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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妻的誘惑-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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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尔脸上露出愧疚之情,“原来这匪子是这样凶猛,我应该早告诉父亲的。”

“阿依尔,你已经很好了,你很善良。”越泽说着,背部一疼,不由的皱了皱眉。

“啊,你又痛了吗?”阿依尔满目心疼,转过他的身子去看他的伤口,刚刚包扎起来的伤又渗出了血渍,“你伤的好重,一定很疼。”

越泽淡淡笑了笑,眉目落下,蓦地,他看到自己的腰上空空无敢,吊饰?他的鸡毛吊饰呢?!

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不顾伤口钻心的疼,慌张的四处的找寻。

“越泽大哥,你在找什么?”阿依尔不解地问。

越泽愣住了,耳边已听不见阿依尔的问话,心口的慌急一波波涌上来,莫不是,打斗的时候弄掉了?!不顾得多想,他转头阿依尔说了句,“我有事出去一下。”说完就快速的披了衣裳跨出门,往楼下奔去。

到了店外,他只觉得急不可耐,牵了马就直奔向那个厮杀的现场。

血迹已变成了紫红色,渗在石头缝中,残留着不久前的那一场残酷冰冷的厮杀痕迹。偌大的石头丘陵,要找小小的鸡毛吊饰是多么不易,越泽严峻的脸上尽是焦急和懊悔,他跳下马,仔细又迅速的在各个缝隙有翻找,在他可能遗留的地方查看,一无所获,他万分不解,不甘心又跳上了与匪人打斗的坡顶,几经细心找寻,居然还是丝毫没有一点线索,站在坡顶上往下看,俯瞰山谷,血色斑斑,却也没有发现吊饰的踪影。

他萎靡了,疲惫地坐到了坡上,双腿垂到了悬空,心情万分沉闷。

风凉凉的吹来,吹痛了他手臂上的伤。他迷茫着望着远方的苍茫天空,突然感到无助而悲伤,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此次的惨败、损失,比每一次遇难都让他沮丧。

☆、第一十一十七章

阿依尔父亲的房间在驿站的后院里,宽宽大大,虽也是土砌石墙,可看起来气派多了。

越泽在稍作休息后,便跟阿依尔去求见她的父亲。

阿依尔父亲是个中等身材,满脸大胡子的维族男子。越泽之前没有见过他,此次头一回见,就有求于人,也颇有些尴尬。

阿依尔向站长父亲说明了来意,站长便仔细的看着越泽,一双犀利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越泽上前客套了几句,站长挼着胡子沉思了一会儿,便说:“能让我女儿为你说话,小伙子,故且让我看看你的本领。”

越泽挑眉不解。

“呵呵,无胆无识之人,我是不会帮的。”站长冷哼一声。

越泽沉默了片刻,便应:“站长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父亲,他救过我……”阿依尔着急了。

“嗯。”站长看了看脸色着急的阿依尔,又眯着眼睛看了看越泽,突然一笑说,“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比赛可好?”

阿依尔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道:“父亲,他在受伤,不能再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站长摇了摇头,“不不,很轻松。看到,前面的大场地了吗?你和我的弟兄一起玩个叼羊大赛,如果你能在众弟兄中抢过羊,围着场地跑上一圈不被抢走,并踏上高台,就算是你赢,你赢了的弟兄们,这次就都归你派遣,如何?”

越泽眼前一亮,“如此,越泽谢过站长!”

“父亲!”阿依尔很高兴,挽住站长的手臂欣喜不已,“父亲谢谢你帮我的朋友。”

“唔,还不一定,如果这小子输了,那他就得带着他的弟兄滚蛋。”站长说话毫不留情。

越泽脸色一正,“我不会让站长大人失望的。”

站长笑了笑,“好,我们出去吧。”

不一会儿,驿站外面的大场地上已围满了人,站长站在人群中间,向大家说着规则。越泽拿眼去扫射站长手下的弟兄,大约有四五十个,而且个个都是身健体壮的年轻汉子,想必开这么一个大驿站,自己不养些保镖之类的是不行的。越泽几乎一个一个将他们打量过一遍,心里暗暗激动,如果这些人能助他闯匪窝的话,绝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这些人的体能虽然只有他们人中的一半,但绝对一个顶三。且人多势众,这个道理不假。

