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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郎虎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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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替妳宽衣吧。”

丫头梨儿早端盆热水进屋,架好屏风,近身帮胡姬儿解下了披肩的薄纱。

“这纱衣这么旧了,我看丢了吧。”梨儿说道。

“不行!丢了我穿什么?”胡姬儿猛摇头。

梨儿抿嘴一笑。走过去,拉开一个红木柜。

“喏!”指指一件件颜色淡雅柔净的衣饰。“我们煌管事都料想到了,特定命人裁制这些衣裳,都为姑娘准备妥当了。”

胡姬儿半信半疑,倒似在作梦一样。

“贵府煌管事连这个都管?”她拈起了一支金簪子。

梨儿接过,帮她插在发髻上。簪子系着珠片,摇来晃去,映着烛光,煞是好看。

“当然哪!”梨儿笑说:“我们公子选亲,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光靠季总管怎么忙得过来。”她顿一下,把铜镜推到胡姬儿面前。“瞧!姑娘,妳戴上这簪子真好看,我们煌管事真有眼光。”称赞的不知是金簪子还是人。

胡姬儿对着镜子左盼右顾。只不过多支簪子,镜中人光采好似多三分。

“每位姑娘戴上这簪子都会好看三分。”果然人要衣装宝饰,姿色平添三分。

“那也得有这簪子呀。就不知,其它院里是否也准备了这些。”

“妳是说,只有我有吗?”

梨儿摇头。“我也不清楚。煌管事交代的事,没人敢多问。”

该不会是嫌她穷酸,所以才在柜子里备上这些吧?胡姬儿狐疑着。

可看梨儿的态度又不像。说是煌辰星特地吩咐人裁制的……她摸摸那软柔的衣裳,丰盈的唇抿了抿,不禁朝上弯。

幸好她聪明,早早“打点”好煌辰星这个管事!

看来他办事挺俐落的,给了他那玉坠子也没有白费了。她记得他也给了她一块玉佩……她把玉佩放到哪里了?

嗯……明儿再找好了。

她望着铜镜,脸庞一侧,头上的金步摇跟着漾起来,荡起闪闪光采。

前一夜兴奋太过吧,隔日,胡姬儿至日上三竿了才醒来。半寤半醒之际,仍不甚清醒,听见四仔的声音嚷着说要见她,丫鬟不给见。

“四仔!”她跳下床便往外走去。

“姑娘!”梨儿急忙拉住她。“妳还未梳洗更衣呢!”这样跑出去哪得了!

胡姬儿低头一瞧,衣衫不整不说,且披头散发兼一脸未醒的睡态。

她脸庞一臊,耐着性子让梨儿帮她更衣梳洗,在梨儿千万叮咛下细步从容的出去。

“老虎儿!”四仔一见她就跳起来,甩下丫鬟。“妳怎么打扮成这怪模样?”伸手去摸她的发饰,拉扯金钗。

啧!胡姬儿拍开他的手。“你懂什么?啧!没眼光。”

“哎呀!妳打轻点!”四仔叫痛。丫鬟噗哧笑一声。

“你不用叫!我不过用两成力。”胡姬儿笑骂,又甩他脑袋瓜一下。

四仔跳开,叉着腰斜眼打量她。“妳怎么还是这么粗手粗脚的!不过,老虎儿,妳好象变得有些不一样。”

“是不是变漂亮了?”

“是好看了几分。我看是那些金钗、簪子珠片的功劳。妳哪来那些东西?”

“好看吧?煌府给的。”想想不对。“不,是煌府“借”的。你看其它姑娘头上都插些摇摇晃晃的钗子,所以他们也借我几支。这叫“一视同仁”,免得我太突出了。”

一番瞎话,听来却合情合理。胡姬儿自以为该是如此,四仔也不疑有它。

“姑娘,”梨儿走过去。“妳要用早点了吗?”

