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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也猖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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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兰水榭左护法肆玉,谁不知道?”仓莺棑轻哼一声,表情不屑。

如花、似玉。让我猜猜,下一次是叫吉祥、如意,对吧?

可惜杀纹纹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姑娘,先吃点糕点如何?熟菜我待会儿去做。”濡椛端了几碟食物上来,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大姐姐笑脸,甜得就跟盘中的糕点一样。

“好说… …好说… …”杀纹纹也顾不上别的了,将爪子伸向盘中迅速抓了就往嘴里塞边塞还边问:“恩们… …户… …恩样… …花现… …吾的… …”

“影子。”在所有人还在绞尽脑汁地破解这个杀氏语言的时候翟笛微已经很淡定地回答了她的话。

顺着他的目光,门应该是濡椛进来时带上的,廊外扎边兰草窜得老高,在风中微微摇曳,细疏的影子透过雕花格映在地面上,翩翩起舞,一派和谐。

杀纹纹噎住,然后猛烈地咳嗽,那自己刚才那姿势不是全倒影在地上了… …老天,你拍死我吧。

濡椛笑着轻拍她的背,转头对他们说:“谁去倒点儿水来。”

然而濡椛又看见大家突然僵住的表情,她有些疑惑地回过头,于是她也僵住了,笑容就这样挂在脸上凝固着,像是一个冰雕娃娃。

杀纹纹端着一杯茶猛灌,实在不符合古代女子的形象,损害了大千妇女美好的淑女气质。

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坐在她旁边的人是原江湖十大门派之首现八大门派之首题兰水榭少主世间大半出阁的和未出阁的女子的梦中情人翟笛微,这茶——是他喝过的。

感觉到背上的手停住了,杀纹纹抬起脸,看着众人一副吃屎的样子,歪了歪头,狭长的丹凤眼里渗出几分迷茫,握着茶杯的手摇了摇,就看见众人的头跟着摆了摆,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杯子,然后试探着,将茶杯换了一个地方,就看着他们的目光以及脑袋又追随了那只瓷杯。

那只瓷杯就如同一个闪亮的聚光点受到万众瞩目般的仰望与热切的追求在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完美的痕迹于是他们的头也在他们的脖子上翻转着飞舞着扭曲成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吸气)。

玩了一阵,杀纹纹又觉得无聊,放下茶杯,继续吃糕点。

一直盯着茶杯看的仓莺棑在这无比诡异的气氛中,勇敢地挺身而出:“你拿了翟公子… …的茶杯… …?”

杀纹纹看了一眼茶杯,又看了一眼翟笛微,这才很认真很无辜地看向仓莺棑:“怎么了吗?”

“你… …”仓莺棑伸出手指着她,指尖跟着声音一起极有节奏的抖动,“真不知羞!”

杀纹纹愣了,我… …不知羞?老娘这样喝杀虫剂的茶喝了十五年了,怎么不知羞了?要不是你们这群正道人士没事发什么疯抽了爬山爬这么远还非要砸了我家我还跑到你们这里来喝茶?微眯起细长的黑眸,杀纹纹又笑了,笑得特无害特无辜:“姐姐要喝吗?”

“你… …”仓莺棑一下被气得头晕目眩,使劲摇了摇头,跺了跺脚,满脸通红地冲了出去。

唉… …穿红衣服的就是脾气大。杀纹纹在心底默默叹气。

而那些面无表情的人就是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处乱不惊的叙离和泯沧,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第一重要受害者题兰水榭少主翟笛微,而后者依旧一脸淡定,那毫不在意的神情就好像随时会端起木几上的茶接着喝下去,在众人如虎如狼如饥似渴万籁俱寂的注视下他才终于缓缓开口:“今日就到此吧。”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些送别的话陆陆续续离开了,但除了叙离和泯沧,每个人出门前都会用满含复杂的眼光看一眼杀纹纹,好像在看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

杀纹纹才不管那么多,她现在是饿极了,只捧着糕点大吃特吃,人都走光了她也毫不察觉。

门被打开,清晨的阳光落进来,洒落一地辉华,梨木窗栏上依稀有鸟儿清细的鸣叫,廊边插种的兰花开得茂盛,细长的草叶在风中微微摇摆,仿佛也沾了花香,一阵阵携着馥郁清雅的兰芳,飘进了厅堂内,空气里也开出细小的花朵,温暖温软。

初蝉叫了两声,又不知为何停了下来。

杀纹纹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放下快下塞进嘴里的糕点,看向翟笛微,而后者,也正好起身,白色衣摆散下,翻腾出细小的雪浪,沾染了一隙日色,似要融化般,她有些呆滞地问:“去哪?”

