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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的新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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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询问了门外两位郎中刚刚开出的药方。两位郎中见了夏济仁,自然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告知了。
耶龙亿一直观察着夏济仁的脸色,却见他一直面无表情,丝毫无法从面色中窥视他内心所想,但此时他人既已来了,耶龙亿便不再担心倾儿会有任何闪失了。
耶龙亿坐在床边,接过春燕手中的汗巾,轻轻擦了擦倾儿额上的虚汗,而后,便坐在一边静静注视着倾儿。
隔了会儿,夏济仁重新进到屋内,将自己随身的药包拿出来,取出银针,将针扎入可以止血的穴位。当扎到脚部时,倾儿脚上的伤也映入夏济仁的眼帘,这伤令夏济仁的心再度痛不可当,自己的女儿究竟跟着这个男人受了多少苦?
在夏济仁行针之时,屋内无人言语,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
待针灸之后,夏济仁复又起身,也不看耶龙亿,只淡淡对着空气道:“派人随我去医馆抓药。”
耶龙亿忙到屋外,唤了科科葛来。
夏济仁便再无一言,就那样走出别院外,竟是上马离开了。
耶龙亿在别院外,不知该说话,还是不说好,这一犹疑间,夏济仁便打马走远了。
就那样走了?耶龙亿有些看不透了,但此时倾儿已无大恙,他便来不及多想其他的,望着夏济仁的背影愣怔了会儿后,忙返身回到房内,坐到床边守着倾儿。
过了好一阵子,耶龙亿才想起勋儿,忙问春燕道:“勋儿如何了?”
“回大人,小少年健康活泼,奶妈抱去喂了,此时正睡着。”春燕施礼答道。
耶龙亿这下才全然松了口气,回想夏至倾这两天临盆种种,简直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真真令人心惊胆战,这样的惊惧,这样的罪,他实在是舍不得让倾儿再经历一次,故而已经在心里打算,寻个妥善的避孕方式,此后便不再另要孩儿。
倾儿一直到暮色四合都未醒来,脸色却已安然多了,血也止住。
科科葛带回的汤药,下人煮了,春燕端来,耶龙亿亲手喂下,只想着倾儿好好睡一觉,明天便醒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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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耶龙亿都未曾入睡,他看过勋儿,这小家伙睡得香甜,虽则五官还看不出像谁,但那上嘴唇翘翘的,像极了倾儿。耶龙亿将这话说给倾儿听,虽然她还在睡着,但他就是忍不住要说,这是他们的孩子,从此这世间,他们三个有着共通的血脉,这多么令人感动。
一整晚,耶龙亿守在夏至倾身边,时不时看看她可有清醒过来,但直到清晨,她还在昏睡着。
夏济仁开的药,一直一顿不落的吃着,夏至倾止了血,脸色也不似最初那般苍白,可是却一直那样睡着。
到了第三日,耶龙亿便感觉不太对头了,无论他如何呼唤,夏至倾只是不醒,狠着心又对着曲池穴捏去,但饶是耶龙亿如何用力,倾儿都毫无反应,耶龙亿不禁暗自吸了一口冷气,这状态实在太诡异了。
没有多耽搁,耶龙亿便又去了济仁医馆,彼时天色已暗,济仁医馆里也清净下来。耶龙亿顾不得礼数,直冲进去,见到夏济仁后,便沉声问道:“您给倾儿吃的是什么药?”
“固气补血的药,她现下不是应该已经大好了吗?”夏济仁声音冷冷地回道。
“但倾儿一直昏睡不醒。”耶龙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焦躁,问道。
“我在她的药里放了些昏药,若无解药便会这样一直昏睡下去,十日之后便会因为无法进食而器官衰竭,怕是神仙下凡也难救了。”夏济仁的声音依旧很冷,并且平静,他看向耶龙亿,“如果我没算错,此时应该已经过去三日了吧?”
