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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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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激撞着,火花迸溅。

她的身躯激烈地抖动着;而他,亦是如此,僵硬着,颤抖着,矛盾着。

抱起她,把她轻轻放在木凳上,让她坐好。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暗黑的脸孔不自觉地闪现出满足、宠溺的微笑,像极了偷到腥的猫。心疼的,他伸手轻抚她的背。

她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生硬,火爆。她气恼的想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三次。而让她更加羞愤的是,两次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浑身颤抖、绵软虚弱,是他的吻技高超,还是自己太淫荡、沉沦于他?

纤秀的五官不雅地纠结起来,她想到了阿城,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背叛阿城,或者说,她不想跟阿城以外的男人有任何纠缠与牵扯,一定要尽快离开。

禺疆在另一把木凳上坐下来,叉开两腿,霸气迫人。斟满一杯凉水,刚要端起来,不及防的被她抢先一步,夺走杯子。她脖子一仰,一杯凉水已经被她灌入口中。

看见他愕然的表情,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微抬下巴,嘟起嫣红的樱唇,“这杯子是我的,你不能喝!”

他呆住了,直直地看着她: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娇俏的少女风情,妩媚的清醇无邪。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盈满了笑意,晶亮的眼眸深处,是暗潮翻涌的悸动与愉悦。

杨娃娃捕捉到他眼底的波澜微漾,立马转开视线,脸颊上腾的火烧,更加红嫩了。

他暗笑不语,兀自喝水,一杯接着一杯,不再理她。

尴尬!沉默!冷寂!

寝帐里只有两个人,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凝重得透不过气。一天当中最难熬的时间段开始了,帐里密不透风,又闷又热,她的脊背,热汗淋漓,衣服已经湿透了。

呵,真想再洗一次澡!

她沉吟着:他不让她走,是有事跟她说吗?对了,正好,有事要问他呢!她干咳了两下,“他们在哪里?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头也不回,冷言道,“他们跟你什么关系?”

她感觉到一股冷飕飕的气流弥漫在空气中;他太莫名其妙了,忽冷忽热的,拽什么拽!她嘟起小嘴,回敬他的,是生硬的不满,“跟你没关系!”

他的双肩微微耸动了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鼻子的冷嘲,“当然跟我没关系,他们只跟你有关系!”

两人打哑谜似的,但都非常清楚彼此的意思,以及谈论的人物——阔天四个护卫。

怒火的苗子嗤嗤作响,瞬间高涨,窜到了胸腔。每一次相处,他们都是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生与死,就隐藏在他们的狂怒与冷静之中,其中一方稍一松懈,就会鲜血飞溅。不是他要挟她,就是她胁迫他,即使是最亲密、最火辣的时刻,两人之间也是瞬息万变的战火纷飞,迷情中裹挟着暴烈,火爆中渗透着森冷。

从来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情,可以烧毁她的冷静和理智,除了,这个脾气比她还暴烈、还糟糕的混蛋。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厌恶、一刻也不想和他再待下去。

她猛然站起身,快速地朝外走去!

“站住!”他火爆地喝道,却渗透出浓稠的冷酷!

她身子一僵,站在原地,只听见木凳移动的声响,以及沉稳的跨步声,“你敢跨出一步,他们四个将会永远消失!”

杨娃娃感觉整个胸腔涨得生疼,仿佛立刻就要爆炸;她想尖叫,她要杀了他,或者,逃得远远的,永远不再有什么纠缠。她在心里无声地呐喊着,而下一刻,她惊异地感觉到,一股阴风从身旁疾速地掠过,有如旋风过境,一晃眼,一个人影闪过,形如鬼魅。

“我要杀了你!”夏心高举着一把乌黑的的青铜匕首,疯狂地往他身上猛刺,接连不断的,一次又一次。

杨娃娃无比惊骇,失声尖叫,“不要!夏心!”

报仇,胁迫(4)?