翟笛微看她一眼,少女细长的丹凤眼在日光下,朦胧成氤氲的乳金,淡水色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糕屑。

“睡觉。”

话说完,人已经出了门,衣袂擦过门边,不留一丝痕迹。

9

9、如花似玉 。。。

在这里住了几日后,终日都见不到翟笛微或是闻香,水榭里除了濡椛和肆玉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而濡椛和肆玉不喜欢走路总喜欢在这水榭之上飘来飘去,刚开始还把杀纹纹吓得半死,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这所谓的“练轻功”。

杀纹纹整日缠着他俩,忙得二人是焦头烂额。

“如花似玉,我饿了。”杀纹纹坐在栏上,细细的脚悬在空中摆动,清冽的水波倒映出她高昂的下颚,尖尖小小的。

“你是猪吗?”肆玉像影子一样飘过来,站在杀纹纹身后,一双眼黑黑亮亮的却又没有什么表情。

杀纹纹你差点被她吓得掉进水里,撑着栏杆转过脸瞪他:“我哪里像猪了。”

肆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在看一头被标价了抬上市场叫价的猪,又再一次飘走,白色的衣摆细细飞扬,他总喜欢把脸蒙着,只露出一双眼,亮得烫人,又冰得冷人。

“哪里都像。”轻飘飘扔下这句话,他的身影已经消失。

杀纹纹还不死心,她还从来没有亲口听过别人骂她猪的,跳下栏杆拍了拍手,就追了过去。

她承认自己欠骂,但她却实欠骂,被骂了十五年还不够,第十六年里没有人骂她就觉得空落落的心慌,她想要那个人来骂她。没错,她就是欠骂。

“跑什么呢?纹纹。”濡椛端着食物从身边飘过,食物的香味也随之飘来。

杀纹纹停下脚步,看着濡椛端着的托盘咽口水:“没什么,我就是饿了。”说罢,魔爪又伸向盘中。

濡椛早已习惯,只是很淡定地飘开两步,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这是少主的,待会儿给你做。”

还是咽了咽口水,眼睛却是看向濡椛:“他在哪里?”

“我也在找,少主喜欢睡觉,就不爱沾床,除了床和茅厕,哪儿都找得着他,又哪儿都找不着。”说完,濡椛也和肆玉一样轻飘飘地消失了。

哪儿都找的着,又哪儿都找不着。

杀纹纹暗自琢磨着这话,莫非敌敌畏还真成仙了?

“敌敌畏?敌敌畏!敌敌畏… …”

“敌——敌——畏——”

整个题兰水榭回荡着杀纹纹不停变换着音调的鬼魅般的嚎叫连角落里某只酣睡的乌鸦也被吓得起了一层鸡皮粒子抖抖翅膀飞出墙外可某人依旧尚不自知地在哪个地方小憩。

“似玉!似玉!”杀纹纹发现每天看着他们一个个飘过来飘过去,自己也跟着有些飘飘神了。

“你又做什么?”肆玉回过头看她,满是不耐烦,虽然娘生前告诉他男人一定要对女人君子一点,但是他实在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整天毫无形象蠢得可以又幼稚的无与伦比且瘦的跟只蚊子似的还在那里扯着嗓子鬼叫的生物和“女人”这个词联系起来。

“你手里拿的什么?”杀纹纹好奇地凑到肆玉手边,看着他手中的盒子。

肆玉转身就走,走出每一步,又突然转过身,把杀纹纹撞得一个踉跄:“你想看?”他眼角染了些笑意,黑亮的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看着杀纹纹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伸手打开了盒盖。

如雾一般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了一跳,然后那一大团东西猛地冲出盒内,与杀纹纹罩面而来。

“啊——”

整个水榭再次回响着杀纹纹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她是很喜欢虫子没错,但是,但是——她怕蜜蜂啊!