“可倾儿是您的女儿,您如何舍得这般对她?”夏济仁的话直令耶龙亿脊背发凉,他看着夏济仁,不敢相信他会如此对待倾儿。
“正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才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落入火坑而不顾,我本来可以报官的,只是念及倾儿的贞洁名声才忍下了,现下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让我将倾儿带走,要么就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夏济仁的语气波澜不惊,便是明明白白告诉耶龙亿,他夏济仁说得到做得到。
“我断不会让倾儿离开我。”耶龙亿语气也强硬了起来,若不是顾忌着夏济仁是倾儿的阿爸,他此时怕已经将刀架在夏济仁的脖子上了。
“那你便等着为倾儿收尸吧。”夏济仁冷笑道。
“可倾儿是您的女儿啊……”
“若她不能跟我回去,有没有这个女儿又能如何呢?也只当她死了而已。”
夏济仁如此狠绝,倒出乎耶龙亿的意料,他总以为夏济仁如此费尽心思地寻找倾儿的下落,定是爱她极深所致,却不料爱之深也便恨之切,他居然是决计不会妥协的。
“那您也别怪我无理了。”耶龙亿终究忍耐不住,从靴边拔出匕首,抵在夏济仁的脖子上,“解药呢?”
夏济仁却毫无惧色,冷笑一声道:“你看我夏某人,像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吗?”
此时,夏至善却从后堂跑出来,欢快地进到里间,“大伯,可以用餐……”
话未说完,便见到这惊人一幕,不禁尖叫一声,“来人啊,救命啊。”
夏济仁却对夏至善喝道:“善儿,出去,告诉所有伙计不许进来。”
夏至善不明所以,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但深知大伯一向处事稳妥,他说不许进来,便自有不让大家进来的道理,故而她怔了片刻,也只好无奈地退了出去,在里间门外焦急地徘徊着。
屋内,耶龙亿与夏济仁无声对峙着,夏济仁平静至极,而耶龙亿双眼冒火,却又无能为力。
此时,他能做的便是回去韩府,他便不信,夏济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他要赌一把父女间的舐犊之情。
见耶龙亿头也不回地走掉,夏济仁冷冷的笑了笑。
夏至善见一脸阴郁的耶龙亿走出医馆,忙进了里间,见到伯父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而后好奇地问道:“大伯,他是谁呀?”
“他便是耶龙亿,强抢了你堂姐的无耻之徒。”夏济仁恨恨说道。
“哦?”夏至善一时有些懵,而后把自己这几天所见所闻在脑子里串了一下,她从前只把注意力放在科科葛身上了,却不知那日匆匆而过的男人,便是抢了堂姐的人,“那他还敢来这里?”
夏济仁沉着脸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间。
夏至善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搞不清这其中到底都有些什么纠葛。
***********
且说那耶龙亿回了别院,便是一头扎进夏至倾的床边,不住地唤着她:“倾儿,倾儿,难道你不想醒来看一看我们的勋儿吗?”
夏至倾依旧只是沉睡,一张瓷白的小脸安静地枕在散开的黑色长发上,说不出的柔静纯美,耶龙亿只看得心痛难当,忍不住握住倾儿柔弱无骨的小手,蹭在自己几日未顾得上刮的胡子上,往日他一如此做,倾儿便要娇笑着喊痒,但此时,倾儿自是闭着眼睛,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耶龙亿唤来科科葛,命他将幽州城所有的大夫都找来,只要有人能令倾儿清醒过来,便重重有赏。
科科葛虽不知夏至倾居然被自己的阿爸下了昏药,但已经三日了她却一直未清醒,他便知这其中定有蹊跷,心内自然也是焦急不堪的,此时得了耶龙亿的令,便飞快地去了。
幽州城里除了夏济仁,科科葛把能请到的郎中都请来了,可是一个个诊过脉之后都摇摇头,因为夏至倾脉象平稳,丝毫诊不出有何不妥,更别提哪来的诊治之法了。
☆、102耶龙宁战亡,耶龙亿夫妇劳燕分飞