报仇,胁迫(4)

禺疆紧蹙着眉,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的神情,快速地左闪右闪,躲过夏心的多次攻击;趁她动作稍缓的当儿,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劲,疼得她皱起青娥,五官扭在一块儿,青铜匕首脱手而落。

杨娃娃欺近两人,青葱玉爪朝他胸口探去,围魏救赵,逼他罢手。他眯起冷眸,斜里瞪她,迅捷地后退,躲开她的阴爪,顺势把夏心拖过来,反抱在胸前;下一刻,松开夏心,在她背上一推——两个女人抱在一起。

她扯住夏心的胳膊,急切道,“你怎么样?”

夏心摇摇头,眼睛的底色突的阴狠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凌厉,举起青铜匕首,猝不及防地往她的胸口狠狠地刺下。

他悚然一惊,心下大震,不假思索地狂冲上前,扣住夏心的右臂。哪知,夏心醉翁之意不在酒,硬是收回对杨娃娃的攻击,转而刺向她的杀父仇人!

这一招,实在高明。

杨娃娃的震惊不亚于他,不明白夏心为什么要杀自己,竟愣愣地不知作何反应。下一刻,他冲过来,她明白了,但是她知道夏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加不想她白白送死。

她一手推开夏心,一手凶狠地攻向他的左肩,企图分开两人。夏心不退反进,趁他分手对付她的空档,提刀猛扎他的胸口。他来不及闪避,只手握住闪着冷光的锋利匕首……立时,他的掌心渗出赤红的鲜血,蜿蜒而下,簌簌落地,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闷热的空气中,粘稠得让人窒息。

夏心倏的撑大瞳孔——她不甘心,她要他死,她为阿爸报仇,阿爸死的好惨!再次用劲,她拔出匕首,嗤的一声,血肉与金属摩擦的声音,显得如此突兀与尖锐。

杨娃娃震慑、定住,血花喷溅在脸颊上,仍然带着温热的气息。

匕首上血水淋漓,猩红可怖。

禺疆冷凝着脸孔,黑亮的瞳孔中盛满了肃杀之气;他扬起猩红的右掌,迅速出击,重重地拍向夏心的肩口。

有如飘零的秋叶,夏心疾速地后退,身形轻飘飘地趔趄着,最后跌倒在地。

“酋长!”两声惊叫,划破紧张、沉闷的空气!

杨娃娃惊醒过来,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护卫抓住了夏心,看见真儿站在寝帐入口,一脸的惊慌神色,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完全傻掉了的模样。

麦圣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与自责,弯下腰,低头歉然道,“麦圣来迟,请酋长处罚!”

“当然要罚!把她押下去,好好地看管,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探视!”禺疆沉声吩咐着,毫不理会手掌上正血液奔流,看向不知所措的杨娃娃,冷酷的眼眸中突现一抹狡猾的精光,瞬间消逝,“真儿,带她到营帐。”

话落,他大跨步走出寝帐,宽阔的肩背上,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是!”真儿赶紧低头答应。

麦圣看了一眼杨娃娃,紧跟后面,迅速离去;接着,两个护卫架着夏心匆匆离开。

夏心回眸一笑,眼神平静如水,近乎死灰般呆滞,隐约中似有不甘。杨娃娃大声喊道,“夏心,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她重重地叹气,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处置夏心呢?去营帐做什么?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见招拆招了!

在真儿的带领下,走过几座毡帐,来到酋长居住的营帐。呵,酋长的营帐就是不一样,宽敞明亮,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装饰、摆设稍具水准,左边墙上挂着一张硕大的雕花硬弓,右边墙上挂着三张毛皮,纯洁无瑕的白狐毛皮,粗野张狂的老虎毛皮,璀璨夺目的金色豹皮。帐内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矮方桌和六把配套的木凳。

从整体上看,酋长营帐,凝重,野性,粗犷,典型的硬汉风格。

禺疆坐在一张木凳上,脸上乌云密布,神色变化有如黑云滚动,暴风雨的前兆,就是如此了。他挥退真儿和两个婢女,拿起桌上的酒水,自斟自饮。

“过来!”冷沉的嗓音中透出隐隐的怒气。

杨娃娃受不了他命令式的生硬口气,一直以来,都是她命令别人,指挥属下。此刻,只能强自压下怒火,静观变化。一个字,忍;两个字,再忍;三个字,拼命忍!