提醒胡姬儿,肚子呱呱在叫。

“好。”她点头,转向四仔。“你吃过了吗?四仔,跟我一块吃早点吧。”

小米粥、清蛤蒸蛋、银荷冻豆腐、花卷、干丝红袖土豆、八宝酱,再加一道菊香蒸茄。

四仔咽口口水。“我没时间慢慢吃,还得赶去干活,刘大叔等着柴火用哪。改天吧!今儿个我是特地溜过来看妳的,被抓到就惨了!喏……”用手抓了个花卷咬一口,边嚼边含糊不清说:“我先走了!妳自己要当心,老虎儿。”一溜烟便转溜出去。

“四仔!”冒冒失失的。胡姬儿连碗筷都尚未摆妥。

一位丫鬟问:“姑娘,妳好象跟那人挺熟?我瞧他的打扮,似是府里的人。”

“没妳们的事少多话。”梨儿斥她们一声。

丫头噤声,低头不敢再多话。

胡姬儿正待开口,梨儿抢先说:“姑娘,快点用餐吧,再不,粥都要凉了。”

“妳们也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那怎么行!不合规矩……”

“梨儿,妳真啰嗦!”胡姬儿摇头。

但梨儿坚持不肯,其它两名丫鬟也不敢造次。胡姬儿只好草草扒了一碗粥了事。

由于她起床过迟,用完早点,未多久,已是午膳的时候。丫鬟要到膳房端取午膳时,她兴致勃勃说:“我也去!”

梨儿摇头摆手。“万万不可,姑娘,别忘了妳的身分。这种事我们下人来做就可以。”

虽说是“作客”,难保三个月后不成为他们的夫人。

那多没意思!“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绝对不行。”梨儿“固执”得很,说:“小萼,妳陪着姑娘,我去领午膳。”

不愧是煌辰星挑派的人。梨儿板起脸孔的时候,跟煌辰星一样,没得商量就是没得商量。

刚填饱肚子没多久,胡姬儿根本不饿,自然没胃口,对梨儿端回来的午膳兴趣缺缺。她勉强喝了半碗汤,便按捺不住了,频频往院外张望。

“天气真好!我们出去走一走,梨儿。”

“日头正烈呢,姑娘,还是待在屋子里较凉爽。”梨儿不感兴趣的瞄外头一眼。

忍耐着“休息”一刻钟,胡姬儿坐不定,又重提:“我瞧日头有点偏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姑娘,妳还是待在屋子里的好,外头就是那些花草,有什么好看的?”梨儿耐性规劝。

“待在屋子里实在无聊。”

“怎么会?姑娘可以写字画画,或者抚琴刺绣,看姑娘喜欢做什么,我马上准备。”梨儿殷勤体贴外加苦口婆心。

“梨儿,”胡姬儿摇头苦笑。“我又不是煌府的小姐,怎么妳说来说去倒像个忧心小姐变野的奶娘?”

“我是为妳好,姑娘。待在屋子里有什么不好的?”

“我就是待不住嘛。”胡姬儿挥挥手,不知是扇风还是嫌闷。“如果妳不想出去,我自己出去好了。放心,我就在园子里逛一逛,不会走远的。”

担心梨儿阻拦,说话时边往外走,话才说完,一脚已跨出房外。

“姑娘!”梨儿追一声,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出到院子,胡姬儿伸伸懒腰吐口大气。

就像梨儿说的,也只是一些花花草草。她没有文人才子吟诗诵词的雅兴,花草入了眼,仍只是一堆花草。

走出“榕院”,园子里最多的,仍是那些花花草草。她走上拱桥,绕过假山,又经过一堆花花草草。干活的小厮丫头各自忙着,有瞟见她经过的,也没人理她。

穿来边去,逛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园子的角角落落应该都“到此一游”了,她开始觉得脚酸。抬头一看,刚好在崔翡翠待的“兰院”外头。

“何不趁这个机会,到各院探探虚实!”她灵机一闪,眼珠子不安分的溜转起来。

她走上前叩门,一边提袖子擦拭额汗。

等了半天,有个丫鬟出来应门。她微笑着,记得笑不露齿,说:“我是胡姬儿,住在“榕院”,特地来拜访崔小姐。”

“胡姑娘,请进。”丫鬟请她入厅,奉上茶。“您请在这儿稍等,我去通报。”

不一会,出来另一名丫鬟。胡姬儿看着眼熟,认出是崔翡翠的贴身丫鬟。

“胡姑娘,”那丫鬟欠身行个礼。“多谢您上门探视小姐。不好意思,小姐身子有些不适,才躺下休息,无法招待姑娘,真是十二万分的抱歉。”

