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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剑笔记作者:苌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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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艾伦被顾羽的目光惹火了,心想他还付了医药费呢,他对人质这么好,就受到这样的对待?
顾羽:“……”
艾伦心里一怒,俯身揪住青年的领子咬牙切齿道:“你该不会是故意生病找麻烦吧?你根本不用这么做,完全不用,老大已经和你们的人谈好了,用刀换人,换到了就放你走!”
“……你……说什么?”
艾伦冷哼一声,不打算回答人质的问题,然后他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出逃计划
25、出逃计划
接下来的两天,顾羽吃饭挂水都很配合,只是一言不发的,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艾伦总觉得他安分得有些不正常,好几次警告他“不要乱来”,都被青年冷冰冰地无视掉。他后来也不再提了,心想顾羽总之是整不出什么幺蛾子的,他在一个只有一张床、一扇封闭的窗和一个监视器的空房间里,就算想逃也有心无力。
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了第六天晚上,约定的前一天,Fiend走进关顾羽的房间,看到青年坐在床上发呆。
“你又在想什么?”Fiend关上门,“听说了吧?明天赵和平会让人把‘殊途’送过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了。”
“……别过来。”顾羽阻止了男人靠近的脚步,抬起头淡淡地说,“离我远点,我很讨厌你们。”
Fiend不以为意地耸肩,他很快就会得到想要的东西,青年此时的态度再恶劣也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于是他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问:“来送东西的是一个叫阳寻的小孩,听说他是陆云之的弟弟?”
——阳寻?
听见要来这里的人是阳寻,顾羽所有的思绪瞬间都纠结在一起了,他不想表现出真实的情绪,只好尽量不动声色反问了一句,“你这么问我,不就代表你已经知道了么?”
Fiend当然不是想确认这件事,他想知道的是——阳寻是怎样的人,和陆云之有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Fiend其实很早就知道阳寻的存在,他没有采取行动既是因为自负,也是有所期待。他一方面觉得少年还太弱不值得他动手,一方面也知道自己根本不会动手,因为他心里甚至是有一点暗藏的期待的,期待阳寻可以成长为第二个陆云。他在等。
如果有一天阳寻像当初的陆云之一样打败他,Fiend觉得自己应该是会微笑的,他孤独了太长时间了,于是那种渴望有人出现、然后重重打击他、近乎自虐一样的心理也变得情有可原,这也是一种对力量的追求。
但如今Fiend有一点遗憾,因为他恐怕等不到这么一天了,“殊途”很快就要易主。
Fiend不打算深究之前的话题,他转而问顾羽:“我一直很想要那把刀,你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才下手吗?”
顾羽敷衍地回了一句:“为什么?”顾羽的心思不在这里,但无论如何不能被男人察觉到这一点。他根本不打算认真思考和回答Fiend的问题,只是心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有话直说会死么?
“因为你。”Fiend冷冷地笑了,目光直直地盯着顾羽,眼底有一丝轻蔑的意思,“不管是赵和平还是阳寻,都是很麻烦的人,他们什么也不在乎,宁可牺牲自己性命也不会让我得手,但是你不一样。”
“什么意思?”
“你一开始和这些事情没关系,你是被牵扯进来的,是无辜的,所以赵和平他们不会不管你,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法,”Fiend嗤笑道,“假惺惺的,其实他们心里不知道有多想把你当成一颗弃子。”
顾羽沉默了两秒钟,完全没有一点受到伤害难过的样子,最后很冷静地问,“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Fiend不屑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事实是你错了。”顾羽想了想说,“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相信经过这些天,我们的友情是真的,这就够了,无所谓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更何况,他们已经答应了和你作交换不是吗?虽然我一点也不支持这个做法。”
对于一个字典里从没出现过“友情”这种词的人来说,这番话显然很难理解,Fiend冷笑着说:“如果明天他们真的拿刀来换,我才会相信你这些鬼扯。”
“……随便你。”顾羽往床上一躺,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毛毛虫,然后下了逐客令,“我想睡觉了。”
Fiend没有为难他,或许他也认为最后一晚应当善待人质,于是转身离开了房间,甚至临走时好心地关上了灯。如果不是房门“卡擦”一下上锁的声音,顾羽恐怕真的会误以为自己只是在一个朋友家里作客,而不是被囚禁。
“弃子……”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摄像头照不到顾羽的脸,他轻声咕哝了一句,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显然Fiend的话多少还是发挥了作用。
顾羽捏紧了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块很小的碎玻璃,虽然边缘还不够锋利,却也有一定杀伤力,他小心翼翼藏了六天了,而刚才只差一点点,就可能会被Fiend发现。
顾羽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想逃。很多时候他不去争不去想,甚至偷懒一样的躲在别人后面,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软弱的人,当有一天他必须靠自己做一点什么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甚至做得比别人更果决。
之前的那场病,绝对不是顾羽意料之中的,但他一边感叹自己身体真的很脆弱,一边从中发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艾伦那两天一直在照顾他,饮食也精致了许多,常常是一碗粥配几碟小菜,顾羽发现艾伦其实一个很傻的小鬼。
有一天下午,顾羽好好的躺在床上,突然猛地坐起身子,开始用手扒着床沿狂吐。其实他当时并没有任何不适,他是装的,他用后背挡住了摄像头,然后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催吐,结果成功吐出了当天的午餐。
后来艾伦进来给他送晚饭,看到一地的狼藉,惊讶得皱起了一张小脸:“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快好了吗?”
