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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之森之王子的舞会作者: 桥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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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尘封的深宫秘史与遗失的毒苹果

  她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全世界的幸福。
  当那个男人牵起她的手,温柔的为她套上戒指,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他真正爱的只有她时——她甚至高兴到喜极而泣。
  为了与他在一起,她不顾所有家人反对,也不在意那名男人的家财万贯,不在意他成山的妻子,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就只为了待在他的身边,拥抱他,亲吻他,为他生孩子。
  然后她真的为他生了个孩子。
  肚子被割裂般的疼痛让她痛苦得哭号,冷汗浸湿了全身,但尽管如此,为了那个男人,为了他们的结晶,她还是咬牙撑过去了。
  孩子被男人安排来的产婆带到了隔壁房间,他们说是个漂亮的女孩。她因为松了口气而晕了过去。
  当她终于由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她看到了自己的宝宝,是个跟她父亲一样有着漂亮金发的女娃,她很庆幸,至少这个美丽的女孩不是像她那被诅咒似的黑发。
  她努力休养身体,关爱她的宝宝,几乎没有一刻离开过她,虽然男人因为公务繁忙所以变得很少陪在她身边,但她不担心,她认为宝宝的父亲至少会想来看看她。
  但是当男人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将一颗鲜红的苹果放在她面前,用以往爱语般的声调劝她吃下去。而她泪流满面。
  “你想杀我?”她尖叫:“我为你生了孩子,你却想杀我!”
  “你冷静点,桃乐丝。”男人压下她的肩膀,安抚的说:“这是不得已的,你不晓得外面说得多么难听,我的立场也很为难。”
  “难听?”她抬高了音量,几乎以为会扯破喉咙:“你说那些因为忌妒我的受宠、所以谣传我是魔女的无稽之谈?因为这个所以你要背叛我?”
  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令她自以为是的爱人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而她觉得全身冰冷得像是在极寒的冬天被人泼了一桶冰水。
  “……那宝宝呢?”她喃喃道,哀求似的说:“我们的宝宝呢?你不要我们的宝宝了吗?”
  男人终于抛弃了所有的伪装,沉着脸瞪着她,冷若冰霜的态度令她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得仿佛从来不认识。
  “我的妻子已经替我生了个男孩。”他平静的说。
  然而这句听来与她有没有生孩子无关的话,却令她感觉双脚顿时虚空,失去了重心,变得天旋地转。劈里啪啦的声音由她心底响起,宛如某种一直支撑着她的重要依靠,碎裂得什么都不剩了。
  良久,她抬起头,布满仇恨与血丝的双眼随着无止境的泪水凸出,“……我要诅咒你……”她咬牙切齿的说,以仿佛由地狱深处传出的嘶哑声低吼。
  “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我要诅咒你的国家!”她疯狂尖叫,漆黑的长发不吉利的飘扬,那副狰狞的模样就连男人也吓得退了两步。
  她放声狂笑,不断流下的泪水也变成了血色,顺着世人的愿望成了货真价实的魔女,并带着她的女儿离开了王都,躲进了偏远的森林。
  但是男人的背叛未曾结束。
  一度成为她新的支柱的女婴,在她得知了皇后诞下的男婴是黑发以后,就成了无法抹去的新烙印。
  ——皇后的头发是红色的。
  ——国王的头发是金色的。
  他们不可能会有黑头发的儿子。
  她的心脏怦通怦通跳得极快,快到她几乎以为下一秒就会跟着快速流动的血液一起离开身体。
  她好恨。好恨。好恨——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能够纾解她怨恨的复仇,她甚至愿意将性命与尊严卖给恶魔——
  于是当她张开眼睛时,自己已经亲手掐死了那曾经以为是自己的、但实际上却是别人的女儿。而她的眼泪落在了那已经失去温度的女婴脸上。
  她将她埋在屋后的院子里,没有立墓碑,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土堆以确认位置。
  她茫然的望着土堆不晓得多少年月,之后有人敲她的门。她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应门,然后看见了一对带着小孩的年轻夫妇来问路。
  她杀了他们,将他们的尸体丢在森林里喂乌鸦,然后表情狰狞的瞪着被遗留在地板上哇哇大哭的男婴。
  刺眼的淡金色头发令她觉得无比憎恨,但是男婴哭泣的声音却让她感觉心脏很痛。她已经无力哭泣了。
  她坐在一旁,环抱着膝盖静静的凝视着不断哭泣的男婴,听着他渐渐微弱的声音,看着他累到昏睡,然后她麻木的脑袋产生了一个想法。
  ——我想要回我的儿子。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她像是找到了新的支撑目标似的,槁木般的黯淡瞳孔再度燃起了一丝光辉。
  她将男婴以女孩的身份养大成人,把由他亲生父母亲那儿听到的真名“维塔”改成“薇儿塔”,令他负责照顾她的三餐与负责森林的所有杂务,为的就是王子的舞会。
  当她的儿子十八岁的时候,他们会邀请全国的年轻女孩去参加选妃舞会,如果薇儿塔能够借机接近王子的话,那么她就有机会见到她素未谋面的亲生儿子……
  然而她的儿子却在他十六岁的那年失踪了。
  被打破了希望的她发了疯似的在外头拼命打听寻找儿子的下落,然后在连续找了好几天后却得知他走进了森林的消息。于是她连忙又赶回森林,并且由她认养的女儿口中得知自己的儿子可能变成了乌鸦的事实。
  “你这个蠢女孩!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她愤怒得抓起滚烫的热水就往那替代的女儿泼去,他痛得哀哀叫,活像只被煮熟的虾子般卷曲,然后听着他哭喊:“妈妈、妈妈、对不起!”
