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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女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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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住的人。”

“哦。”赵苻岩淡淡的应了一声,而蔚然对他不咸不淡的的反应特别恼火,要命的是她根本没处发泄,别的她快要疯了,就在这时他又添了一句,“他成亲了吗?”

蔚然愣了愣道:“他七年前娶过一个妻子,妻子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一年后她为秦家产下一个男婴。秦家长辈对她很是喜欢,一家上下相处融洽,生活幸福美满。只是幸福总是短暂的,五年前,他的妻子带着仆人去娘家省亲的半路上遭人暗害,一个弱女子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后果。”

赵苻岩眸光一闪:“这件事,可是秦世今亲口告诉你的?”

蔚然老实摇头:“不,是他的仆人成文告诉我的。”

“所以并不能判定真假?”

“你什么意思?”蔚然不悦道。

赵苻岩淡笑道:“有些东西,看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何况是听说?”

蔚然亦是笑道:“话是这个理没错,但是你如果一直带着怀疑的眼光看待人和事,这样你注定一生孤独。”

他口吻似调侃道:“无所谓,国师都说了,我是天煞孤星。”

蔚然觉得好笑:“天煞孤星?那岂不是和你有关的人,都要……”忽然她就住嘴了。

“你也听说过?”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蔚然忙摇头:“没,第一次听。”瞥见赵苻岩一直盯着她看,她赶紧又给他沏了杯茶,“你这次出宫,是来做什么的?”

“找一个人,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我能知道吗?”不知道她在期待人什么?

“查一个秀女入宫前都和什么人接触,和什么……”赵苻岩说的波澜不惊,蔚然的期待早已抛之脑后,反倒是觉得他在挖坑,等她跳下去。正巧有人送来茶点心,蔚然赶紧起身端过来放在他面前,“这是我们茶楼的点心,你尝尝,很好吃的。”

赵苻岩没再继续说,用手拈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未时一刻,赵苻岩起身披上披风要告辞了,蔚然便相送至门口,赵苻岩已经走出几步,蔚然欲退身回去换衣服,但听赵苻岩转身问道:“蔚然,还能再喝你沏的茶吗?”

蔚然顿了顿,笑道:“再说吧。”

“什么意思?”他笑问。

悄然间,一朵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眨了一下眼睛抖掉睫毛上的雪花,接着一片两片的飘落在她肩上与她的纯白的衣裳融为一体。

“哇,又下雪了!好漂亮!”她兴奋的望着天上飘落下来的雪花。

他也受到她的感染,与她一同望着天空飘洒下的那些纯白美丽的雪花,可是他觉得雪花在美不过是一瞬间。看着身边纯如白雪的人,他伸手拂去她鬓角的雪白,他不经想到她曾经说过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与此同时街道的斜对面三十米的地方,一把画着傲骨寒梅的油纸伞被撑起,伞底站着一名身着白毛狐裘面容冷漠的男子。

她的双眸如寒潭般幽深,又沉又黑,刚毅的薄唇轻抿。

悔恨,无尽的悔恨。

如果他不威胁她伤害她,如果他能对她好点,如果他能早点察觉她不是蔚央,会不会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猛地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比起轰轰烈烈的曾经,原来这就是充满酸涩却无法得到的喜欢。

再看去,茶楼前的二人已散去,却不知是怎么散去的。

他低着头,眼睛埋进额前的黑发里,看不见一点的光明,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分明且泛白,胸口堵着一口气,他大力一吐,竟是吐出一口黑血来。

“三叔!”身后有人哭喊道。

他转身,只见林乔撑着伞很伤心的流着泪:“乔乔,你怎么出宫了?”

“唐公子,不,他是三叔的七弟,他叫姬向岐,对不对?”林乔拿出手帕伸手替他擦嘴角的血迹,“我学医虽不精,但我知道三叔你已经病入膏肓了,而害你这般的不是别人,就是姬向岐!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他哥哥啊!”

向岚一把抓住林乔的手腕,眼里透出森冷的气息:“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一直心心念念的人竟是如此的不堪,林乔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一直以为他虽然表面很冷漠,其实内心很热情温柔的,可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是她吗。”这是陈述句,除了她,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命运

六十四、命运

蔚然忙完茶楼的一些事回到住处;令她意外的是赵苻岩也在,小笙看见她急忙跑过来,在她耳边说:“上次下雪的时候;就是这位公子找姐姐!”

