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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赖上温柔暴君-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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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番动作下来欢歌竟然也没有醒。司徒旭一开始只以为欢歌是累着了并不曾在意,骑马回去时候特意让马儿走的极慢。
但一直到回了营地欢歌还不曾清醒。
脸色红扑扑的,比晚霞还要红艳。
司徒旭摸上欢歌的额头,这才蓦然惊觉欢歌似乎在发烧。
欢歌自己醒来的时候天色大黑,帐篷里的烛火闪烁着,司徒旭坐在她视线所及的书桌旁奋笔疾书。
眨巴着眼睛的欢歌马上就想起了温泉里的鸳鸯戏水。
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司徒旭吃的一干二净,欢歌就气得牙痒痒,她翻身欲坐起,刚一动,那腰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疼的她嗷一声躺回了远处。
“醒了?”司徒旭闻声抬头朝欢歌笑,“别使劲,你的腰需要将养几日,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
他说完这话,又低头继续写字。
躺着的欢歌只能瞧到司徒旭的一个侧脸,对司徒旭这话,欢歌已经自动理解为她的腰是因为和司徒旭做那鸳鸯戏水的剧烈运动才导致现在这种情况。而且照司徒旭现下这态度这无所谓的表情来看,明显是吃饱喝足要过河拆桥。
欢歌心中郁郁,大声道,“我饿了!”
“叔五,传膳!”司徒旭头也不抬的唤。
欢歌的话语一噎,瞪着司徒旭又道,“我要见沉屑。”
“一会,用完膳我和你一起去。”司徒旭哄小孩一般的口吻。
虽然好似事事如意,但欢歌觉得自己一口气憋在胸腔里越来越难受。索性不再看司徒旭,自己试着慢慢的起身。
腰上好似贴了什么膏药,缓缓坐起的时候只要腰上不太用力,就不会感觉到疼。
欢歌两手扶着腰,试着在地上走来走去,似乎只要不是大的扭动,腰上并不会感觉到不适,这才稍稍放心。
抬头,见司徒旭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欢歌对上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就有一种想扭头略过的冲动。
“陛下,摆膳吗?”门外响起了叔五的声音。
“嗯!”司徒旭应声。
两个黑衣卫便掀帘而入,手中端了盘子,欢歌扫了一眼,两菜一汤两碗米饭,菜是一素一肉。
在司徒旭的示意下,两个黑衣卫将膳食放在了司徒旭的书桌一侧空白处,又将角落里的另一个凳子搬在桌子前而后退了出去。
欢歌挪了几步在那凳子前坐下,也不理会司徒旭,自己端了一碗米饭就着菜吃着。
“可吃的下?”司徒旭问。
这不是废话吗?欢歌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司徒旭放了笔,自己在一侧的盆里洗了手挪了椅子与欢歌一起,大概是他也感觉到了欢歌貌似在生气,又锲而不舍的说道,“多吃一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欢歌夹菜的手抖了抖,忍着没咆哮出声。不过被司徒旭这话勾的一顿心伤,小小年纪就和男人天雷勾地火,这要搁现代就是早恋早熟……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哥哥!
这事不能提,一提欢歌就更加郁郁。
分明自己就是被强/歼,怎么到现在演变的好似越来越变味,而且好似自己以后对这事都没法给自己找一个说法……
沉屑没有欢歌幸运,他从降落伞上掉下来摔断了左腿。他与叔五同住一屋,欢歌进去的时候沉屑正半躺在床上,欢歌瞧不清沉屑的表情,只觉得沉屑那侧影让她压抑至极。
她走到床前,低低唤了一声沉屑。
“殿下?”沉屑抬头,眼中惊喜一闪而过,视线在欢歌白希脖颈处的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上顿了顿就抬眼望向了欢歌身后的司徒旭。
没有人告诉沉屑欢歌还活着的事情,他知道司徒旭绝对会把欢歌找回来,但他不清楚的是,欢歌有没有从降落伞上掉下来,掉下来时候是不是安好。他这一整天都是思索着怎么离开这里,乍眼见到欢歌完好的站在自己眼前,沉屑心中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殿下,您,您没事吧!”沉屑的目光与司徒旭的目光隔空相遇,两个人之间虽然暗潮汹涌,短兵交接片刻各自收回。
“我没事,我,我好好的,只是掉在谷底了!”欢歌笑,“还好,你我都活着。”
牺牲了那么多的暗卫,总算有两条命没有挂掉。
只要能活着,缺胳膊缺腿的根本就不算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欢歌这也算是在隐晦的安慰沉屑,只要活着就好,沉屑点头轻笑,“嗯,活着就好!”