  而她感觉内心的愤怒和报复的得意突然间就消失无踪,变成什么都没剩下的空虚。
  他不是我的孩子。她扯落自己干裂的头发喃喃道,那个替代品不是我真正的孩子。
  就算她花了自己下半辈子的青春与时间去养他、教他,但她也以最残酷的言语骂他、打他、嘲笑他……
  “这样子你还要称我为母亲吗?你不憎恨我这个杀了你父母的凶手?”
  “可是……妈妈就是妈妈呀?我只有妈妈而已啊……”
  只剩下孤独一个人。只剩下彼此。
  “可是你不是我的孩子!”她疯狂的尖叫、咒骂。她打从心底厌烦他的傻笑,她怨恨他看不清楚现实。
  ……她害怕自己会再对他人产生毫无保障的爱情。
  所以她极尽可能的对他残酷,仿佛能从这些行为中找到自己根本不爱这孩子的证据。
  “为什么我要嫁给王子呢?”薇儿塔哭着说,溃烂的身体不断冒着鲜血,“要是他们知道我是……”
  “没错!我就是要他们知道!”她声音沙哑的尖叫,“我要看他们的笑话!我要他在全国百姓面前抬不起头!”
  她撞开了门,拼命的跑,往森林深处跑去,去找她那被变成乌鸦的孩子,她的孩子,她真正的儿子,她的所有,她的一切,她的——
  几乎将树林全部都覆盖上的黑色。
  “不——!”她尖叫,试图在成群的乌鸦中找回自己的孩子,“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但是她什么都认不出来。
  她分不清楚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更别谈眼前这全部都一般黑的乌鸦群。尽管如此,她还是声嘶力竭的喊,直到发不出任何声音之后才颓然跪地,之后脚步蹒跚的走回小木屋。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无数个七天的晚上她都独自一人来到森林深处寻找她的儿子。但是什么都找到。
  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到第二个王子的十八岁生日了。
  她决定要找那名男人问个清楚,问他为什么对他们的儿子不闻不问?她决定带上薇儿塔参加王宫的舞会,趁隙质问那名没良心的男人!要他体会遭受诅咒的恐惧!
  在告诉薇儿塔不久后要出发到王都的那天晚上,她又来到了森林深处。
  但依然一无所获。
  绝望的她突然发现……这是报应。
  就像她对经过的旅人下的诅咒一样,现在轮到她在成群的乌鸦中寻找自己的儿子,而她同样失败了。
  她的儿子不会回来了。
  甚至从来都没有属于她过。
  流着眼泪的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森林,忘了儿子,忘了薇儿塔,忘了舞会,只是凭着本能脚步蹒跚的往王都走去。那个曾经给她最幸福也是最痛苦回忆的地方。
  她一路上不吃不喝的走,直到站在了那名男人面前才停下,她劈头就问:“你为什么放弃了我们的孩子?”
  全身长满赘肉满面油光、露出担惊受怕的表情坐在王座上的男人,不再是她印象中的英勇爱人,而是同她这样丑陋老太婆一般的糟老头子,而她对他剩下的仅有仇恨。
  “当初你为了确立自己身为国王的威信与稳定,抢走了我的儿子,为什么现在又派人将他丢在森林里?”她语气平板的问,平静到连自己都吃惊的地步。粗嘎的嗓音仿佛乌鸦在森林中尖叫的回音,仿佛来自于低于的诅咒与怨恨,“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当初还要偷换了我的孩子?而且他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
  “他不是我的孩子!那是魔女的孩子啊!”男人朝她大吼:“他残杀自己的仆从、百姓,甚至是未来的妻子!那家伙根本不算是个人!他会毁了我辛苦建立起来的国家的!”
  她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魔女的孩子?你可曾记得自己是他的父亲?你可曾对他露出关怀?你可曾对他解释他那宛如被下过诅咒的发色是由哪里来的?你没有!”她大吼:“你们嘲笑他、鄙视他!任他屠杀却暗地为他冠上魔王的称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就是你不惜牺牲我也要换来的结果!”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桃乐丝!”男人仰天悲叹:“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拿那孽子交换我真正的女儿!”
  “……很好,你会找回你的女儿的。”她冷冷的说,“她会在一个礼拜后的舞会上出席,并且成为你的媳妇。”
  男人眼睛一亮:“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会来这里?”
