照顾好李妈,等时机合适了再让李妈知道自己还在上海的事。也请杜老师帮忙注意着方汶天会不会在玉阳附近出现。她自己在上海,自然也会留意着看方汶天会不会来找他。胜兰就这样暂时在上海安心呆了下来,为了生活,不久后她就在秋太太的介绍下去了一家花店帮忙,别打工边复习,勤勤恳恳的准备圆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大学梦。
而此时的金陵,知晓武兆铭连夜赶去苏州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出身低贱的乡下丫头后,武督军大发雷霆,他当即派心腹手下赶到苏州,二话不说就把武兆铭抓了回来,亲自持鞭狠抽了一顿后关了禁闭,若不是夫人陆氏闻讯后亲自跑到他面前又哭又闹,他连给儿子请军医看看伤势都不允许,铁腕霸道到了极点。
展副官等武兆铭的一干手下也受了连累,回到金陵后纷纷受了处罚,幸亏有万松年丛中斡旋求情,他们才不至于丢官回家,却多少被罚了军饷关了禁闭受了些皮肉之苦。
“万长官,多谢您!”等武督军怒火平息,被放出来后,展副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万松年道谢。经历了一场假戏和武督军的发火后,他才知晓若放任武兆铭和那乡下丫头继续来往会弄出多大的祸事,此刻他还能身着副官服饰好好的回督军府效力,已经是非常的幸运了。
“不必客气,记得那件事情你们统统烂在肚子里,对谁也不能提起,尤其不得在六少面前泄露一个字,否则,到时候就是死到临头,我也不会再出手救你们。”万松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回去好好照顾六少,让他尽快从目前的情绪中走出来,督军对他寄予厚望,裴小姐也快到金陵了,斯人已去无须挂怀,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那个下官明白。”展副官自然知道若是武兆铭发觉自己骗了他,会爆发出多大的风暴,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那件事的真相说出来,只是,那个乡下丫头的下落?
他心中有些担忧,便靠近了悄悄问道:“万长官,那位王小姐,以后真的不会在六少面前出现了吧!”
“放心吧!她已经漂洋过海去了国外,或许几年后能回来,也或许一辈子都回不来,总之是没那么容易再见到六少了。”万松年的手下已经把将胜兰安然送上船的消息发了回来,此时的她,应该在茫茫大海上了。想起记忆中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孩子,万松年在心中略略安慰自己;但愿这一次,及时将她送走的决定是对的,她是一只自由自在的蝴蝶,而督军府,是一只冒着烈焰的牢笼,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卷入烈焰烧死。
“既然这样,那下官就先告辞了。”听说胜兰已经不在国内,展副官顿时彻底的放下心来,很快就辞别了万松年,回到了多日不见的武兆铭身边。
自从去了苏州,武兆铭的心情就一直不好,又被武督军强行抓回来打骂和关了禁闭,他更是情绪低落的厉害,人也消瘦了许多,才短短半个多月,两颊就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展副官进去时,他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几枝枯败的蔷薇花发呆,还时不时的弯腰低声咳嗽一两句,整个人都没了神采,很难让人将眼前的他与以前那个英武潇洒的督军府六少爷联系起来。
看到这样子的武兆铭,展副官心中有些难受,忍不住就快步走过去道:“六少,身体要紧,您刚回来,应该多休息休息的。”
展副官知道阴冷潮湿的禁闭室对人身体的损害很大,而武兆铭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被关进去的,再加上他当时情绪不佳,即便后来夫人及时喊了军医过去,他的身体也多少受了些损伤,身上的伤势虽然好转,受了风寒却还未痊愈。
“是你?父亲他没为难你吗?”见展副官回来,武兆铭略微有些诧异,他很了解自己父亲的性格,武督军强势蛮横,每次发起火来都能连累一大票人,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挨了打关了禁闭了,儿子的副官们自然也没有好下场,被撤职赶走都是轻的,展副官怎么还能毫发无损的回到自己身边继续效力?
“万长官回来了,是他求的情!”面对武兆铭探究的目光,展副官的心底微微有些心虚,但是面上却掩饰很好的笑道:“亏的万长官及时回来,不然兄弟们几个只怕这辈子都再没机会追随六少了,我还好,另外几个兄弟受的伤重了点,可能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当差。”
“我这里最近也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在家里多歇几天吧!”听说是万松年求的情,武兆铭没有怀疑,点点头转过身去依旧看着窗外,沉默了好半天才喃喃问道:“她的后事,都办妥了吗?”