越泽这边暗暗心喜的同时,忘了既然对方是强悍的,那他首先要赢这么多人也是困难的。也就是肥肉很大,但是价格很高。他要想利用这些人,必须拿出自己的本领才行。但是,立即,他又疑虑,要怎么样才能胜过这些人呢?他的追风马这一路已经疲惫不堪,不可能与这群人所骑的养精蓄锐的骏马相比,而且这些人看似好斗,平时已训练的马匹精壮善战,而追风是不适宜做这些激烈的运动的,就算他自己再有冲劲有把握,可马儿不行,这样参赛,胜算太小。

再三思索后,越泽找到了阿依尔,阿依尔看似也正在找他,一见着他就将他拉到了一边,说道:“你一定要赢这场比赛。”

越泽点头,“当然,我必须赢。”

阿依尔露出欣喜的笑容,“你有这信心,最好。”

“可是阿依尔,我的马不行,这场争斗赛,我必须要找一匹宝马,才能有胜算,阿依尔,你有办法吗?”越泽是很诚恳的向她求助,这关系到他的兄弟和血汗钱。他也顾不得一而再的求助一个喜欢自己的姑娘了。日后,他会答谢她的。

阿依尔想了一下,冲他坚定的点头,“嗯,我父亲的马非常高大英武,是匹千里马,不过,那马儿的性子暴躁,不知道你能不能驾驭它。”

“带我去。”越泽心里亮了,催着阿依尔带他去。阿依尔点了点头,暗压着兴奋,谨慎的从人缝中张望场子里,见父亲和一些人正在刚舞好的桌台前喝酒聊天,时机刚好,她连忙拉了越泽,悄悄的从人群后面绕了过去,直奔向后院。

越泽一声不吭,跟着阿依尔来到了马棚,阿依尔走到最里面的一处大马棚前,越泽一眼就看到这匹黑马是匹难得的宝马,心下就欢喜非常,打开马棚,牵出马儿,对着这黑马细瞧,抚摸,你看它皮毛细滑,光泽油亮,它高大,健壮,真是一头好马!这下,他比赛有望啦!心下提劲,他欢喜的拽住马鬃就跃了上去。

“等一下……”不待阿依尔着急的提醒,那马儿已突然仰头嘶叫一声,后脚一踢,差点儿将越泽掀翻下来。幸好越泽也是个老骑手,才赶紧一把抱住了马绳,夹住马肚,极力稳定了自己的身体平衡。

“越泽,你不要太着急了。”阿依尔带了点责备地说。

越泽呵呵笑了,一边拍了拍马的脖子,一边说:“是啊,我是太着急了,这真是匹好马呀。”

阿依尔笑道:“嗯,你快去吧,他们可能都开始了。”

越泽收敛了脸上的笑,凝重起来,拽了马绳,“好,阿依尔,等我的好消息。”说着就跑起来了。

“你要当心自己的伤!”阿依尔在后头高喊着嘱咐。

越泽听见了,但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现在,他一心只想冲到赛场上,早点把这个第一名拿到。不知道靖影何时能来到,若他迟了,他也可以和驿站弟兄去闯匪窝,至少能摸摸对方的底,伤他们的锐气。待靖影来了,力量就更大,那批货应该不会丢失。这批货是他流血流汗运来的,他不能少,少了一样,回家去无有颜面见各位弟兄和家人,还有……珍珠。

他最想听到的嘱咐,是珍珠的。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这么久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天天的长大了吧,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转眼间,他骑着黑马穿过了人群来到了场子中间,一入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此时,比赛的一切都已就绪,摆在地上的是一头假羊,就是他们这些汉子争夺的对象。越泽瞟了一眼地上,目光对上站长的脸时,立即被站长那惊愕吃瘪的表情给逗乐了,他挑衅地笑了笑,钻入了大伙儿当中。

