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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妃,狠彪悍-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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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下颔一扬,他牵着满脸期待的湾仔,雄赳赳气昂昂。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大一小两张极其相似的脸,就连此刻脸上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雾影星星眼的跟在后面,用木棍支着海东青,三人一鸟进了房间。

砰!

房门随后关了严实,屋子门窗也被黑幕遮的不留一丝缝隙。

这一关,就足足关了五日,除去平日里送饭之类的必要事宜,那房门就没再开过,一日两日还好说,到了第五天院子里早已经站满了人,慕容秋画急的来回走动,她在草原长大比谁都知道海东青的桀骜,要驯服谈何容易。

“这都五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对比于满院子心急如焚,风千华一脸悠闲,没有半点忧色,瞧得端木筝抓耳挠腮:“你快进去把湾仔救出来,这要是一个月驯服不了,他们不是要待一个月?”

风千华眸光淡淡扫了眼紧闭的房门,挑眉道:“不会一个月。”

端木筝惊的张大嘴巴,这什么一家子?爹不吭声带着儿子进去驯鸟,娘在外面优哉游哉。

吱呀——

仿佛应了风千华的话,房门忽然打开。

所有朝门口看去,两个身影,同样一身墨黑,同样背脊挺拔,就连脸上的笑以及神态,都夸张的相似。

不对,身侧还有个更小的影子,那只海东青也昂着头,桀骜的站在湾仔的身侧。

而湾仔,帅气的小脸眉开眼笑,左手摸着海东青的脑袋,右手拉着他亲爹亲昵的不得了。

端木筝抚额哀叹一声,夏侯渊的手段果然了得,短短几天就将湾仔的心拢的服服帖帖,眉宇间对他的依赖和崇拜,是他们相处了一年也换不到的。

阴险的男人!

夏侯渊挑眉,目光穿透所有阻碍,直接看向风千华,身体一弯,他将湾仔抱在怀中,大步朝他走来。

“娘。”湾仔看见风千华,更加的开心:“你想我了吗?”

夏侯渊停在她身前半步停住,笑意浓浓:“你娘肯定很想我们,否则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呢。”

某人一点不见外的,将自己捎上。

风千华无语沉着脸,接过湾仔朝怀里一夹,看也不看夏侯渊朝外院走去。

湾仔抬起脑袋,远远的朝夏侯渊眨眨眼:叔叔,我一定帮忙。

夏侯渊得瑟的朝他竖起个大拇指,走远的母子稀稀拉拉的对话,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娘,叔叔很厉害!”

“嗯?”

“人家需要一个月,叔叔五天就搞定了。”

“嗯。”

“娘,让叔叔做我爹好不好。”

“怎么说?”

“湾仔喜欢他!”

“随你!”

夏侯渊脸上笑意渐浓,贵人,老子的贵人就是儿子!

一家团圆指日可待!

翌日天还未亮,风千华就被湾仔拉着出了门,肉肉的小孩在她身边又蹦又跳,急切的小脸儿上漾着股阴谋得逞的小奸诈,直到出了门,风千华算是明白了。

她善良的儿子彻底成了某人的帮凶。

夏侯渊骑在马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和湾仔交流一个父子俩才懂的目光。

无语上了马,夏侯渊带着湾仔同乘一骑,两人走在前面交头接耳聊的欢快无比。

出了城,海东青箜鸣一声兴奋的直冲上天!

湾仔兴奋的一手拉着夏侯渊,一手拉着风千华,眼眸晶亮:“叔叔。”

夏侯渊低头,笑的那叫一个慈眉善目和颜悦色随叫随到:“什么事?”

“你想做我爹?”

夏侯渊眉梢一扬,迅速看了眼风千华,笑道:“想。”

老子就是你爹!

风千华真想一拳砸他脸上,看着那得瑟样就手痒,才几天,她宝贝儿子就向着他了。

酸溜溜的撇撇嘴,风千华撇开眼不看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子。

“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湾仔煞有其事认真的思考着,然后一脸郑重的看着夏侯渊。

这件事对他非常重要!