她走到他的斜侧面,三步距离,婷婷地静身而立,不说话,娇凝的脸上平静无澜。

“你要我怎么处理她?”他的脸部线条松懈下来,面色轻狂,语气漫不经心,和刚才的语气迥然有别!

“堂堂一个酋长,居然会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话一出口,她立即后悔,现在不是跟他抬杆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要保证夏心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在意她的嘲弄,只是更加赞赏她的机智与挑衅的姿态。如果她放下身段求他,他会考虑放夏心一马,只要他有好处。没错,他喜欢交易,或者说,为了得到某种东西,他会不惜代价;为了得到她,让她臣服,他会不择手段!

“你希望我放过她,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会吗?”她观察着他脸部的表情变化,捕捉着他的眸色变幻,希望能从中得出一些讯息,巧妙地加以利用,或者顺承他的意思,妥善解决夏心刺杀他的事情。但是,她也明白,他精明绝顶,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她凉薄地轻扯唇角,“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报仇,胁迫(5)?

报仇,胁迫(5)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他呵呵低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与力量。余光里瞥见她的正气凛然与冷淡气质,心潮涌动,“从今天开始,你要住在这个营帐,直到我手上的伤口好了!”

“放屁!”她反应神速地脱口而出,火爆与冰寒交融并存!凝白的脸上抹开片片红晕,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她气得全身发抖,他太过分了,欺人太甚。她绝对不会答应,可是——

作为一个酋长,他深知胁迫别人的技巧和火候,对付她,他有的是筹码与耐心,“这么说你不答应了?无所谓,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他一副懒洋洋的悠闲样子,非常欠扁!她深吸一口气,拖过一把木凳,硬邦邦地坐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含烟若雾的眼眸一眨一斜一勾,盈盈浅笑,轻柔而冷静地说,“除了这个,没有其他的条件吗?”

“没有!”他干脆地否定着,转开视线,不再看她。他不忍心看她眉头深锁的痛苦与犹豫,更加不想被她故意展露的魅惑眼神诱惑,他绝不能心软,对付她,必须付出全部的心力、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垂下眼睑,抿起樱唇,脑子快速地运转,下一秒,眸光一动,立刻有了主意——目前这个情况,只能以退为进了。她抬起光洁的脸颊,眼眸清澈见底,“我答应,不过,我们要约法三章!”

他转回视线,轻轻挑眉,一脸的迷惑不解,“约法三章?”

她的目光扫过他搁在大腿上的右手——胡乱缠着白色布条,却已然被鲜血渗透,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一道深深的口子,凸现出红嫩的掌肉、清晰可见,令人发怵;整个手掌,包括手指,都是血,沿着掌纹,蜿蜒成一道道血痕,有如沟壑纵横,惨不忍睹。

他是担心她、为了她才受伤的!为了她,他才会狂冲过来,才会陷于被动,才会让夏心有机可趁。想到此,她的心里有点难受,情不自禁地愧疚起来,“有治疗伤口的药粉吗?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叹气,他是不会包扎还是对这伤口不屑一顾?