顾羽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回答说:“不知道,别管我。”
顾羽蜷缩在床上,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艾伦试图给他量体温,他直接一拳砸过去:“你烦不烦人?你没看见我不舒服吗?”
他的力气当然不能很大,他现在应该是“虚弱”的,所以艾伦一点也没感觉有多疼。他愣了愣,然后火气刺啦一下冒出来,全身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狠狠朝顾羽腹部揍了一拳,恶狠狠地吼道:“你他妈的怎么这样?你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吗?你——”
顾羽才是真疼,捂着腹部半天没动作,额头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喂喂……”艾伦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再怎么说,他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真的对吗?他拉不下脸再说什么关心的话,于是一指床头柜上的东西:“晚饭!爱吃不吃!”
艾伦吼完这句话,简直是逃一样的跑出了房间,他没忘记锁门,却忘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不该把盘子和玻璃杯留在房间里,它们很有可能会成为杀人或者自杀的利器。
顾羽不知道是真的病得厉害,还是被艾伦那一拳揍伤了,一整天都蜷缩在床上没有动。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黄昏日落,月明星稀,直到夜晚最黑的时刻来临。
顾羽睁开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忍住了喝水和进食的冲动,然后他就这么躺着,伸手猛地一下,把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就像他不是刻意在这样做。
玻璃杯和碟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顾羽在地上摸了两下,随手抓了一块玻璃迅速塞进床单下面。
顾羽猜想艾伦可能就住在隔壁,因为每一次他有什么动静,艾伦总是能很快就赶来,果然这一次也不例外,短短一分钟不到,艾伦就破门而入:“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艾伦开了灯,顾羽在一下子亮起的灯光下眯起了眼睛,然后他无辜地看着少年。艾伦走过来,看着地上一堆碎了的杯盘,厉声问:“你在搞什么?”
顾羽躺着,因为缺水声音有些哑:“……有点渴。”
他没有说得很清楚,有的时候,不完全的表述能达到更真实的效果,艾伦很容易想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深夜里顾羽因为干渴醒过来,但是因为看不清,在拿水的时候失手打翻了所有的饭菜。
——因为是他自己想到的,所以他更容易相信,更会接受。
艾伦忙活了二十分钟,扫掉了一地的玻璃和瓷片碎渣,他根本没法察觉在这些碎渣里,少掉了那么小小的一块,而那一小块被顾羽谨慎地藏在了床单底下。
“安分一点。”艾伦冷冷丢下一句,然后离开了房间,几分钟之后弄了杯温水回来,仍旧放在床头。
顾羽的确很渴,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低声说:“……谢谢。”
“哼。”艾伦一个多余的字也没说,再一次出去了,这次锁上了门。
当时顾羽喝完水,虽然胃里空空的很难受,但他没什么不满的余地,相反的其实心里很愧疚。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不想用这种——甚至可以说有点“下三滥”的办法,去浪费别人的真心,欺骗别人的感情,若他有阳寻那样的能力,他宁愿横冲直撞,单纯地硬闯出去。
当时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法入睡,一如现在一样。Fiend离开后他很难不去胡思乱想,不管是针对明天阳寻会来这里涉险,还是针对Fiend所对他说的话。
“弃子么……”顾羽翻了个身,把手里的碎玻璃塞回床单底下,几不可闻地抱怨着说,“我又不是没办法自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忙考试复习,更文可能比较慢,亲们原谅我》 《
☆、两个人的对峙
26、两个人的对峙
上午十点,阳寻带着伪造的“殊途”开车前往和Fiend约见面的地点。他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恨不得立刻到达目的地,这时耳边传来赵和平一句轻声的嘱咐:“冷静一点,南决在你后面。”
阳寻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了不远处有一辆黑色汽车。
这是他和赵和平的约定,赵和平让南决与他同行,但不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下,一旦交换过程出现什么危险情况,南决会作出正确的判断,并且设法保住他。
阳寻调整了一下耳机的位置,平静地回答:“知道了。”
副驾驶座上摆放着长刀,被黑色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俨然有一丝神秘的气息。出发的前一晚,赵和平把这把刀拿给阳寻的时候,着实吓了少年一跳,因为那的确两把一模一样的“殊途”,甚至连刀鞘上一些细小的划痕、刀柄处因长时间手握而产生的磨损也分毫不差。
当时阳寻一愣,下意识就想把刀拔(和谐)出来,因为他难以相信刀身上也可以有一样的火焰,结果赵和平阻止了他。
“怎么了?”