万分期待着见到沉屑,可真正见到,欢歌的千言万语好像被风刮跑了般,好不容易说出的那么一句话,自己后知后觉的觉得说的那话真是要多苍白就多苍白。
“你腰不能久站,若没了话就回去吧!”司徒旭开口。
“殿下的腰?”沉屑关切的望向欢歌。
“从降落伞上掉下来的时候被绳子挂了住,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只好好养你的伤就行,若是,若是缺什么就和我说。”其实欢歌想说若是司徒旭的人欺负沉屑,就让沉屑告诉自己,不过话说到一半立刻就想到司徒旭在身后虎视眈眈的站着,这才半路改了话。
就是这话也让身后的司徒旭黑了脸,不过沉屑是欢歌的暗卫,在欢歌下属面前,司徒旭倒是没有直接与欢歌冷脸。
从沉屑帐篷出来的欢歌并没有感觉到司徒旭的不快,她听司徒旭说沉屑这伤就算是好了,那一条腿也会废掉,所以她正思索着以后让沉屑做什么的好,人一旦无事可做就会颓废,尤其是沉屑他们这种人,所以欢歌一定要给沉屑找一个能适合他身体的事情且还又让沉屑觉得这份事情必须他才能做到。
时不时瞟一眼沉思的欢歌,司徒旭终于不悦的冷冷哼了一声,“怕我的人欺负他?”
这个时候还是需要司徒旭的军医来给沉屑治伤,所以欢歌被司徒旭这话拉出思绪之后,立刻就解释道,“这你就不明白了,你或许对沉屑没有任何芥蒂,但是他与我一同杀了那么多黑衣卫,那些黑衣卫总是有伙伴朋友,那些朋友自然会介意沉屑与我!”
这也算是婉转告诉司徒旭,他与她在一起会让多少黑衣卫对司徒旭失望以及不满。
“身为黑衣卫,若想活下去,就只有让自己不死!”司徒旭回答,“你多心了!”
“嗤!”欢歌轻蔑道,“不是我多心,这是人的正常心理。”
司徒旭大手一捞,将欢歌打横抱起。
“啊,腰疼!”欢歌扶腰叫。
司徒旭于是脸色灰败的将欢歌放下。
晚上自然是和司徒旭睡的一个帐篷一张床,欢歌知道自己没有矫情的必要,可心里多多少少总有一些不适,白天睡得太多,一天内好似发生的事情也太多,欢歌睡不着,可腰没法翻来覆去,她就面朝上躺着,望着帐篷顶发怔。
一边睡着的是司徒旭,司徒旭那厮的手并不老实,不是扣在她的上身敏感处,就是移到了她的下身敏感处,欢歌一开始还掐那手,但那手被欢歌掐的时候躲了开,待欢歌收了利爪他又移了过来……
欢歌气怒不得,最后伸手揪住司徒旭的胸前一块肉道,“司徒旭你再不规矩我让你断/子绝/孙!”
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揪住的那一处貌似是司徒旭的小咪/咪,小咪/咪,小……
太小,所以欢歌恶狠狠的又使劲捏了一把!
司徒旭闷哼了一声,大手压住欢歌那捏在他胸口处的手,“圆圆,温柔点!”
欢歌:“……”
感情这厮以为她是在调/情?
欢歌放了手,顿了顿道,“别再碰我,我很疼!”
听出了欢歌语气里的淡漠,司徒旭倒真没有动手动脚。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不曾大亮,欢歌就被司徒旭从被窝里抓了起来,若不是司徒旭危险要亲自动手给欢歌穿衣,欢歌只怕还在被窝里钻着。
起这么早要做什么,不会是要拔营走人吧!
