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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十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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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一股带有温度的液体喷上我的左半边脸,血腥顷刻糊鼻,呛得我迅速张口。未听见烈明野的痛哼,也未感觉到他行动的异常,我抖动的心不再强烈,喷在面上的血不是他的!

两声濒死哼鸣,之后再无声响,烈明野揽住我的手臂也有了些许松动。我一点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猩红之血!雪地上躺着三具尸体,一具身首异处;一具颈部被划隔开来,热血咕嘟咕嘟涌冒;一具心口被刺穿;三具身上与周边均血染,将那洁白之雪玷污!

我掩住嘴唇抽了一口大大的凉气,烈明野不战则已,战则必将对方至于死地!收回目光看向他检查,他身上未添伤口,只是面色更加苍白,腿伤更重,血水将长裤染湿,不断滴落在雪地上。

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不等他言语,我搀扶着他快速离开这片血染之地。似乎只有死去的三名黑衣人找到了我们,其余人还在它处搜索,此空挡为我二人奠定了足够时间转移。

深山中有一点好处,那便是怪石嶙峋!离开一块巨石,可再找到下一块。新石地理位置极佳,可将我二人尽数遮挡,就算从高处俯望也不易发现!

我扶着烈明野靠在石上,扫除石下积雪让他坐下。坐下的他舒出一口长气,急促不稳的呼吸从口鼻中喷出,面部已被汗水打湿。

我胡乱的擦拭着他面上的汗水,擦罢掀开衣襟撕下一块布料绑在他的伤口处。抬首,他双目已阖,性感薄唇毫无血色,胸口起伏稍显快速。他已疲惫至此,却仍紧握双锏逼自己不可脱离备战状态。

生活在太平世界的我根本未见过血杀,更未遇到他现下的情况。无糖水、无盐水,我如何为他补充能量?无药品、无纱布,我如何为他治伤?!一时间心头千回百转酸楚连连,揪住他的衣服哭了起来。早知要穿至古代,早知会遇刺杀,我当初便该放弃服装设计该学易理,这样对他还有帮助!

一只不再温暖的手掌抚摸上我泪湿的脸颊,“别哭……”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失了力气。

我握住他的手,哽咽着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哭解决不了问题!可明知需静,却管不了自己的心不去颤抖,更克制不住眼泪不往下掉。

天色已有些暗淡,而我二人现下的处境却一筹莫展!

正焦急难当,忽闻异音,我当下全身紧绷,豁然回首朝身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隆坡处冒出一块黑色。

烈明野身上的肌肉明显绷动,握住双锏的手微微发抖。我呼吸大屏,冷汗滚滚而下!

当黑色下的“物体”暴露在空气中,进入视野时我二人错愕当场,甚至连紧绷的身子也刹那间虚软下来。那“物体”是一个人,一个太过熟悉的人,一个可救命之人!

“草湖……”我压低声音迫切急唤,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喜悦。老天,竟是他!

闻唤,草湖着实一愣,抬首朝我方看来,待看清我二人时顿露惊愕,“凌姑娘?!烈副帅?!”他也未曾想会遇到我们。

他身上背着药箱,这令我心花怒放,忙朝他用力抬手。

烈明野非正常的状况令他凛了神色,扶着药箱快步跑来,蹲身解开包扎住伤口的布料,见到伤口当即抽气,并沉声说道,“快随我来,我知晓有处地方可容身!”说完,转身领路,朝我们发现他的方向。

生机大绽,我扶起烈明野随他而去。穿过疏松林子,越过高矮不一的石头,来到一处山洞。此洞距我三人碰头处已是很远,洞口极为隐蔽,到达时若非他指引,我决计不会发现别有洞天!

钻入洞中,洞内光线顿时暗下。

“那里有稻草。”草湖指着洞壁下方,卸下药箱搁在地上,从箱里取出一只火折子点燃。

我方烈明野倒在稻草上,接过他递来的火折。山洞、稻草、药箱、火折子,竟……如此齐全?!实令人吃惊!

“愣着做何,快帮我照亮,我要为副帅治伤!”见我满面惊奇,他抬手拍上我肩头。

回神,我忙应,将火折子举至烈明野伤口处。伤口经翻滚打斗已有些变形,箭柄更是向皮肉深处刺没而去!