阿依儿此时也跑了过来,但是她不敢去看父亲的脸色,跑到了离父亲较远的地方,一边看着场上的越泽在心里给他加油,一边小心地瞄着父亲的举动。如果他突然追过来揪她的辫子的话,那她一定在下一秒中就钻到场地上去。

一声号令下,几十匹马驮着强壮的汉子开始了比赛。他们一个个劲头十足,像战场上的勇士,将扔在地上的假羊捞在手中,你抢我夺。顿时间,场地上尘土飞扬。越泽先是并没有急于参战,而是眯着眼睛细细看着场上奔腾着的数十个汉子,看着他们在抢夺的过程中,一个接一个的被挤摔下马。他谨慎的算计着自己的出场时机,眼睛一眨不眨,他要在最佳的时候出击,速占速决,以最快的速度跳上那座大木架,来宣告他是今天的赛主,所有的人都要听他的。

终于,又有一个人摔下马了,经过几圈的奔跑,有些马和人都在抢战过程中有些疲惫和受伤,越泽阴阴一笑,悄悄摆好了姿势,一拽缰绳,“驾!”如箭一般冲出去!迅速加入了众多的马匹中!

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马儿还不适应骑士,在激烈的比赛过程中这黑马突然发起了脾气,还没跑多远就将越泽摔了下来。

场外的阿依尔看到此惊叫一声,担忧的拧紧了眉,“越泽!加油!你一定能赢的!不,你一定要赢!”

越泽并没有听到阿依尔的呼叫,场面上看起来混乱,他被众人甩到了后头,马儿还在跟着人群奔跑,他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来,气恼的啐了一口,眼睛紧盯着这匹烈马,心中恨意起,咬紧了牙,他加紧了步子横着中间奔上前截住了黑马,如翻墙一般利落的跳了上去,马儿吃了一惊,还未等到发火,越泽就举起了马鞭,对着马头狠狠抽打起来!

丫的在紧急关头跟这些动物讲以德服人都是浮云!他需要的是以暴制暴!

阿依尔蓦地瞪大了眼睛。

而站长大人,更是气火攻心的看着越泽一下下抽打着自己心爱的马,就像一鞭鞭打在自己心上,鞭子每落一下,他的表情就狰狞几分,眼见着他的黑旋风脖子上已见血迹,他心疼的几乎要暴走了!

果然,不出越泽所料,这黑马平日一定娇惯成性,不曾受过此酷刑,很快,它被他训服,不再扭动着身子要跟他做对,再凶狠暴躁也是个畜生,他可是在山林中斗过狮子,打过黑熊的猎手,还制不服你一匹野马!呸!贱皮的东西!

收拾好了黑马,越泽像个骑士一般的纵横在赛场上,黑色听话的带着他一路狂奔,挤开人群,冲到最前头,越泽很快从众人手中果断而强势地抢过了假羊,一夹马肚,黑马跑起了它的长腿,将众马人甩在了后头,然后呼啸着跑上了木架台,骄傲地争得了第一名。

“越泽!你太厉害了!你胜利了!”阿依尔尖利的叫喊声传来。

场上的兄弟围着架台奔跑着欢呼着。

越泽脸上带着兴奋的笑,举起手中的假羊,和大伙儿一起欢呼。一边,悄然握紧了手掌,暗暗松了口气。

所有人都在兴奋,都在鼓掌,只有坐在中间的站长大人郁闷了,一直苦着个脸。他的黑旋风啊,你老受苦了……5555~~~~

*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比赛就是比赛,没有人规定要骑谁的马骑什么马,哪怕是你徒步上,只要你夺到了羊,这英雄就是你的。

开心过后所有人都聚到了后院中,由站长设宴招待大家。

站长用眼角不满的瞥了瞥越泽,虽然不满吧,是因为他的黑马受到了虐待,但是从其他方面来说,他还是相当于欣赏这小伙子的,他懂得分析,有头脑,有胆量和本领。

端起一杯酒,他发言了,“请大伙儿静一静!兄弟们,这次,我们通过叼羊大赛建立了友谊……”先括弧一下,说到友谊这两字站长大人真是咬牙切齿啊咬牙切齿。咳咳,继续:“我们驿站的客人越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让我们祝贺他!”