欢歌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两手揉了揉困乏至极的眼睛,这一揉就看到了眼前一身黑色铠甲的司徒旭。
果然是要离开了,欢歌愣愣盯着穿着这么一身铠甲更加显得气场十足凌然不可侵犯的司徒旭,大脑转动的愈加缓慢:或者是要打仗了?不然司徒旭干吗要穿成这样!
“走吧!”司徒旭低头为欢歌披好披风,系好衣带,拉着欢歌的手朝外走去。
门帘被外面的叔五掀起,欢歌被司徒旭拉着朝外走着,一出帐篷,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顿时目瞪口呆。
昨晚上虽然出帐篷去看了沉屑,但因是晚上,虽然在营地里遛了一段的欢歌并不曾注意到周围的帐篷又多了无数顶。
天不曾大亮,还有些雾蒙蒙的,但这并不影响极目远眺的视线。
眼前黑压压一片全都是黑衣卫,入眼所及是黑蒙蒙一颗颗的头以及乌溜溜的眼睛。这些人密密麻麻的纵横交错,整齐的让人眼睛都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这么多的人,数也数不清!
欢歌哪里经过这种阵仗?
这些黑衣卫只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逼人身心的寒气与煞气!
黑衣卫并不是父皇交予司徒旭的,而是他自己亲手创立,想到司徒旭的年龄,想到他能在不知不觉中创立这么一支精良队伍,当下欢歌倒抽了一口气。
若是父皇不将皇位传给司徒旭,是不是以他之能一样可以抢到。
若是她想着取他代之,是不是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些黑衣卫,如兵俑一般站在暗雾中一动不动。
司徒旭向前走出一步。
随着司徒旭走出,他身侧四周火光大作一片通亮!却是叔字辈的暗卫不知何时以不同的方位站在司徒旭的身侧,并点燃了他们手中的火把,这燃烧的火把直把他们这一片照得灿亮无比。15493885
司徒旭站定,他的目光慢慢扫过黑压压的众人。
那目光犀然郑重,这黑衣卫的士气本已够沉重够让人压迫,可司徒旭的目光不仅没有被这些黑衣卫的气势压下去,反而给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威气。
这种威气,就好似是,高高在上的神祗,众生在他面前只如蝼蚁。
然后,司徒旭缓缓地抬起手来。
随着他这手势一作,那无边无际的黑衣卫,齐齐将手中的剑朝地上一抵,齐刷刷地单膝跪下,低下头向他无声地一礼!
欢歌从来想都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多的人,这样的一股子势气,会低头,朝自己行礼!
这些人低头。
他们的煞气与戾气在这一瞬收于无形。
是一种发自心中的臣服!
这一刻,站在司徒旭身侧的欢歌,与司徒旭一样俯视这遍地苍生的欢歌,陡然间涌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直令得欢歌的心,砰砰砰地急剧跳动起来,不知不觉中掌心上汗水直渗。
黑暗的大地,无边无际的黑衣黑甲还有一双双乌溜溜的眼睛,这一刻,连风的呼啸都带上了几分金戈铁马的雄壮和气吞山河!
“参见陛下!”
这声音就像是沉沉的雷声,由远及近滚滚而来,带着一片萧杀之意,又带着沉沉的敬畏之意,若是一般人遇到这场面只怕立刻就会两腿发软的倒在地上去,
好在欢歌是皇室长公主,又重生过一次,遇到的事情太多,心理素质已非一般,并不至于两腿发软坐倒在地上,不过她听了这声音,心尖还是抖了几抖。
不自觉的,她的眼睛望向司徒旭。
似乎在这一刻,欢歌才真正意识到,别人嘴中英明神武的帝王的确并不是夸夸其淡。也是在这一刻,欢歌记忆里的被压在角落的那位厉害的太子哥哥又被唤醒。
“这是朕这次奔赴千里追到的女人!”司徒旭扬声,声音冷酷缓沉,每一个字都像是千斤一般压的人窒息,“你们且记住她的样貌。”
众人的目光随着司徒旭的声音而齐刷刷的落在欢歌的身上。
欢歌觉得自己,那一刻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连呼吸都没有了,她的手指尖好似在颤抖,又好似僵硬的,成了冰块!