草湖剪去伤口处的裤料,“我要切割开你的皮肉取出利器,会很痛,忍着点!”抬首对烈明野提醒。

“废话说少,动手!”烈明野喘息而言,说罢拽过斗篷咬入口中。

第四十九章 疯狂的岁月

眼睁睁看着草湖执刀切割开烈明野的皮肉,利器切肉之声在这幽洞中显得尤为刺耳。

“唔……”烈明野虽咬着斗篷,但还是痛哼了出来,双手紧抓稻草。

草湖一点点将割划范围扩大,箭头没入过深,割开后他用手掰着皮肉,丢刀执镊向肉内探去,既挖又夹。

烈明野疼得左腿一直在抖,血水也顺着伤口向外涌冒。无血面容奔赴惨白,面部肌肉连抽,牙关紧咬,牙齿咬磨斗篷的声音清晰可闻。

我再也看不下去,别开脸朝向洞口,举着火折子的手颤抖不已。

他只哼了一声,之后便再无半声痛吟。我以眼角余光看去,他双目眯成细线紧盯洞顶,大量汗水滚冒于面,脸面已白的不似人色!

我握紧右手置于胸前,夹器之声与他急促的喘息回荡于幽洞。无麻药、无优良医器,硬生生割肉取箭,这将是怎样的痛?我无法想象!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正常的手术过程,当草湖大喊一声“取出来了”我飞快看去,冰冷箭尖混和着血水“咚”地一声掉到地上,伤口处翻裂的惊人!

草湖胡乱擦拭了额上汗水,迅速处理伤口进行包扎。当一切结束时烈明野紧绷的身子忽然间虚软下来,紧咬的牙关也缓慢松开,鼻息终不再急促吓人。

见状,我从他嘴里抽出斗篷,他口中与斗篷上均有血,可见咬得用力!他神情恍惚,眼神涣散,眼皮颤抖着抽动,白眼上翻,头歪向一旁。

“少爷!”我惊呼,才降下去的心再次悬升高吊!

草湖搭上他脉搏,片刻后移开手,一屁股坐在稻草上,神情由凛然转向放松,一面擦拭汗水、一面说道,“莫慌,只是疼晕了。”

闻言,我双腿一软跌坐,举着火折子的手“啪”地一下摔在膝上。盯着草湖瞅半晌,颤抖着手将火折子递给他,自己则为烈明野擦去面上汗水,并解下他的斗篷从身下抽出,轻轻为他盖上。

“凌姑娘,快擦擦你的脸,全是血。”草湖撕下一截纱布递给我,经他一提,我方才忆起自己的狼狈。接过,行至洞口沾雪擦拭,洁白纱布染成红色。面上的血是擦去了,便喷溅在发丝与衣上的却无法去除。

草湖掰开烈明野的嘴,将两粒白色药丸喂他服下,喂罢放药瓶回箱,抬首蹙眉问道,“凌姑娘,你二人为何在这深山中?副帅腿上的箭伤……”问至此打住,未继续。

我坐在草上,攥着染血纱布将遇刺经过告知。

听完,他瞅着我好一会儿才迸出一句,“副帅得罪了谁?”

他问的正是我心中所想,8月初的刺杀用了剧毒,黑衣人重伤烈明野后断定他必死,却不想被草湖所救。现下阔别5月余又疯起赶杀,双诛间隔许久,为何?是精心策划?还是黑衣人在这段期间内有事耽搁?

8月初未查出任何关于黑衣人的线索,只从草湖口中得知剧毒来自西域。皇上宣烈明野入宫时问起刺杀,他二人均对西域敏感,这西域究竟暗藏了什么?

我想不通,矣无从过多得知黑衣人的情报。此次诛之再逃死劫,将来还不晓得会再发生什么,我想太平日子不会有了……

“凌姑娘,凌姑娘。”见我想的出神,草湖轻推我肩头。我断了思绪,未再继续此话题,转向问道,“你呢?为何也在此?”