“别动,”赵和平一边用黑布把长刀缠绕起来,一边解释,“刀身上涂满了白磷和硫的混合物,还有遮挡气味的添加剂,遇到空气会立刻燃烧形成蓝色火焰——也可能爆炸,虽然这几率很小,因为我做过很多次实验了,最后确定的比例是绝对安全的。”
在科学这方面,阳寻对赵和平是十分信任的,他点了点头。赵和平把用黑布包好的刀递给少年,认真地对他说:“这两把刀的火焰是有差别的,但是Fiend没有真正碰过‘殊途’,应该看不出来。只是你要记住,你只有最多两分钟——两分钟之后所有的化学物质燃烧完,火焰会立刻消失。”
这是一个骗局,还是有一个有时限的骗局,但也是唯一的方法。
“不是有一句话说——‘尽人事,听天命’吗?”赵和平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
约定的地点是一个废弃工厂,很适合做交易的地方,阳寻到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他用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我到了。”
阳寻干脆地挂断电话,然后短短两分钟后,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出现在工厂大门口,但是只有他一个人。
这是Fiend和阳寻的第一次见面,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种诡异的紧张感,随着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阳寻握紧了手里的长刀,一种夹杂着恐惧与愤怒的心情从脚底上来,耳畔传来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
——这很有可能是害死他哥哥的人,可是他太强了。阳寻这么想着,眼睛直勾勾盯着男人。
Fiend同时也在观察少年,在他眼里,阳寻简直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和记忆里的陆云之长得太不一样了——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没有相似之处呢?
Fiend走过去,在少年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发动了攻击,他身形如闪电,迅速绕到少年身边挥出一拳。
阳寻不是丝毫没有防备的,相反他走进工厂的那一刻,全身就开始紧绷,摆出了作战的姿态。在Fiend动手的瞬间他做出了反应,身体甚至比头脑更快一步,可是Fiend的动作太奇谲,沉重的拳头还是扫到了他的鼻尖,他上半身猛地往后一仰,才没有被男人打中。
与此同时,他侧身一闪开始进行攻击,抬脚踹向Fiend的腰间。这一脚是很特别的,动作经过一定的角度计算和训练,大幅度提升了阳寻的脚力,他曾经每天练习不下百次,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做出真正强大的身体攻击。
Fiend显然一开始并没有料到这一脚的威力,在两个人肢体相触的那一刻他才感受到力道的巨大,然后迅速往后退了两步,虽然没有完全被击中,但是也受到了一定伤害,左边腹部隐隐作痛。
Fiend喜欢的从来是速战速决的战斗方式,他冷笑了一声,低声喝道:“朱雀!”
阳寻却是一惊,没有想到Fiend这么快就要放出神兽,在他看来——这短短的几回合,男人根本没有使出全力,为什么他已经要召唤朱雀了?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秒之间,Fiend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他面前,迎面给了他狠狠一脚,直接踹在少年半边脸上,让他被踢出几步远,然后重重倒在地上。阳寻嘴里破了,吐出一口腥咸的血,然后站起身,在几步开外和男人冷冷对峙,眼睛里流动着无声的愤怒。
没有朱雀,Fiend耍了他。
而Fiend却是一愣——在少年被满腔怒火逼得认真起来、却隐忍不发的时候,他才仿佛看见了陆云之的影子。
“兵不厌诈,你还差得远。”Fiend也没有再动,他只是想和少年小小的交手一下,测量对方的深浅,而不是打算在这里废了他,他问阳寻,“为什么不拔刀?——如果你真的以为我要召唤朱雀,第一个动作应该是拔刀。”
“……”阳寻心里一动,不知道Fiend是不是有所怀疑了。但他一贯的做法就是冷漠应对,所以没有理会Fiend略带深意的目光,而是平静地说:“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顾羽呢?”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Fiend的注意力,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说:“我另外派人把他带过来,快到了。”
Fiend是一个人先来工厂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陆云之的弟弟,于是把押送顾羽的任务交给了艾伦,吩咐他半个小时之后再来。显而易见,Fiend做这个决定时候没有考虑到艾伦小鬼的智商,也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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