“闭嘴,猪。”肆玉皱眉,一挥衣袖,将那群蜜蜂赶回盒内,盖上盖,“难听死了。”

杀纹纹无视他继续尖叫。别看她平常声音细细小小的跟只蚊子似的,叫起来真是扎人的耳朵。

“再叫我就放它们出来。”

“… …”杀纹纹迅速地闭了嘴,用手紧紧捂住,睁着一双黑亮细长的丹凤眼猛眨猛眨,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伸出食指指了指盒子,小心翼翼道,“这个… …做什么?”

看着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肆玉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于是一向不屑解释的他破天荒地回了杀纹纹的话:“少主说吵到他睡觉了,要扔了。”

“你总骂我猪,我哪里像猪?”杀纹纹很认真很严肃地问他。

早就习惯了她的语无伦次文不对题东拉西扯,肆玉很迅速地将思维跳开,接了口。

“脑袋。”

说完,他已经飘到遥远的北方,不看她一眼,消失在拐角处。

“我草你少主的令堂!”

游廊下的水猛地震动了一下,锦鲤也一下蹿得老远,廊边的兰草一阵剧烈地抽搐,细碎的花瓣落入湖中,梁上也坠落细细的木渣。

这该是如何强大的震撼力啊,从一个蚊子般细瘦得少女口中迸发而出,极具杀伤力。

然后杀纹纹就看见面前掉下一个人来。没错,是掉,就这样十分淡定地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翟笛微从容地轻抖了抖雪白的锦衣,十分淡定地看了一眼杀纹纹,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我换个地方睡。”

杀纹纹目瞪口呆地仰头看着他降落的源头——游廊房梁,张了张嘴,才问:“你… …睡那里?”

“阴凉。”言简意赅的回答。

“等等,你别走。”杀纹纹反应过来,追上翟笛微,心里庆幸还好他不喜欢飘,手下的一飘就几丈远,这个做领导的,还不是一瓢就鬼影都没了。

他的脚步没有放慢,杀纹纹还是追上来了,扯着他雪白宽大的衣袖,睁着一双委屈与狡猾并存的丹凤眼:“带我出去好不好,这里好无聊。”

翟笛微看她一眼,眼神淡漠:“今晚就出去。”说罢,也不再理她,径自不知走向何处。



翟笛微很守信,真的很守信,在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他就带着杀纹纹在这七弯八拐的长廊之上飘了几个圈,终于出了题兰水榭。

毫无意外的,闻香就抱臂站在水榭的大门口,依旧是那身花色锦袍,依旧是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看见他们出来了,那双狐狸眼弯了弯,愈显狡猾。

“啧啧,不说是喝酒,你就不出来了。”闻香放下了手,又偏过身看向翟笛微身后,“小丫头出来了?”

看见闻香,杀纹纹突然觉得很亲切,松了抓住翟笛微衣角的手,她跳了几步上前抓住闻香宽大的袖摆,扬着尖小的脸庞傻笑,黑亮的凤眼细细眯起。

“小丫头你怎么傻了?”闻香瞥眼看她。

“你天天不换衣服,还是不臭,和杀… …”抿了嘴,杀纹纹继续傻笑。

若有若无,旁若无人的亲昵。

翟笛微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皱成一坨的衣角,点了脚尖飞上了屋顶,再点脚尖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干嘛不等我们。”杀纹纹撇过头看着黑黝黝的屋顶。

闻香瞧着她,眼底笑意愈发浓郁:“谁知道呢… …”



杀纹纹扯扯闻香的袖角,看向对面款款而谈的中年男子:“他,是谁?”