她担忧的表情、内疚的目光,全部落在他的眼里,他的内心不由一阵激荡,“没有药粉。”

她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旁若无人、熟门熟路地走向毡床,不一会儿,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长布条,放在桌上;接着,从洗漱台那边拿来湿布,小心翼翼地拆下染红的布条,再用湿布轻轻地擦拭,尽量避开深长的伤口,直到手掌恢复原本的肤色。最后,折好长布条,缠绕在他手上,动作轻柔,裹得严实、清爽。

禺疆定定地凝望着她,她熟练的动作,专心的神采,柔婉的脸庞,芬芳的呼吸,夺目的光芒……她的一切,她浑然一体的魅力,惊艳、却让人如浴春风,让他惊讶、赞赏、心驰神往。不意间,他的眼眸转而温柔、深沉,内心急剧地奔啸。

“好了,我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要想好得快,一定要敷上治疗伤口的药粉或者草药。伤口结疤之前,不要碰水,记住哦!”她喋喋不休地说着,好像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温柔,亲切,调皮。

他稍稍转移身躯,转离开桌子,在她转身即将走开之前,探手抓住她的胳膊,猛一用劲,把她硬拽回来,让她背向自己稳坐在大腿上,大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紧紧拥住她的娇躯。

她尖叫一声,恼怒于他的轻薄与侵犯,拼命地挣扎着;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酥痒难耐。

他沉魅地开口道,“不要动,不然,你还要帮我包扎一次!”感觉到她乖乖地不再反抗、安静下来,他知道这种机会来之不易,低沉道,“就一会儿,好么?”

他的嗓音仿若耳语,轻柔而深沉,深具催眠效果,诱惑着她。她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轻轻的。

他微闭眼睛,在她的秀发上、后颈、侧脸等处轻轻的摩挲着,眼眸深处涌动着深切的欲望暗潮,放松的脸孔上弥漫开一片迷离,“深雪,告诉我,你担心我手上的伤,是不是?嗯?”

沙哑磁性的嗓音,魅惑沉稳的语气,“你在乎我,心疼我,是不是?告诉我,嗯?”

他的温柔包围与深情耳语,一点一滴的蛊惑着她;灼热的呼吸喷在后颈,酥麻,火辣,瞬间传遍全身;他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再加上高温,她顿觉浑身烧烫,脊背上汗流如大雨滂沱,“不——不要这样……”

“不要说话,嘘——”他不要听到她否定的回答,不要听,他只要现在,摩擦着她滑腻的脸颊,拥抱着她淡香萦绕的娇躯,感受着她的温顺与柔软,就这样,不要放开,天荒地老……

而接下来三个夜晚的同床异枕,却是泾渭分明、互不侵犯,两人之间相安无事。

她答应他,住在他的营帐;他答应她,遵守她的约法三章:第一,毡床划出三八线,不能越界;第二,他不能碰她一分一毫;第三,各做各的事,不要多管闲事!

他清楚地记得,她说出这三个条件时的表情,娇俏而淡漠,高傲而疏离。他知道,如果不答应,以她的个性,她一定会以自己的性命要挟的。第一次交易的时候,她就已经干出这种事了,她是一个敢做敢为的绝然女子,宁愿死,也不愿受人胁迫!

虽然这三个条件对他不利,他很难施展征服的攻势,不过,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她没有弱点。只要能够近距离地观察她,他一定可以揪出她的致命弱点!

鹿死谁手,拭目以待!

调戏(1)?

调戏(1)

宽敞的议事大帐里,坐北朝南的主位上横放着宽长的低矮木案,主位两侧、沿着帐篷的弧度依次排开六张条几,中间的空地很大,甚是气派。禺疆坐在主位上,挺直腰杆,八面威风;精目微射,霸气迫人。下面坐着的,是寒漠部落的要员。

此刻,他们正讨论着基也部落来使的事情。

两只大手搁放在膝盖上,很突兀的、右手掌缠绕着白色布条,星星点点的血迹,鲜红得发亮。禺疆眯起黑眸,冷冷地看向众人,等待着他们讨论出一个惊天辟地的结论。

“酋长,她是我们的俘虏,不能还给那个兔崽子;再说,酋长已经把她赏给我了,总不能反悔吧!”说到后面,约拿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憨直的笑了,还有点腼腆呢!

他没有吱声,只是嗯哼一声,眼眸转向另一边,“塞南,你怎么看?”

塞南是寒漠部落的一员猛将,三十多岁的样子;他浅皱眉头,忧愁的脸色展露无疑,“我认为上邪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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