“这样啊。”真是不巧。“请崔小姐多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不过第一天,身子就不适,未免太娇弱了。

“请姑娘见谅。”丫鬟又欠欠身。

胡姬儿失望的离开。虽不致于吃了个闭门羹,也算是碰个软钉子。

她耸耸肩。身后忽地一声“噗哧”的笑。她转身,几步开外,那个华秋香站在爬满了蔷薇藤的拱门下,嘴角噙着笑,一双秋波却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华秋香住的是“梅院”。“梅院”与“兰院”原来只是一围树篱及花墙之隔,胡姬儿可恼自己居然没发现。

“吃了闭门羹?”华秋香嘴角笑意浓了些。

胡姬儿闷哼一声。

“要进来吗?”华秋香竟开口邀请。

“多谢。不敢打扰了。”

“这么客气?妳不是想探探各人虚实吗?”

她怎么看得出来?胡姬儿又闷哼一声。

“妳又晓得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倒也不否认。

“要不,谁会那么勤快,专程上门拜访?”

“这叫“敦邻互睦”,妳不懂吗?”

华秋香噗哧又一笑,掩掩口说:“你忒多礼了吧。礼多人怪,太过麻烦了。”

哼哼哼,胡姬儿连闷哼三声。她讨厌她那个笑法,听得怪不舒眼。

“胡姑娘,我们几次巧遇,也算有缘,是不是?”除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华秋香似无恶意。

“我天天跟市集卖豆花、吆喝青菜萝卜的大叔大婶打照面,岂不更有缘!”

“那倒也是。”华秋香又抿嘴笑。

她搞不懂胡姬儿看了她为何火气那么大,但约莫也知道自己大概“笑坏了事”。她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取笑她的意思。便敛住笑,正色说:

“我并无取笑妳的意思。其实我若处在妳的立场,我也会这么做。”

“处在我的立场?妳是说妳有十足把握了?”身分不同,想当然尔立场便不同吧。

华秋香摇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无意于这桩亲事罢了。”

“既然无意,妳干嘛还参与候选?”胡姬儿自然不相信。

“这是我义父的意思。我只是遵照义父的意思。”华秋香说:“中不中选,于我都无所谓。所以,妳放心,我不会跟妳争夺的。”

“妳不争,但如果煌公子选中妳呢?难道妳也不嫁?”

“呃……”华秋香想了想。“那好象非嫁不可了。”叹了一口气。

“所以喽!”胡姬儿摊摊袖子。

但忽然地,她不再那么讨厌华秋香,连她眼里老流露出的似笑非笑表情,也不再那么可厌。

“我尽量不表现得太令人称赞便是。”华秋香煞有其事的保证。

胡姬儿一翻白眼。华秋香又笑,笑得胡姬儿也懒得再多废话。

“槐院”在园子中间,要经过拱桥,在荷池边。

天清日和,微风徐徐,小径上闲来晃去,也有另一番乐趣。胡姬儿漫不经心,转弯处险险与来人撞个满怀,躲闪之际,显得十分狼狈。

“胡姑娘!”来的是秦世玉。见是胡姬儿,不无小小惊讶。“惊吓到姑娘了吗?我也太粗心了,没注意到有其它人,冒犯之处,请姑娘多包涵。”

“我没事。”胡姬儿摇头。“是我不好,冒冒失失的。”定睛一看,认出了秦世玉。“是你……秦公子!”初会在煌府门外,再会于不久前。也不知秦世玉是何方神圣,竟堂而皇之在煌府出入。

“姑娘好记性。”

“秦公子怎会在这里?”

“我看天气挺不错,出来随意走走。”

“公子也住在此地?”

秦世玉笑说:“没错。秦某是煌府门下一名清客。”

清客?也就是说,是吃白食的。

真好!不花钱就可以白吃白住。胡姬儿不禁有几分羡慕。

“想必公子与煌公子交情定是不错。”

“怎么说?”

“否则煌府怎会让你白吃白住。”心念打转,不小心便脱口说出来。

“啊?”秦世玉楞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没错!秦某是与煌公子有几分交情。”

胡姬儿正懊恼着说溜嘴,见他似乎不以为意,也就宽心,咬文嚼字说:“不好意思,我太冒昧了,请公子见谅。”

“姑娘不必在意。”秦世玉做作的展开折扇摇两下。“不过,不是秦某居功,说起来,姑娘倒还真需感谢我。”

“啊?”