“都办妥了!”展副官先是一愣,当即就反应过来回道:“王小姐的遗体火化了,骨灰交给那个李妈带回了玉阳老家,王小姐被劫走的财物也都追了回来,派人一并送回去了。”其实那具女尸根本就是展副官派人找到的无名女尸,李妈和方汶天是万松年派人串通好了连夜送到苏州的,被武兆铭打死的犯人倒的的确确是一名死刑犯,只是为了让他认下罪过,万松年设法赦免了他一个兄弟。至于财物问题,倒是那运河上的帮派见势不妙主动吐出来的。
“那就好!”武兆铭淡淡的回了一句,再不做声。
“六少”见到情绪这样低迷的武兆铭,展副官实在是有些心急,他想安慰又怕话多了自己先露馅,憋了半天才想起来道:“万长官要我转告您,他说人既然已经去了,就请您节哀,早日走出来,督军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您去做。”“若不是我一心要带她来金陵,她恐怕就不会偷偷逃走了吧!”武兆铭没有理会展副官的话,只是自言自语的继续道:“她若不匆忙离开玉阳,就不会上了贼船,你说,是不是我害死了她?”
说话间他声音低沉,蕴含着浓浓的忧伤,令人听之心酸落泪,展副官跟随武兆铭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还从未见过他为一女子如此伤心。想着这份伤心有一大部分是自己造成的,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叹口气低声回道:“和六少没有关系,是王小姐自己识人不明,才会误上了贼船。”
话说到此,展副官想了想,忍不住不满的道:“六少,属下说句难听的话,还请您先别介意,其实据属下看来,王小姐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您,您又何必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伤心?”
————————————————————————这两天一直在看地震的新闻,越看越觉得,生命很无常,能好好的活过每一天真是幸运。珍惜身边的所有,为了自己和他人,要多多注意身体,别沉溺网络经常熬夜什么的,没事的时候可以学些逃生知识,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恩,我就总是熬夜,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一定得改。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轻重
“是啊,她心中若是有我,就不会偷偷的跑了。”武兆铭仰头长叹一声,眼中笼起一层淡淡的雾气,神情悲凉中带着些自嘲道:“可明知道她心中没有我,我却还是想她想的要命。从苏州回来后,我三天两头的梦见她,梦见她在水中挣扎呼救、梦见她沉入河底、梦见她被肮脏的河水泡的面目全非……每一次醒来后,我都在想,是不是她至死都在责怪我干涉了她的生活,怪我执意安排她的未来却不顾及她的想法,她明明说过自己不愿意的,我还是一门心思想将她带到我的身边,我那样对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武兆铭从未和下属谈起过自己的感情问题,他这会子能这样敞开胸怀的说,显然是已经憋闷到了极点。展副官惊讶之余只能静静的听着,心头一阵悚然动容,他今日才真正发觉;外人眼中潇洒风流的武家六少,实际上却是一个痴情坯子,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乡下丫头,竟然整日在心中折磨自己。
那个王小姐有什么好!不管是模样、家世、学识,都没多少拿的出手的地方,也难怪武督军会发那么大的火,能为一个没什么身份的寒门女子要死要活,将来武家的大业还怎么敢交给他扛!
从最近武督军对武兆铭不断的提拔中,展副官早已敏锐的察觉到;督军的重心开始转移,指不定是放弃了前头的两位少爷,想立六少做接班人,可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出了那乡下丫头的事,只怕督军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会对六少不满,而六少因督军最近的作为早已成了前头两位兄长的眼中钉,若就此被督军放弃,将来在武家肯定会很艰难。
那个乡下丫头何止害的六少伤心,更是连累了他的前程啊!想到这里展副官不由得有些愤慨,忍不住语意激愤的道:“路是王小姐自己选的,出了意外也怨不得六少,六少深情对她,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六少,属下直言,您为了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如此作践自己,实在是不值得。”
“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武兆铭闻言嗤笑一声,眼神略带迷茫的低声回道:“其实她还活着的时候,我虽然喜欢她,却也没重要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可她突然就死了,得知那个消息时,就好像有人猛的在我心头扎了一刀,令我痛不欲生,我这才发觉,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占满了我的内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
“呦!原来六哥也有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一天,放着那么多大家千金不要,迷恋一个乡下丫头,不知道那王小姐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要不是听说她已经死了,我还真想见一见。”清脆尖利的女声突然从门边传来,屋内的两人闻声惊讶的看去,就见七小姐武兆淇穿着件嫩黄色的西式长裙,双手抱胸,正倚在门边满眼蔑视的看着他们。
院子里的侍卫佣人们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七小姐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武兆铭的房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展副官的脸色顿时变的很不好看,他讪讪的低了低头,上前叫了句:“七小姐。”
“七妹,你来干什么?”被自家妹妹听见了心事,武兆铭好似被人当场揭了老底,脸上立刻就变了颜色,阴沉着脸呵斥道:“不通报一声就闯进来,连门也不敲,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六哥,妈让我来告诉你,裴姐姐的火车后天晚上九点到金陵,让你准备下到时候去接她。”此时的武兆淇根本不把兄长的喝斥放在眼里,她嘟着红唇,气呼呼道:“若不是我亲自来了一趟,还真不敢相信六哥真的是喜欢上了一个乡下丫头。不是我说你,六哥,你好歹也是留过洋的人,品味能好点么?看上一个乡下丫头,还为了她丢下爸爸的交代的事情私自跑到苏州去,惹的爸爸发火,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失望?”
在武兆淇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家小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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