她了然点头;心里早就有数;小笙上次一说;她就知道是他。

赵苻岩见她回来;搁下手中的茶盏,从木椅起身;面上带着清俊且柔和的笑意,蔚然不禁一愣,颇不自然的扯了一下嘴角。

小笙怕她被欺负,坚决要守在这里保护蔚然,蔚然扶额表示,最后她好说歹说才把正义感十足的小笙劝走。

小笙一走,屋里就剩他二人,彼此之间相顾无言。

良久,火盆中的木炭被烧裂开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儿令蔚然回过神儿来,这才动手解身上的披风,只是这披风的系带不知怎的被打了死结,她抠了半天都没用。她睨了一眼赵苻岩,他正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她,这节骨眼上,真是有够尴尬的。

蔚然准备撒手不管了,赵苻岩走了过来,示意他来,一时之间找不到理由拒绝,却又觉得不拒绝会显得故意要和他暧昧。她刚要开口说不用了,赵苻岩长胳膊已经伸过来悉心给她解。蔚然立马规规矩矩的站直身板,身怕她一个不小心闯祸了。

偷偷拿眼一瞥,赵苻岩专注给她解披风系带,他的轮廓线条柔和却又不失阳刚,皮肤白皙却不病态,唇鼻像是刻画出来的一般好看,尤其是黑睫毛下的一双眼眸,那才是令她把持不住的所在啊。

就这么静静看他,蔚然的心猛一跳,脸颊渐渐烧的绯红。

她强迫自己挪开眼,眼睛看着别处,心中的情感越来越强烈,情绪越发的难以掌控,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了。”披风系带已被他解开,蔚然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她的手指比他细,也比他软的,可愣是让他给解开了,原来巧手也不分男女的。

主要还是她的心静不下来,思想无法集中,做事情无法专注,说到底她还真是个容易受外界影的人呢。

赵苻岩顺手把她的披风取下来,笑言道:“还真是个粗糙的女子。”

看着他熟练的把披风挂在架子上,她疑道:“呃,有事儿吗?”上午才刚见过,因为他有事,所以没聊多久就散了,可是也没说办完事之后会来这里啊。是顺道,还是有事啊?

他沉吟片刻道:“没事。”

蔚然不明白了,皱着眉问他,“没事你来这里干什么?”

赵苻岩看着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柔声道:“今天,我不回去了,可好?”

蔚然没多想,乖巧点头说:“好啊,反正荆和家里空房子多得很,等会儿我和孟叔说一下,叫他收拾一间大房子。”

赵苻岩笑了,笑得慵懒柔和,蔚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抽了抽僵硬的脸,然后用特真诚的脸说:“我房间可以让给你,我可以和小笙挤一个被窝,真的。”

赵苻岩收了脸上的笑,默了默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单纯的一笑,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蔚然信他才怪,她囧着脸说:“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你笑得很猥琐?”

他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蔚然声音陡然一高:“别不记得啊,你忘了,你当时还非礼我来着!”

“哦。”他一副敷衍想不起来的样子,蔚然冷冷一笑,“呵呵,我就知道。”

“蔚然。”他唤道。

“干嘛!”

“咦,你生气了?”他眼里有淡淡的笑意。

“哼哼,不敢!”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不按常理出牌,简直猝不及防,蔚然脑子一时之间没转过来。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他一口笃定道。

“喂!”妈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说,你……”喂喂!

“啊,应该是考你《吕氏春秋》的时候吧,那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咦,你对我岂不是一见钟情?”

“……”喂,大哥,能不能别自行脑补啊!上辈子你是写小说的吧。

“又不说话,默认了?”他又笃定道。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我找荆和玩去!”这剧情简直神展开好么,再听他胡说下去,指不定说出别的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想在这和他胡闹,唯一的办法就是遁走。

蔚然前面甩头走,赵苻岩后面手一伸,再用力一拉,蔚然妥妥的撞入他怀中。

毫无预兆的侵袭,胆小的她又被吓得肝儿颤,她瞪着他尖着嗓子骂道:“干什么呀你,是不是出门儿忘吃药了!”

他子夜的般的眼眸此刻好似浩瀚星空中那些闪耀繁星,璀璨夺目,静谧且令人沉醉,她想要闭上眼睛逃避,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道:“你说我复杂猜不透,那你呢?我,从来没有读懂过你。”

蔚然心头一震,手上的力道一紧。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黑发:“蔚然,其实你这样也很自私。你我之间的距离,不在别的,就是缺少交流。”他温凉的手指抚在她的左脸颊,指腹摩挲着脸上的痕迹,心一点一滴的痛,“有时候你简单的天真,而有时候你深沉令人恐惧,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你。”

蔚然垂眼,声色中性低沉:“人本身就是带着面具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总之所做的一切只有一个初衷,那就是要活着。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贪生怕死,曾经那些将死亡置之度外的举动,全是脑子一热的冲动之举,事后无一不害怕的。至于有些事情我不说,自有我不说的理由,就像你不说也有你的理由一样。”

“我可以保护你。”他说。

蔚然抬眼看他,他的眼眸漆黑如曜石,她相信他的真诚,但她有种无力感,她深叹一口气道:“罢了,随他吧,我还是信命的,所以还是看命运如何安排吧。”

他拥着她,嘴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也相信命运。”

#

蔚然一路走来精神恍惚,眼睛瞥见荆和正在后院鬼鬼祟祟的,她整理了一下情绪,放轻脚步悄悄来到荆和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药房内是姿色越来越出彩的宴行书。

蔚然登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荆和的脑门儿上,荆和吓得惊慌失措。晏行书听见这边的动静看过来,荆和赶紧扯着怒气横生的蔚然跑了。

“什么情况?”蔚然硬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荆和立刻否认:“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偷窥她?”