“大人不如去请那夏济仁夏大夫,民间都尊称他为神医,想必夫人的病也只有他能解了。”有郎中建议道。
又是夏济仁。
耶龙亿拧着眉不语,他偏不信,满城的郎中居然没有一个可以解了此毒的。
但一一试过去,却无一人知此症状是何病兆。
耶龙亿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的心痛,挥手退了所有人下去,自己呆呆看着倾儿,心如刀割。
自倾儿阵痛那日开始,短短几日,耶龙亿也憔悴消瘦了许多,他顾不得用餐睡觉,连勋儿都是抽空见见,抱抱,多数时候都是守着倾儿,只期望她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自己。
但现在,他知道倾儿无法自己醒来,她的生命握在她阿爸和自己的手里,这两个世间最爱她的两个男人,却也是世间最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谁都不想退让一步。
耶龙亿在倾儿的床榻边又生生坐了一夜。一夜苍老。已经是第四天了,倾儿这几日除了喝了汤药与糖水,便是丝毫未进食,健康的人怕是都受不了如此折腾,何况她还是个刚刚生产完的产妇?若不及时补亏,只怕日后会落下诸多病根吧。
想要倾儿活下来,便只得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而去,他千算万算,都料不到夏济仁居然会使出如此决绝的法子。
也罢,目前最要紧的便是让倾儿赶快醒来,好好将养身子,他耶龙亿能抢她一次,便也能抢她第二次。
想到这里,耶龙亿便起身,准备去济仁医馆找夏济仁告降。
出了别院,却不想碰上科科葛匆匆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位从僰弩部赶来的亲兵,一身的风尘仆仆,满脸的焦急,见了耶龙亿便是单膝拜倒:“大人,请您速速回僰弩部,十万火急。”
首领的命令。耶龙亿一皱眉,问道:“发生何事?”
“统军大婚,前去达勒部迎亲时,遭遇其余三部联合突袭,统军……战亡了,”亲兵说到此,悲痛地低下了头,“现下,三部联合正在进攻僰弩部,军营群龙无首乱成一团,首领遣我前来,务必请大人您回去主持大局。”
耶龙亿听罢,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耶龙宁战亡?
是了,十余日前确是耶龙宁大婚的日子,因倾儿即将临盆,他倒是忽略了,原本他也未曾料到,耶龙宁会如此大意,竟忘记防患于未然,令一桩好事生生变得惨烈。
科科葛忙看向耶龙亿,不由得替统军悲痛起来,这边夏至倾依然未醒,那边耶龙宁战亡,僰弩部危在旦夕,不管他顾着那一边,都是生命里重要的缺失。
多日未曾好好安歇的耶龙亿,眼睛布满血丝,此时则更加心力交瘁的模样,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会儿,对科科葛缓缓道:“一会儿,你去济仁医馆,跟倾儿的阿爸说,让他,接,倾儿回去。”
科科葛愣住了,他太知道统军大人如何深爱着夏至倾,但此时,他居然要放手了?
“若是他要带倾儿去康平城,你也务必在暗中护着,确保倾儿一路安全,明白了吗?”耶龙亿又吩咐道。
科科葛忙领命。
而后,耶龙亿大步去到正堂,见了韩伯辅,将勋儿托付府中。
这一系列的变故令韩伯辅也措手不及,他能做的便是尽自己所能,好生照拂勋儿。
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耶龙亿又返回了别院,将当初倾儿做的荷包,一个放到自己身上,一个放到倾儿身上,荷包里面有是他和倾儿编织在一起的头发。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与倾儿初次*时的誓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倾儿,此刻僰弩部有难,我不得不回,待我平定纷乱,定会去康平城寻你。”耶龙亿附在倾儿耳边,轻声说道。
而后,他在夏至倾的额上轻轻一吻,抬起头来时,一滴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跌碎在夏至倾的脸上。
自耶龙亿懂事后,他只哭过两次,一次在阿爸去世时,这一次便是与倾儿分离时。
但他没有多耽搁,起身深深复又看了一眼倾儿,便大踏步走出门去,没有回头。