他未立即回答,而是向右倾身,掀开斗篷从腰侧解下一只青布口袋,打开,从内取出一株洁白花朵,说道,“我来山上摘它,它医名唤作‘寒明子’,只有深山老林中才有,盛夏与寒冬方才开花一季。”说着,将花儿朝我递来。

接过,我打量着平凡无奇的花朵,长得与路边野花无异,却在最热与最冷的两个时节绽放,实为不易!

“别瞧它生得平凡,却对发热、四肢无力起着强效作用!我方才喂副帅服下的两粒白丸便由它制成。”他一面说着、一面抚摸袋中的‘寒明子’,爱不释手。

我大幅度而缓慢地点了下头,将手中‘寒明子’放回青袋。我很庆幸与精通医术的他相识,他对医术的造诣与认知怕是早已登峰造极!“这洞也是你发现的?”理了理思绪,继续提问。

“嗯,四年前无意中发现,来山里采药时累了便在此小歇,这些稻草也换铺过许多次。”他边说边轻拍身下枯草,忽然间似想起了什么,对我眨一眨漂亮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在山里还救过七爷一命!”

我全身的神经均在听见“七爷”二字时抖擞起来,讶然张大眼眸,惊诧反问:“这里?!”

“对,就是这山洞!”他点首,目光调向洞口,思绪也飘远了……

从他讲述中我得知,“德亲王”三年前不知何因晕倒冻僵在此山中,幸遇草湖采药将其救下,并在此洞内捡回他即逝的生命。“德亲王”苏醒后以救命之恩为由将他留在“畅园”居住,并为他提供药材,他二人由此相识,一晃眼便是三年。

听罢,我垂首不语,草湖虽回忆讲述,我却也听出隐晦。第一,“德亲王”因何来此山?又何故晕倒?第二,他为何对草湖这样好?草湖所需他均给予。这……很不对!

这只是我心中的想法,并未讲出,只当作听一个故事,听后记于心。

草湖看上去有些疲倦,不停地揉眼睛,揉了几下对我说道,“我好困,想睡一会儿,此洞很隐蔽,黑衣人找不到。你也歇一歇,灭掉火折子。”

“嗯”我应了声,熄灭火折。他在烈明野身旁躺下睡了,我却不能。并非不信他所说,而是在这深山中实难安心!

坐在草上望着洞口,天色黑下,透过洞外的三颗较粗之树可见天空中仍然飘着大片雪花。雪洁白,将树形映衬清晰,黑漆漆,仿似张牙舞爪的怪物驻守洞口不容敌人侵犯!

我在昏暗中抱膝而坐,将下巴搁在膝上,逃亡时的紧张神经全部松下,现才觉太阳穴阵阵刺痛,似乎血管都在跳动。

恍惚中有人轻推我肩头,耳边传来轻声低唤,“凌姑娘……凌姑娘……”经唤,我方从浅眠中醒来,不知不觉竟即熟睡。

“别坐着,躺下歇息。”草湖移开手,向旁挪动身子腾出一块空草。

我张不开眼睛,含含糊糊的应了声,歪身倒下,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满洞漆黑。

“你醒了?”草湖的声音低低传来,略带鼻音。

“嗯”我嘤咛应,撑身坐起,觉得口渴,遂爬起来到洞口,从树枝上掬了捧雪塞入口中。

外头的夜很黑,就算大面积白雪也不能将其照亮,远处昏暗朦胧,近处较为清晰。

起了风,不大不小,时尔穿透树间缝隙吹入洞中。烈明野晕迷,他身子尚虚受不得风寒,我故尔坐在他双脚处将从洞口吹入的风挡住。见状,草湖立即解下斗篷披在我身上。

我微一愣,而后感激言道,“谢谢!”他很有眼利见儿。

“呵呵,不客气。”他搔搔脸颊,灭掉火折。

我抚摸着绵厚温暖的斗篷,这上头有他的体温。心头一暖,能结识这样一位贴心的朋友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正想着,吹袭的寒风忽然消失了。我一怔,等了片刻,仍无。转首看向洞口,却发现洞口处黑漆漆。歪了下头,随即伸手朝漆黑探去……竟,是一人的胸膛!“草湖!”惊口而呼,我为烈明野挡风,他却为我!

“你身子尚在调养,我是男子,身强体壮,不怕吹风。”他说得理所应当,丝毫未觉不妥。

“你……”我吐出一字顿住,飞快地解下斗篷还给他,并道,“披上!”