“姑娘有所不知。不过,多亏我在煌公子面前帮姑娘差百,姑娘才得以顺利进三甲。”简直信口开河。不过,也多亏他朱笔那么一涂一勾,倒是没错。

“当真?”胡姬儿半信半疑。

秦世玉又哈哈笑起来。“自然是假的,秦某只是开玩笑!”一语糊过。

或许秦世玉看起来就像轻佻、无聊而会开此种玩笑之人,胡姬儿亦未深思。她不想再与秦世玉胡缠,正寻思借口离开,秦世玉收起笑说:

“杜姑娘。”杜青荷与一名丫鬟正沿小径走来。

“秦大人,胡姑娘。”杜青荷欠身行礼。

大人?胡姬儿惊讶地望向秦世玉。

“杜姑娘太多礼了。”秦世玉收起折扇,转头冲胡姬儿咧嘴一笑,见她张目结舌的样子,更加忍俊不住。

“秦大人是东坊司坊令。”杜青荷解释。就算未见过官大人,多少也听过官大爷名。退一步猜测,煌府并非寻常人家,能堂而皇之出入,并与煌府公子相交,又岂会是平凡人。

“啊!?”胡姬儿狼狈透了。

秦世玉笑得倒十分开心,觉得有趣之极。

“大人,胡姑娘,不期巧遇,若不嫌弃,请进去喝杯茶。”杜青荷善意替胡姬儿解围。

现在就要是胡姬儿喝苦瓜茶,她也照喝不误。她忙不迭点头,心里将秦世玉诅咒个半死。

还跟她说什么他只是名吃白食的,骗死人不偿命!

杜青荷名“青荷”,长得清雅脱俗,神态幽静淡丽,就像她的名字,一朵青莲。就连她住的“槐院”也是幽静清雅无比;连她端出的茶水,也较清香了三分。

近瞧细打量,胡姬儿心中不禁暗暗哀号,还未比就输了五成。这般的温婉淑女,谁家男子不爱?

“杜姑娘,听说妳是为了报恩才“出此下策”的?”秦世玉问道。

“是的。”杜青荷点头。“青荷绝不敢妄想攀附,只希望入府当一名仆婢,报答煌公子的大恩大德。”

胡姬儿虽不明白来龙去脉,但以杜青荷的姿色、气韵、谈吐及性情,若要“以身相许”,煌公子又怎抵挡得了?

愈想愈教她气闷,也没仔细听秦世玉与杜青荷在说些什么。一杯茶喝到凉了,更加开心不起来。

“……倘若煌公子要妳以身相报呢?”秦世玉劣根性又起。

“倘若如此,青荷以身相许,报答煌公于大恩大德,亦在所不惜。”

胡姬儿的注意力被拉回来,暗暗皱眉。

“妳曾见过煌公子吗?杜姑娘。”

杜青荷摇头。

“那么,如果煌公子,嗯,相貌惊人,甚至身有暗疾,亦无所谓吗?”秦世玉追问。

杜青荷又摇头。“煌公子心地慈善,远比相貌如何来得高贵感人。只要煌公子不嫌弃,青荷不计较任何形式伺候公子。”

唉唉!

这招高呀!

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这样不惜以身相许报恩,而且杜青荷又不是一般庸脂俗粉——

唉!

胡姬儿暗里连叹三声。茶早凉了,她也没兴致再喝,寻了借口便离开。

回到“榕院”,她窝在院中老树下,想了又想,呆到入夜,饭也不吃,又从上夜坐到中夜,闷闷不乐的。

“怎么跟她比?怎么同她比好呢?唉!”唉声又叹气,愈想愈觉没指望。

“连想了大半夜,想到她气起来,大叫说:

“去!我就是我!干么同她比!?”

“同谁比?”身后蓦然有人答话,阴恻恻的。

她吓一跳,飞快转身。

“是你!?你干么躲在我背后出声吓人!?”看清是煌辰星,心一安,俏脸便垮下来。

煌辰星脸色青青紫紫,表情绷紧,相当难看。

“妳若没做亏心事,怎会受惊吓!”他找了她一下午找不着人,都还未质问她,她倒先声夺人起来。

“我……你……”她指着他,光瞪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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