“哦吼!哦吼!”周围响起欢呼声。

站长以后示意,“安静安静……”等等,让人欢呼的是他,让人安静的也是他,开会发言领导人就是麻烦。呃……好了,作者不许再多言。“我说过,这次的胜利者,如果是越泽,我将协助他与白饿匪军作战,抢回他的货品!兄弟们,你们有信心吗?!”

“有!”真是一群好孩纸啊。

越泽感激地冲大伙儿拱手,“多谢了!多谢了!”

“同时……”站长大人又有后续了,“我的女儿阿依尔,她美丽端庄,我要将她下嫁于大赛的胜利者越泽!”

(经典的比武招亲啊……)

越泽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一旁的阿依尔听言,神色又羞又慌,赶紧低下了头躲开了越泽的探询。

“站长大人!”越泽在众人刚起欢呼声时大喝一声,望向站长,神色严肃凝重,他向站长深深施了一礼,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不能答应。我已经成了婚,家中有妻子,所以不能娶阿依尔为妻,非常抱歉。”

站长一皱眉头,飞快地看了阿依尔一眼,再面向越泽,冷声道:“已有妻子?那好办,你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这绝不可能!”越泽果断地拒绝:“我不会留在这里,也不会娶你的女儿,请站长大人不要强人所难。”

“哼!”站长羞恼了,喝斥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还敢拒绝我的女儿?!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我女儿,就你这般投机取巧的本事,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站长大人,比赛之前,您说过只要赢了比赛,就将弟兄们跟随我去,并没有说婚姻之事。”越泽也拒理力争。

“这种出生入死的事,岂是一场小小的比赛所能决定的?你若成了我的女婿,与我族成了亲信,我自然是协助你的,但是,你若不答应,这件事就不可当真。”

“你……”越泽惊怒了,“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父亲!求你不要再说了!”在角落里羞愧万分的阿依尔,此时满面泪痕,她看了越泽一眼,没有说话,捂住脸一转身,跑进了房间。

“阿依尔……”站长心疼了,生气了,他瞪向越泽,冷哼道:“没有人能伤害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伤心,你小子休想!”说完,他愤愤地扔了酒杯,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猛的回过头来,对呆怔在当场的众人吼了句:“都愣着干什么?散会!”

*

越泽再一次陷入困境。

天色一点一点暗沉下来,商队兄弟集合在一起叹气,忧愁。越泽一声不吭,听着大伙儿的猜测,担心,心里很是压抑。原以为终于找到了转机,能借助站长的力量翻身取胜,却没想到站长居然出尔反尔,要逼他娶阿依尔。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我们该怎么办?”有人着急了,啐了一口,冒着被训骂的可能跑到越泽跟前,大咧咧地说,“就我们这些人是抢不回货物的,难道我们就这样走吗?”

另一个看了沉默的越泽一眼,接着说:“你急什么,阿毛不是叫靖影三哥了吗?我们等着。”

“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一来一回要几天,恐怕我们的货早就被转走了!”

“那怎么办?老站长的要求让大哥太为难了。”

又有一个人气呼呼的接口,“大哥,那阿依尔是个漂亮姑娘,你就娶了得了?”

越泽一眯眼。

旁边一人推了那人一把,“你话说的轻松,娶了阿依尔姑娘怎么办?”

“那不然又怎么办?难道因为……我们都要赔血汗钱了?”

“那也不能拿大哥的幸福去换!”

“失什么幸福,阿依尔喜欢大哥这是谁都看到的,我是觉得大哥可以假意同意,先娶了,我们要回货物再说。”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哎,这怎么能叫馊主意呢?我这也是为了大伙儿好……”

越泽一摔板当,吼道:“不要再吵了!”

众人终于安静下来,都期盼的看着越泽。

越泽没有看众人一眼,低着头阴沉沉的一摔手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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