夏侯渊点头:“说,什么条件。”

湾仔嘟着小嘴,严肃道:“你睡地上!”

夏侯渊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大马趴。

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风千华噗嗤一笑,看着湾仔笑的得意的小脸,他这小小的脑袋里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我们三个人睡。”夏侯渊谆谆善诱,声音那叫一个柔和,低沉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信任感爆满。

湾仔歪着脑袋,想着家里那张床的大小,有些不情愿。

“湾仔,你的海东青该唤回来了。”

风千华终于忍不住,不得不提醒这两个人,否则再谈下去两个人就要将这事儿给拍板了,合着这其中根本没她什么事!

这话一出,瞬间将湾仔的注意力转移,他昂着脑袋小小的哨子立刻在嘴边吹了起来。

夏侯渊一脸郁闷,多好的时机只差临门一脚,又被风千华不着痕迹的给挡了回来。



公主府内,端木筝蹙着眉头,看着某只笑的高深莫测的狐狸,质疑道:“你去北疆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狐狸继续笑:“我若说此次去北疆,与你父亲有关,你可愿意去?”

端木筝脸色一冷,拳头已经准备好随时砸他脸上:“胡扯!”她爹去世这么多年,怎么会和他有关。

霁月笑眯眯凑到她身前,压着声音神秘兮兮说着,端木筝越听脸色越难看,半晌她猛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她气的面色桃红,杀气腾腾:“我和你去!”

她倒要看看那些龟孙子,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某个炮仗一样的傻大姐,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只狡猾的狐狸,拐跑了!

匆匆给风千华留了封信,她和霁月上马便赶往南疆,自始至终都没细想过,霁月为什么要拉着她一块儿去。

风千华回来时,看到端木筝留下的信毫不意外,她一早就知道霁月的心思,也更清楚他此去北疆的目的。

砰!

砰!

连着数道响声,在院外响起,一声高过一声。

风千华搁下信,将熟睡的湾仔交给魅刹,走了出去。

“爹,你做什么?”看着轮着大锤,将院门敲的震天响的风瑞安,风千华满面疑惑。

风瑞安从一堆木料中抬起头来,大手一挥又是一锤子砸了下去:“警示牌!”

警示牌?

风千华走近,顿时嘴角抽了抽。

男人与狗禁止入内!

“这是?”巨大的木牌,龙飞凤舞的大字,这样的事她不敢相信,是出自一向儒雅的父亲之手。

风瑞安一脸坦然,大锤不停,终于将最后一颗铆钉敲上,他大手一挥,决心满满:“爹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每天守在你院子门口,所有一干闲杂人等绝对不能入内。”

风千华抚额,先是古美一惊一乍,现在又换成他大动干戈!

其实她是不知道,风瑞安今天是彻底被夏侯渊激起护女意志,又加上澜秋绝中午过府一趟,虽没见到风千华,但意图却非常明显,所以,他不得不行动。

夏侯渊想娶风千华,可以!

但必须经过他的考核,确认他不会再伤害她,否则,免谈!

她的童年他欠她的,所以以后的人生,他定要确保她幸福,才能放心。

“哈哈……”

忽然,一道邪魅慵懒的声音响起,澜秋绝的身影飘荡走来,出现在两人面前,狭长的桃花眸在木板上一扫,笑的邪佞夸张。

风瑞安大锤往前一送,看清来人又收了回来,面色不佳道:“澜月帝何事?”

“朕倒不知,瑞阳王爱女如斯!”他语含嘲讽,挑衅浓浓。

当日大殿上他拒绝四人求亲,风瑞安的表现令人侧目,原本谦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人,在女儿的事情上,竟然这般的执着固执,这样的印象,今天倒是又加深了。

不期然的,想到澜月的皇宫,他唇角掠上一抹冷笑,森凉得令人心惊。

“有事?”风千华斜睨他一眼,没有错过他神色的一瞬转变。

不过,他们本来就不熟,何况澜秋绝此次来的目的不得不让她警惕,又怎么会和颜悦色,对于犹如陌生人一般的澜秋绝,风千华依旧疏离冷冽。

“可有空?”唇角微微一勾,那抹凄然转瞬被压下,他斜靠在门口,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姿态,长臂一抱慵懒恣意:“难得来次南疆,不知可有幸邀请风小姐为朕讲解一番呢。”