他反还给我,仍是那句话,“你身子尚在调养,我是男子,身强体壮,不怕吹风。”

见状,我蹙了眉,攥紧斗篷沉声说道,“要么让我披着斗篷,要么你闪去一旁歇息,二选一。”

“你……”换他语塞,漂亮的眼睛在黑暗中满是费解。

“我为少爷挡风便好,你睡吧,否则我会过意不去。”我缓下口气,将斗篷重新披上。

“咱们是朋友,为何要分得这样清?”

我没有言语,垂下了头。见我半晌不答,他叹口气不再与我僵持,回到原位躺下。

我重抬首望着黑暗,或许他觉得没什么,但我不行。他一而再、再而三救我等性命,如今再让善良的他挡风,那成了什么?受人点水恩必当涌泉报,这份恩情有朝一日我定会还他!

漫漫黑暗,除去风雪之声再无其它,一夜平安度过。天大亮,约摸午时草湖出洞,外出探测风声。

我将雪融化在掌心,以指尖沾着雪水轻涂在烈明野干涩的唇上。他面色与昨日相比好了些,草湖的丹药很灵,他无温之躯现下恢复温暖,只是尚未苏醒。

外头风雪已停,我守着他静待。约摸两个时辰,草湖归来,胸前鼓鼓囊囊似塞了什么,身上沾着雪。

“外头情况如何?”抛开他胸前的鼓囊,这是我最关心的。

“我在附近仔细查看过,未发现黑衣人的影子,昨夜风雪那么大,他们怕是窝在山中某处避风歇息。”他一面说着、一面手入怀,将怀中鼓囊一一掏出放在草上,竟是一颗颗黑紫色的圆滚果子!

“这果子的颜色……”我指着其中一颗张大眸子,好毒,令人不敢恭维!

“呵呵,这果子名唤‘紫里红’,秋末长成,隆冬成熟。无毒,可食用。”为令我放心,他拿起一颗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口咬下,脆音悦耳。

“呀,红的!”我惊讶地瞅着他咬下的那部分,果皮黑紫,果肉却腥红醒目!

“尝尝,可甜了!”他拿起一颗塞进我手里,示意我亲口品尝。

深山食野果,从未试过,见他吃得有滋有味我当即来了兴致,蹭一蹭果子张口咬下。当尝到果子的甜美时登时发出含糊不清的赞叹,“真甜!真脆!”

“嘿嘿,好吃吧?”

“嗯,好吃!”我用力点头,不得不承认这看上去令人心惊的果子吃起来却如此美味!许是果子真的很香,许是饿久,只觉每多咬一口均香的不得了!

正食着,晕迷多时的烈明野有了动静,低哑呻吟自喉间滚出。

闻声,我二人均停进食朝他看去,只见他拧着双眉轻晃头部,唇瓣张启开来。

见状,我大喜,立即由坐转跪朝他爬去,欣喜而唤,“少爷……”

他张开眼睛,睫毛连续眨动,几次后眼睑完全张开。定定地瞅着我,用沙哑的声音回应,“凌……筱落……”

他清醒了,我喜极,放下食至一半的果子起身跑向洞口,从树枝上掬下一捧雪运回。

他晓得我意,张口让我喂食。两捧雪入腹,喉咙得到滋润,说出的话也不再那样沙哑,“现下是何时辰?”

“翌日,未时。”我答。

闻言,他阖起双目,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唾液,片刻后续问,“外头情况如何?”

“未见黑衣人。”

他点了下头,双手握拳暗自使力。见状,我登时明了他意,转首对草湖说道,“咱们离开这里。”

他“嗯”了声,几口吃掉剩下的果子。背起箱药,与我同力将烈明野扶起。

脚着地,触动腿部伤口,烈明野闷哼了声,未多言,双目直视洞口,离心坚定。他虽晕迷多时,但醒来后却清楚的晓得最先做的是什么!

我三人均知现下离开最好,趁黑衣人疲惫。草湖对此山地形熟悉,逃离决不是问题!

如想,由草湖引路,不出半个时辰便走出深山步上大道。一路上尽可能快行,入城后心方定,草湖将我二人送回烈府才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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