荆和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双手撑着突突跳的太阳穴,表情非常痛苦:“没有!我没有!我也不知道!”

蔚然面色沉了沉道:“这么久了,我一直憋着没有问你,阿清呢,她在哪里?从没听你提起过她,你把她忘记了?”

想不到荆和听到这个名字反应特别激烈,混身颤抖,最后整个人轰然倒在雪地上,身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蔚然被吓到了,手忙脚乱的冲上去看他:“荆和!你怎么了?”

“不会忘记,怎么会忘记,到死,都不会忘记啊!”他艰难的说着这些话,蔚然难过的湿了眼眶,“可是杨垣珂说她死了,我不信!不信!我还没有自刎在她面前,她不可能先我一步!”

蔚然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杨垣珂她知道,向岚给她看病的时候说起过他,说他仰慕当时女扮男装的沈清,最后不顾一切的追到西域去寻找佳人,后来听说带着一个女子去了宜州。

宜州,那不就是荆和和沈清的故乡吗?

杨垣珂带的那个女子八成是沈清了,可是荆和说她已经死了,那么厉害的绝代佳人,怎么可能死,蔚然也不信。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刻,赵苻岩突然出现了,像是遇到了救星,她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一点,赵苻岩剑眉拧着,伸手探了他额头的温度,很烫手。

他双唇抿成一条线,转首对蔚然郑重道:“拜托你蔚然,请向岚过来。”随后他一把背起荆和,扛着他将他带入屋中。

蔚然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现在他们现在很需要向岚,冒着零星的雪花跑出门,要命的是向岚不在住处,问了看门的小厮,他也不清楚。

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撞。这么一撞,愣是撞着一个人,蔚然一抬眼,瞧着此人甚是熟悉,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结果那人一把推开她,扭头就走,这样子感觉像是欠了蔚然的钱一般,她也没多想,继续漫无目的的寻找向岚。

向岚正在一家酒楼用晚饭,侍卫李程站在二楼窗边抱着手臂站得笔直,眼风瞥见一抹青灰色,正眼一瞧,竟是蔚然。

他脖子一抻,几朵雪花落在脖子里冰凉,他赶紧缩脖子站直,向岚搁下筷子问:“怎么?”

李程看着楼下说:“是蔚然,好像在找人。”

向岚起身走到窗边,果真看到蔚然逢人就问,他聚力一听,竟是要找他的。

他迟疑了片刻,转身下楼。

李程无奈摇头,提剑跟上。

蔚然正提着裙角上酒楼里碰碰运气,走到门口时,迎面吹来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冷风,她抬眼一看,正前方正是向岚和他的侍卫李程。

作者有话要说:_(:3_∠)_蛇精病

☆、第66章 家人

六十五、家人

之前蔚然只是怀疑荆和可能是患了很少见的分裂型人格障碍的心理疾病;在上半年的时候;沈清毁容;赵苻岩剑伤,再加上前不久苑蕴暴尸乱葬岗,现在她已经很确定荆和患上这个病无疑了。

向岚对荆和细致的检查了一遍;最终摇头;蔚然揪心的上前询问:“怎么样?”

向岚说:“这属心病;须得是令他这样的人才能救他,寡;我没办法。”

蔚然抓着他的胳膊急道:“可是这不仅需要心理治疗;还需要药物医学模式辅助治疗不是吗?你是我见过医术最高超的人,肯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向岚看着蔚然:“对不起。”

蔚然甩掉他的手臂尖声失控吼道:“可是能救他的沈清已经死了!”

“蔚然。”向岚想要上前安抚情绪激动地她;而她却向后退了一步,眼泪应声落下,“是我的错,是我无知,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提起沈清,我就该察觉到事情不对的。荆和他平日里那般潇洒,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比谁都苦,在那爽朗的笑容下面是一颗滴着血的心,而我却在那滴血的心上插了一把利刃。”

她悲伤的出了门,并没看见捧着盛满热水木盆的行书,二人撞了满怀,温热的水全数打在她二人身上。一阵寒风吹来,她和行书禁不住冬日刺骨的寒意瑟瑟发抖起来。

雪停了,天空悬挂着一轮不全的皓月,月亮周身有柔柔淡淡的光晕,月之光华倾泻在被银装包裹的长安城上,长安城在夜色中静静的。

蔚然围着屋里的烧的红彤彤的火盆一直在发呆,小笙去劝她让她早些歇息,可是蔚然并不理她,一个人维持这个样子已经一个时辰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找到赵苻岩希望他能有什么法子,可是赵苻岩手头上有要紧的事要处理没法立刻抽身,他拜托小笙好好照顾蔚然。小笙对赵苻岩的印象本身就不好,这下见他推脱,气就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冷哼一声回去看着蔚然。

小笙回屋的时候,屋子里被翻得一团糟,而蔚然也不见了。

她着急的在府里四下寻找,可是并不见蔚然的踪迹,她只能去找管家孟叔。

自家少爷自下午莫名晕倒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下蔚然又失踪了,这令上了年纪的孟叔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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