*******
耶龙亿留下六位亲兵供科科葛调遣,其他的都一并随他马不停蹄地往僰弩部奔去。
科科葛也没有片刻耽搁,急忙赶往济仁医馆。
在济仁医馆外,科科葛第一个见到的居然是夏至善,她仿佛在门前徘徊了很久了,见了科科葛便扑上来了,“怎么是你?那个男人呢?我堂姐怎样啦?要不是你们不许我进门,我早就找去啦……”
夏至善永远改不掉的毛病便是问题从来都是一串一串的问,所以她通常得到的回应便是沉默。
科科葛的目光几乎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也好似没有听到夏至善的这些问题,下马之后便是直奔夏济仁诊病的里间而去。
见了夏济仁,出于他身份所在,科科葛仍是客气地施礼道:“夏大夫,我们统军大人说他愿意让您带走夫人,请您即刻去救治,莫要耽搁。”
这一把终是赌赢了,夏济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耽搁,立刻回身对伙计吩咐道:“备好马车,随我去接小姐回家。”
伙计立刻领命下去张罗了。
“回家,大伯,我们回哪个家?”夏至善在一旁焦急地打探,这些人总把她当小孩子,什么事都不告诉她,搞得她总是很被动。
“善儿,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接了你堂姐,便启程回康平城。”夏济仁说着便出了医馆,待伙计将马车赶到街上,便跳上去,一同往韩府去了。
科科葛默然跟在后面,暗中端详着夏济仁,若是解药在他身上,他在想要不要抢了解药,救了夏至倾,而后将她带回僰弩部,这样统军也便不用在战事之余,还饱受分离之痛。
但一直到了韩府,夏济仁都没有任何要救治夏至倾的动作,他只是沉默地将自己的女儿抱到马车上,吩咐家丁赶车离去。
科科葛的打算也只得作罢,眼见着从屋内被抱出来的夏至倾苍白虚弱的像一道影子,科科葛只觉得胸口狠狠一窒。
春燕眼睁睁见着夫人被人带走,想到这一家三口从此却分三地而居,真是觉得悲伤心痛,早已哭成了泪人。
马车接了夏至善后,没有片刻耽搁,便出城去了。
夏至善坐在马车里,这才见到自己一直昏迷着的堂姐,忍不住呼唤了两声,见堂姐丝毫没有反应,心下便难过起来,鼻子一酸竟呜呜哭了起来。
只有夏济仁心下了然,倾儿虽然昏睡着,却是不打紧的,人在昏睡时并不需消耗多少体力,故而每日喂食些糖水,调些营养进去,便是睡上个十日半月也不打紧。
因此他也不急着给倾儿解药,只等回到康平城,一切安稳了,再让她醒来也不迟。
耶龙亿留下的六位亲兵,科科葛留了四位在韩府以照应勋儿的安全,他只带了两位亲兵出来,远远跟着夏家的马车,暗自护着。
夏至善哭累了便又开始感叹起来,她扯着脖子对夏济仁喊:“大伯,您为何要拆散堂姐的那个男人啊,依我看那个男人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在郑国也是数一数二的。”
“小孩子家懂什么,莫要过问这些事。”夏济仁只冷着声,淡淡回了句。
“我如何不懂?依我看,那男人比您还要爱堂姐多点,您为了夺回堂姐竟不惜给她下毒。”夏至善撅着嘴,当她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她倒是对耶龙亿抱着十分的同情。
“善儿,”夏济仁的声音陡然一沉,“为人父母的心思你又如何能体会?你堂姐她被蛮夷强掳,受尽苦头,我这样做是救她于水火。”
“那您有问过堂姐的意思吗?若是堂姐爱慕那个男人,大伯您岂不是棒打鸳鸯?”夏至善仍旧是觉得大伯的做法实在是太武断不近人情了。
“以卑劣手段强抢的男人,又有何可令你堂姐爱慕?何况你堂姐已有婚约在身,岂可私自另嫁?”一提起耶龙亿,夏济仁的语气自是不屑,他只夺回了倾儿,而未让耶龙亿受些惩罚,心里依旧有些不畅。
何况,倾儿居然还为他生了个孩儿,念及此,夏济仁当真觉得自己没有要耶龙亿拿他的命来换倾儿的命,已是天大的仁慈,他到底还是给那孩儿留了一位爹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违背人性,我来日便定要嫁给自己所爱之人。”夏至善气哼哼道。
“小孩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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