是了,应该是浑身都成了冰块,但她的心,心里像是有大火在疯狂烧灼!
“她是朕的女人,也是朕的心头至爱!”司徒旭的声音,再次缓缓的说出,“朕今日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女人,不管何时何地,不管她何等身份,你们见到她,就要第一时间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带到朕的身边。朕的床榻,朕的棺木里从此仅只有一个她!所以若是有一天朕生了不测,你们便要第一时间将这个女人带到朕的面前,不管她是生是死,朕的棺木合住之时,她要与朕躺在一起!”
这一次,欢歌的心也被冰冻住了。
司徒旭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样冷酷的话语,这是要断了她的后路,不管她是生是死,从此以往,她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然而,他又说:她是他的心头至爱!他的床榻,他的棺里,从此以后只会有她一个女人。
这个男人,这般霸道的将她和他绑在一起,这般霸道的,利用他的权利来囚禁她。
明明愤怒得不行,可欢歌心底却又有一种难耐的情绪。
“你们可听清楚了?”司徒旭问。
这么一片黑压压的人,他们齐刷刷的吼着,“听明白了!”
这些人,大多是没有亲情的人,他们并不懂他们陛下嘴中的心头至爱是什么意思,他们只明白,他们的陛下将那女人放在与他并肩的位置上,他们的陛下命令他们,记住这个女人的面容,因为这个女人是要与陛下生同裘死同穴的人。
“你们必须要记住,你们保护这个女人,要如同保护朕一般!”
“是!”齐吼吼的应答声,直如那滚滚雷鸣。
一直到众人应声,司徒旭这才收回视线,望向自己身边的叔字辈暗卫。
“她的身份,你们想必都知道!刚刚的话,你们可都清楚了?”
举着火把的叔字辈暗卫齐刷刷的跪下,“清楚了!”
“可记住了?”
“记住了!”
吼声之后,是那一声声的,风在山谷回转的厉啸声。
司徒旭这才满意的拉着欢歌的手,缓缓朝前走去。
欢歌的步子僵硬,她的每一步几乎都是机械性的,只随着司徒旭的脚步向前。
一直到被司徒旭抱上马,冷硬的铠甲贴在欢歌的身上,欢歌才终于,打了一个冷颤。
冻在身上的冰块在那一刻坍塌,里里外外的,冷彻心骨。
前面的薄雾渐渐消散,橙黄色的阳光照在身上,欢歌抬眼,望着眉眼如刀削剑刻一般的司徒旭。
暖色的光芒将他凌厉眉眼柔和,他的视线一直望着前方,但在欢歌望向他的时候,他那冷酷彻寒的眼神却像是沾了雨露一般,清柔无比!
那日他说,他因她入障!
他说,你不信我?
他用事实告诉她,她可以信他。五欢叔子两。
欢歌的手,缓缓的抚上他的唇。
这个男人呵!
这么俊美,美的好似这雾中的幻觉一般。
可又是这么的霸道,霸道的,把她折磨,霸道的,爱她……
一束阳光刺进眼中,欢歌一颤,那覆在司徒旭唇上的手瞬间收回,
欢歌低下头。
这样坐在马背上,马儿每颠簸一下,欢歌的腰就疼的,像是锥子刺在腰骨上,又像是,像是腰要断了一般。
“再忍一会!”似乎是感觉到了欢歌的痛苦,司徒旭微微侧头,唇在欢歌的耳尖上滑过,声音轻轻柔柔。
欢歌低低应了一声,将头抵在司徒旭的肩膀处。
心惶惶的,像是有千万个蚂蚁在心头爬滚,痛痒着,难耐着,若是可以,她很想马上逃离眼前的男人。
不知道为何,她竟是怕了!
不同于往日的怕,不同于往日那种因着他的心狠手辣而产生的怕。
这一次的欢歌,是因为他的霸道,因为他的那一句我因你入障。
也不知走了多久,欢歌的腰痛的,一次次把昏昏沉沉的她痛醒来,额头因为这痛而汗滴淋漓,再后来,司徒旭不知给她喂得吃了一颗什么东西,她便合了眼,软倒在了司徒旭的怀中。
欢歌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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