“恩?”闻香侧头看了一他一眼,小声道:“他便是当今盟主祭萧。”

手一抖,白瓷杯落在深蓝色印花的桌布上,酒水片刻就将其浸润成深深的墨蓝,一桌人停下对话,疑问地看向她。

杀纹纹愣愣地看着桌对面那个发鬓微霜面目慈和不怒自威谈笑自如的中年男子,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错不了,这个声音,这个名字,就是死也不会忘记,祭萧,祭萧,祭萧… …

双手死死扣在桌沿,指甲的边缘泛出青白,细长的凤眼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杀纹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口气快要憋不住,她猛地站起身,扔下一句“我有点事”转身离去,脚带翻了椅子落荒而逃。

这种人… …这种人… …他竟然是武林盟主?他居然是武林盟主?怎么可以这样… …

由于落花节还未过去,街外即使入夜了依旧繁华,无论妓院还是酒楼,皆是灯火通明,莺歌笑语,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和谐,美好。

杀纹纹跑到无人的地方陡然停下脚步,抬眼时,还为适应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不论是外界,还是内心,都安静不下来,她抱着脑袋蹲□子,揪着自己的头发,撕扯着自己的头皮。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骗人的… …”

鲜艳的红铺天盖地,弥漫了眼眸,滴入碧色的水中,开出娇艳的花朵,又烟一般地散开,似是细细的水草将年轻的生命拉扯住,纠缠着,拖入水底,又染红… …

那双眸子,透过水底,静静地注视着外界,如同在看一个陌生的世界,映着血红色的池水,亦泛着淡淡的殷红。惊恐过后,绝望过后,淡漠随之而来,冷漠吞噬了那双清澈的眼,再也不复存在… …

在被身后的黑影捂住口鼻之前,杀纹纹的眼中都是触目惊心,如同永无止尽的恐惧。

10

10、接客事件 。。。

杀纹纹悠悠转醒,因早已习惯而十分的镇定地扫了一眼陌生的四周,她想,她可以写一本最全面的《晕倒心得》了。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一侧眼,就瞧见一张熟悉的脸孔,杀纹纹扶着墙从地上坐起来,弯□拍了拍祭小娥的脸:“蛾子… …蛾子… …”

“干什么啊… …”祭小娥闭着眼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偏过脸。

“钱掉了。”

“什么?”双眼蓦地睁开,祭小娥慌忙看向地面,“掉哪儿了?掉哪儿了… …”

“掉你钱包里了。”杀纹纹眨了眨凤眼,靠着祭小娥坐下,眼瞅着高高的墙壁上镶了铁栏的窗户吗,她笑道,“又不知被抓到哪儿了。”

“贩卖人口集团?”祭小娥道。

“可能是贼窝。”

“或许… …”杀纹纹看向她,刚好她也看向杀纹纹,二人同时说出口:

“妓院!”

似乎是为了证实她们的猜测,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浓艳的女人走进来,翘起兰花指娇媚地甩了甩手中粉红色的手帕,四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女子立即从后面走出来,前面两个女子手里捧着两件丝衣,一青一金,轻薄露骨。

“啧啧,不劳姐姐你了,咱俩自己穿。”杀纹纹眯起细长黑亮的眼笑道。

这一声“姐姐”叫得女人是心花怒放,娇笑连连:“莫想要耍什么花招,待会儿去接客。”

果然是妓院。杀纹纹从两个女子手中接过纱衣,点头道:“不然姐姐让人在门口守着,咱们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女人有一瞬间的犹豫,甩了甩粉色的帕子扭身出去,四个女子见状也跟上,关了房门。

空间里,又是一袭黑暗,移至中天的月华寸寸散落,如水似银。

杀纹纹将两件纱衣抖落,一金一青,金色纱衣笼上月辉,银色和浅金色交织出一抹令人眼花缭乱的色泽,薄如蝉翼,轻若浮烟,妖娆之色,尽显无疑;青色纱衣隐隐突显出雪色肚兜,一只黑青色并蒂莲冉冉而绽,捧在手中,两层加叠,亦可看间柔软细腻的手心,青雪相配,纯至妖至。

“你穿哪一件?”杀纹纹转头问道。

“… …青色。”

“刚好,我喜欢金色的那件。”

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二人穿好了衣服,将脑袋凑到了一起。

“我做掩护,你顺走那个蠢蛋的银子。”杀纹纹小声道。

“银子到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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