“华儿没空。”风瑞安脸色一横,步形一变身躯堵在门口,将他隔在门外,霸气的拍了拍那块木牌,咣咣响。

风千华忍住笑,看着自己的老爹高大宽厚的背影,矗在门口身影挺拔,仿佛只要澜秋绝敢跨进一步,他就能立刻将手中的大锤砸他个脑袋开花。心中升起无限的温暖。

澜秋绝耸耸肩,退出那木牌的范围,摊手道:“嗯,朕遵守!”话落,他眸光一转,挑眉态度微变:“风小姐可有空?”

“抱歉!”话落,她悠悠转身欲回房中:“澜月帝自便。”

她背影萧冷,月白的长裙摇曳冷冽,步伐坚韧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脸色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一如此刻的心沉如谷底,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正常的聊天都做不到,心中尖锐的疼,似是凌迟一般绞割,血肉模糊!

他从来不明白情爱,只知道对于她,从一开始的刻意接近,到最后的情不由己,从刺激夏侯渊到看到他们二人相携相爱心中生恨意,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是真的爱上那个那个意气风发舌战群儒,那个冷静睿智独闯军营的女人……

可是,知道的太迟,为时已晚!

有的事纵然回去,他也明白他们之间的鸿沟,不单夏侯渊,绮兰雪山,更不仅是针锋相对,而是……

此生,难以跨越!

低低一声轻笑出声,嘲讽一般,澜秋绝依旧靠在门口,梦呓呢喃着:“瑞阳王,朕……是不是不该来?”

风瑞安一怔,没能从以往他的形象中跳脱出来,适应不了他此刻周身散着浓浓失落与忧伤的气息,手里拿着的锤子紧了紧,他清咳一声正欲说话……

“本王回答你!”

霸道而沉着的话语铿锵响起。

夏侯渊大步走了过来,沉冽深邃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威慑冷傲,停在澜秋绝面前,负手看他:“你确实不该来!”

此话有两重意思。

一自然是指他不该来公主府,不该来找风千华。

二却暗指他连南疆都不该来。

“你比本王更清楚!”她的爱,岂是你三言两语并可获得。

面具的光芒骤然一冷,澜秋绝脱口而出,像是说给夏侯渊听,却更像自言自语:“若是……若是朕以江山为聘呢。”

说完,他却忽然唇角一勾,慵懒斜倚的身体缓缓站直,刚刚那一瞬的落寞慌乱仿佛从未出现过,轻轻笑着,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和夏侯渊打嘴仗,转身朝院外边声音漫不经心。

“嗯。既如此那朕便走吧!”

他这样的反应,让夏侯渊面色一怔,满目狐疑……

砰!

砰!

平地又响起砸门声,风瑞安大刀阔斧的钉着早就挂好的木牌。

意思很明显!

“这是?”收回目光,鹰眸随即一眯,夏侯渊沉声问道。

风瑞安露齿一笑:“秦王自己看。”话落,他已经端了个小板凳,豪气云天的坐了下来。

持久战,谁不会啊!

他是岳父需得捧着,夏侯渊深知此道理,赫然一笑:“明白,告辞!”

大获全胜!

风瑞安坐在门口,满意的看着木牌。

再接再厉!

只要将湾仔带在身边,这些“豺狼虎豹”心怀鬼胎的人,一个也别想得逞。

这边,澜秋绝悠悠朝府外走去,公主府屋宇位置与瑞阳王府相似,脑海中在瑞阳王府的一幕幕交叠划过,与风千华斗嘴,互讽,甚至暴怒动手,无论哪一个幕如今都已是他难忘的回忆……

手指不经意的划过唇瓣,仿佛还留着当初那蜻蜓点水般一吻的余温。

或许,那时他就感觉不一样了吧!

耳尖微动,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从对面传来,慢慢的走来的人佝偻着身体,头发将面颊遮去大半,与他错身而过时,澜秋绝却是眼眸一眯,一抹冷意骤然散开。

片刻后,那背影消失在林荫小道之上,澜秋绝红润唇角的笑,越发的莫测高深,意味不明。

“小姐!”