  “是的,她叫薇儿塔。”
  “薇儿塔、薇儿塔……真是好名字……”男人眼中有着充满父亲喜悦的光芒,但这些光芒随即被冰冷的杀意取代。同时,周围不出她意料的冒出了许多骑士与黑衣死士。
  “感谢你为这个国家做的最后贡献,桃乐丝。”他冷冷的说。
  她内心没有任何感受……或许有一点点的悲伤,但也只是一点点,这对她麻木的心灵而言已经起不了任何涟漪了。
  他们将她的身体架到长木上,将她的四肢用力绑起来,在所有百姓恐慌、嘲笑、甚至是扔东西的情况下举起了火把。
  金发青年站在她的面前为她祷告。
  “愿神……庇护你。”他声音微弱的说,而她却感觉到了他那双蓝色眼睛里的悲伤。
  她照理说应该冷笑,嘲笑他不切实际的祝福,然而那样诚挚的表情却让她无法保持自己的坚强,仿佛看到了从前答应给她幸福的男人。明明知道很愚蠢,但她却只能像个受洗者般的眼泪直流。
  “对不起……”他说,然后燃起了火焰。
  她在熊熊烈火无止息的灼烧带来的疼痛中凄厉哭号,她诅咒那个男人,诅咒这个国家,诅咒所有。
  但是她想要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德尔多斯……
  最后她垂下了头,早已失去视力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所有的知觉离她越来越远,她知道一切都要结束了,接触到的只剩下一片黑暗。
  “妈妈、妈妈、妈妈……”
  她的……儿子……
  “……维……塔……”
  流下的眼泪迅速的跟着她的意识彻底蒸发在这个世界上。
  ++++
  感觉到冰冷的金属物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时,已经是血丝由细小的伤口泌出的事了。
  查理斯保持着原本手持茶杯的动作,惊讶的瞪大眼睛——但随即,他发出了像是“终于来了”的轻笑。
  “不准多少废话,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如同他印象中干脆利落的命令语气在身后响起,冷冰冰的声音除了变得更加低沉外,没有减弱一丝该有的气势:“当初派人把我带进森林里的是你吗?”
  查理斯有些怀念似的叹息。
  “不是。”
  “另一个问题。是你派人袭击我的吗?”
  “咦……?”查理斯一脸惊讶的回过头,“你被袭击了?什么时候?”
  来着默默的盯着他不带任何虚伪表情的脸好阵子,然后收起了剑。
  查理斯喘了口气,不自觉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之后才真正正视眼前的人的脸孔。
  在他面前的是许久不见的长兄。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黑发与冷若冰霜的脸孔让他泛起了泪光。
  “我好想你,王兄。”
  德尔多斯露出了个厌恶的表情,见状,查理斯只能苦笑着再次确认,眼前的人果然是他失踪已久的长兄。
  “关于刚刚你说的是……”
  “与你无关的话就算了。”德尔多斯摆明一副不愿多提的模样,“我只要知道你参与多少。”
  “……应该说,我了解多少才对……”查理斯微微皱起眉头,笑容有些苦涩,“别看我这样,我也只从看到你出现在广场以后,才猜到你可能没死的。而且,虽然知道你肯定会找到这来……”他无奈的说,神态轻松得一点都不像前两秒还被人拿剑架着脖子的模样。
  “你知道?”
  “是啊……不过现在真的看见你在这里,我又忍不住怀疑王宫的护卫到底是在干什么……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他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坐吧,王兄,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德尔多斯没有坐下,只是眯起眼冷瞪着他。
  “我发誓我说的是实话。”查理斯举起双手说道:“知道你没死的时候,我真的很感动,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没消息……”
  “你应该有得到自己的骑士的报告。”
  “嗯……是啊,他们是说你死了。”他耸了耸肩,“没听过诅咒传言却在进了森林以后,被里头的魔女杀死,然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逃回来——但谁会无条件相信这种漏洞百出的蠢话?”
  先不谈德尔多斯一个人就能够直接砍掉那两个护卫的实力,再不谈凭什么德尔多斯逃不掉那两个人却安然无事……光就假设他们真遇到了魔女这点,德尔多斯肯定先主动砍了那名魔女……或者把那两人当做炮灰送死然后一个人跑回来,这样才对吧?
  “不过……你为什么会相信我的话?”查理斯问:“我还以为以你的个性,才不会管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幕后主使,而是会直接把可疑的人全部杀掉才对。”
  “因为太明显了。”德尔多斯冷冷的答,顺手将长剑收进剑鞘里,“你的话绝对不会在事情结束之后,自认为安全的把用过的棋子放在身边的。”
  虽然两人没什么接触,几乎都是由传闻得知对方的事迹。
  姑且不论查理斯是否真如传言般善良正义,但德尔多斯至少还能从那其中明白一点——查理斯绝对不是个因为善良而显得愚蠢的人。
  相反的他心思细腻,懂得进退。也是这样的人才能在这丑陋的王宫交际中,八面玲珑的生存下去。
  “什么用过的棋子……”查理斯苦笑着。
  “那么,那两人果然是他派来的?”没理会查理斯的抗议,德尔多斯冷淡的问道。
  查理斯的苦笑顿时有些黯淡。
  “你知道,那个时候,全国已经因为你的暴行和发色而闹得沸沸扬扬……”他幽幽的说:“所有人都在怀疑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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