翌日一早,秋瑾哐啷将房门推开,一脸兴奋:“澜秋绝走了!”

小姐准了她几天的假,让她与端木箫准备大婚事宜,今日刚回来就得到这样一个好消息。她对澜秋绝一向没有好感,要是不她小姐和秦王已经和和美美生活在一起了。

如今弄出这么多事,与他脱不了干系!

手中的账簿放下,风千华冷声问道:“就这么走了?”

他来南疆的目的是求亲,这次却是随口一提,大汗拒绝后连句刁难的话都未说,在南疆数日也是低调行事,几乎未出宫门,一切再平常不过,可是凡事越是平常越是让人难以揣测,尤其是一向高调夸张的澜秋绝,简直与平日大相径庭!

他来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疑问猛然让她神情一怔,却是毫无头绪。

“湾仔呢?”

挥开衣袍,她忽然站起身。

不知为何,她心蓦地慌了慌,一早上没有看到湾仔,这种心慌的感觉更甚。

秋瑾一脸怔忪,没理解她的意思,小步跑着跟上:“在前院和海东青玩呢。”

心中一松,湾仔没事就好!

可是,莫明的不好的预感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更重,她蹙着眉头顿住片刻,忽然倏地暴冲,脚下不停一路朝前院飞奔而去。

这是母子相连的感觉!

绝不会错!

风千华心中如战鼓擂动,排山倒海的忐忑一波一波的袭来,没到院门口,迎面匆匆跑来数十个人,一个个神情紧张,让她更是笃定了心中猜测,一瞬竟险些站不稳。

“小姐!”众人扶住她,说话颤颤巍巍几乎快要哭出来:“小姐不……不好了,少……少爷不见了。”

湾仔不见了?!

一个惊雷落下,风千华眼前一黑,胸中窒闷的让她喘不过起来:“说清楚!”

“刚刚我们陪着少爷在院子给海东青喂食,少爷忽然肚子痛,说要解手,我们便让他身边的嬷嬷陪着他去茅房,可是去了许久也没有回来,我们觉得有异便去找,茅房根本没有人,连那个嬷嬷平地消失了。”

嬷嬷?

“那个嬷嬷是谁?”脑中迅速将所有嬷嬷细数过一遍,风千华脸色越发的难看。

“是……是晚嬷嬷。”这些侍卫都是公主府的老人,皆是忠心耿耿,现在因为他们大意让湾仔失踪,愧疚的几乎想一死了之。

晚嬷嬷?

风千华瞬间想到脸上有可怖疤痕的女子,半张脸隐在发丝中,满脸的哀伤和幽怨。

古美说是司马府的管家远亲。

那个女人在她的眼皮底下,将湾仔带走了!

周身煞气散开,她宛若一只随时会俯冲而下将猎物撕成碎片的鹰隼:“时间多久?府中都找了?”

侍卫满头冷汗,惊慌失措的点头:“一炷香。老爷和公主去皇宫了,府中都找……找了。”

秋瑾噗通一声坐倒在地,湾仔一向很乖也很懂事,从不单独出门,府中那么多人,他一个孩子能去哪里?!

“会不会和秦王出去了?”

风千华站定不动,双手缓缓的攥住杀气冲天,她了解夏侯渊,若是他带湾仔走不会招呼都不打,现在只有一种可能,湾仔被人掳走了。

“下令封锁城门,搜城!”冷静的发令,满面萧杀之气,不论心中如何的恸,都不能让自己处于慌乱中:“将湾仔和晚嬷嬷的画像贴出去。”

只有半柱香的功夫,他们不可能走远。

无论是谁,若是他们湾仔少了一个头发,她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是!”侍卫领命匆忙散开。

“怎么回事?”夏侯渊几乎是飞着过来,墨袍散开便是一阵寒意扑来。

“湾仔……失踪了。”面上没有任何情绪,但这几个字却是用尽她的力气,自从有了湾仔,他就是她的全部,从未想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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